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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上仙养成手札 完结+番外-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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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接到诏书的时候他比谁都惊讶,紧接着郑公公却又给了他另一封诏书,让他释然。
  “这是先帝最先的遗诏。”郑公公将手里头黄色卷轴递给杜晟,“老奴不敢藏着。”
  诏书上果不其然,写着传位于宋楠楚。至于前提便是,宋楠楚还活着。
  他揉了揉眉心,估计顾止袁早就想到若是他死了宋楠楚必然不会独活,所以才有了第二封遗诏。
  再一细想顾止袁的囚禁,似乎有了合理的解释。
  杜晟将头抵在桌子上,苦笑:何必呢?人生在世不就图个开心和痛快?非得你折磨我我折磨你,然后生死与共?做给谁看?
  皇宫里头安稳得很,遥远的皇陵也安稳,有郑公公如何不安稳?
  皇陵建在深山之中,风一吹花瓣飘了一地。刚扫完地的老人叹了口气,板凳还没坐热就又得站起身。
  他拿着大扫把,一下又一下挥动着,花瓣被扫到了一起。一阵疾风吹过,老人拿袖子挡住眼,放下袖子的时候,花瓣又四散开来,有的甚至落到了他的衣襟上。
  “陛下,桃花开了,迷眼。”老人捏着花瓣,恍恍惚惚地笑了。
  一场盛世,一场山河,到头来不过是一场春秋大梦,你醒了我也该醒了。


第七十九章 :生死难关,前尘往事(1)
  地府很大,转转悠悠能转上个几百年不带重复出现在一个地方的。孟婆跑得急了,也没注意方向,这会儿听了脚步,只觉得周身灼烧得厉害,耳边全是撕心裂肺地喊声。
  仔细一琢磨,孟婆脸都绿了。这不是第八殿大热闹大地狱?怎么哪都不跑,就往第八殿跑?从来没有一个时刻是如此地恨自己,孟婆扭头,发现藏身的地儿都没有,赤红色一片,偶尔还冒个小火苗。
  “我说是谁光临我的大热闹大地狱呢?”都市王黄手里头执着一柄十二纸骨伞,笑眯眯地看着孟婆,“远在第十殿的孟婆怎么有空来了?”
  孟婆扯了个笑,蹭蹭身子想往那十二纸骨伞下躲。那伞是二殿特意做来给八殿的,说是能驱驱热。而八殿得了这伞后,几乎就没放下过。平日里用法术撑在自己的头顶,高兴了就自个儿举着,装装文雅之士,也能博得地府女鬼的小芳心。
  “八殿哪里的话?这大热闹大地狱可不就是地府最热闹的地方?孟婆我也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不是?”孟婆这话说得自己都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这话太狗腿了!
  黄笑,靠近孟婆几步,把伞撑到孟婆的头顶,顿时一股凉意从头顶袭至全身:“如今这地府最热闹怕是十殿吧?听说薛的红鸾星动了,这可是个大事儿,也没听蒋提起,孟婆可知道些什么?”
  “这……上头的事儿,我孟婆哪里能知道?”孟婆如今凉快了,脑子也清醒了。
  黄也不忙,接着问:“一万年前,薛就断不了尘世间那段情劫,这一万年间陆陆续续地也没见他断了。我还想着薛四百年前去凡间游历是为了静心去了,不曾想,今儿个连红鸾星都动了,这就有些……”
  后头的话他也不点明,地府里头的事儿大家都朦朦胧胧知道一些,孟婆呢好歹也是十殿的人,知道的东西也多一些。如今黄这么一提起,她总也觉得这事儿怕是要瞒不过去了。
  且不说这地府,就算闹起来,地府能怎么样?多大点儿地方,怕什么?主要是怕闹到天庭,闹到洪荒之地上古伏羲神那儿,那事情就……大条了。
  孟婆觉得很愁,十分愁,怎么自己就摊上了那样一个看不破尘缘的主子?
  “听说倾洹来了。”黄挑眉,话锋一转,“来找薛?”
  “不是……也算是。”孟婆觉得说谎这事儿怪难的,想不到好的措辞,真憋得慌。
  黄多看了两眼孟婆,只顾着笑,也不说话。
  这笑太高深莫测,孟婆看得眼花缭乱,唯一念头就是快一点离开。
  “薛和倾洹只会是孽缘……毕竟倾洹看上的也不是他。”黄移开目光,将手里头的伞放到孟婆手中,“你且撑着出去,你出去了,伞自然会回到我的手里头。”
  孟婆抿抿唇,背身、走人。其实对于黄,她并没有很讨厌,只是如果和他对话总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这让人很不爽。特别是对于像孟婆这样,由自己小秘密的人,与这样的人相处,根本是一种折磨。
  黄的话其实一半对一半错,孟婆拧眉。对于薛和倾洹,其实她也并不怎么看好。但如今红鸾星动,这红鸾自然是与倾洹的红鸾而非他人。如此一想,恐怕事情正要朝着最不想预见的方向走去。
  ……
  心累,有这样的主人心是真累。
  宋洵没想过还会有一天得到渊的帮忙,这么突然,猝不及防。
  “想什么?”倾洹把下巴搁在宋洵的肩膀上,手推了推船篙,“你还会撑船,真少见。”
  “从前在地府待过一段时间,做得就是船夫。”宋洵抿唇,双手握着船篙撑船,“撑船这事儿很简单,你想学吗?”
  倾洹笑,额头轻触宋洵的脸颊:“你会就好了,我负责坐在船上。”
  “那你就好好坐好,别拿头顶我的脸。”宋洵将头撇开,拉长脖子逃离倾洹的亲昵举动。
  “好吧。”倾洹站直,一甩衣袖,优雅地坐在了船上,“你如何想起要来撑船?”
  宋洵拉动长篙,然后将船篙撑下去,船前行了一小段路程:“想让你看看这忘川河。”也没什么目的,谁都可以自欺欺人,何不把表面功夫做到家?
  倾洹挑眉微笑,远山眉轻轻挑起的模样看得宋洵心里头直痒痒。还有那笑,温润儒雅,更是闹心。他弯腰低下头,唇碰了碰倾洹的眉,唇上痒痒了,心里不痒了。
  “真是……”倾洹愣怔了一下,伸手搭上宋洵的腰,一个用力,唇撞上了唇,却另有一番情趣。
  刚回到忘川河旁的孟婆远远地就看到了两人的举动,顿时捂住眼睛。
  ……辣眼睛。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做如此,如此……她分开手指偷偷看着俩人,忽然觉得这俩人很是般配。那……十殿该如何?
  一个弯着腰,一个懒散坐着,俩人互相亲吻对方,怎么看都是一副美景。
  孟婆仔细琢磨,估计可能没她家十殿什么事儿了。那十殿的红鸾星又会是谁?没道理不是倾洹,当年先是欠债还债硬生生抓着不放,隔个日子还要见上一面以消心头思念之苦。四五百年前更是独自一个人出去了,莫不是当真去所谓的游历?然后游历着游历着就遇到了命中之人?
  这……和人间话本子上的故事颇为相像啊!忍不住就让人浮想联翩了。
  “你去哪了?”董忽然出现在了孟婆身后,压着嗓子开口,把孟婆愣是吓得跳了起来。
  看着孟婆滑稽的模样,董眉眼化开,笑得格外开心。
  像个孩子。
  孟婆愣了半响,脑子里蹦出了这么四个字,然后脸一黑,心里更不舒服:“这是十殿区域,孟婆自然在这里。七殿若是无事还是少往十殿走动,多关心关心您的热闹大地狱。”
  董耸肩,眼珠子一转,下巴朝着宋洵和倾洹点了点:“那二人光天化日,你看得倒也不害臊。”
  “七殿害臊?”孟婆反问。
  “并不。”董摇头。
  像是达成了一种共识,两人又多看了一眼宋洵和倾洹。远处的二人知道这边的情况,倾洹想后退松开宋洵,哪知宋洵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硬是按着倾洹的后脑勺,不愿让他离去。
  倾洹笑了笑,用了力把弯着腰的宋洵一把拉到了怀里,一个翻身更是把宋洵压到了身下。
  船剧烈晃动了一下,昭显着这二人动作幅度之大。
  这下宋洵慌了,手拍了拍倾洹,试图推开他,却发现根本是徒劳无功。
  实力悬殊,难看至极。
  “阿洵,这个时候想退缩?”倾洹稍稍离开了一些宋洵的唇,拿自己的唇去磨宋洵的,声音沙哑,听的人心里痒痒。
  那话就在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尖上,惹得宋洵耳尖红透:“倾洹,之后的事之后我们好好来。”说着一把搂住倾洹的脖子,拿自己的额头去蹭倾洹的额头,“我们之间,可不该是这个体位……”
  这话暧昧无比,更是勾起了倾洹百年前的记忆,身子猛地一僵,笑容都凝固在了嘴角:“阿洵……你真犯抽。”说着当真打了一下宋洵的腰,轻轻一拍,温度一下子上升了很多。
  “再这样下去……”水里头传来了渊的声音,“你们就要上演活春宫了,我可不想看。”说着还摇晃了一下船,以示自己的不满。
  宋洵和倾洹纷纷红了脸,不过也只是一个瞬间。一个瞬间的事情,这两个人纷纷撇头去看趴在船檐上渊,对方眨眨眼,少年一般的容貌看着十分无害。
  远处的孟婆和董看不到渊的身影,只看到船在剧烈晃动,两个人对视一眼,纷纷脑补出了一番完整的画面。画面内容色香味俱全,孟婆甚至捂住了自个儿的鼻子。
  “你……”董吃惊地看着一脸激动的孟婆,一时之间似乎明白了什么,“荒唐。”说是这么说,他的脸却也是够红的。
  情爱之事,从来是你情我愿,无关乎性别无关乎种族。说是如此说,但这世间哪里容得下异类?大同却很难小异,谁看得起异类?
  孟婆生而为鬼族,天地孕育而生。‘久目’只是她的名,鬼是她的身份。曾有人说她是‘艳鬼’,艳丽双绝的鬼。可惜,那人是生而为神,神与鬼,哪能生死同依?
  “哪里荒唐?”孟婆嗤笑,“超出你的认知违背你的观念便是荒唐?”
  这话不针对谁,却让董听了觉得压抑。
  “当年……每一个人都是如此,”孟婆眨了眨眼睛,恨不得挤出几滴眼泪。但是,鬼当久了,看尽爱恨情仇,眼泪早就不值当了,谁还有?
  “当年伏羲大神也不过尔尔。”这话,带上了仇恨。
  许多年前的事真的是神话,谁也不明真相。偶尔有一个知道真相的,却憋在心里头,打碎牙都不愿意说出来。
  扎心地疼。


第八十章 :生死难关,前尘往事(2)
  阴鸷谷最近来的人特别多,且都是一些上头的人,让一众妖魔不敢往外头跑,生怕被收了去当做玩偶。
  江君涸和沈苑待在一块儿,时刻注意着沈苑身上的鬼气。这鬼气一旦引发出来,收回去自是很难的。
  莲愫独自一人在阴鸷谷逛了很久,发现真的是没什么好逛的,再加上心里头憋着一股子劲,如何都静不下心来。
  说不在意是假的,江君涸的话让她很在意,在意得要死。
  忽的,她想起那日倾洹所说的:“静坐小轩窗,执书细品读。”也许,她可以去西天佛祖那儿,参参佛,念念经,静静心。
  这个念头一起,莲愫心一横,干脆就真的往西天佛祖那儿赶去。说做就做,总好过一拖再拖。
  一时之间,本来还热闹的阴鸷谷一下子人去楼空,再一次恢复到平常模样。
  “主子?”沈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你在谋划一些什么?”
  江君涸正在给自己重新做扇子,扇骨准备就绪,就差画扇面了,此刻正摆弄着朱砂准备画扇面:“此话何意?”
  “孟婆汤于我并无意义,地府这一遭他二人走得甚是无意。若要压制鬼气,只有凤凰火。如此简单的事我尚且知道主子如何不知?”沈苑做了鬼三百年,自然也是明白这天地之间的循环共生。
  “你知我知却不明白倾洹也知?”江君涸提笔,在扇面上画了朵桃花,“知道了还愿意去地府,倾洹又是何种心思,你可想过?”
  沈苑抿唇,如今的他和三百年前的并没什么变化,依旧看不透所谓的你来我往:“主子……我很不懂。”
  江君涸画了几朵桃花搁下笔,双手手指交叠放在下巴下,微微侧头去看沈苑:“倾洹起了不得了的心思,妄图逃过天罚地诛。你不知道吧,宋洵四百年前便是地府的鬼司,他本就是忘川河上撑船人。仙与鬼,可不是要天诛地灭?”其实宋洵的身份他没能查个清楚查个透彻,但如今他得到的一切信息总归是不会错的。
  尘世之间有太多的法则,谁也能违背。而倾洹如今却要逆天而行,自然做得不能太过明面上。
  沈苑皱皱眉,这事儿他听不大懂但却又觉得懂了一些什么。
  也许,这是一个巨大的阴谋,而他可能就是这个阴谋里头一个不算重要的棋子。
  “他们……”江君涸扭头,看了看窗外,浅笑,“也该回来了。”
  果不其然,不过一刻,那二人已经到了沈苑的房中。
  宋洵回到地面上觉得跟重生了一回一样,桃花眼滴溜溜地转,显得有些兴奋。扭头见沈苑睁着个大眼睛看着床顶便走了过去:“你可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说完这句话又觉得不大合适,便换了个方式询问,“我的意思是指,你有没有哪里觉得舒服?”
  “……阿洵。”倾洹拉了拉宋洵的袖子,憋着笑,看了一眼沈苑,“我们寻来了孟婆汤,你且……”
  “我不喝。”还不等倾洹说完话,沈苑就截断了,“孟婆汤饮尽我便忘却一切,那样我留在这尘世又有何意义?”
  宋洵挑眉:“文覃,给我我就喝。”
  “那是你。”沈苑反驳。
  “好好好……”江君涸站起身,拿着自己刚弄好的扇子,“喝与不喝都是沈苑的事情,宋兄也莫强求。”
  “哦?”宋洵猛地扭身,伸手用前臂一把扼住江君涸的脖子,将他摁在了墙上。扇子‘啪嗒’掉在了地上,两人你进我退之间不免踩了几脚扇子,本就是纯手工的扇子难免经不住这么踩,不过几下就坏了。扇面上的桃花开得艳丽,可惜染上了脚印。
  “江君涸,两百年前的事我只当是你与我一同犯得糊涂,不同你计较。再见面,你我同是兄弟……”宋洵几乎是狰狞着面孔说得此话,“可如今,你非但不给一颗真心还要步步算计,就别怪我翻脸了!”
  江君涸冷笑,也不挣扎:“宋洵,你也算是个聪明人,谁步步算计你可睁大眼睛好好看着!?”
  这话意有所指,宋洵岂能听不出来。但,装傻从来不是倾洹的专利,更是宋洵的拿手好戏。
  “谁?”宋洵腰间白靳若有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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