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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

遗孀-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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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地目的。
    论计谋和心机,论调兵和遣将,孙中山先生终不是袁世凯地对手。
    可是,袁世凯3月北京就任总统,孙中山在3月11日,便召开了参议院会议,颁布了约束他袁世凯总统的《临时约法》规定:国民有人身、居住、财产、言论、出版、集会、结社、宗教信仰等自由;国民有选举和被选举权;确立行政、立法、法三权分立地政治体制。实行责任内阁制,内阁总理由会议的多数党产生。总理以总统要办的事项如不同意,可以驳回;总统颁布命令须由内阁总理副署才能生效……
    袁世凯又一次傻眼了,又一次感到被南方政府和孙中山欺骗了。心想,你孙中山做总统的时候,是总统制,轮到我老袁做总统,你突然改成内阁制了,这不成心设计整治我老袁吗!机关用尽的我,还是掉进孙蛮子的圈套里了。
    这是袁世凯与南方政府打交道后的第三次傻眼。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心计用尽,苦苦争来的总统只是一个虚位呀!没有一点独立决断的权力和自由呀!这与他向往的总统可相差天壤之别呀!
    袁世凯于傻眼之际,只得唉声叹息。此时此刻,对他来说,只要不让他离开北方,约法就约法吧,骑虎难下之时,还是先任了这个总职位,要不就真的被架起来了。以后的事情,走一步说一步吧!车到山前必有路,什么事能难得了我袁某。
    尽管孙中山先生辞去了总统的职位,可他仍然给袁世凯上了一套结结实实的枷锁《临时约法》。
第154章:青霞正悲痛,周掌柜
           :
    中原的天空,终于晴朗了,大雪之后的太阳,既新鲜又灿烂,像刚刚沐浴之后的新人,清新而芬芳。@泡@书@吧@中文网@超速更新最新小说章节*(PaoShu8。Com)。而地面上的积雪,一看到太阳,便开始战战兢兢地萎缩,萎缩,像慢慢流失掉了岁月的人一样,慢慢地萎缩,无声地萎缩;中午时分,那一望无际的冰凉积雪,终于承受不住太阳的温暖,便在萎缩之中,开始悄悄的、慢慢的、无可奈何地融化成液体。于是,房檐上,屋角处,树枝上,便像下小雨似的,滴滴答答、淅淅沥沥的垂起了雨帘、雨线或雨林。傍晚的时候,这些雨帘、雨线和雨林,又被突然冷却成透明而晶莹的冰堆、冰棒或冰线。于是,肥厚而洁白的积雪,就像失去了青春丰韵的衰老女人,于无声之中,于无可奈何之中,变成了迟幕的残雪。
    一连几天,日出日落的太阳,都是新鲜而温暖的让人**。于是,地面的朝阳积雪,便像尸体上的魂魄,消失的无影无踪。而阴处那花花搭搭的残雪,依然顽固不化的匍匐在僵硬而冰冷的背阳地面上,匍匐在青灰色的背阳房屋上,像阴魂不散的雪尸,煎熬着最后的脆弱、冰冷和僵硬。
    在这样的天气里,青霞静静地坐在有炭火燃烧的温暖里,坐在有帐幔低垂的锦缎被窝里,隔窗望着刺眼的阳光,心里却仍是冰天雪地,仍是寒冷依旧。尽管窗外是晴冷的阳光,可她却看不到晴朗。因为在她的双眼里,仍然滞留着她在开封西郊看到了乱雪血迹;因为在她的记忆里,仍然挥之不去的是梦中张钟端站在战车上演讲的情景,仍然是她与张钟端分别时,张钟端对她地深情注视和和温言嘱咐。
    自从她在开封西郊,看到张钟端等人被枪决之后的雪地血迹之后,当时像失去理智一样,疯狂地在寒冬雪夜里步行到尉氏,又神智不清地登上啸台悲呼,被闻讯的淑女接回师古堂之后,当天便高浇不止,并伴随着恶心、呕吐;时而大汗淋漓,时而刺骨的寒冷。在良医地治疗下,直到两天之后,这种高浇、呕吐的症状才消失,可接下来又咳嗽不止。并且,神志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忘东忘西,记不清过去的事情。仅仅才三十五岁的她,大病之后的她,像突然衰老了几十岁,神态和面容上,竟然透着沉沉的暮色。
    可是,她在大病中的时候,尽管是被高烧折磨的神智不清,尽管她神智不清的意识里,一直出现她在开封城西郊看到地血迹,和她在梦里看到张钟端站在战车上演讲的幻觉,但昏迷之中的她,仍然没有忘记逃到师古堂的刘积学和王庚先,迷迷糊糊之中,她像说胡话一样,吩咐涉女让家人把刘积学和王庚先化装成刘家的店铺执事,并让资送每人一千两银子,让家里的护院以采购货物为名,将刘积学和王庚先送出河南。
    此时此刻,咳嗽不止地她,然像起了五天前的事情:
    原来,五天的傍晚,开封的唐掌柜突然神色慌张地回到了尉氏,他的身后,还跟着被清政府抓捕后又突然被释放出来的沈竹白。
    跟在唐掌柜地沈绣白,也满脸掩饰不住的慌张和恐惧。通过沈绣白的叙述,青霞才知道,沈竹白被官府释放之后,因为他看到十一名革命同志的尸体横卧荒野雪地,恐怕野狗撕吃,便在当天下午,出钱了雇了几名乡郊之人,趁着雪天没人注意,将十一名烈士给埋藏了。官府得知此事之后,查出了是他沈竹白所为,便派巡防营火速揖捕他,并扬言说,抓到沈竹白之后,不用走审问的程序,让巡防营就地抢决他沈绣白。沈绣白闻讯之后,在走投无路、无处藏身地紧急时刻,想到了青霞,因为出不了城门,便到南土大街的居贤宅里找执事地大掌柜。当时该沈竹白幸运,接待他的正好是唐掌柜。而掌柜呢!尽管不在河西大街地刘家老楼里住,但也隐隐约约听说青霞与革命党的事情,便决定帮助沈竹白逃出开封。可是,这种危险地事情,又不好指派别人,一是不安全,二是怕泄露消息。于是,他便把沈竹白打扮成刘家的店伙计,并亲自己带着一帮护店和店伙计,以接货为名,混出了开封城,来到尉氏。可当时,尽管青霞才刚刚退烧没几天,痊愈之后的身体虚弱极致,甚至有时还有些神智不清,但当时,她竟然担心尉氏离开封太近,安全系数不高,仍然果断地命令唐掌柜派人,将沈竹白送出河南,并资助他一千两银子做以后的生计之用……。
    此时此刻,青霞想起了五天前的这事情,又突然想起了刘积学和王庚先这两位革命党。心想,这些天怎么不见刘积学和王庚先呀,也没有听淑女和家人提起,五天前为什么不让他二人与沈竹白一起走呢!
    二:
    秋红因为得上官一秀被打死地消息。她心里地疼痛并不亚于青霞。更何况她地肚子里还有上官一秀地血脉。因为她与上官一秀地关系是名不正言不顺地。所以。她得知自己怀孕之后。除了上官一秀。她谁也没告诉。在五天前。他从与唐掌柜一起来地沈竹白嘴里。得知上官一秀被打死地消息。便在青霞病刚刚痊愈之后。卧床不起了。良医给她诊治之后。青霞和淑女才知道她已经怀有身孕。
    此时此刻。秋红正倚卧地床上。脸色憔悴而腊黄。
    鼎元正站在秋红地床前哭闹。他拉着秋红那软绵绵地手。哭闹不止:“已经从开封回来十多天了。天也已经晴了。母亲也痊愈了。我们为什么还不去开封呢!我想上官老师了。我要让上官老师给我辅导我刚刚温习地文章。我地学习都耽搁了这么长时间。我夜里做梦都梦见上官老师了……”
    鼎元每提一句“上官老师”。秋红地心里便像被锐利地尖刀给猛插一下疼痛难忍。是。她微微地欠坐起身体。吃力地用被子倚在身后。免强歪坐着。那孱弱地身体。仿佛身上地棉衣都成了赘。
    鼎元以为秋红坐起。是要送他到开封上官老师那里。就像在开封时。由河西大街地刘家老楼送他到双龙巷地上官老师那里去一样。于是。他停止了哭闹。静静地看着秋红吃力地移动身体。可是。他现秋红只是为了歪坐才移动地。立时又哭闹起来。
    淑女闻声,急忙奔到秋红的房间,喝斥鼎元不懂事。
    淑女视鼎元如亲生,平时对鼎元的呵护和疼爱胜了霞。可此时此刻,她见已经十多的鼎元还如此的不懂事,在喝斥他的同时,欲把他强行扯出去。
    也知为什么,鼎元平时虽说是一副恭顺温良、怯怯羞羞的模样,可他特别的贪恋学
    。从开封回来之后,他也不用任何人劝说,主动温秀没有铺导的文章,不会地字,用笔勾上,不懂的意思,也用笔托起来;学习上瘾时,连夜里也舍不得给休息。
    可是,现在的鼎元,面对淑女的喝斥和扯拽,竟然一改往日的温良和恭顺,毫不畏惧地大声顶撞:“回来的时候,说好地,过几天就去开封;可一回来,就再也提去开封的事了,前几天还说等天晴了,等妈妈的病好了,现在天也晴了,妈妈的病也好了,为什么还不去开封,快春节了,我要在春节之前,把这本书全部学透,上官老师肯定也正盼着我呢……”
    “够了!”淑女见鼎元又在秋红面前提上官老师,立即大声喝斥他,为了掐灭他以后的想头,便实话实说:“你的上官老师已经死了!在下大雪地当天晚上被打死了!”
    尽管鼎元才十岁多,可他已经知道“死”是什么概念了,听说上官老师死了,便哇的一声,猛然大哭起来:“你还在撒谎,还是为了不去开封,反正除了上官老师,我是不要别人教的!等秋红姐姐病好了,我让秋红姐姐带我去,秋红姐姐会带我去的,上官老师也说了,他非常喜欢秋红姐姐的,因为上官老师不喜欢你,所以你才不带我去……”
    歪卧在床上地秋红,本来就虚弱极度,本来就悲伤欲绝,听鼎元如此一哭,如此一说,又想起自己曾劝说上官一秀,让他跟着张钟端先生干革命的事,伤悲与愧疚交杂在一起,便再也忍不住了,也嚎啕大哭起来。
    鼎元地哭闹,就淑女烦心了,这秋红也哭,淑女真是忍无可忍了。于是,她睽了一眼虚弱的秋红,边把鼎元向外边扯拽,边大声数落起来:“人都死了,你哭还有用吗!哭坏了身体,没人替你受罪,又不是他上官老师一人死了,死了那么多人,难道说家里人都不活了!都跟着他们去了……”
    淑女名义上是数落鼎元,际上是说给秋红听地。
    正在这时,一名老女佣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说:“大管事,太太有急事,叫你快去呢!”
    淑女一听说青霞有急事自己,急忙丢下痛哭流涕的鼎元,回头望了一眼床上地秋红,又于心不忍,便指名道姓地直接数落她:“鼎元是小孩子不懂事,你秋红也二十多岁的人了,难道也不懂事吗?你只顾伤心难过的,怎么不替上官一秀家里想想呀!上官家可就一秀这么一个男丁,也没有留下后代,你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人家上官家的唯一血脉呀!你哭坏了身体事小,哭坏了肚子里的孩子可事儿大了。他上官人都死了,你能把她哭活吗!好好养好身子,把上官家的唯一血脉给生下来!哼!哭哭哭!就知道哭!你都哭了多少天了?好像天底下就你一人死了男人似的,我们家刘铁死的时候……”
    淑女一提起刘铁,心里立时疼痛起,便不忍心再数落她了。
    秋红在淑女说落中,哭声渐渐消停下来。淑女这才吩老女佣照顾好鼎元和秋红,急急地去青霞的房间了。
    三:
    坐在床上正焦急的青霞,一淑女进来,便担心地问:“淑女,我去开封之前,刘积学处长和王庚先副司令不是来师古堂了吗?”
    “哦,是来了。”淑女莫明其妙。心想,急急地叫自己来,就问这事。
    “那他二人现在何处,五天前派人送沈竹白去上海的时候,怎么没有让他二人与沈绣白一块去呢!”青霞越急了。
    淑女一听,便哑然失笑,心想,看起来小姐早已把大病里做出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于是,她便笑着说:“小姐,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呀!你从开封回来的当天,就像说胡话一样,吩咐我资助他二人每人一千两银子,又让咱们家地护院把他二人送出河南,现在,恐怕他二人也早到上海了,说不定呀!现在正与去上海的沈竹白大人在一起呢!”
    青霞大吃一惊的同时,双眉紧皱,貌似很痛苦地思索了一会儿,仍然摇摇头问:“真有此事?我怎么一点也记不得了?”
    “你记不得的事多着呢!你大病之中,说自己不能审年底地帐务汇总了,让立即派人去南京请周经纶大掌柜,让周大掌柜提前来开封,代你协助唐大掌柜,审核年底的帐务汇总,这个记得不?”
    “不记得了!”青霞又一皱眉头,猛然又舒展,苦笑一下说,“不过,我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做出来的事情,怎么如此趁心趁意呀!我刚才还担心年底的帐务汇总呢!还正想让人去南京请周掌柜提前过来替我汇总帐务呢!谁知在不知道的情况下,竟然提前吩咐了……”
    ……
    淑女正在与青霞说着,突然,护院执事在外面大声禀报说:“太太,开封的唐掌柜来了!现在前庭的客堂候着呢!”
    青霞一听,知道唐掌柜一定是为年底的汇总帐务一事而来,或是又有革命党被官府揖拿找到了他,让他引见到尉氏来躲避地。青霞想到这里,因为自己身体虚弱,她便让淑女去吩咐外边的事,让唐大掌柜到后宅里来见。
    因为唐掌柜要来后宅了,于是,青霞急忙强撑起身子下床,在佣的搀扶下,走出内室。淑女也急忙吩咐人把炭盆移到外边,并将虚掩的屋门缝拉开的更些。
    只半盏茶功夫,唐掌柜便在老执事的带领下,走进后宅里,走进青霞居住地院落,在淑女的迎接之下,迈步跨进门来。在他的身后,紧跟着南京的周经纶大掌柜。
    此时此刻的青霞,因为身体刚刚痊愈,坐在正坐上的她,面向门口,是逆光看来人,所以,并未有看清进来地二人哪个是唐掌柜,以为是唐掌柜带着开封的分店掌柜呢!而淑女以为青霞看见了周掌柜,也未向青霞说明。
    唐掌柜和周掌柜与青霞施过礼,依次坐在青霞的下,不等青霞开口,唐掌柜便心事冲冲地说:“大东家,周掌柜昨天到的开封,听说您身体染恙,便急着来看望您,他还有重大的事情地向您禀报;因为我也担心您的身体,便在今天一大早期,趁着官路冻结未化,陪周掌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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