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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部分

剑颂-第3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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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知远重新回到霸宫之外。
  “参见王上。”
  秦王盯着程知远,盯了好一会。
  “没有通告,私闯秦王宫,可是重罪。”
  “不过今日,便算了。”
  秦王把殿门关上,来到程知远面前,忽然道:“正巧,今日夫子幻化至孤宫中时,孤正刚与诸臣商议完毕。”
  “夫子以为,秦若此时攻赵,胜算可大否?”
  秦王忽然有此一问,程知远道:“秦王欲取何处?”
  “…上党!”
  秦王侧过头,眼中闪烁着凶光:“太行山下,八关尽归秦手,则俯瞰中原,虎吞乾坤!”
  程知远:“三晋唇齿相依,魏国有水利之盛,韩国有强弓劲弩,赵国则最为可怕,现在攻上党,为时过早。”
  秦王看着程知远。
  “阏与,先攻阏与。”
  嬴稷依旧不死心,程知远道:“赵国有数名强将,圣人不在秦国之下,如今穣侯被逐,秦国正一帅,动乱刚平,不易多起兵戈,即使是阏与起战,秦未必能胜于赵。”
  嬴稷道:“我重金买通了匈奴人,赵国长城边关烽火连绵,他还有兵力与我相抗?”
  程知远点明道:“恒山武士虽强,但赵国以恒山武士为奇兵,而非主力啊,王上以为,调开了恒山武士,就一定能打得过赵国的军队么?”
  秦王看着程知远,而程知远知道,这一仗如果开始打,正是阏与之战!
  秦国确实是打得过赵国,单单看纸面数据是这样的,但最后的结果,是赵奢出了奇计,大破秦军。
  秦王最后终究是摇了摇头:“夫子是一点办法都不愿帮我想?”
  程知远道:“王上见谅,在下初入人间,居于赵土,赵国虽与在下没有生养之恩,但却有收留之情,再说,秦国人才济济,若王上真想打,那谁也劝不住。”
  秦王问:“能赢?”
  程知远:“不可说。”
  ————
  马车的轮子转动起来,程知远已经完成了自己入秦的目地。
  冬雪尽去,春日将来。
  “拖了这么久的儒门比试…还会举行吗?”
  “现在也没有意义了吧,都已经彻底闹翻了。”
  虞霜这段时间消失了很久,但是在回家的时候,屁颠屁颠的又出来了,程知远也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虽然有些警惕,但想来这个小子也不至于闹出什么大事情。
  荀子还要在秦国留一段时间,受到范睢的热情招待,而吕不韦表示,要先行去燕国打点打点上下,探探情况,故而就不随程知远去洛阳了。
  在离去前,程知远的目光,看到了一丝鬼气。
  “师兄,不必去。”
  虞霜的头也看着那处,忽然一笑:“师兄舞动了定秦剑,造成了一些变故呢…本来到秦国的,我以为会是杜伯,或者是孟尝,没想到…变成了太子申生。”
  程知远看向虞霜,虞霜道:“我只是告诉她,如果她不想回归奈何,便要记好我给她所算的时间,这是一笔交易,她一直都不知道,对方会什么时候来找他,但我帮她算出来了。”
  “现在么…太子申生,恐怕已经被诸圣人拿下了吧!”
  话语刚落,程知远的马车行驶到灞桥,而咸阳城方向,浮现出一道惊天动地,随后又瞬间消逝的浩瀚鬼气。
  太子申生,已被秦国所擒!
  有心算无心,太子申生受到定秦剑影响自然跑来,当年申生冤死,后来在曲沃显灵,曾经愤怒的告诉晋国,他已经把晋国的国运给予了秦国…
  程知远摇了摇头。
  马车走过灞桥,在灞桥的边上,有一位老人正在垂钓,马车与他擦肩而过。
  水波轻泛,吊钩垂直。
  愿者上钩。
  ————
  自程知远离秦,七十五日之后。
  阏与之战落幕,赵奢、许历,率领赵军出奇计,大破秦军,秦军主将胡伤战死。
  季春,儒宫白鹿宫显异像,大试开始,诸圣齐聚,八脉弟子,尽数汇集于天尽头!


第五百九十三章 少说话多看
  钟,鼓,礼,乐。
  白鹿宫从没有过如此的戒备与严肃。
  八脉最后的比试,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到来。
  过去的计划已经赶不上时代的变化,八脉的弟子,各位圣人麾下的势力,在浩大的钟鼓声中,从白鹿宫的山门处,熙熙攘攘的走了进来!
  人头攒动,每个人都是神情严肃,凡是能来到这里的人,都不是普通的弟子。
  陈相坐镇在山门处,他抬起头,看到了子思。
  “嘿!”
  不屑的笑声毫不遮掩,子思的身边,数位圣人冷眼相看。
  曾参,南宫,澹台,他们都在。
  “见过述圣!”
  陈相冷笑之后,还是得向他行礼,毕竟礼不可废,就如同当年仲尼再不喜欢阳货,还是被他坑的必须去见他一样。
  子思还了一礼。
  “八脉中人,笑到最后的,恐怕不一定是你。”
  子思身后,传来声音。
  漆雕晖来了,憋着一股怒气,而曾参他们看向漆雕晖的目光,无悲无喜。
  “漆雕,无礼了。”
  曾参说了一句,声音苍老,但却中气十足。
  “无礼?!哈!”
  漆雕晖怒叹道:“乱秦之事,尚无说法,曾参!我还尊你一声曾子!你可有脸吗,出入秦国,遮掩身形,取走随侯珠,偷偷摸摸,这岂是大丈夫,岂是君子所为!”
  曾参面不改色:“随侯珠本就是儒门至宝,既是我门所得,便为我门所有,君子?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有何不可?”
  曾参道:“秦乃虎狼之国,能知几分仁义道德?”
  漆雕晖气红了脸,正是怒发冲冠,而南宫,澹台等圣人也都冷眼相看。
  子思却不想和漆雕晖掰扯。
  他向白鹿宫深处走去。
  “漆雕,这一次,八脉本就当有一个决断,你要算算结果来源,不急躁,因为我们也正要这么做。”
  “陈年旧事,当好好拿出来看看,过去的,现在的,都要有个说法,然后,才有未来的。”
  “这一次之后,天下儒门,未必还有你们的位置。”
  漆雕道:“曾参,曾参!你是老糊涂了,儒门的道理,天下没有人敢于深用,我们是不是儒门,看的恰恰是过去,过去决定现在,有没有我们的位置,也不是由你说了算的!”
  门前的冲突眼看一触即发,这时候,山道上走来了一个目盲的老人。
  子夏。
  他被杨乐搀扶着,动作显得有些不利索。
  “子夏。”
  子思回过头,看到这个目盲的老人,十分感慨。
  昔年老友,同门师兄弟,今日已经皆成古人。
  “儒家八脉……”
  子思的声音有些伤感。
  “说到底,不过是一群古人在争罢了。”
  ————
  “圣人说到底都是古人。”
  舞是一个儒生,他出生低微,母亲曾经为人做过舞女,后来齐国短暂毁灭,他的母亲出逃,嫁给一个黔首,生下了他。
  直到如今的齐王复国之后,他回到齐国,遇到一个老儒……总之,经历了很多事情,最后拜在儒门。
  他的老师是齐国的一个官吏,据说老师的老师的老师,也就是师祖是七十二圣贤中的子羔,只是他并没有亲眼见过。
  他同时也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子羔一脉是做官最多的,他从小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成为人上人,不再受颠沛流离之苦。
  周朝,这确实是一个王侯将相真有种的时代,出身不好,一切不好,六国大多数看重身份,齐国还算好一点,有知识就能得到尊重,还有稷下学宫。
  如果不懂知识,最好是加入秦国。
  “我来白鹿宫是想要看看能不能遇到师祖,不是说儒门圣人都会来吗……”
  “我是哪一脉?我也不知道,师祖在哪一脉,我就是哪一脉了。”
  舞皱着眉头,询问身边的人,该说是少年还是青年?
  “你老师呢,没和你一起来?怎么,难不成你也是和我一样来找自家师祖的?”
  程知远摇了摇头。
  “我家老师比我先来,我处理了一些事情,这才姗姗来迟。”
  舞顿时不满:“这可真是无礼,儒家最讲究礼仪,哪里有老师独自先走,弟子后头才到的道理呢?”
  程知远:“是啊,确实是没有这个道理……但我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一点,处理很多简犊。”
  舞有些揶揄,轻声一言:“咦?处理简犊,难道你是小官吏吗?”
  程知远道:“不是,我就是个穷教书的。”
  舞哦了一声,心中不免嘀咕,穷教书的,有什么可处理的繁忙简犊?
  程知远看到他那种神情,补了一句:“其实是批改作业来的。”
  舞皱了皱眉,似乎理解了一些。
  但他很快却又摇了摇头:“教书没有前途,祖师子羔,也是最后才去教书的,像是我们这么年轻的人,当然要抱着扬名四海的意气!”
  “老人教书,是为了传承学识,而我们,应该盼着出人头地去。”
  “像是这一次,若是我为祖师所在的一方争光添彩,拿到了那柄武王钺,昭示儒门正统在我……”
  舞说着,开始兴奋,连气息都有些粗重起来。
  程知远有些奇怪,这小子凭什么这么轻易就觉得自己一定能拿到黄钺?
  自学考试上来的和系统学校出来的高材生比拼,没有太大优势吧。
  正当程知远想要问一问他这个迷之自信从何而来的时候,舞倒是又开口了:
  “对了。”
  舞皱起眉头,对程知远道:“你说你是穷教书的,那你老师估计也不是八脉里面的重要弟子,咱们虽然初次见面,但遇到就是缘分,我还是要送你一些忠告。”
  程知远道:“洗耳恭听。”
  舞严肃道:“八脉弟子,多数自视甚高,脾气不好的,言辞激烈的,听说也有很多,到时候你跟着我,少说多看,不要贸然出风头。”
  程知远很认真且很真诚的点头:“多谢,多谢。”
  舞颔首:“嗯,知道就好。”
  “我虽然也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圣门大会,但是我有一个朋友,他正是白鹿宫中的弟子,届时可请他为我们引路。”


第五百九十四章 论子之德与战
  舞带着程知远来到白鹿宫的山门前,门口处,依旧是老陈相在。
  “咕嘟!”
  舞此时显得有些紧张起来,前面那是一位近似贤者的人啊,陈相算是很出名的人物了,可平时只能听说,却从没有见过。
  在恭恭敬敬参见过之后,陈相对于两个来寻找本家的儒生并没有太大阻拦的兴趣,自然是很爽快就通过了。
  “在下舞,曾求学于稷下学宫。”
  舞恭敬回应:“家中师祖是子羔。”
  “子羔……那就是颜回一脉的,无伐善,无施劳……子羔先生虽然做官最多,但也是最出色的,仲尼曾经屡次称赞他……”
  舞顿时显得有些欢喜,但又尽力克制,谦卑道:“家师素来遵从师祖之思,秉持古来之训诫,为官吏,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敢徇私舞弊。”
  陈相看向程知远。
  程知远道:“在下曾游学于稷下学宫,始得恩师授业。”
  “家中师祖,仲尼也。”
  陈相愣了一下,随后哑然失笑。
  程知远道:“万般儒道,皆由仲尼而出,天下儒生,莫不同为一宗而已。”
  “好,好,好。”
  陈相赞了赞,显得很满意。
  而舞的神色有些拉了下来,这时候,两人进去,舞刚要试图斥责程知远,陈相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突然回头。
  “你……你这小子,差点被你糊弄过去了,你叫什么呢。”
  程知远行礼:“今人而已。”
  陈相顿时又是一愣。
  而后,他摇了摇头,抚掌道:“有意思,你这个人,可真有意思。”
  “儒家素来讲的是以古鉴今,你却不说名字,而自称今人,怎么你是要以今非古么?”
  程知远:“倒也并无不可。”
  陈相:“里头坐着的,都是古来圣人,今日却有一小小儒生,自称今人而欲比圣贤?奇哉怪哉!”
  “行吧,今人,你且去吧,只是有一句话还要听一听。”
  “那儒家八脉各方弟子,可没有喜欢听你这奇怪言语的人,辩证之事,白马非马,这是名家喜欢玩的文章,在这儒门云集的地方……玩这种纵横家的口舌……可不受欢迎啊。”
  程知远行礼:“多谢陈相先生提点,在下必然铭记于心。”
  那两人转头,舞顿时就不乐意了,对程知远不满的斥责:“不是说了,让你少说多看吗,现在倒好,说不定还给陈相先生一个你我都是喜辩之人,学的是歪理邪说的坏印象!”
  “让你少出风头,你却非要说上两句?”
  “家中祖师仲尼?你这不是废话吗,儒家祖师当然是仲尼,你在这上面玩什么文字呢?”
  舞很是不高兴,同时感觉程知远不仅把他给陈相的好形象都败光了,还连累了他一起被归类为擅长诡辩的小人范围。
  这可真是烦人透顶了。
  程知远则是道歉:“心中一时欢喜,竟然忘了,这场合已变,是我心中看到儒门正统所在之地,忘乎所以所致。”
  舞哼了一声:“儒家可不喜欢诡辩,实事求是才是正道,你既然心中欢喜,那在这儒家圣地,自然更该谨小慎微才是。”
  “总之,你再说话,少说,我带你去本是好意,怕你不知道又说什么胡话,却没想到你可真不靠谱,算了,你说话时,却也该多想想,莫要连累了我便是。”
  程知远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
  “确实是这样,于你无益啊,是我孟浪了些。”
  两人又向前走,人也逐渐多了起来,这里当然不会出现交易市场之类的东西,倒是随处可见儒生在互相讨论,多数是以古喻今的事情。
  “夫颛臾,昔者先王以为东蒙主,且在邦域之中矣……”
  这讲的是季氏准备讨伐颛臾的事情,孔子对此很反对,认为颛臾是鲁国的藩属国,不应该进行讨伐。
  冉有则是认为,如今颛臾城墙坚固而且靠近季孙氏的封地,现在不夺取,后世一定会成为子孙们的忧虑。
  孔子则是认为君子厌恶那些不肯说自己想要那样而偏要找借口的人,也就是指桑骂槐了。
  仲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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