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凡是为了吓你的-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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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放心,老爷子今天心情不错。”陈嫂小声说:“应该就是装装样子,老爷子的脾性你们也了?解。”
陆砚行提起来的心松下来,转头看温烟:“上去吧,没事儿,我一?会找个机会就也进去了,很快。”
温烟点头「嗯」了?声。
“陈嫂,她没来过,麻烦你带她找一下路。”
“行……”陈嫂带路把温烟送进了?书房。敲了敲门,里面苍老有力传出一道威严的声音:“进来……”
“进去吧。”陈嫂对温烟说。
温烟推门而入,坐在书桌前的老人往上顶了顶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镜,抬眸看了?眼,让她随便坐。
温烟乖巧应了?声,找了沙发一?角端正坐了?下来,悄悄打量起面前的老人,陆震宵的五官很柔和。
虽是商场拼杀出来的,但一?双眼并不怎么凌厉戾气,身上穿了件简朴的白色太极服,就像个儒雅的老者。
陆震宵收拾着桌上的笔墨和刚写好的书法,温烟一?直想着找合适的机会开口问好,等到他开口才发出个音节,温烟就嗖地站了?起来,声音响亮清澈:“爷爷好。”
没给他反应地机会,祝福词成串而出:“我祝爷爷身体健康、万??如意、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返老还童,笑颜永驻,愿你千帆历尽,归来仍是——”
“行了?。”陆震宵带着笑腔叫停,看了?看温烟那张肃穆地小脸,终究是笑叹了口气。
温烟有点懵,不知道他是几个意思,她可是提前做过功课,不懂的词语也全查过资料,最后那句还是临时现加的,归来仍是——
她圆澄的眼睛瞪大起来。
归来仍是少年。
她记成了?王者。
该死。
正满面愁容时,陆震宵开口问:“小烟是吧,我没查过你资料,你是哪儿人,家里是做什么的?”
温烟立马垂下头,回答不上来,这道题本来是提纲范围里的重中之重。
但他们居然很一?致的都忽略掉了?,从没考虑过该怎么回答。
毕竟,陆震宵也不知道她的身份。
陆震宵耐心等她回答,温烟正支支吾吾犯难时,陆砚行大力推门而入,演技十分拙劣:“呀,走错房间了。”
话?还说着呢,人已经往温烟旁边走,陆震宵给他扫过去个冷眼,调侃:“自己家格局你不知道?还走错房间。”
陆砚行嬉皮笑脸拉着温烟的手,也就直接识相地承认下来:“爷爷,这不想媳妇了?,几秒不见,如隔三秋。”
“出息……”
他继续吊儿郎当:“爷爷,我没出息。”
“知道你没出息,那要不然公司能在你手里稳步不前一?直维持一?个样?
说你不行吧,公司还有维护的井井有条,说你能力好吧,公司市值也没涨多少。”陆震宵借着机会批评。
“你上点心,砚行,不喜欢也要学着去做,咱们家只有你一?个男孩子?,小凝的性格也不合适管理公司。”
陆砚行一?怔,也表明心里真实想法,说道:“全凭这点天赋撑着呢,我本来就不喜欢管理这方面的东西。
如果真的不上心,我当年就不顾你们反对学了电子科技了?,怎么还会报经管。”
“不喜欢就不要做了?,我们换一个来。”
温烟满眼心疼,只是站在他的角度考虑,完全没意识到这句话的煽风点火性质。
陆砚行低声俯到她耳畔,小声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别说这种?话?。”
陆震宵没在就那件??说什么,看着面前俩人耳鬓厮磨,这下注意力又转回到温烟身上:“砚行,给爷爷介绍一?下,我都不知道我还得?从公司的风言风语中了解自己孙子?的感情动态。”
温烟一?听就急,搂着脖子?,踮起脚尖到陆砚行的耳边,说道:“爷爷刚才问我我家里,我不知道怎么说。”
“没事,放心。”
陆砚行安抚,想到他这么问应该也是还没查到资料,旋即对陆震宵说道:“爷爷,这是小烟,你孙媳妇,她福利院长大的,我俩是国外留学认识的,你可以去问小凝。”
“福利院长大的?你俩当时是同学?”陆震宵倒对她身份没有什么不满,纯属是想弄清楚,怕她动机不纯或者说有企图。
陆家足够强大,完全不需要靠联姻的方式来稳固势力,门当户对自然是最好也最受利的。
但他心里就算再怎么希翼,也没到强拆孩子幸福这份上。
“他是福利院长大的,我俩当时不算同学,她出国游玩时认识的。”
“嗯……”陆震宵目光还是审视,在她身上流连:“小烟看起来年纪似乎不是很大?”
温烟掰扯手指没算清,又把陆砚行拽到一边说悄悄话?,命令的口吻:“十八,必须说我十八。”
“不行,国外上大学那会我才十八,那你那会才十二,我是个禽兽?”
陆砚行一?边说,一?边心虚地回头给陆震宵咧嘴温柔的笑。
女孩子?似乎对「十八」这个数字很执着,温烟不满到轻跺脚:“你就当一?当禽兽不可以吗?反正都是假的。”
陆砚行讨价还价:“二十行不行?你好歹让我十四五岁再喜欢你,老爷子接受不了?,我也接受不了?,反正都是假的。要不,你也忍一?忍?”
温烟妥协:“那好吧。”
陆震宵就这么看着俩人在眼皮子底下把他当空气一?般杵在一边商量,声音掩盖和不掩一样,他还没到耳聋眼瞎的地步,对他们的动静一?清二楚。
商量好后,俩人带着结果站到陆震宵面前。
“爷爷,她二十四。”
陆砚行嘴瓢说成了?自己的年龄,话?音刚落,他脸色僵硬把头转向一?边,成功看到一张委屈巴巴的小脸,浑身上下写满了不高?兴三个字。
“爷爷,我二十四,她,十八。”
这多余的解释怎么都有点苍白无力,陆震宵自然不肯相信他的鬼话连篇,索性不再追究,还是自己动手去查比较靠谱,不耐烦地赶他:“出去〈qwqrqxqq〉,等我下楼吃晚饭。”
陆砚行:“好……”
他拉着温烟往出走,门一关,温烟立马甩开他的手,打破这维持的亲密,往里扫了一?眼,怕被发现欺负他孙子?,温烟把他拽去了?走廊的卫生间,门锁拧上,抬起手指着他就是一通警告:“你完了?,我告诉你,我再也不理你了?。”
她每次威胁都是这副语气,过了?几分钟就忘得?一?干二净,陆砚行觉得?这次是自己做的不好,也不想惹她生气,哄她比登天还难,索性承认下来。
他打开门,探头左右看了?眼,确保没人经过。
下一?秒,他学着她平时对他的那一套,换了副自己听了都后背发凉的撒娇语气:“口误,原谅我嘛。”
“你在撒娇吗?”
“没错……”
温烟第一次见他这副姿态,好奇心满满,瞬间起了?逗他的心思?:“你再撒两个娇,我就原谅你。”
“你真好看,每次见你,我心都酥了一?片。”
温烟没听出来他这已经完全不属于撒娇范围,但这是夸她,大脑处于极度兴奋满足中也就没注意那么多细节:“还有一?个还有一?个。”
陆砚行看她这副容易满足的心态,不由笑了?,他微微俯身与她平视,一?点点往过凑,到了唇齿仅剩几厘米的距离时,他撒了?今天最后一个虚娇。
“宝贝儿,老子?爱你。”
第43章 。下凡
“老子?天王老子吗?父王?”温烟说。
不知怎地; 他脑内又窜出商承逸那句话,抬手不顾后果在她脑门上轻弹一下:“我不是你爹,你个气氛破坏王。”
温烟要反击时; 他拉开?门迅速一溜烟逃一样跑了出去。
陆震宵听着动静打开?门时; 正好看到在走廊里你追我赶的两个人; 一个嬉皮笑脸在前面穿着西装跑嘴上喊着求饶,一个抡着拳头光着脚在后面追,高跟鞋在一旁乱扔着。
到了走廊尽头处,陆砚行转个弯又准备躲时,直晃晃迎上陆震宵寒彻的视线; 他立马停下动作; 做了个休战的示意动作:“爷爷看着呢;先?别玩了。”
温烟顺着视线回头;「哦呦」了一声,大惊失色; 像是做坏事被抓包一样立马往陆砚行身后躲。
温烟跑着追的时候差点崴脚; 为了方便顺手就脱下来扔在一边,好巧不巧就放在了书房一出门的靠墙处,鞋子是带钻款,走廊里灯光的映照下闪着晶光,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我可以用法术把鞋拿过来吗?脚冷……”温烟在身后糯声道。
“别,我去给你拿。”
陆砚行加快脚步往墙根走去,弯腰刚碰到细带,陆震宵沉着脸开口; 语气又有点无奈:“你真?是和你爸一个德行。”
“基因强大;遗传,没有办法。”陆砚行看似是扯开话?题; 其实是往他身上转移:“奶奶在时,您不是也挺疼她的,是吧?”
不想让温烟等太久,陆砚行小跑过去,温烟正要伸手接,他直接在她面前蹲下,鞋面是米色蕾丝,鞋扣上镶满水晶钻石,挺小巧精致,鼓捣了半天也弄不开?鞋扣。
两下就没了耐心,粗鲁地直接捏住她脚腕就要往鞋里硬塞,温烟说:“不要,我自己穿。”
“不行……”
陆砚行拿鞋子的手往后撤,一副「我就不信我给你穿不上」的表情,温烟静下来长时间站到一个地方维持不动,脚底板是真冷,看他低头认真钻研的样子,又不好意思说。
趁他执拗地再次鼓捣的时候,温烟偷偷施了个法,让他轻松解开?了,鞋子这?下才穿回脚上。
陆震宵这一幕看了很久,轻叹了口气,路过两个孩子先?下了楼,谁都没注意到他微湿润的眼眶。
这?玩意确实没办法,宠老婆是陆家祖传下来的,他其实也很欣慰自己的儿子孙子都是坚定且专一的人,这?点都随他。
历经刚才一事,陆震宵脸色和语气明显缓和不少,温烟紧绷的情绪也放松下来,她又嘴甜会讨好人。
到了后半程,爷爷脸上的笑容多了起来,最后走时还给了温烟一个大红包当见?面礼。
簪子也很容易拿了回来,因?为陆震宵喜欢新礼物多过那份旧礼,而且又听说簪子是温烟的东西,更也没有不给的道理。
温烟到了车上就忍不住喜滋滋把红包拆开?,大红钞票拿出来,一摞目测有小几千,不知道跟哪学的,手上沾了点唾沫,撸起袖子,瞬间起了范儿。
“谁告诉你数钱要这?样的。”
陆砚行常年与卡相伴,已经八辈子没见过这?种古老的数钱方法了,看了不免有些好笑。
温烟抽空子回他一句:“这?是精髓,你不懂,数钱要有仪式感。”
“又是网上看来的?满嘴金句。”
“生活要有仪式感这?句话已经出来好久了,是你跟不上时代了,你可能有点老了。”
“我老了?”陆砚行语气十分不爽:“我才二十四我就老了?那四十二的还活不活了?”
“你已经过生日了,你二十五岁了。”温烟提醒。
“就算二十五,你也不能说我老,我不服,我要驳回你说的话?。”
温烟心不在焉「哦」了声,开?始把钱翻转过来,准备数第二遍。
每次出门他就负罪感浓烈,这?么一说,他更不爽。于是,看到钱一张张滑过快到尾的时候,他捣了个乱,成功扰乱了温烟数钱的顺序。
“你再敢捣乱,我就把你变成钱,还是一个一毛钱的钢镚儿,你可想清楚啊。”温烟威胁。
这?句话成功让陆砚行收敛不少,他忽然想起自己被变成兔子那段黑历史,那是他活了二十四年唯一一段屈辱,他可不想再平添一段。
“有六十张诶,爷爷一定特别喜欢我。”温烟欢喜道。
“你改了随随便便把别人变来变去的习惯,爷爷没准会更喜欢你。”
陆砚行说完就把头转向一边,他这?话?意有所指,暗搓搓在给自己打抱不平,温烟听出来了,捧着脸安慰他:“好啦,你别不高兴,你办公的时候我不打扰你,我干其他事情的时候,你以后也可以不要打扰我,好吗?”
“行,难得你这?么讲道理。”陆砚行应声。
“我们可以去玩一会再回家吗?我那次去邻市的时候发现那个迪士尼有好玩的烟火秀,我们这个地方比那边大,应该也有吧,我想和你一起去看。”温烟说。
“可以啊,那我们走。”陆砚行看了眼窗外,迅速规划路线,在尽头处右拐进入福华街,选了一条最省时的路径。
手机震动起来,进来个电话,温烟主动给他划了接通键递到耳边。
“陆总,出事了,中景嘉园项目建筑工地那边墙体坍塌,砸死两个工人,具体原因?还在查,应该是施工方面的原因?,不知道是谁泄露的消息,事故才发生,没一会记者就围了一圈。”
“王强在不在旁边,让他接电话。”
“在,我去找他。”
那边声音熙熙攘攘,陆砚行在下个路口掉了个头,往家的方向走,隐约透过传声筒能听出那边的惨况,王强接起电话:“陆总……”
陆砚行直接问道:“水泥钢材沙石各种能用到的材料确定没有问题?质检是不是你亲手把关的?货源有没有问题?”
王强是个能力优等的公司老人,还算淡定,十分肯定地回答:“陆总,质检是我亲自监督的,抽检复检我每周进行一次,材料质量这方面我拿命担保绝对没有问题,供应商也是多年合作的老伙伴,靠得住,是施工出了问题。”
“你看咱们要不要立马召开发布会?”
“我也是这个意思,该赔偿赔偿该究责就配合检查,你让吴清尽快安排记者发布会,就今晚,我还得把小烟送回家,你给张岩打个电话,让她先?去医院安抚家属。”
“好的,陆总。”
挂了电话,陆砚行面色凝重,说道:“今晚不能陪你去看烟火灯光秀了,公司有事,改天陪你去好不好?”
“公司砸死了人?”温烟紧揪着他的袖口,掉了两滴眼泪下来:“那你会不会坐牢,我就见不到你了。”
“别哭,我没事,你别瞎想,回家好好睡一觉,明天一睁眼保证就可以看到我了。”
“真?的吗?”
“真?的,别哭,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