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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上仙养成手札 完结+番外-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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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杜晟脾气又好,生得一副笑脸,让人讨厌不起来。
  武雍瞥了他一眼,哼哼了一声:“太仆寺卿大人真会挑人,偏生挑了我这么个不识趣的。”说罢,他又倒了一杯喝下。
  杜晟装听不懂,盘腿坐在了武雍身边:“一个人喝酒多孤单,这么热闹,需得有人陪着才是。”
  “一个人?”武雍大笑,酒杯指向坐在最高处笑意盈盈的那人,“瞧见了吗?那才是……一个人。”
  说到一个人,怎么着也不该是他。高处不胜寒,那人却在高处坐得稳稳当当的,脸上还带着笑意,一丁点儿都没有孤独的模样。
  武雍的目光越过自己举着的杯子,沉沉地盯着顾止袁,只觉得那人是他这辈子都看不透的。
  杜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瞳孔闪烁了几下,眸子逐渐暗沉了下去。
  他喝了一口酒,浅笑,收回目光:“武大人万事小心着,求不得莫强求,有些心思收着较好。”说完朝着被郑公公领着经过他的宋楠楚举了举酒杯,咧嘴笑。
  宋楠楚正因为被郑公公再次喊了过来心里闷着气,如今一见杜晟,眼皮子快速跳了起来。他朝杜晟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了。然后朝着顾止袁快速走了过去,脚步沉重,带着怨气。
  杜晟笑,有些人一眼看穿,有些爱恨一眼明了。
  “你倒好,跑得快。”顾止袁压低了声音,附在宋楠楚的耳边说话。
  宋楠楚弯着腰听顾止袁说的话,也压低了声音:“臣只是如了个厕。”
  “如厕需要特意回南门?”顾止袁对外笑意盈盈,眸子里映着光,闪烁着。
  “臣,喜欢使用自己专属的。”宋楠楚继续扯谎,反正知根知底,他怕什么?
  顾止袁没再说话,扭了头去看宋楠楚。彼时,一轮明月高挂,迎着月亮,宋楠楚的身形倒模糊了许多。他眼中映出来的只有那弯月亮,以及隐隐绰绰的身影。
  一时之间,脸颊发烫,心如擂鼓,像是干旱大地遇上了甘霖,教人血液沸腾了起来。
  宋楠楚直起了身子,垂着眸,细长的眼睫毛遮去了他的目光:“陛下?”
  “恩?”顾止袁浅浅应了一声,声音柔和。
  这一声,直把宋楠楚叫软了心。
  底下一直注视着这边的武雍慢慢收回了目光,手里的杯子被轻轻放置在了桌上,唇角噙着笑。
  合该是一场糊涂。
  沈苑因着易老将军膝下无儿,念着师恩,除夕之夜去了将军府,做了一回孝顺儿子。
  易将军这么些年了,从未享受过儿孙绕膝之乐,今儿个算是享受了够。
  往年,他领兵在外和一帮弟兄过年倒也未觉孤单。后来老了,回来了,宅子大人却少,清冷了许多。再后来,他也看淡了,除夕夜同管家吃个饭偶尔听一场戏,也算是过年了。
  哪里像今年?沈苑被顾止袁特批可以来寻易将军过年,自然是备齐了过年的一切货物的。他下午就早早来了将军府,把正要贴对联的老管家吓了一跳,还以为他用功到除夕夜也要来寻老将军学习。一问下来,竟是过来陪他们,老管家心里一暖,差点老泪纵横了。
  “师父?”沈苑手里拿着对联,朝着正在晒太阳的易将军喊了一声,脸上挂了笑,看着比平日里学习的时候还要乖巧。
  沈苑在将军府忙活了一下午,先是帮忙贴对联,结果总是贴不正被赶去了厨房帮忙。他又帮着包饺子,包了十几张皮,包出来的却不像个饺子,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物事,于是再度被嫌弃。
  赶来赶去的,最后被老管家牵着送去了易将军那儿。
  “沈侍卫且歇息歇息,照您这样,我们怕是忙活不完了。”老管家虽是这么说,嘴却咧着,笑得开心。
  易将军看着沈苑,板着脸,和平常一副模样——严肃:“碍事儿了吧?”
  “恩。”沈苑拿了个小凳子坐在了易将军身边,端了花生,剥花生给易将军吃。
  老将军接过花生,塞嘴里嚼了嚼,冷哼:“不懂就和老夫一样一边儿待着,瞎忙活的,还不是被赶了过来?”
  沈苑手里剥花生的动嘴不停,脑子转了转,笑:“师傅也是被嫌弃了才来这儿晒太阳的吧?”
  “就你话多,平日里怎么不说话?”老将军面皮上挂不住,声音大了几分。
  沈苑也不解释,‘呵呵’傻乐着。
  宫里宴席时间长,顾止袁寻了个‘乏了’的理由,早些退了,任由自己的臣子在太辰宫欢腾。也是,他走了,那些臣子才欢腾得起来。
  “臣觉得……”宋楠楚跟在顾止袁身后,不紧不慢地走着,“臣还不如陛下的贴身太监,那太监都有换班的时候,臣倒是整日里守着陛下,没得离去。”
  顾止袁笑:“有怨言?”
  “臣哪里敢?”宋楠楚唏嘘。
  “呵……”顾止袁笑,想起小时候母亲说教自己的时候的话,“就你有嘴,一天到晚不停歇。”
  “……”宋楠楚想好了,他再也不说话了,省得让人觉得这世上就他一人张了嘴,嫌他烦了。
  郑公公跟在最后头,看着两人这样,免不了弯了唇角。
  陛下得有多长时间没这么说过话了,如今这么一听,只觉得活泼有余,让人添了笑意。


第五十五章 :焚香抚琴,凄凄茫茫(3)
  开春,三月初,正是选秀的极佳日子。
  宋楠楚捧着一摞书从藏书阁出来的时候,一大波秀女从他眼前走过,那一瞬间他只觉得眼前花花绿绿一片,眼睛都疼。
  说是这么说,他却在一片花花绿绿之中看到了一抹素色。
  那女子昂着头,嘴角噙着笑。
  宋楠楚挑眉,拍了拍自己的袍子,转了个弯,决定换个路线去御书房。
  有秀女看到了路过的宋楠楚,眼珠子差点黏在了他身上。一边的嬷嬷看到了,冷哼:“莫瞧了,现在欢喜着,日后指不定怎么背后仇恨呢!”宫闱里的事谁也说不清楚,宫女太监闲着就嚼舌根,把宋楠楚和顾止袁之间的事传得天花乱坠的,就连更加隐秘的私事儿都传得跟个真的似的。
  秀女们听不懂嬷嬷的话,只当是嬷嬷生气了,平日里再大的小姐脾气都收敛了起来,垂着脑袋,一副受教的样子。
  昂着头的女子扫了一眼渐行渐远的宋楠楚,笑了笑,完全不在意。
  不过一个殿前侍奉的幕僚,能闹出多大的事来?她可是上天注定要凤仪天下的人,是那人的皇后,还怕一个幕僚?
  还没有进御书房,宋楠楚就听到了杯子被砸碎的声响,然后是走来走去的脚步声。
  他清清嗓子走上前推了门:“陛下为何事如此烦躁?”
  坐在椅子上的顾止袁抬头,手里的杯子没注意,朝着宋楠楚的脑门就飞了过去。
  “!”顾止袁猛地站起身,撞了一下桌子,发出很大的声响。
  刚进门的宋楠楚都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前面有个东西卷着风朝他飞了过来,他抬头想看看什么东西。这倒好,一抬头,杯子就正中脑门,不偏不倚。
  “嘶~”宋楠楚眉头都锁在了一起,鲜血从额头上流了下来,黏糊糊的,“啊,被划破了。”说着,他还拿手去摸额头,一摸摸到了杯子的碎片。然后,在一屋子人惊讶的目光下慢吞吞把碎片从额头上拔了下来,血流不止。
  顾止袁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可疼?”
  “……”宋楠楚吸了一口气,眼泪就这么从眼眶里流了出来,“臣,很想说,不疼……”
  也不是他想哭,主要是痛觉支配了他的眼泪,闹得他哭得停不下来。
  本来还挺生气的顾止袁这个时候却有些想笑,嘴角都上扬了些:“朕许你说疼。”
  “老奴去唤太医。”郑公公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拜安告退去请太医。
  “你好歹也躲一躲,若是伤了眼睛,朕可得内疚了。”顾止袁指了指一边的床榻示意宋楠楚躺上去。
  宋楠楚摇摇头,捂着脑袋:“感情臣伤了脑袋陛下就不内疚了?”
  “伤了脑袋正正好。”顾止袁笑眯了眼,也不强求宋楠楚去躺着了,反正太医很快就来了。
  “伤脑筋吗?”宋楠楚捂着脑袋,桃花眼却直勾勾看着顾止袁,“连家的小姐。”
  顾止袁叹了口气,而后抬头:“你也知道,朕活不久……”
  “正好祸害祸害连家,不是很好?”宋楠楚笑嘻嘻的,与刚刚那副痛得要死的模样差太多。
  “她……不行。”顾止袁摇头,一个帝王再如何狠心,心底里终归藏了一个人,“阿清自小随我一处长大……”
  宋楠楚脑子哄得一下炸了开来,感觉额头的痛觉扩大了几倍,整个脑袋疼得慌。
  “表情这么狰狞?头疼得慌?”顾止袁也细心,看了出来。
  “听陛下这么深情说话,臣觉得脑壳疼得慌,还望陛下和平时一般。”宋楠楚笑,移开了视线,没再去看顾止袁。
  顾止袁狰狞了一下表情,想再说些什么,太医来了。
  简单地包扎了一番,说是没什么大碍,也不用特意休息什么的。
  包扎完之后,宋楠楚感觉自己的头比往常重了好几倍,人都站不稳了。
  “小郑子,去搀着宋幕僚一些,莫让他再跌坏了脑袋。”顾止袁指了指摇摇欲坠的宋楠楚,笑道。
  “还是别了,撞了郑公公倒不好意思了。”宋楠楚摇摇手,不让郑公公扶自己,“陛下也莫生气了,您的气都撒在臣的脑袋上了,再生气怕是要了臣的小命。”
  顾止袁笑,摆手:“跪安……别了,就这么走吧。”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这就是臣子该做的事。
  回去的路上得到了不少人的注目,有年龄小一些刚入宫的宫女见着了,免不了要掩面偷笑一番。
  宋楠楚也不觉丢人,大摇大摆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这一回,苏禹没有跟过去。顾止袁下了命令,说是不用盯人了,顺其自然。苏禹了落得轻松,只需要保护好顾止袁就好。
  一回到屋子里,宋楠楚就看到了站在他屋内的宫女。
  “大人,我家大人说:拖晚了会生事,能做且做。”宫女请了个安,便直奔主题。
  宋楠楚吸了口气再叹气:“再等等。”
  “大人……等不了了。”宫女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双眼之中泪光闪闪,“大人可曾想过李氏一家的悲惨?大人,您是我们的储君!”
  储君二字像是一道雷,劈得宋楠楚浑身都僵硬了。
  “别逼我。”过了许久,宋楠楚才从牙缝之中挤出三个字,声音逐渐冷了下去。
  那宫女头低了下去,双手放在地上,朝着宋楠楚连磕了三个响头,重重撞在地上,同样撞在了宋楠楚心上。
  磕了三个响头那宫女方离去。
  宋楠楚没站稳,跌坐在了地上。他伸手抱住沉重的脑袋,有点想哭,眼泪却不肯下来。
  其实报不报仇已经无所谓了,宋楠楚想过,复国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那复了国之后呢?人都已经死了,再来一次叛变又得死伤无数,值当吗?
  这天下之主谁不想当呢?可宋楠楚知道,他不想当,顾止袁……也不想当。
  一个人的野心可以看得出来,顾止袁没有野心,不然他早死了,哪里还会做一个简简单单的幕僚?
  世事难料,谁又曾明白的了?


第五十六章 :番外——桃花夭夭,其华灼灼
  那个时候大家都还小,这天下是李家天下,宋楠楚还不叫宋楠楚叫李歌景,是个鼎鼎有名的储君。而顾止袁呢,不过是个将军之子,虽有少年风采一说,却如何都敌不过少年天才的李歌景。
  顾止袁举着剑,练得勤快,却也凌乱。他已经听旁人说那储君说了不下千万遍了,虽说才十岁左右的孩童,却也有着少有的自尊心,容不得旁人说他的不如。
  “顾哥哥?”连清手里头举着刚从院子里摘来的桃花,一蹦一跳地冲着顾止袁跑了过去。
  顾止袁反应慢了半怕,手里的虽是木剑,但也锋利得很,直直朝着连清刺了过去,一下子刺在了她的肩头上。
  连清吓得手里的桃枝都掉了,也不尖叫,只顾着哭。
  “阿清,别哭别哭……”顾止袁慌了,丢了手里头的剑只顾着抱着连清安抚。
  于是,不过才十岁的顾止袁明白了,人一旦失控就会得到相应的报应,并且十分痛苦。
  连清的事儿让顾止袁跪了一天一夜的祠堂,腿都麻了,却没反省个什么事儿来。
  同样都是十岁大的孩子,顾止袁要受着家里人的严加管教,每日里不进兵法武功要学,偶尔还要看书,一个没注意还要跪祠堂。李歌景呢?拿着书端坐在长乐宫里,整日里孔夫子长孟夫子短的,学得都是些你来我往嘴皮子上的东西,锦衣玉食平白养了个脆身子。
  两个人天差地别的生活养就了天差地别的性子,一个温润得不成样子,一个压抑得不成样子。
  后来的后来,两人的生活天翻地覆,顾止袁可以说过活得比当年的李歌景要快活。而李歌景成了宋楠楚,别说不如当年的顾止袁,他有段时间甚至过活得不如一条京城里头的狗。
  那么,到底是谁更不如谁?
  这些都是后话了,且说顾止袁在祠堂跪了一天一夜,出来的时候腿都打颤,眼睛被阳光刺的睁不开来。
  “顾哥哥……”连清的脸他还没看清,就听到了连清的哭声,娇滴滴的,怎么听怎么心疼。
  “又哭上了?”顾止袁捶了捶自个儿的腿,露了牙齿,笑眯眯的。
  连清肥嘟嘟的手抱着顾止袁的腰,看着顾止袁的笑觉得很难过:“顾哥哥对不起,都怪阿清,害得顾哥哥跪了这么久。”
  “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顾止袁摇摇头,拍了拍连清抱着他的腰的手,“放开些,顾哥哥要去学兵法了。”
  连清傻愣愣地松了手,就看着顾止袁一瘸一拐地往书房走了。她还小,不懂为什么她只需要在家学针线而顾止袁却要拼了命学这学那,学不好还弄得浑身都是伤。
  “表小姐,快些回去吧,该用午膳了,迟了老爷该不高兴了。”丫鬟从远处跑来,连家同顾家虽是姻亲,但该有的规矩却是一点都不落下的。
  连清点点头,有些恋恋不舍地随着婢女回去了。
  年幼时候的记忆记得的不多,但大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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