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们还是和离吧-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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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她就答应了下来,管家也没请示老爷,直接就将她的卖身契拿来了,看来这小少爷在府里的地位可是不简单。
安四锦看事情解决了,没等吴娘与管家签订合约,就提步走出了四方院。
待她刚踏入自己的院子,翠儿正想将她身上的男装褪去,被她一阻,“既然今天男装也换上了,你们也跟我再出去一趟吧!”
两个丫头见自家小姐又要出去,如临大敌,垮着脸,紧张道,“小姐,您怎么又要出去啊?!该不会是又要去花楼招头牌吧?”
安四锦微微一笑,伸手捏了捏环儿也只是脸上的苹果肌,“别担心,这回,你们少爷我啊!只去正经的地方!走咱们看戏去!”
翠儿好奇心一上来,也忘了自家小姐前两日刚闯下的祸,一手拉着小姐的手晃荡着,“小姐,哪家戏院?看什么戏啊?!”
她一手抓着一个,就将她们往屋外拉,“看什么戏不重要,我们只需要去这京州最大的戏园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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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走,去戏楼看戏去(二)
安四锦一身月白锻袍,头上束着湘竹纹路的发带,腰上系着温润小巧的白玉佩。若是年纪再大点,会显得更加仙风道骨,如今搭配她这个年龄倒是有些装出来的老成。
这京州最大的戏园子不在长安街,而是在百花街,名叫梨园。
里面光是戏台就有数十个,角儿更是数的数不清。
皇宫里的戏子也都是从这里挑选后再入宫,可以说梨园称第二,无人称第一。
所以这就是为何她要过来的原因。
这么大的戏园子,戏服都是成千上万套的用,而且料子定然不能差。
第一看戏的人是第一眼就能看得出这个戏服配不配的起这一台戏。
第二穿戏服的角也不是光站着就能唱完一台戏的,唱、念、做、打,每一样都需要一件上好的戏服来搭配。
虽然戏服的制作工艺上可以没那么的讲究,甚至在颜色上也是过分鲜艳的,但是料子上可是偷不了懒的。
既然需要这么大的量,那么这个戏园子的老板定是有一批固定的供应商才是。
三人买了票,选了一出《牡丹劫》,就入了席间,此时还没有入夜,又是最贵的戏曲,所以席上没有什么人,显得有些空空荡荡的。
安四锦是头一回在现场听戏曲,听得入了神,好几次都被戏里的角儿的感情给感染到了。
只见那女角,泪自弹,声续断,似杜鹃,啼别院,巴峡哀猿,动人心弦,好不惨然。
等到戏曲结束时,她也报以了热烈的掌声,叫了站在一边伺候的端茶丫头过来,对环儿吩咐道,“环儿,给她点赏钱,让唱女角的人下来见一见我。”
这戏园子里的打赏从不少见,丫鬟收了钱,就去匆匆过去后台叫了角儿过来。
而安四锦看完戏后,就去了贵宾的休息室候着。
喝过下人端上来的碧螺春,满意的点点头,感叹道,“不愧是京州最大的园子,连茶都是不俗的,不愧是茶中君子碧螺春,这嫩绿隐脆,甚是清新优雅。”
休息室的入口处,踱步走来一人。
人还未到声就先起。
“不愧是将军府的少爷,这茶名叫白毫,味道本身就淡,但好在回味鲜爽,在下十分喜欢,可是很多人尝过都觉得普通。”
安四锦闻声望去,眉目清远的男子脸上干干净净不带一丝脂粉,身上却还穿着戏服,带着温文尔雅的笑意,她从那身戏服上认出,这就是方才在戏台上唱女角的人儿。
她一愣,原以为应该是愁绪锁心头的女人,没想到近看居然是个如此高大,又特别温雅的男人。
而走进来的他,早在后台就听丫头说有个生人面孔的少爷说要打赏他,他身为这梨园的第一名伶想见他打赏的人,数不甚数。但都不曾这么大胆直接点名让他过去接赏的。
他兴趣使然,想过来看看是哪位这么冒昧,不知礼节。
直到看到安四晋品茶的样子才知,原来是个年纪尚小,不懂人情世故的傻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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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走,去戏楼看戏去(三)
安四锦在错愕中回过神来,向他一作揖。
“在下安四晋,仰慕先生。”
那男子收起了笑意,“在下不过一伶人,实在担当不起什么先生。”
安四锦将身上的白玉佩摘下,递给他,“如果用钱就是俗了,这块玉佩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事物,左右还勉强配的起先生的温雅。”
他小心的收起,这能别在将军府少爷身上的东西,怎么会是不值当的小物件,“在下唤严清,小少爷还是不要在喊先生了,玉佩在下会好好收着的。”
安四锦自然不知严清可是京州城里最大的名伶了,六岁学艺,十岁便登台。
从小就被北山书院虞子清追捧,教他习字写诗,学文画画。
虽然没有正经拜师,但是虞子清待他比待其他所有弟子都要疼爱。
“严兄,如果不介意的话,也唤我阿晋便可,不要少爷少爷的叫了。”
严清回以温柔一笑,“好的,阿晋小少爷。”
她无奈的摇摇头,这才想起正事,“严兄不知可否领我去见你家老板?我有要事与他商议。”
严清一脸怪异,这整个京州无人不知他就是梨园最大的老板,此人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就喊他前来打赏?难不成是真的欣赏他的戏?
“我家老板?你可知晓是谁?”
安四锦看着他一脸奇怪的模样,心里一阵紧张,这梨园老板该不是又是什么皇子公主?又是我惹不起的人物?
她小心翼翼的试探道,“你家老板,他不见人吗?”
严清掩嘴轻笑,好久没有碰到过这么有趣的人了,“请问阿晋有什么要事要与我家老板商量啊?既然我与阿晋有缘,在老板面前帮阿晋说两句话还是行的。”
她见此事有戏,既然要套人家的供应商,就不能太实诚,她信手拈来道,“我家大姐不日后就要与七皇子成婚了,我身为弟弟,平日里也没有孝敬过姐姐,想替姐姐做一套婚服。”
严清听完更是奇怪,“这做婚服与我梨园有何关系?在者说婚服宫里应该会差人送来的,不需要将军府自己准备的。”
安四锦怎会不知,又细细解释道,“这戏服可是梨园最大的消耗品之一,我想梨园应该有一个很大的布料供应商才是,想通过你们老板的介绍,让我认识认识那个布商。”
她的话,有些怪异,严清听了许久这才大概理解其中含义,“这事倒不难,无需经过我们老板,我就可以做主。我们日常往来的布商有数百个,有些许还是皇商,你既然要替你家姐做婚服,我倒可以推荐一个皇商给你。”
安四锦见事情发展的如此顺利,也舒了舒心,“那严兄今日就带我去吧,离我家姐婚礼的日子也不远了,我要加急赶出来的。”
严清见她如此着急,竟然答应了他,“你也得等我先换下戏服吧,今日尚早,我们有很多时间见皇商,不急。”
她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推他出了会客室,“那严兄快快换裳,我在此处静静等你。”
严清莞尔一笑,语气中俨然带了大哥的口吻,“那你乖乖坐着喝茶吧!”说着,就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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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走,去戏楼看戏去(四)
待严清穿戴整齐出现在她身前时,她还是小小的惊讶了,翩翩风度里溶进了一种儒雅的书生气质,谁还会相信他刚刚才在戏台上唱过戏呢。
安四锦看着他腰间挂着她刚刚赠与他的白玉佩,果然玉佩赠佳人,佳人配玉佩。
挂在她自己身上,完全就是浪费了那玉佩的灵性。
她跟着严清钻进了他的马车里,向布庄驶去。
一路上,两人相谈甚欢,严清好久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了。
认识他的人总是介意他戏子的身份,不愿意多接近,而不认识他的人,却又不敢靠近他,觉得他太遥远。
他性子也不是什么善于热络的人,所以平时除了在梨园唱戏,都是孤身一人的。
在两人你一言我一往的谈话中,马车驶得有些远了,布庄是开在京州城外,种植,采摘,织,染,都在同一个庄内完成。
光是种类就有锦,帛,绢,绫罗,绸缎,缯。
这所山庄是十大皇商集资所建,平日里除了给皇商们供给,也会给像梨园这样的大量所需供货。
两人一走进山庄,就有人眼尖认出是梨园老板,上前讨好的招呼道,“严老板,今日怎有空过来庄里,也没到往日交货的日子啊。”
严清一改车上的和煦样子,“尹老板呢?”
“已经让人去喊了,严老板稍等。”
不久后,一个滚胖的身躯就映入眼帘,一脸的谄媚,夸张的喊道,“严老板,许久不见,近来可好啊!?”
严清皱皱眉,有一些厌弃,“今天不是我来找你,而是我身边这位小少爷,他是镇国大将军家的独子。”
那位尹老板一听,竟马上低头哈腰下来,“少爷来小人庄里,庄里真是蓬荜生辉,不知少爷来此处,有何事?”
安四锦纳闷的想,一整个山庄的老板,皇商的合伙人,身上也穿戴的整齐干净,手上也白白嫩嫩的,为何对严清和我如此做小讨好?既然他的底下的态度摆在那,那我跟他谈点合作,应是不难。
她看向在一边呆着严清,该如何支开他呢?
而严清平日里三色看惯了,怎么会不了解安四锦此时这个表情呢。
他干脆用衣袖遮了遮头顶,给她了一个台阶下,“这外面日头太晒了,我便回去车里等你吧,如何?”
安四锦连连点头,“严兄这细皮嫩肉的,可别晒坏了,赶紧回车里吧,我完事了马上就回来。”
眼见严清走后,拉过一边茫然的尹老板,不客气的说道,“不知你这布庄生意 做不做?”
尹老板吓了一跳,他可是在何时得罪过这位少爷了?
急忙回道,“做做做,小人谁的生意都可以不做,官家的生意怎能不做?”
安四锦这才满意的缓缓道来,“不日后,我们将军府就要在长安街开一个集成店,你无需知道是做什么的,你只要能够给我供最上等的货就可以了,钱的方面,我不会占你便宜的,你就按市价给我算就行。”
尹老板甚是奇怪,而这来庄里订货的都是皇商或是需要大量布量的梨园之类的,第一次听说长安街里的东家要来布庄订货,一般都不会舍近取远,明明皇商们都在京里呢。
但是听这少爷话里的意思,是需要大量的货料的,既然是将军府家的小少爷,可不能得罪了。远近是单生意,总是不会亏的。
于是点头应道,“少爷的意思,小的明白,这货的事情,少爷想要什么,小的就供什么。但不知道少爷今日来是要订料子呢?”
安四锦被尹老板一提醒。想到,如今自己都出了城,如果不订一单,总感觉是在白跑一趟,反正吴娘那也交代清楚了,先订货也不会导致滞销。
“那你们日常供给宫里的上等货料都运一箱去将军府吧,不知你们供纱吗?”
尹老板点点头,“虽然也有上等纱料,但是纱毕竟没有绸缎上等,所以往常供给宫里的纱都很少,宫里的司制也不会大量的需要。”
安四锦眼前一亮,一个大胆的念头在脑海中闪现,当即改变了主意,“上等绸缎和纱各一半,尽快送到将军府,对了,宫里的喜服用到的料子送一些来,再送一些与之相配的红纱来,到时候货送到将军府之后,我们再银货两讫。”
尹老板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答应下来,“小人会尽快送到的。”
她交代完老板后,就出了庄子,钻进了马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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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走,去戏楼看戏去(五)
安四锦钻进马车第一眼,就看见了支着头昏昏欲睡的严清,她轻笑出声。
严清这才睁开迷茫的眼,哑声问道,“回来了?你笑什么?”
她找了个角落,用一个极其豪迈的动作坐下后,缓声道,“严兄让我想起一个人来,他也似你这般总是打瞌睡呢。”
严清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每当这个时候,梨园都是关了门开始午睡的,因为晚上梨园就要热闹了,对了,今晚我有一场戏,阿晋来看吗?”
“什么戏?”
“拜月亭记。”
安四锦在脑内不断搜索,可还是没有这出戏的印象。
严清打断了她此时犯傻的样子,声音轻柔带着宠溺,“来看不就知道是什么了?”
她瞅了瞅边上也没有反对的丫头们,就点头应下。
反正也是正经戏园子里看戏,晚点回去也不碍事。
说罢,严清又开始了闭目养神,让驾车的老奴慢慢的往梨园驶去。
到了梨园后,严清安排了人伺候安四锦后,自己转身就入了后台。
安四锦也不敢打扰他,安安静静的坐在席位上等着看戏。
时不时的吃一口桌上的甜果,抿一口香茶,好不惬意。
直到严清的女装扮相一现,安四锦这才开始认真看戏。
这一出拜月亭记,竟然是诉说两人私定终身之事,安四锦暗自笑了起来,没想到古代的男男女女竟然也憧憬恋爱自由。
可惜,她倒觉得这个时代也是有好处的,由着父母指婚至少能嫁的出去,若是像大姐这样没有一个女孩子 样的人,若是活在恋爱自由的年代,怕是嫁不出去了。
安四锦这一旦想起了大姐,也不由的想起了她的婚事。
她的婚期将至,与皇子大婚必定是群臣恭贺的景象,那些个夫人小姐也是要跟着来的,若是能在喜服上让人印象深刻,那自己在长安街准备的店,一定会开的更顺畅吧。
这想法一起,安四锦就没什么心思看戏了,跟一旁端茶倒水的小丫头招呼了一声,“替我向严兄说一声抱歉,我突然有急事,下次再来赏他的戏!”
说完,就拉着环儿翠儿出了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