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逍遥宗不要面子的啊!-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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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您已经谢绝了。”
“这不是我又想去歇歇了么?”白舜华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再找个借口就是。”
江水难得以下犯上地瞥了他一眼,也不多嘴,只赶车往回。
一来一回的,星星都蹦上了夜空,从主阁到千机楼有一条沿着城墙下的道路,周围没有店铺,只有一大片白杨林,赶车倒是方便。
车正跑着呢,江水便看到淡青色长袍从眼前飘过,吓得大叫一声。
“怎么了?”白舜华掀开车帘,“大呼小叫的。”
“有……有鬼!”江水毕竟年纪小,刚才那下吓得他捂住脸什么也不想看。
白舜华却要冷静许多,他下车走到那坨东西面前,随后抬头对江水道:“别怕,不是鬼,是个人。”
“诶?”江水小心地移开自己的手,只见白公子蹲在那人面前,将他靠在自己大腿上。
而那人身体修长,面若清冷之月,嘴角、身上以及身侧的长剑都带着血,想来是刚经过一场恶斗。
白舜华用食指试了试这人鼻息,“还活着。”
“啊?怎么办?”江水还没回过神来。
白舜华在逍遥宗的藏书阁待了那么久,也算是满腹经纶了,虽然没有实际经验也知道眼前这人身负重伤急需治疗。不过这种伤势之下挺不挺得到医馆还得另说。
初出江湖,看不得见死不救的白舜华从兜里掏出一个瓷瓶,里面是师父交给他保命用的三颗大还丹,倒出一颗塞进身下人嘴里。
结果——吐出来了。
白舜华火大,手中捧着那颗吐出来的大还丹气恼,却也知道这正是药食不进的阶段了,再不施救这位冷面帅哥估计就可以去地府当差咯,无奈之下,白舜华自己含住丹药,稍稍咀嚼两下,俯下身,嘴对嘴喂给了冷面帅哥。
意识到对方紧咬着牙,白舜华伸出舌头一点点扣开齿门,强大的大还丹带动了身下人的血气,无意间,两人竟然唇齿纠缠。
睁眼,白舜华便落入了一片冰海之中,忙抬头疾退,脸色微红、捂住嘴唇,心想:妈的小爷亏大了!这可是自己两世以来的初吻!
救人救人!这不算!就像人工呼吸不算接吻一样——白舜华安慰自己。
而沈潋洲迷糊醒来,觉得此人唇齿留香、面若桃花,恍若仙子,清醒一些认出眼前之人,沈潋洲面露疑惑,“白舜华?怎么是你?”
白舜华不解,难道自己竟然这么有名了?随便一个天降病员都知道自己名字?
可没等白舜华多问,沈潋洲便撑着剑站起,努力挺直背脊,再冲他一鞠:“不管如何,多谢救命之恩!”
沈潋洲自然是识货的,知晓白舜华喂给他的乃是药中至宝大还丹。这种东西从来都是有价无市,若不是它,身负重伤还中了毒的沈潋洲绝对不会恢复得这么快。而白舜华二话不说就给他吃了,再结合先前的一些传闻,沈潋洲觉得自己实在是愧对白舜华之情。
白舜华见这人颤颤巍巍还不忘礼数,赶紧上前扶着,“你身体还没好!别行那么大的礼了!”
看到白舜华眼底的关切之意,沈潋洲愈发愧疚:“曾经多有误解……来日……定登门谢罪。”
“嗯?”白舜华没理解,还以为这里的人都喜欢把道谢当谢罪,便道:“不用那么郑重啦。对了,你身上的伤还需要包扎,我带你去医馆吧。”
沈潋洲摇头,“我有要事在身,现下行动不便,还得烦劳白公子带我去千机楼。”
“那怎么行?你身上的伤……”
“伤是小事……”
白舜华不悦,却也知道这人定是身负重任,便道:“要不这样吧,我车里也有纱布药品,先为你清理一二以后再去千机楼,如何?”
沈潋洲不好再推辞,让江水去旁边小河里舀了盆水,二人上了车,借助车内的烛光,白舜华拿出了纱布和药品,转身对沈潋洲道:“脱吧。”
沈潋洲瞳孔一缩,“为何?”
“给你清理啊。”
“不必麻烦了。我自己来就好。”
“行。有够不着的话再叫我。”白舜华好心地递给沈潋洲一身衣服,“你那身都快被血染红了,不方便,穿我这套吧。”说着没等对方回话就跳下了车,去河边戏弄小江水去了。
沈潋洲眼神复杂。
处理好伤口换好衣服,沈潋洲掀开车帘,正巧白舜华也在河边转过了头,两人视线相对。
月光下,白舜华浅笑盈盈,上挑的桃花眼风流无著,和着他身后粼粼的水面,犹如月下仙子,美不胜收。
“你穿这身还挺不错!”白舜华走到沈潋洲面前打量了一番,“幸好你们这边人的衣服长,不然我穿L号,你这身材怎么说也是XXL的……哦……也不一定。”说着竟然上手戳了戳沈潋洲的胸,“嗯!好胸!不愧是练过的!确实要XXL!”
沈潋洲对他没防备,不留神被袭胸了,眼神一暗,却只道:“莫不是逍遥宗的衣物还有划分?”
“哈哈哈!是是是!”白舜华肯定不好跟他解释自己是在说现世的衣服,只好打哈哈带过。
沈潋洲心系大事,便道:“我这便先去千机楼。今日多谢了,改日必将前去登门道谢。”说罢便要提气离开,却不想此次伤重,连提气也能吐出一口血来。
“诶!?你别急啊!”白舜华赶紧从兜里拿出帕子来给沈潋洲擦去嘴边的血,“不是说我来送你去了么?反正我也是要去千机楼的,顺路。”
沈潋洲一贯冰冷的眼神柔和了下来,心头的愧疚感愈发深重:为了我,他成了修真界的笑柄,却仍旧施手相助。明明自己也急着赶路,却因为担心我伤势说和我一路……此等深情……夫复何求?
千机楼到了。沈潋洲重伤在身,白舜华义不容辞地下车,正巧看见了买来坚果在戏台下听夜戏的林雎鸠。
“这位姑娘。”
林雎鸠看到白舜华竟然又回来了,不解,“咦?白公子怎么回来了?”
“实不相瞒。今日珍宝阁已经关闭。在下在路上碰见了一个朋友正巧有事要求助千机楼,便又回来了。”
“哦?”林雎鸠探头,“什么朋友?”
“随我来。”
林雎鸠跟着白舜华来到车边,车帘一掀,看清楚里面之人,林雎鸠倒吸了一口凉气,详情可以参见现世里粉丝第一次与偶像近距离接触同时得知偶像和小婊砸的绯闻原来是事实的场景,她震惊得话都说不利索了:“沈……沈……”
“林姑娘。”白舜华不认识林雎鸠,沈潋洲可是识得这位楼主千金的,“在下有要事相告,还望禀报令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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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机楼楼主书房。
“岂有此理!”林易大掌一拍,“近期多个小型宗门无端灭门,宗门上下血腥一片,皆是残肢断臂不留全尸!如此说来竟是被行了斗转血祭之禁术!?魔修真是欺人太甚!”
“师尊算出因由,便派我前来千机楼,希望借林楼主之力将此事散布出去,令众宗门合力讨伐魔修。”
听到这句,义愤填膺的林易叹了口气摇头,“我又何尝不想讨伐他们啊?然魔修修炼的路子本就血腥,战斗能力也非我正派同等境界可以匹敌,如今魔修日渐势大,便想与我等争夺修真大陆之领土,那些小门派便是他们的磨刀石啊。若是群起攻之,就怕他们会做出更加可怕的事来……”
沈潋洲也是知道这一层的,便道:“可若是放任自流,恐怕后患无穷……”
林易无奈,“总之我会将此事秘密通知各派。沈贤侄辛苦了。你重伤在身,先行休息,待我速速召回我楼各大分楼主议事再行定夺。”
“有劳楼主。”
书房外的大厅里,林雎鸠第十二次打量白舜华。
打了个哈欠,白舜华问:“林小姐,请问我的房间在哪里?连日奔波,我有些乏了。”
林雎鸠猛地回神,脑子一转,忙道:“已经收拾好了,我带你去。”
来到房间,白舜华在千机楼里见了太多精美的雕梁画栋,倒是对哪怕客房也如此豪奢的装修见怪不怪了。
“多谢林小姐。”白舜华冲着林雎鸠行了礼。
“那个……”林雎鸠踌躇了一下,仿佛还有什么要说。
“怎么了?”
“软膏……在……在床头柜子里……”
白舜华想大概是解乏的药膏吧,便点点头,“谢了。”
“如……如果半夜要沐浴……可……可去二楼……有温泉活泉引来……”
“好。”
“你那跟班我安排在三楼客房了……”
“好的,多谢。”
“那……你们慢睡……”说完,林雎鸠就红着脸逃走了。
白舜华没弄清林雎鸠为什么要说“你们”,只道是林小姐口误,也没细想,拿着洗漱用品去二楼泡了个温泉,舒舒服服地回到房里,却不想床上坐着上身赤裸的沈潋洲。
“你怎么在这里?”白舜华忙问。
沈潋洲默默披上衣服,“此话……应当我问吧……”
白舜华看了看,没走错房间啊,确定后才说:“刚才林小姐带我来的……哦!难怪她说‘我们’,原来你也住这个房!”心想估计是千机楼今天实在是没空的上房了,让他这个主子去客房和车夫住又怕怠慢,便把他安排给了同样是贵客的沈潋洲。
把自己当成贵客的白舜华快速调整好心态,既来之则安之地再次观察,发现房中除了床外还有个软榻,总不好让伤员睡软榻,白舜华非常自觉地往那边走。
同样想通了的沈潋洲站起身,“你睡床吧。”
白舜华忙道:“那怎么行?你还伤着呢!”
沈潋洲:“无妨。”
“你觉得不好让救命恩人睡软榻是吧?”白舜华脑子一转,“要不这样!反正这床够大!我们两个都是男人也无所谓,不如挤挤。”
沈潋洲抬眼看向白舜华,眼神微妙。
猛地想起自己的传闻,白舜华慌忙解释:“你是不是以为我喜欢男人?哎!说我喜欢沈潋洲那都是污蔑!!明明是沈潋洲自己缠着我不放的!对了这位壮士,我还没问你尊姓大名呢。”
“不巧,在下沈潋洲。”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白舜华此时真的很想问紫霞仙子借个月光宝盒。
“尴尬”这两个大字顶在白舜华头上熠熠生辉。
“啊哈哈哈你累了吧?我给你上药解解乏。”他想打哈哈度过这段迷之沉默的时间,忙不迭地去床头柜子里拿出了林大小姐告诉他的那罐药膏,打开,却不想沈潋洲一闻到那药味就阻止了他,“不用了,这种药只能润滑催情,于解乏无用。”
润!滑!催!情!
精光一闪融会贯通,白舜华瞬间知道了刚才林雎鸠那一番话的意思——这是要让他们在这里生米煮成熟饭啊!
可既然白舜华连沈潋洲长相如何都不知晓,想来先前传闻中的那些什么“情根深种”也都是空话,聪明如沈潋洲自然知晓,他自觉退到软榻旁,不打算与白舜华同床。
毁了人家名门子弟的清誉,如果不认识还好,这面都见了人都救了,白舜华多少还是有些愧疚的:“那个……沈兄啊……在下顽劣,先前多有得罪……还请……”
“白公子不必多言。”没想沈潋洲比白舜华想象得还要上道许多,“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先前是我多想了。”
也就是说……沈潋洲不在意?
白舜华只觉得一块大馅饼砸在脑门上,心道这名门大派出来的就是好涵养啊!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看到沈潋洲已和衣上榻,明显不想再聊。
想想他今日受了伤也该早些歇息,白舜华便识趣地不再打扰,自己也收拾收拾上了床。
半夜,睡眠本就不深的白舜华被粗重的喘息声和呻吟声吵醒,睁开眼,果不其然是从沈潋洲那边发出来的。
认命地起身,白舜华接近沈潋洲,伸手探了探后者的额头。
啧,发烧了。
这个点大家都歇息了,白舜华也不好意思去叫人,只好自己去外面打了盆水,用帕子一点点给沈潋洲降温。
可沈潋洲整个人烫得厉害,那软榻又根本无法令他伸直身体,无奈之下,白舜华搀起他,连拖带拉地送去床上,又将他衣物脱下。
或许是夜晚洗浴时沾到了水,沈潋洲的纱布上有些湿了,血色渗出,再加上他浑身高热出汗,整个人像是水里捞出来一般。
白舜华只能一次次为他擦汗降温,又怕他被冷水冻着,被子还不能不盖,一来二去的,折腾了两个时辰才降下温来。精疲力尽之下,白舜华也没管避什么嫌,钻上床就睡着了。
次日一早,林雎鸠就前来探查情况,轻敲了两下门道:“沈公子、白公子昨日睡得可好?我进来啦。”
这丫头心中疑虑丛丛,竟然没等里面回话就推门入内。
听到声音才醒的沈潋洲首先坐起身体,却牵扯到伤势,眉头一皱。
于是林大小姐就看见沈、白二人同床共枕,沈潋洲缠着纱布的精壮上身赤裸,起身时被子稍稍滑下,被中美人香肩半露依然酣睡,想来是昨夜累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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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最近最大的消息就要数沈潋洲和白舜华的关系了。原先听白舜华自己说是沈潋洲纠缠于他,大家也不过是听了笑一笑,谁不知道广仪宗沈潋洲为人正直、仪表端庄,言行举止皆为修仙界众门派教育门徒的楷模?怎么可能纠缠逍遥宗出身的白舜华?
然而今日千机楼前戏台上说书人不仅转了风头,还将两人床笫之事也说得津津有味,沈潋洲和白舜华自楼里出来时就听见说书人正语气暧昧地道:“却说沈潋洲最是喜爱白舜华那张妖媚无比的脸孔,每每行至深处便有艳色浮于对他不假辞色的神情之上,倒是比一直拒绝他的表情要好看许多……”
白舜华听到,整个人都炸了,眼见就要冲上去却被沈潋洲拉住,“你不是要去珍宝阁么?”
“你是聋么?这是诽谤!任由他这样说,我还要不要面子?”
沈潋洲神情复杂,“千机楼的说书人向来爱讲故事,你若是上去争执,保不准他直接将此事出书贩卖,到时候更难收场。”
“什么?还能这样?那……那你跟千机楼楼主熟吧?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