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们男二正常点 完结+番外-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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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一般人要快得多。
但如果是带有毒素造成的伤口,恢复得又比一般人慢得多。
他去断渊受的伤,时至今日;恢复程度三分之一都不到;那处伤口溃烂;血肉乌黑。
现在断渊的污染程度,已是他所不能承受的了。
也不知道他怎么一声不吭忍到现在的。
锻渊看她澄澈的眼睛开始泛红,轻咳一声;扯了扯衬衣遮住右肩膀。
他从口袋里拿出浅金色的陶笛,试图转移话题:“那时你把陶笛放我口袋;是打算一刀两断,还是想让我记着你?”
浅金色半透明的陶笛;静静躺在他的掌心。
简晓栀毫不客气地接过,想起这事又生气,于是语气又气又心疼:“当然是想你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求我收回陶笛。”
锻渊站起身来,好笑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安抚她的情绪:“用了些药剂,已经在好了。”
语气像哄小孩儿似的。
放陶笛和看伤口的心思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简晓栀想起刚才还主动亲他来着;现在暧昧气氛消散;她突然怪不好意思的。
她埋下头往外走:“我要去洗澡了。”
身后传来他低低的笑声。
简晓栀咬咬牙,差点想扭头瞪他。
*
锻渊走出实验室,到三楼走廊往下瞥了眼;只见下面的异化生物趴在二楼栏杆上,仰头张望,歪七扭八趴成一排。
在触及到锻渊的视线,他们纷纷扭头假意四处张望。
“……”
“你们在干什么?”锻渊走下二楼。
“呃,啊……”
他们总不可能说看博士你有多久,只好转换语句:“看小只多久下来。”
锻渊忽然想起简晓栀一回来就对他们说的那句——我好想你们!
他眯起眼,表情变得危险。
怪物们还以为想法被发现,一时间迅速逃窜。
树姬跑了下发现自己还在原地,一转头看见博士踩着她的头发。
“那个,博士,您先松脚,咱们有话好好说!”
树姬正想再说点什么,就听到锻渊轻悠悠地说:“借你的头。”
“!!!”
借你的头到底是什么危险窒息的发言,树姬太阳穴突突直跳,一把捂住自己的脖子:“博士你听我说,今天小只才刚回来,不宜见血,还有刚才是他们有那种想法的,和我无关。”
反正现在走廊上也没有其他人,谁敢跳出来指认是她先提的,这也怪不得她,毕竟她的发。情期又快到了,难免有些这种想法。
锻渊的眼弧内勾外翘,不笑的时候,总给人一种压迫感,他冷笑一声:“所以你们在想什么?”
“我不是,我没有!”
反正也跑不掉了,树姬干脆抱紧脑袋原地蹲下:“呜呜呜小只,快来救你姐姐我!”
然后她就看见锻渊抽出一把锋利的薄刀,朝她一挥——
树姬闭紧眼睛,只听见木头落地的声音。
“博、博士?”她睁开眼,看见博士像切豆腐块似的在砍她的头发。
她的头发由树藤和木块组成,博士取了好几段木头。
明明只是要些头发,为什么要说“借你的头”这么惊悚的话,这个怪物一定是故意的!这么心黑,她怎么放心把小只交给他。
树姬敢怒不敢言,在心里腹诽完,忍不住问一句:“博士你要木头做什么?”
锻渊:“给小家伙做张床。”
这个新地方,还没有人类睡的床。
树姬:突然感觉到差别待遇。
***
在浴室里。
简晓栀脱下衣服,低头看了眼自己,愣了几秒。
深褐色的红斑已经长到她的肚子,原本的白嫩的皮肤发皱起来,像枯藤的老树皮那般难看。
因为没有痛觉,简晓栀并没有受到病痛的折磨。
但她能感觉到这具身体生命力的流失。
她不害怕死亡。
只是现在有点舍不得。
这次简晓栀洗澡洗得很慢,摸着自己皱巴巴的皮肤,脑子开始放空。
这到底是什么药?
为什么她每多讨厌徐权昊一点,多喜欢锻渊一点,这些红斑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
***
等简晓栀从浴室出来,天已经暗了。
她走下二楼,习惯性走向自己以前住的位置的方向。
因为心思游离,她没注意到一二楼的空旷无声。
她打开房门,原本漆暗的室内忽然亮起——
异化生物们把这间房塞得满满当当,由于站不下,有些躲在隔壁两间房的也冲出来。
“啪——”
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弄来的小彩炮,五六个一齐拉响,金银片和彩带洒落。
房间里布置了一块红色的幕布,点了两排小蜡烛,彩灯下坠着小串气球。
他们敲着玻璃,塑料小桶,拍手鼓掌,声音乱七八糟的。
“小只,生日快乐!”
“欢迎回来!”
烛光橙黄,映亮他们的简单纯粹又真心实意的笑容。
刚才压在心头发沉的情绪忽然被灌入暖意,简晓栀忍着鼻酸:“谢谢你们,但今天不是我——”
“哎呀,没关系。”
树姬一把揽住她的脖子:“那天错过了,今天得补回来,以后我们不会错过啦。”
人类基地虽好,但他们还是希望简晓栀能留在这里。
他们是不在意生日,或者说根本不记得自己哪时诞生,但人类寿命可比他们要短得多,反而更需要珍惜。
他们希望能每年陪这个给他们带来不少欢声笑语的人类小姑娘过生日。
简晓栀愣了下神,喃喃自语:“以后……”
还有以后吗。
菲厄将早已织好的小红裙送给简晓栀,温和地笑道:“小姑娘就是要漂漂亮亮的。”
狼刑这两天去打架,脸上的伤还没好,从身后递了根枣红色的尾巴,语气骄傲道:“这个送你,我们打架的赌注是尾巴,那家伙打不过我。”
他和红狐狸基因的异化生物打了半天,赢回一条尾巴。
说实话,他不想不明白简晓栀为什么喜欢尾巴,但他好歹能送出个她喜欢的礼物——希望她以后有尾巴摸,别再摸他的。
树姬用自己头发的木块给简晓栀雕了个小木人。
——只是做工粗糙,难以分辨雕的是人是畜……
泥巴巨人尼克性子慢吞吞地,沉默地等待其他人送完礼物,再挪到简晓栀跟前,拿出一个花环戴在她的头上。
他收集了很久很久,阴天雨天,白天晚上,走过田野森林,寻找没有异化的小花,然后编成一个花环。
“谢谢你们。”
简晓栀眼眶微热,小心收好大家送的礼物。
人也好,异化生物也好,感情是共通的。
今晚是热闹的一夜,欢声笑语顺着烛光布满小小的房内,彩灯气球好似也在愉悦轻晃。
像是一群多年不见的老友,隔着千山万水来畅谈饮酒的氛围。
没有人发现简晓栀的异样。
锻渊松懒地倚着门框,等所有人离开后,他才开口:“小不点儿,过来。”
“嗯?”
简晓栀放下手上正在收拾的东西,走到锻渊面前:“博士,什么事?”
“送你一样东西。”
锻渊的食指从白大褂的口袋中勾出一条细银链,上面坠着一颗透明子弹,子弹里装着赤焰红的粉末。
他动作散漫地给简晓栀戴上。
“这是什么?”
简晓栀捏起胸前那颗子弹,对着光眯眼细看。
“如果你以后对我没意思了,”锻渊拖腔带调地说,“就把它还我。”
简晓栀:“……?”
什么,送人东西还有收回去的道理?
“或者,有天阻止不了我发疯,在我伤害到你之前,把它用掉。”
强大是有代价的,有些疯狂的基因会令他失控。
心意相通之后,比起送那些让她短暂开心的礼物,他更想永久地保证她的安全。
简晓栀愕然抬头:“所以这个是……”
也许是触及到关键点,0710系统忽然开口:'这个是男主徐权昊想尽办法弄到,并且用来杀死男配锻渊的物品。'
简晓栀听完,手抖了下,差点想当场消灭这玩意。
谁会给喜欢的人送个能杀死自己的东西……哦,锻渊不是人,不能用常人的思维考量。
“它大概是这世上唯一能彻底杀死我的东西。”
他语气轻描淡写,像是随口说一句天气情况,一点不似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实则,他已经分不清自己究竟作为什么怪物,存活在世间。
“另外。”
锻渊懒洋洋地伸出一只手,拎起她。
他垂眸和她对视:“今天为什么装开心。”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语气。
简晓栀心头一跳,手指不自觉攥紧,面上却扬起笑容:“我……”
“在我面前不用这样笑。”
锻渊另一只手的掌心贴着她眼角弯起来的弧度:“不想回来,还是不喜欢这里?”
单纯不喜欢这个地方的话,可以改建到其他地方。
“当然不是!”简晓栀当即否认。
她在脑子里疯狂组织语言,要怎么和他说中了一种毒素,这邪门东西的条件因素还是让她喜欢别的男人,而不是他……
锻渊视线往下一睨,发现拎起她的这个动作,使得她的衣角往上抬了些,露出皮肤上的红斑。
他撩起她的衣服。
随着衣服掀起,更大片的红斑入人眼帘。
“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语调骤然阴冷。
第28章 末世篇28我答应你。
简晓栀大略概述自己在人类基地的遭遇。
“……后来我被徐权昊注射一种很奇怪的药剂;就变成这样了。”
她瞄了眼他的表情,锻渊牙关咬紧,下颌微收;眸色阴沉沉的;明显在克制情绪。
她从没见过他这样的表情,倏然体会到怪物们怕他的原因。
“跟我来实验室。”
“好。”
在转身的瞬间,简晓栀听到锻渊低沉又压抑的声音:“我……不该让你去。”
人类一直鼓吹他们的基地有多么好;军事武器先进;粮食水源供应不绝。
他错以为那里更适合她。
简晓栀:“子午林一战;异化生物尚且不能保全自己,我那时在研究所也只能当炮灰。”
“我会治好你。”
锻渊打开实验室的门说。
“我相信你。”
简晓栀跟进去。
***
过去三天,简晓栀身上的红斑蔓延到心脏部位。
她身体的体力好像被抽空;器官功能迅速衰竭。
她已经不能行走,偶尔坐在试验台上;大多数时间只能躺着。
锻渊三天三夜没有休息过,研制出23种药剂;其中有17种宣告解毒失败。
又过去五天,红斑如同得到阳光雨露滋润的藤蔓,一点点攀爬到简晓栀锁骨的位置。
她已经无法保持坐立的姿势,只能躺在试验台上。
锻渊手上的工作没有停过一分一秒,研制出69种药剂,其中有52种宣告解毒失败。
他曾试图将简晓栀身上的毒素注射到自己体内,用自己来试药;但这个毒对他无效。
他用其他人试毒;依旧无效。
这个毒素像是只针对简晓栀,只对她起作用。
锻渊只能把这种毒素放入有生物活剂的器皿中,再将研制出来的解毒药剂注入;而后用仪器观察。
很可惜,没有一种药剂能产生效果。
又过去十天。
简晓栀的脖子也布满红斑。
她已经吃不下任何东西,甚至连营养液都喝不下去。
锻渊只能将营养液新制,用注射器注入她的体内。
他已经研制上百种药剂,无一例对这种毒素产生治疗效果。
大半个月的时间,他没合过一刻眼。
“博士。”
简晓栀说话也变得艰难,声音粗粝沙哑,像个老旧破烂的留音机发出含沙的字音。
“你可不可以下去跟菲厄奶奶说,我想要一条浅蓝色的面纱。”
锻渊像座倏然卡带的机器,停住手中的动作。
他的工作台上堆满试管烧杯器皿和银色仪器,各种颜色的液体药粉把偌大的工作台变成了调色盘。
他缓缓弓背起身,而后面朝她走来。
他走到她的面前。
一向穿着白大褂利落干净的锻渊,此时头发凌乱,眼眶布满红丝,唇无血色,看起来狼狈不堪。
简晓栀吃力地说完两句话,已经很累了,又慢慢地喘气,说:“我现在身体动不了,到时候还要麻烦博士用面纱遮住我的脸。”
人皆爱美,特别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
最后红斑要长满她的脸,该有多难看,而那是他看她的最后一个印象。
这怎么行。
趁着还有点意识,简晓栀问系统:'我好歹也是个女主,真的会死吗,有没有点主角光环什么的?'
脑海里响起那道熟悉的女音:'一切按照剧情设定推演,每个世界都有既定的运行规则,在这里,只要合理,任何人都会死。'
只要合理,系统一直跟她强调合理二字。
说实话,简晓栀见识过锻渊的药剂有多么厉害,心里也隐隐期待过他能制出解药。
而现在,他轻狂嚣张的资本在这不知名的毒素面前,不堪一击,根本什么也不是。
甚至救不回他在意的人。
那他心里的落差得多大。
她不想他的傲骨被生生碾碎,因为这种不知名的毒素,因为她。
“你知道的。”
简晓栀虚弱地笑了笑,试图安抚他:“我没有痛觉,所以我不怕死,也不怕这点——”
“我怕。”
锻渊打断她。
“简晓栀,”他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叫她全名,“我会害怕。”
他的手无声捏紧,拳骨作响。
眼眸里沉甸浓重的情绪,像暗海般使人压抑。
简晓栀眼睫轻轻一动,脑海里忆起以前在研究所的某天,锻渊带她出门闲逛,遇上变异蛇,发现她害怕,还故意用这种东西吓她。
那时候她问:“博士,难道你不会用害怕的一天?”
他轻笑一声,毫不在意地说:“永远也不会有那一天。”
因为那时的他还没有弱点。
面对从未遇见的毒素,他毫无解法,曾经的自信被现在的无能敲得粉碎。
……
神经疲软,意识又开始模糊,简晓栀的眼皮越来越重,她撑着最后一股劲儿,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