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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部分

哪怕多年以后还爱你-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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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合手忙脚乱的去摸她的钱包,很快从最里头的地方拿出了一张泛黄了照片来。戚京然努力的抬起手去拿住了那相片,说道:“阿合,你看,他们怀里的孩子,就是我。我妈妈长得很……漂亮对不对。”

    在昏暗的灯光下,仍是能清楚那泛黄的照片上的人。一对年轻的夫妇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婴儿的眉眼还未长开来,但同样的照片,周合在家里戚姨的相册里也看到过。不过并没有年轻的夫妇,就只有婴儿。

    周合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戚京然又自顾自的说道:“我觉得,我的眉头鼻子都像我爸爸。只有眼睛和脸型像妈妈,阿合,你说是不是?”

    可不是,她的眼睛,和相片里的妈妈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周合到底还是挤出了笑容来,说道:“是。你和爸爸妈妈都像。”

    戚京然微微笑笑,费力的说道:“阿合,我走后,要把这相片给我带着。我要一直一直留着……”

    她的瞳孔已开始渐渐的涣散,手慢慢的垂了下去。

    周合的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将脸贴在她渐渐冰凉的额头上,喃喃的说道:“不要走,不要走,我不要你们走……戚姨走了,你也走了,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她温热的眼泪落在了戚京然的脸上,可她再也听不见了,也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再替她擦干眼泪了。

    戚京然的身体渐渐的冰冷,周合像是未察觉一般,只知道紧紧的将她抱着。


………………………………

第一百五十二章:毫无生机

    深沉的夜色像是张大血盆大口的怪物,仿佛要吞没所有的一切。周合的世界死一般的寂静,她听不到远处的枪声,也听不到,硝烟中的哀嚎。她的世界,随着戚京然渐渐冰凉下去的体温,变成了一片灰色。

    她瘦弱的身体紧紧抱着戚京然,那般的悲恸那般的绝望,甚至没有人敢上前。

    隔了许久,她才轻轻的将戚京然的头放在地上,用袖子,轻轻的擦去她手上脸上的血污。她一向都是最爱美的,怎么能容忍自己这般狼狈的去见宝宝去见戚姨。

    周合做这一切时是小心翼翼的,似乎怕弄疼惊醒了戚京然似的。程洝在她的身后站着,身影像是要与夜色融为一体。

    戚京然的骨灰,被埋葬在戚姨的墓旁。如她生前所愿。

    她所结识的人并不多,葬礼上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人。罗凯文不知道从哪儿得到了消息,竟然也来了。

    原本以为,周合不会想看到他会将他赶走的。但却并没有,她就跟没有看到他似的。任由他痛哭流涕的跪倒在墓前。

    过去的种种浮现在脑海中,周合闭上了眼睛。疼痛沿着四肢百骸的蔓延开,她的眼泪早已干涸,已流不下来。

    葬礼一切都从简,徐原宁和黎裴远虽是都参加了葬礼,但因为京都那边公务忙,在葬礼结束后都返回了京都。宅子原本就并不热闹,这下更显得更加的凄清。

    周合谢绝了舒画要陪着她的好意,说自己想静静,独自呆在了宅子里。

    她的脑子里是空落落的,一直在沙发上坐着,仿佛不过一眨眼,外边儿的天就黑了下来。

    程洝过来时客厅里并没有开灯,安静得没有一点儿声音。像是没有人似的。

    他将灯打开,一眼就看到了在沙发上抱着膝坐着的周合。他将拎过来的食盒在餐桌上放了下来,走到了离周合两三米远的地方,这才轻轻的说道:“我带了粥过来,吃点儿吧。”

    周合这时候仿佛才回过神来,程洝以为她是会抵触的。但却并没有,她那双呆滞的眼眸动了动,说了声谢谢,站了起来,说道:“我去洗把脸。”

    她是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不好的。

    程洝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洗手间,过去将食盒里的粥和开胃的小菜都摆了出来,然后站到了窗口抽起了烟来。

    他抽完了一支烟,周合这才从洗手间里出来。她的脸色白得厉害,甚至能看得到手背上的青筋。

    见桌上已经摆好了粥,她的脚步稍稍的顿了顿,走了过去。

    程洝也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说道:“阿姨做的都是清淡的。”

    周合点点头,没有问他吃了没有,拿起了勺子吃起了粥来。

    宅子里一时静极了,程洝又拿出了一支烟点燃,坐着就那么看着周合吃着粥。

    看得出来她并没有胃口,但她仍是将碗里的一小碗粥吃完,这才放下了勺子。

    她并没有立即就起身去收拾,稍稍的顿了一下,说道:“挺麻烦的,以后不用再送过来了。”

    她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来,但整个人却是冷漠而疏离的。

    程洝夹着烟的手顿了顿,没有说话。

    周合也未说话,起身收拾了碗筷。大抵是并不想和程洝呆在同一空间里,她在厨房里呆了许久才出来。

    烟灰缸里又多了几支烟蒂,她的神色间有那么些的疲倦,沉默了一下,说道:“我要休息了。”

    她并未停留,说着便要往浴室去洗漱。

    程洝一直低着头抽着烟,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这话才抬起头来。他看着周合的背影,开口叫了一声阿合。

    周合的脚步停了下来,没有回头。他站了起来,说道:“警方那边……已经发布了国际通缉令。”

    那天虽是有他的人和便衣,但秦仰早有准备,最后还是被他给逃了。到现在也未有任何的信息。

    之前走的那批人已经被截留下来,已经都被带回去审讯。任由他再厉害,根基再深,经过这一连串的打击,也翻不出浪花来。只要他敢露面,立即就会被抓捕。

    那天在现场,他那天的那木仓太出乎意料。完全没有人反应过来。就算是当时反应过来了,距离那么近,戚京然也救不回来。

    周合没想到他会说起这事儿来,不由得怔怔的站着。隔了许久,才点点头,说了句谢谢。

    从戚京然出事到现在,她什么都没有问过。面对着她的沉默,程洝也沉默了下来,到底什么都没有说,微哑着声音说了句早点儿学习,便往外走去。

    他很快便将门关上,周合在原地站了许久,并没有再往浴室,而是又关了灯,就在沙发上那么坐着。

    程洝出了院子,却并没有离开。靠着围墙就拿出了烟抽了起来,现在虽是还早,但小巷里已经没有人,寂静得连隔壁狗吠的声音也传出去老远。

    他很快就抽完了一支烟,将烟蒂碾灭,回头看了看已经熄了灯的宅子,并没有再驱车离开,而是到了隔壁的院子。

    院子里同样也没有开灯,但厉竟是在里头等着的。程洝的脸上露出了些许不易察觉的疲色来,说道:“什么事?”

    厉竟沉默了一下,说道:“京都那边需要您过去一趟。”

    程洝没有说话,手撑着额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许久之后才说了句知道了。

    周合在夜晚时开始做噩梦,每每陷入梦中,梦中都是那晚的场景。她看着隐在暗处的戚京然,握着木仓一步步的走向秦仰。她朝着她撕心裂肺的大喊着让她不要过来,但她的声音却没有人听得见。她看着戚京然一步步的靠近,直至将木仓抵在秦仰的后脑勺。然后看着她的身体开出了血色妖冶的花朵。

    无能为力,撕心裂肺的疼痛将她淹没。每每醒来,她都是一身的冷汗,脸上一片湿润的泪痕。

    她虽是不让程洝过来,但在第二天早上,他仍旧带着早餐过来了。他并没有敲门,周合打开门时,就见他拎着早餐站在外卖。脚边丢了几个烟蒂。

    听到开门的声音,他回过头来,朝着她点点头,说道:“醒了。”

    周合没有说话,他也没有说,两人就那么站着。最后是周合让开,他才拎着早餐往里走,放在了餐桌上。

    周合的脸色并不好,眼底下带着一圈的黑眼圈。吃东西时程洝看了会儿,低低的问道:“睡不着吗?”

    周合没想到他会问这话,动作微微的顿了顿,随即回答道:“没有。”

    她惜字如金,并不肯再多说一个字。

    程洝也未再问下去,看着她吃完粥便离开。

    并不想再见到程洝,周合中午并未再呆在家里。她常去的地方只有图书馆,但现在那地方已是禁地,她找不到可去的地方,就在广场上坐了一下午,发了一个下午的呆。

    原本以为吃了闭门羹程洝不会再过去的,但她傍晚回去,他竟然已经等着了。见她两手空空的回来,问道:“去哪儿了?”

    周合并不想回答,就那么沉默着。

    程洝没有再问,仍旧将带来的晚餐摆上。待到周合吃完,他才拿出了几粒白色的药片来,说道:“我找医生开的,实在睡不着吃一粒。”稍稍的顿了顿,他接着说道:“不能多吃,也不能长期服用。”

    他给的药只有四片,大抵是怕给多了周合会用来做别的用途。

    周合没有说话,也没有去看那药,沉默了一下,说道:“我会照顾好我自己,这段时间想一个人静静,请以后不用再过来了。”

    她的语气是客气而又疏离的。仿佛眼前的人,就是一陌生人似的。

    她这样子,是程洝从未见过的。他是想说什么的,但还未说话,周合就起身上了楼。

    她上楼之后就再也没有下来,程洝在寂静的客厅里坐着,抽了几支烟,检查了门窗,这才关上门离开。

    周合虽是上楼躺在床上,但却是一点儿也睡不着的。听到了程洝关门的声音,她这才闭上了眼睛。

    她仍旧睡不着,隔了会儿又睁开了眼睛来,就那么看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她原本是不打算动程洝给的药片的,但躺到了凌晨仍旧没有睡意,她起身下了楼,拿了那还放在桌子上的药片,一次咽下了两片。

    那晚后,程洝并没有再过来。不过每天仍是会按时的让人送饭菜来。他让人送来的东西,周合从来都不会碰,但下一顿,仍旧还是会送过来。

    周合说了两次让不必再送就不再说了,也不去管,就跟没有看到似的。

    她对所有的事儿都像是失去了兴趣似的,甚至从来没有去问过程洝,戚京然怎么会在秦仰那边。也从未去问过,秦仰是什么人。

    她像是一蜗牛似的,将自己与外界隔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除了程洝的人每天送吃的过来之外,舒画时不时的也会过来。徐原宁和黎裴远虽是忙,但也会抽空打电话。每每周合都会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世界已是一片死寂。她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来,做得最后的事情就是发呆。

    她甚至常常都在想,如果没有遇到秦仰,如果她在拿到戚京然给她的匕首时便自杀,这所有的结果,会不会是另一个样?

    到底还是她贪生怕死,才会导致了戚京然的死亡。

    她永远也无法忘记,深夜里那刺破耳膜的木仓声,以及那一地刺眼的鲜红。还有戚京然,那渐渐冰冷的身体。

    她现在完全就是一废物,甚至想不到,要去杀了秦仰,为戚京然报仇。她整个人是浑浑噩噩的,戚京然让她要好好的活着,她却已找不到活下去的意义。

    在某天打开冰箱里头空荡荡的时,她才想起,她已经许久没有出去买过东西了。她并没有出去的欲望,呆呆的在厨房里站了许久,这才出去。

    事实上,她也是没有骨气的。程洝让人送来的东西她虽是从未碰,每每都是倒掉。但却靠着他每天送来的一粒药片来睡觉。

    她从一开始吃的就是两片药片,一片对她来说已经起不了作用。她常常都是存起来,隔一夜吃上两片,没有药的那晚上,则是在床上坐到天明。

    许久没有出去过,外面的世界仍旧是车水马龙。但一切于她来说完全是陌生的,她甚至觉得,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行走的是另一世界。

    周合整个人都是神思恍惚的,打起了精神来在超市采购一大堆食物以及日用品,她这才拎着往回走。

    待到在公交车站车来了时,她才发现身上没有零钱。她并未急着上车,在一旁摆着的报摊前要了一份报纸换零钱。

    等着她换好零钱时,公交车已经开走了。

    她也不急,将东西放到了地上,站着发了会儿呆,看起了手中的报纸来。

    她只是粗粗的扫着,在翻到某一版面时,她的动作停了下来。上头整整的两面,都是在写军中一位谢姓长辈生平的功绩以及蒙冤的细节,上头配着那位长辈穿着军装严肃的模样。

    周合并未将一整页报纸看完,粗粗的扫了大半篇幅,再次去看那相片时,才发现相片上的人和程洝并不像,非常的严肃。

    她怔怔的看了好会儿,直到公交车过来,她才将报纸收了起来,拎着东西上了车。

    周合这一夜没有药,程洝晚上十一点多过来时她人仍旧还没有睡。他应该是才从京都那边回来,风尘仆仆的。

    他并没有摁门铃,带了酒在门口喝着。周合出去时见有人在门口坐着走过去看时他已经喝了半瓶酒了。

    他的脸上看不出一点儿醉意来,听到她的脚步声,回过头来,低沉着声音说道:“还没有睡吗?”

    周合没有说话,在门口站着没动。

    程洝很快便低下了头,喝了一口酒,说道:“不用管我,我只是想来这边坐坐,一会儿就走。”

    周合仍旧没有说话,片刻之后打开了门。

    程洝抬头看向了她,她的神色并未有任何的变化,在他旁边坐下来。打开了另外一瓶酒。火辣辣的液体沿着喉咙滑下,程洝并未阻止她。

    周合已经许久没有喝过了酒了,没喝多少脑子里就是昏昏沉沉的。她没有去看程洝,只知道一口又一口的喝着。直到程洝从她的手中拿过酒瓶,她才停了下来。她还未完全醉透,头在膝盖上靠了会儿,这才起身跌跌撞撞的往里走。

    脑子被酒精彻底的麻醉透,她倒在床上,没多时就睡了过去。

    程洝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楼,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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