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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部分

剑颂-第3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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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儒之人,他们认为君子是一种理想!”
  “儒家弟子,他们认为君子是一种道德!”
  “而儒教中人,他们认为,君子是一种规矩!”
  这便言简意赅的告诉了很多人,三者究竟哪里不一样!
  之前嘈杂的声音消弭了很多,曾参道:“以君子为理想,树君子之道德,得君子之规矩,那按照你的道理,这种全都做到的人,岂不是在三家横跳?”
  程知远:“错了,理想是理想,道德是道德,规矩是规矩,曾子似乎并没有搞清楚?”
  “理想是你心中自己愿意且希望成为这样的人。”
  “道德是你因为道德的约束而应当成为这样的人。”
  “规矩,是因为在规矩下,你必须作为这样的人!”
  程知远对曾子道:“曾参先生,你如果被规矩束缚,那么你就不应该作为第一种人,而如果你觉得你不被规矩所束缚,那你就与第三种毫无瓜葛。”
  “现在呢?”
  “哼!”
  曾子冷着脸:“到此为止吧!”
  程知远颔首:“我也是这么想的,既然你并不知道自己所处于哪个立场,那么,还是留有一些时间慢慢思考好一些。”
  陈良道:“这场辩论既然终止,那么,便……”
  “谁胜了?”
  勾践忽然问他,陈良笑道:“越王问的是什么?”
  “若是子思与程子之赌,那程子已经胜了。”
  勾践道:“不,我问的是,你既然是白鹿宫的主事人,那么你觉得,曾参他们属于哪一种?”
  “之前那么多人发言了,总要说一个第一吧!”
  勾践问的是得罪人的话,但好死不死陈良也不是怕事情的,但是秉着公允的态度,陈良还是道:“争斗这个没有意义,如果大家连自我表述都需要争一个高下,那么越王如今,也应该压服天下所有的剑客才是,但事实上,越王的剑门之中,也多有圣者不服,是为了挑战越王而加入的吧?”
  勾践摸了摸下巴:“是,是这个道理,是我蠢了,这天下本就没有能让所有人都心服口服的道理,若是有,也就不会出现春秋之世,以及当下这‘战国’之世了。”
  陈良向众人道:“儒门之比,开道之辩到此为止,接下来便是六艺之较,但,我私以为,这五礼六乐,大可不试。”
  “已沦为周室糟粕之物,如今天下谁人兴祭祀,儒生可学,但却无益于天下的东西,大可不必拿出来了,便是要比,此时也没有施展空间,无非是走一套流程,口上背诵一下而已,这谁人不会?”
  “至于六书,乃造字之法,这和儒家正统与否,似乎不搭太大干系。”
  “故而只需要拿射,御,数……”
  曾参:“数也要比吗?数与天下正统又有什么干系?要我说,都不用拿出来了。”
  他指着程知远:“这人在这里,对我们的弟子,公平吗?”
  程知远倒是有些懵,而子循苦笑道:“这也……两年前的事情,大可不必再重复上演了吧。”
  陈良思索了一下,道:“各方弟子凭借自己本事,哪里不公平?数算不好,是你教的不行。”
  曾参不置可否。
  陈良又道:“不过我也尊重曾子的想法,但开道之辩后,六艺不教,拿什么来试?”
  “是圣人之试还是弟子之试?”
  曾参道:“圣人有自己的较量法…请万民录!”
  子思一脉有大贤出现,手中幻化书卷简牍,伴随着那枚书简展开,子思一脉的文运也显示的清清楚楚,那是极为壮大的文运。
  “至于接下来的六艺,便用‘逐禽左’来试吧!”
  逐禽左,是驱车追赶野兽,进行射猎的行为,属于“御”的科目,但却是“御”、“射”合一的行为。当然,这一次不是野兽,恐怕是人对战人。
  这就是儒门的“武试”!
  战车,有意思!
  陈良颔首:“可以,那么…各位移步,入御车地,请车!”


第六百零七章 车轮战
  “第一次上战车,感觉还挺奇妙的。”
  程知远摸了摸战车的“扶手”,当然这个东西在严格意义上来说不能这么称呼。
  这个东西,如今已经不算一种主流作战的武器了,但是作为冲锋编队的重要组成部分,以及对于整个国家综合国力的评定单位,战车依旧有它存在的基础意义。
  一般来说,千乘之国与万乘之国之间的差距不可以道理来计较。
  “这匹马显得比较凶暴。”
  程知远发现前面那匹马试图撕咬自己,显然性格过于暴烈,不过这样的马,也能用来拉战车吗?
  “呵,这匹马是黄膘种,北地的好马,但是不容易驯服,你这厮居然是第一次上战车,那还是挑选一只性格温顺的马匹吧,不然打斗一半从战车上摔下来了,那就给你老师丢人了!”
  望业在程知远不远处,老早憋的来气的他,抓住一切时间对程知远进行嘲讽,当然,他也不是没头没脑的去骂,他之前已经了解到,程知远在数术上,连圣人都不是对手,但是这战车么……
  程某人没有上过战车,也没有开过弓箭!
  对于望业来说,就像是一个黄金选手对战一个萌新小白,他不相信,这还能翻车不成?
  战车和骑马可不一样,虽然骑马的门槛较高,战车的门槛较低,但是需要知道,战车的平衡可十分不好把握。
  人马合一?不好意思,这个招数在战车上不好使。
  战车有两驾的轻战车,四驾的重战车,同样,根据轻重不同,上面的人数也不同。
  一般来说,战车上是三个人,一个车夫,一个射手,一个主攻手,视情况而减少射手,或者加入盾手。
  这三个人,四匹马,才算一个战车兵。
  所以所谓千乘之国,也就是至少有战马四千,而战车上的人手大概有三千人。
  子思一脉开始换甲,望业作为主攻手,杜门甲作为盾手,岷作为车夫,灵芷为射手。
  这四个优秀弟子,正好组成一个满配的战车兵单位。
  “子思先生的手下是人才济济啊。”
  北伯婴对縯谞发出邀请:“我们单人作战,肯定远不如他们,不如联合起来。”
  縯谞冷笑:“没有配合过,不是更容易被击败?临时组成的队伍,太容易被打翻了。”
  北伯婴道:“那你想要退出吗?还是和自己门户中的人一起比试?”
  “縯谞大士,我听说龙素大士……”
  縯谞盯了他一眼:“你觉得我白鹿宫无人?需要她来?”
  縯谞心中是有计较的,它不喜欢程知远,也不喜欢龙素,这两个人一个诡诈一个执拗,但是这两人要是遇到了,说不定龙素还真会手下留情。
  幸亏这次龙素不被允许出来,不然这姑娘说不定要做最佳第六人。
  “当防止一切可能发生的背叛行为。”
  縯谞离开了,没有接受北伯婴的邀请,北伯婴有些失望,看来縯谞大士是准备和自家的弟子们组队了。
  但是北伯婴的建议,被孟氏,颜氏的人所认同,浑安,余牯二人已经组队,并且邀请了乐正陶。
  “不,我也拒绝。”
  乐正陶却意外的拒绝了两个人,而表示自己门派中早就有了准备好的队友。
  北伯婴显得有些无奈。
  这年头,组队都有点困难。
  “杨乐,来吗?”
  程知远看向杨乐:“好久不见了吧,自汉水一别,你和子夏先生,看起来都过的还不错。”
  杨乐苦笑:“程子邀请,乐,实是诚惶诚恐,但家师有言,让我不要参与这次的比试。”
  程知远有些奇怪。
  杨乐道:“先生说,我们即使拿到了黄钺,也守不住,西河学派的人无法凝聚,先生也从没有让他们回来帮忙的意思。”
  “一个没有实质权利的,掌握武王钺的正统领袖,结局和如今的禽滑厘,没有不同,墨家的下场就是儒家的下场。”
  子夏先生看的很远,如今西河学派式微,而且子夏教书时候也并不强调师徒的关系,大致就是你们愿意就叫我一声老师,不愿意六听听,以后做个有用的人吧。
  而他的弟子们,也确实是改变了整个春秋战国的历史线。
  现在子夏的嫡系弟子只有杨乐一个人,太过弱小的学派,即使赢了也不能保住武王钺,因为你没有威慑力。
  既然保不住,不如直接放手好了。
  “嗯,杨乐不参加?不介意我和你们组个队吧。”
  北伯婴此时闻风而来,程知远道:“漆雕先生同意吗,我们这里,可是会被群起而攻之的啊。”
  北伯婴一揖:“程夫子名满天下,威震世间,相信护我还是护的住的。”
  虞霜不免莞尔:“师兄,漆雕先生可真是有意思,其实根本不管弟子的决策吧!真不知道来干啥的!”
  北伯婴:“此言差矣,漆雕氏曾为仲尼亲传弟子,若说争斗正统,我们也不比子思一脉要差。”
  “不过漆雕人少,故而我想着能与其他儒脉之人互相交流,学习一下,怎耐大家都心有想法,不肯以诚待我啊。”
  北伯婴失笑,而程知远道:“那,便请你为?”
  “程夫子似乎没有开过弓箭?”
  北伯婴道:“一场比试而已,家师与程夫子有入秦之谊,若程夫子信得过我,便请授我弓箭吧。”
  “有了弓箭手,不会挑战马,恐怕也不行吧!”
  望业他们已经选好战马,定好车辆,此时四匹战马拉着车过来,马匹高大而雄壮。
  “河套地区的马?”
  北伯婴看出了那些马:“这是践云驹?”
  望业哈哈一笑,没有回应。
  北伯婴道:“践云驹号称能踏空而不溅云雨,与匈奴战马接近,这些马性格桀骜,不喜生人为主,能选择践云驹,子思先生的弟子们,都有点厉害啊。”
  程知远把那些马匹挨个挑选过去,这里凡是好马,都性格很差。
  “有本事的,狂也正常。”
  程知远看到两匹高大黑马,眼睛顿时一亮。
  周围的马儿没有敢靠近这两匹马的。
  “这两个……”
  北伯婴连忙道:“程夫子,这两匹还是算了,这是西极之国的乌孙天马,气势极大,即使在乌孙国也是上等的神马。”
  “这听说是当年陈良先生,遇乌孙商人所得馈赠?”
  司马晴开口,而北伯婴点头:“是,当是这两匹。”
  程知远拍板:“好了,就这两匹。”
  北伯婴:“这两匹马,可凑不得重战车啊,四人驾驭二马,这不轻不重,算什么呢。”
  司马晴摆手:“乌孙天马岂与中原马种相同?看看这气势!”
  北伯婴苦笑:“可也不好降伏……何必……”
  程知远靠近两匹战马,两马瞪着眼睛看过去。
  它们看到的是一双龙瞳!
  啪!
  程知远摸上两匹战马的脖颈,而这两匹战马,立刻就低下了头!
  ————
  拿起弓箭的北伯婴,已经站在了战车上,而他百思不得其解,这两匹乌孙天马究竟怎么被降伏的?
  两匹天马出现在比试中,造成的心理压力是恐怖的,望业再也笑不出来了,而浑安,乐正陶等人,更是神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们的马儿,因为乌孙天马的压迫气势,而开始有些惶恐了。
  “儒宫里养的马毕竟没有参与过生死之战,乌孙天马性格狂暴,不容易驯服,而乌孙以养马著称……”
  这是一场很麻烦的比试。
  诸子看着那两匹乌孙天马,素来不服人,只有圣人才能骑的乌孙天马……
  “他还真的比肩圣人了?”
  曾参道:“不过逐禽左……不准动用法术,完全是技巧的比试,诸人力量压制到一个平衡点,他想要以力服人,恐怕办不到。”
  “陈良,你可不要偏向荀况,在此作弊啊。”
  陈良失笑:“曾子总是害怕我给程夫子开方便之门,但曾子怎么不想想,现在以程夫子的本事,其实也没有必要参加此次斗争了。”
  曾子:“他终究是小辈。”
  陈良:“那,你弟子被打了面皮,却也怪不得谁了。”
  呼隆……
  战车的轮,开始转动起来了。
  程知远接受了压制,第一次拿起了长戈。
  “春秋时代的礼战啊,还是有些意思的。”
  北伯婴持弓,司马晴持盾,虞霜驾车。
  战车的轮椅碾压在比武场上,空隆隆的声音像是千古之前的雄壮回响,那是属于上个时代的声音!
  戈向前举起!
  空隆隆!
  没有花里胡哨,战车的艺术就是对冲,乌孙天马的面前,并不是四匹马,而是十二匹!
  十匹战马同时目标一致,团结起来,对于乌孙天马的恐惧就减少了很多,望业持戈,正是直取程知远面门!
  “射!”
  望业一声大吼,发布命令!
  子思一脉的那位女弟子,灵芷已然开弓!
  北伯婴同时一震,弯弓搭箭!
  箭出!
  “守!”
  咚咚!
  司马晴抬盾,另外一边,杜门甲也同样抬盾!
  双方的飞箭都准确无误的被大盾挡住了!
  虞霜抬头望了一眼,笑道:“这算什么,礼尚往来吗!还是走个形式?北伯婴,你的箭术一般啊!”
  北伯婴不高兴了。
  他猛地一拉弓弦,正听到程知远的一声“射”!
  嗡——!
  弓如霹雳,一箭飞出去,对面杜门甲眼疾手快,大盾一扬,那根羽箭差一点就把灵芷的脸给切开一道大口!
  “北伯婴!”
  杜门甲心惊胆战,而灵芷也是怕的不行,以至于她刚刚那一箭居然射歪了!
  “哼!”
  北伯婴勾起嘴角,但很快,他觉得形式似乎不容乐观了起来。
  “这是四鼓阵。”
  杨乐在外面看着:“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们分成四个战车兵,成了一个连环套,四次对冲,对于他们来说都是第一通鼓,但对于程夫子来说,则已经是二通鼓,三通鼓了,气势已经泄了个干净。”
  “而且三辆战车以不定态的循环,绕着程四子的战车作运转,一辆战车杀过之后,第二辆紧跟着上来,这样很容易给程夫子造成心理压力。”
  杨乐看出了门道,不免捏了把汗,这明显就是要先把程知远打出局去,看来,这帮人骂的虽然厉害,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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