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郡主狠狂妄-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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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琉月眉头紧紧地皱起,凑到宫少华的耳边小声说。
“少华,我们现在怎么办?”
“你不用担心,今日就算是丢了性命我也会护你周全。”
宫少华漆黑明亮的眼瞳是浮现出坚定的光芒。
上次在轩王别院赏荷亭,那一次他丢下宫琉月独自逃命后,内疚了好久好久。
今天同样面临生死,同样的错误他不会再犯。
否则,他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的。
“少华,有你这一句话我就行了。”
宫琉月乌亮的眸子迸射出坚定的光芒,心里悄悄地做了一个决定。
“你们听着,无论什么情况,你们势死都要护住世子爷。”
侍卫们没有反对,他们的心里也是认同宫琉月的话。
毕竟,在这封建社会里,男人的地位高于女人,世子的地位自然也高过郡主。
“杀。”
黑衣人首领大手一挥,黑衣人蜂涌而上,手里的长剑在落日的余晖中折射刺目的寒芒。
杀气瞬间在青枫林中的弥漫开来。
紧接着,乒乒乓乓的武器碰撞声响起,不绝于耳。
两方人马,激烈地交锋着。
被侍卫护在身后的宫琉月一直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她发现,那群黑衣人好像都是冲着她来的。
而宫少华也发现了这个现象。
“少华,等一会要是有机会突围成功的话,你就赶紧往澜城跑,让父王调兵来救我。”
这些黑衣人既然是冲着她来的,今日这一劫只怕难以逃脱。
逃不掉,就不要连累宫少华。
残阳似血,将血气弥漫的青枫林染上一抹绯色,令青枫林的血色更加浓重。
看着十几名拼死抵抗的侍卫们一个个倒下,只剩下几个人,碧玉也在其中,宫琉月悲伤的眼底,染上一抹绝望的色彩。
宫琉月这边伤亡惨重,黑衣人那边的损失也不小。
二十几人,剩下的人数十个指头刚好够数。
十名黑衣人眼露杀气,手握长剑。锋利的剑尖还滴着殷红的鲜血,步步紧逼。
青枫林内血色弥漫,又是一番激烈的交锋。
宫琉月这边又倒下几下,只剩下两名侍卫,一人护着宫琉月,一人护着宫少华。
而黑衣人,还有四人。
虽然是四人对四人,可是宫琉月不会武功,受伤的宫少华只会一些花架子,唬唬人还行,与这些真正的杀手较量,那就是鸡蛋碰石头,自不量力,找死。
黑衣人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上。”
黑衣人首领手握长剑,寒芒闪烁,一声冷喝。
四人提剑齐齐朝着宫琉月的方向刺去。
两名侍卫提剑一挡,势死护主。
剑与剑碰撞,剑尖颤抖,火星迸射。
“世子,郡主,快跑。”
身上本来就挂了彩的两名侍卫清楚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一边以二敌四,抵挡着四名黑衣人,一边大声喊道。
他们死不要紧,可是世子和郡主不能出事。
“少华,你往那边跑,我们分开。”
趁着两名侍卫还没有倒下,宫琉月手指澜城方向,将宫少华往那个方向一推,而她自己则往相反的方向撒腿狂奔。
和杀手搏斗,她不行,也没那个胆量。
可是逃跑,她绝对不输任何人。
两人刚跑出没多远,坚持到最后的那两名侍卫还是不敌黑衣人,身上要害各中两剑,应声而倒。
不过,他们也不吃亏,临死还各自拉了一名垫背的。
黑衣人首领和其中一名黑衣目光冷漠,拔出刺在侍卫身体中的长剑。
“追。”
黑衣人首领朝着宫琉月的方向冰冷地吐出一个字。
两人抬腿往宫琉月逃跑的方向快速地追去。
眼看着宫琉月就快要被追上了,一直躲在一边的暗珠突然从一棵粗壮的青枫树后飞扑过去,将那两名黑衣人扑倒在地,犹如泰山压顶般压在身下。
二百多斤的体重压得两名黑衣人一时之间动弹不得。
“郡主,快跑。”忠心护主的碧珠大声喊道。
听到喊声,宫琉月回过头,两名黑衣人手里的长剑反手刺向碧珠身体的一幕刚好落入眼帘。
殷红刺目的鲜血流淌,刺痛了宫琉月的眼,也刺痛了她的心。
碧珠的头无力地垂下,整个人没有了气息。
“碧珠,今日我要是逃过这一劫,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悲伤的泪水从宫琉月的眼角滑落,身侧的手死死地攥起,暗暗发誓。
最后看了一眼碧珠的尸体,宫琉月绝然转身,往青枫林深处不断狂奔。
摔倒又爬起来,爬起来又摔倒……
脚上的绣鞋在亡命的奔跑中,不知道什么时间掉了一只,细嫩的脚底被青枫林中细碎的石子划破,点点腥红渗出。
可是宫琉月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痛,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
逃,活下去,替惨死在黑衣人剑下的碧珠和碧玉报仇。
“啊。”
拼命奔跑的宫琉月没有注意脚下,一个不小心掉进了一个半人多高的陷井里。
'正文 116云墨白,永别了'
掉下来的时候,宫琉月那张绝美如妖的脸庞被陷井的树枝刮到,脸上划下一道长长的口子。
殷红夺目的鲜血渗出,沿着脸颊往下流淌,滴在她身上那件白色的长裙上,好像一朵朵三途河边的地狱之花在欢快地绽放。
狼狈之极的她发丝凌乱散开,青丝间粘着几片枯叶。
她用尽吃奶的力气,千辛万苦爬出陷井,消失在身后的两名黑衣人合力推开碧珠的尸体,追了上来,出现在她的视线。
“该死的,怎么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低咒一声,宫琉月乌亮的眼瞳里闪烁着强烈的求生之色。
剩下的一只绣鞋掉落在陷井里,宫琉月光着双脚再一次亡命地往前狂奔。
在死亡面前,人的潜力真的是无限的。
一直逃,一直逃,虽然早已经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可是宫琉月的双脚仍然没有停下来。
脑海里一直有一个坚强的声音告诉她。
不能停下来,停下来就在也没有机会看不到灿烂的阳光,看不到蓝天白云,看不到世间美好的一切,也看不到他了。
枫林尽头,冷风猎猎,是一座深不见底的悬崖。
悬岸边几株野草在冷风中顽强地挣扎着。
“哈哈,老天爷,为何连你也不肯帮我,要让我宫琉月今日命丧此处?”
狼狈之极的宫琉月站在悬崖边,青丝飞舞,身上华贵的长裙被树枝挂破了好几处,变成布条在猎猎秋风中飞扬。
夕阳如火似血洒照在她的身上,给狼狈的她渡上一层妖异的血色,她看起来好像烽火之中走出来的佳人一般,历尽艰辛,最后还是逃不过命运的安排,站在了绝壁之上。
低头看着面前的万丈悬崖,宫琉月笑了,大声地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
她恨,恨老天爷的不公。
既然不肯给她生的机会,为什么还要让她逃得这么累?
“死女人,这一下看你还往哪里跑?”
后面,两名穷追不舍的黑衣人提着长剑,也是气喘如牛,一身大汗。
面前的女人估计是他们生平见过最能逃跑的女人了。
其中一人手里的长剑指着宫琉月,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
“是谁派你们来的?”
宫琉月冰冷的双瞳好像蒙上一层冰花,没有丝毫的温度,紧紧锁定着两名黑衣人,嗓音亦如凛冽的寒风刮过。
就算死,她也不想死得不明不白,想做个明白鬼。
“我们是不会告诉你的。”黑衣人首领冷酷的嗓音飘出。
“你们不说我也知道。”
宫琉月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寒潭般的眸子扫向黑衣人首领腰间一不小心暴露出来的腰牌。
这块腰牌她曾经在一个人的身上看到过,那就是太子夏候明煜身边的侍卫张铁。
不错,黑衣人首领正是张铁。
在听到宫琉月的话,张铁眼底快速地滑过一丝慌乱,转瞬即逝,可是宫琉月还是铺捉到了。
嘴角的冷笑越来越大,原来,别人的秘密是不能随便偷听的。
偷听了,就会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还害得碧珠碧玉和景王府的一众侍卫惨死。
“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我宫琉月就算是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的。”
冷冷的声音比悬崖边的猎猎冷风还要寒上几分。
话音落下,宫琉月脚下一动,往悬崖边退了几步。
她抬头最后看了一眼天边的夕阳,嘲讽地笑道。
“夕阳真美,美得绚烂,可惜我这一生也许再也没有机会看到了。”
轻声呢喃了一句后,心中又默默地念道。
“云墨白,永别了。我们来世再见。”
念完,一滴伤心而不舍的清泪滑出眼角,宫琉月毫不犹豫跳下了万丈悬崖。
犹豫,就意味她将死在别人的剑下。
她害怕身上被人用剑刺出一个血窟窿,她宁愿选择勇敢地跳崖。
耳边风声呼呼,宫琉月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一只折扇的蝴蝶一般,不断地下坠又下坠……
沅水河畔,碧水幽幽。
精致的小楼内,云墨白围着围裙,正在厨房里忙得团团转。
本来与宫琉月说好,今天去清凉寺做完法事之后,她会过来一趟。
两人已经三天没有见面,如隔三秋。
一大早,云墨白就去集市买了好些宫琉月爱吃的菜,打算亲自下厨,让她尝一尝自己的手艺。
站在砧板前的云墨白正在切着让人处理好的野山羊肉,突然,心里没来由地咯噔一下,害得他差一点切到了手。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之间会这么的不安?”云墨白纳闷地喃喃着。
突然,脑海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
不会是宫琉月出了什么事吧?
这个想法一出,云墨白脸色一变,扔下手里菜刀,瞬移到露台。
开阔的视线,令他的天极紫瞳能够发挥得更好。
双目微闭,再睁开,俊瞳中闪耀着强烈的紫色光芒。
直接确定清凉寺,一路搜索过来。
青枫林中,一地血色,一地尸体。
“该死的,真的出事了。”
云墨白脸色大变,心开始焦急担忧起来。
继续搜寻着宫琉月的身影,只看到宫少华捂着受伤的手臂拼命地朝着澜城的方向奔逃,身后一条血线向着远处延伸。
“看来她不在这个方向。”
继续往青枫林深处搜寻,一只熟悉的绣花鞋映入眼帘,正是宫琉月匆忙逃命之时掉下的那一只。
“傻女人,危险出现,为什么呼唤我?”
顺着绣花鞋掉落的方向继续往前面探寻,看到那深一脚,浅一脚的脚印,还沾着点点腥红,云墨白心疼万分。
陷井里,当另外一只绣花鞋进入云墨白天极紫瞳的搜索范围,那双绚烂而美丽的紫瞳晶莹的泪珠滑落。
“傻女人,为什么不呼唤我?”
泪水模糊了云墨白的视线,他抬起衣袖拭去眼中的泪水,深吸一口气,平复着伤心又心疼的情绪。
寒风猎猎的悬崖边,他看到了两名扯下面巾的黑衣一。
其中一人正是夏候明煜身边的侍卫张铁,而另外一人有几分面熟,却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搜索到悬崖边的时候,却不见宫琉月,一股极度不妙的感觉在云墨白的心底涌出。
还没有往悬崖下探去,他的身体已经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正文 117我是你母亲'
一个令他害怕,令他无法承受的结果在脑海涌出。
“宫琉月,你千万,千万不要出事。”
天极紫瞳往悬崖下探去,一抹白色的身影好像折翅的白蝶,飞速地往下坠。
狼狈的她三千青丝散开,在半空中随风乱舞。
她莹白如玉的双脚此刻脏兮兮的,脚底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口。
手掌也是,细小的伤口无数。
最让他心疼的,还是她脸上那道狰狞的血痕。
云墨白的身体颤抖得更加的厉害,眼底布满浓浓的心疼。
念力一动,鬼魅的身形消失在露台。
上望壁立千仞,下望深渊无底的悬崖下,冷风呼啸。
身体不断下坠的宫琉月眼睛似闭非闭,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腰间一紧,一股熟悉,令人安心的竹香萦绕鼻端。
侧头,强撑着眼皮一望,云墨白一袭青衣,墨发飞扬出现在身边。
“云墨白,你怎么来了?”
宫琉月乌亮的眸子蒙上一层水雾,她抬手起轻轻地抚摸着云墨白俊美无边的脸颊。
“傻女人,为什么不叫我?”
云墨白温柔似水的眼睛款款深情地望着宫琉月,手下动作轻柔,将她脸颊凌乱飞舞的青丝顺到耳后。
宫琉月被树枝划破的右脸那道深深的血痕印入眼帘。点点腥红还在不断地往外渗着血丝。
头微倾,在那道狰狞的血痕轻轻地印上一吻。
淡淡的血腥味随着呼啸的冷风吹到云墨白的鼻端,浑身的力量刹那间消失,连搂着宫琉月纤腰的力气都没有。
“宫琉月,对不起。”
只来得及吐出这几个字,云墨白很没有骨气地晕迷的过去。
其实在出现之前,宫琉月满身是伤,这样的结果是云墨白早就料到的,可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出现。
宫琉月无语之极,就知道会这样,她才没有呼唤他。
谁知这个傻瓜竟然自己跑来了。
宫琉月拼着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气,抓住往下飞坠的云墨白。
松开腰间的腰带,将两个人的手紧紧地绑在一起。
既然他出现,无论生与死,就让他们在一起。
绑完之后,宫琉月再也坚持不住,眼前一黑,整个人也彻底陷入了昏迷。
冷风继续呼啸,直到潺潺的水声响起。
飞坠而下的宫琉月和云墨白跌进悬崖底下的深潭之中,溅起如玉、如雪、如珍珠的水花无数。
碧沉沉的水下,两人的身体不断下沉又下沉,一直沉到潭底方才停止。
他们双目紧闭,乌黑的长发在水中好像柔软的水草一样随水浮动。
虽然失去了知觉,可是他们的双手仍然牢牢地绑在一起。
“月儿,醒醒,快醒醒。”
幽沉沉的水底,宫琉月手上的那对神木手镯突然间大放光芒,将她和云墨白笼罩在那道光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