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王传-第4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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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老突然一拍桌子:“哇呀呀,神兵利器呀。”
王况笑笑:“没门,想都别想,你要真有那个闲心去试,某也不拦着,不过某可是把话撂这里了,你绝对是试不成功的,到时候失败了可别怨某。”许老头一说神兵利器,王况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了,那杜撰出来的古希腊历史里就有一个经典的战役,说的是某人让守在城墙的兵士每人手持一面镜子,将太阳光反射到海面的敌船,结果就那么把敌船给烧了。
但是后人做过无数次的实验,结果却验证了这个所谓的战役水分太大,不要说一千多人拿镜子反光,就是一万多人每人拿一面镜子在炎热的夏天中午,阳光强烈的时候都做不到。原因无他,敌人不是死的,是活的,是随时都在动的,而想要用太阳光聚集起来引燃船只,就必须长时间的将光线聚集到船的同一个点,在敌人动的时候,显然这个根本做不到。
就是敌人不动,想要将一万多条光束都叠加到同一点,也是做不到,不同的人就有不同的判断,每人都以为自己是正确的,都以为别人照错了,就是指挥官也没办法让那么多人协调一致,除非
而且,最关键的一点是,凸透镜和球面镜能引燃东西,那是因为它们聚焦后的光斑面积是原来的几万分之一,也就是将一个大面的能量全聚集到了几万分之一那么点的地方去,那个点所接受的就是几万倍的能量,能不燃烧起来么?而想用兵士手持镜子反射光线去引燃东西,只有一个小的固定目标,然后再用几万人,或许可能,船的目标也太大了,如何能烧得起来?再说了,那么远,谁能判断得出来自己的光就反射到了目标呢?手稍微动一下,那边就谬以千里去了。
王况看到的那个视频能熔化钢板,那是那些个小镜用的计算机控制的,这样的控制才能达到精确,要是换了人来,那就是做不到的了/
所以,烧水可以,毕竟不过是将光线聚集到锅底那么大的地方,难度不大,而且烧水焖饭要求的温度也不高。但是想要用来制敌,那就是痴人说梦了。
不过这次,许老头是说什么也要试一把,王况也就由他自己去,反正这帮老头子等楼船造好了后,除了搞热汽球外就没了其他的事情可做,就当是他们自己给自己找点乐子,老年人最怕闲着,一闲下来,他们就会想七想八的,吃饭都不香。
有了一个模板放在那里,也不用王况去解释该怎么做,等王况离去后,他们该拆的还是会拆,哪怕是王况把所有的图纸全都画给他们,以这帮老头打破砂锅闻到底的性子,依旧会按捺不住手痒痒的将东西给拆到不能再拆了。所以王况也不给他们留图纸,就让他们自己琢磨去,没有图纸留给他们,说不定他们还可以做出很大的改进来呢,而有了图纸,那就给他们造成局限了。
回到驿站的时候,一盆的花蛤已然被消灭了一半了,却是徐国绪拉了黄而娃及几个小吏在那里烤着吃,还有一盘是炒的,驿站不比得军营,所有人可以说只能是轮休,而没有什么旬假月假的,要是碰到年头年尾,往来官员一下多了起来,他们就得连轴转的忙一两个月,才会有喘口气的时间,尤其是东治港驿站,比其他地方的驿繁忙。
见王况回来了,黄而娃连忙起身迎了来:“二兄,二蛋已经将他的父兄都接了过来了,还有制鱼肚鱼膏的工具也都一并运了过来,您看是现在把他们叫来还是等明日?”
“不必了,这么晚了,他们奔波一天,赶路也累了,明天也不用见我,直接让他们将金钱鱼给处理了就是,我的原则只有一条,除了鱼肚是单独另制外,其他的东西,所有,记得我是说所有,包括鱼鳞鱼骨,能处理的都处理起来,只要能保证可以入口,好储存就行了,怎么做,某不过问。”黄唇鱼混身是宝,全身都可以入药,如果只为了一个鱼肚,却也浪费太多了。
“如此,某明日就去安排,族中老人对这个也很重视呢,已经拨了银钱过来,准备在这东治港寻个好去处,僻出来专门给二蛋他们家做这些东西用,只是二蛋他阿爹舍不得家中的几亩薄田,说是没耕种荒废了可惜了。”
“切,几亩薄田算什么呢?那个啥,而娃啊,你去告诉他,就说要是这鱼肚鱼膏制好了,内府以后就在这东治港设立个那个什么,二郎,你说的是什么来着?”徐国绪将黄而娃的话听得真真切切的,就插话道。
“办事处。”黄大斜了一眼喝得满脸通红的徐国绪,坐了下来,给他筛了一瓯蜜糖水,递了过去:“把它吃了。”
“呃!”徐国绪打了一个嗝,接过蜜糖水咕嘟几口就灌了下去,“咦?这酒咋没个酒味呢,恁甜?哦,刚说到哪,嗯,是办事处,在东治港设个办事处,就让二蛋来主事,官职么,某家现在还应承不了,得回长安跟吏部那帮家伙商量商量。”
第五六六章 李大胆出事
第五六六章李大胆出事
徐国绪虽然权势大,但品级却不高,还没有王况那样可以直接任命流外官的权限,而且王况能直接任命,那也是他的仪同府司的待遇的权力,并不是他的品级权力,仪同府司只比开府仪同三司低一级,效果不同,开府仪同三司是固定的正一品待遇,而仪同府司则是浮动的,有点类似见官大一级,但也不全是,最高也只能到从三品,也是没法和长孙无忌及程老魔王他们比的,他们可以任命从九品的官员,不过却是没人用过,谁都小心翼翼的,这个任命权,可是双刃剑呢。
只有王况没这个顾虑,他一介散官,没有实权职位,当然不用顾前顾后的,可以说,王况是李唐开国以来唯一一个有权任免实权职位官员的散官,若要严格说起来,王况的权其实还真不小,不过王况也是明白,他有这个待遇,那和他的特殊地位是分不开的,如果他王况现在担任了某个实权职位,那么这个权力自然也就要被李世民给收了回去。
内府里可不光光全是寺人的,内府也有自己的器监,也有自己的作坊和田地,也还有一些需要经常到外地去采买的人员,这些人就不是寺人了,比如说皇庄里的廖小四。通常,内府会在一些产出地放那么一两个人常年驻扎,为的是监督产出物的质量,比如说前年就往建宁派了两个人,一个负责监督要送到宫里去的瓷器的质量,这时候可还没有官窑的说法;一个负责挑选那些好的莲子,这俩人都是住在县衙门里,也没个专门的官职。
但是面对金钱鱼,徐国绪却是心了,就因为王况的重视,虽然他现在还不大清楚王况要金钱鱼来做什么,到底有什么功效,但王况说的,到目前为止还没出过什么错的,所以,徐国绪这回是打定了主意,专门为金钱鱼搞个办事处来,办事处这个词还是他从王况那听去的,不过以前没怎么放心,现在喝了点酒,晕乎乎的就想起来了,都说喝醉了的人,其实心里比谁都明白,大致就是这么个情况。只不过这个明白是当时明白,过后就忘了的。
黄而娃见徐国绪喝醉了,就看了看王况:“二兄,可是当真?”
“不假,会设个办事处,这事你就放心去做就是,有某在呢,不用怕他明日里酒醒了不认帐。”王况笑了笑,向前两步,招呼黄大一起,把徐国绪给扛了起来,光是王况一个人可扶不起徐国绪这个胖子,喝醉了的人,全身都软,就像一摊烂泥,你扶了他左边,他右边又垮下去了,扶了他右边,头又耷拉下去了。
“嗌?二郎你啥时候多出了个脑袋出来?”徐国绪本来坐着是挺稳当的,说话也不算有多含糊,但一扶起来,酒劲就头了,看见的是两个王况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就眯起眼,想伸手去摸王况的头,却是软绵绵的抬不起手来。
“死胖子,一出了宫就浑然没了个正形,这么点酒也能喝得烂醉。”黄大一边扶一边嘀咕。
“谁说某喝醉了?某家可没醉,心里明白着呢,大郎你刚递过来的是蜜糖水,是不?别以为某家喝了几口酒,就真的分不出来,嘿嘿,某明白着呢。”
把徐国绪扶了进去睡下,王况又出来喝了几杯,刚被许老头拉过去磨叽了半天,又有点饿了。黄而娃面有愧色:“二兄,某真真无用,劝不住徐统领,不然也不至于此。”
“不怪你,这是他自己要吃酒,你劝也是无用,要是某就不劝,由着他吃去,他这也是在长安呆久了,一出来,难免就心情畅快,多喝点也是无妨的。”黄而娃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怎么样?想出个章程没有?某建议你呀,抽个时间回去跟知远兄商量商量一下该怎么做,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么。最好能得到使君的支持,那么开展起来就可以施展开手脚了,若是没有地方的支持,你这驿站,也就只能还是如此,小打小闹而已。若是有了他们的支持,你以后的成就,不会比知远兄差,那么你们黄家,就也一门出两吏,算得是个名门了。”当然如果黄而娃真的做成功了,他的成就就绝对远非一个县令的品级那么简单,那可是一国邮局的局长啊,至少也是个和一州刺史相当的人物,要是影响力大了,甚至能盖过道御史去。
想要将民间信件纳入到驿站的日常工作中来,可不光光是人力这么简单,人力好办,大不了把长溪黄家的子弟都拉来专门从事这个行当就是了,可道路这一方面,却是需要地方的配合的,而且,驿站的民间信件函使还要有一定的通过优先权,这也需要当地的配合,要是跟地方没有沟通好,人家给你使个绊子,吃亏的还是自己。
第二天,日头才刚跳出海面,王况就被港口方向传来的一阵阵号角给吵醒了,王况有些纳闷,这号角应该不是日常的号角,否则昨天应该也会吹响的,军营里,突然的吹响并非平日固定时段的号角,必定有事。
正要下床穿了衣服去看看,就听得门被敲的砰砰作响:“小东家,小东家,出事了。”
王况大惊,这是黄大的声音,以黄大沉稳的性子都能来敲他的门,这事情必定不小,而且和自己或自己的人有关,他也顾不穿衣服,直接披在身,就三步并两步的去打开了房门,门外,果然是黄大,一脸的焦急。
“什么事能把你黄大给急成这样?”
“是李大胆,是李大胆啊,他被人打杀了”黄大也不管王况是不是穿好了衣服,一把背起王况就跑。
“怎么会?”王况突然觉得轰的一声,脑子一阵阵的发麻,他还清楚的记得,这次他从建安动身来东治港的时候,李大胆的老母亲还托王况带了一身她亲手缝的袍子过来,央王况在东治港寻了人给李大胆捎去,说是怕春来孤身一人在外面跑冻着了。那一脸的的思念和慈祥,让王况都不忍心告诉她说其实李大胆也就是李春来在建南以南那个地方是没有冬天的,因为那样一来,会让老人家因为儿子没法子穿她缝的袍子而失落。
“具体情况不大清楚,某也是刚听王将军派来的人说的,说的不是很清楚,只说李大胆被人打杀了,要某来通知小东家赶快去军营大帐,王将军请你去议事,他自己则要赶着回去跟他家人告别,说怕是要开拔了,刚那号角就是召集号,三通号响后,队伍就要集结完毕。”水军不同陆军,陆军以鼓为号,但在海,鼓声容易和海浪声混在一起,所以就改为用海螺吹螺号。
黄大的脚下步子很快,半柱香的工夫,就把王况给背到了军营门口,守门的军士见是黄将军背了个人过来,也没查腰牌,就放行了。对这样的兵士,以王况的想法是不会责备他的,做人就要懂的去变通,明明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也知道他拥有通行的权力,却还要纠结于一个腰牌,那就是死板不懂得变通,王况是不看好这样的死心眼的,这样的人执行起命令来自然是一丝不苟,但永远也成不了将才和帅才,因为他缺少了最重要的一项,那就是灵活,说难听点,就是死心眼,将领当然喜欢不折不扣执行命令的部下,当然要褒奖了,但王况不喜欢。
不大工夫,王况就被背到了军营正中的大账里,说是大账,其实只是个叫法,意思就是一军统帅办公所在,并不局限于非要帐篷的,眼前的大帐就是一个典型的固定建筑,一个衙门。黄大一路的飞奔进去,直到了正堂门口,才把王况放了下来。
正堂的正中间,一副担架,担架躺着一个人,王况前去,果然是李大胆,不过让王况稍微缓过一口气的是,李大胆还活着,只不过气息微弱罢了。
“大郎,传我信令,十万火急,把应郎中调来,记得不要让建安那边知道大胆出事了。”见李大胆命还在,王况的心安定了许多,连忙叫黄大。
黄大应声而去,他一路背着王况飞奔而来,却依旧是脸不红气不喘的。王况对这时代的用语实在是有些无语,打杀了,可以是杀了,也可以是打了,但二者却是有着天壤之别,前者死人,后者人还活着,一死一活,这个刺激可不小。
定下神来的王况,这才看到王霖泊正站在自己身边,边围着一圈的将领,其中有不少人是熟面孔,都是建安子弟,看来这个水军的将领里,建安子弟还是占多数的,谁让平东瀛的功劳太大呢,那么大的功劳就只几百人分,所以个个都蹿得很快。也有些陌生的面孔,他们也是没见过王况的,但昨天王霖泊亲自陪同王况去船厂,穿军营而过,他们都知道,是以对王况能指挥得动黄大也是见怪不怪。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王况眼里都要喷出火来,心里直骂,也有些怪武元庆,你手下也太窝囊了,三百人保护一个人都保护不了?
第五六七章 还是海贼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王况心中恼怒,但李大胆之事和王霖泊是绝无相干的,这事王霖泊是一点责任也无,李大胆去的地方,可是在建南军以南,真要追究起来,首当其冲的也应该是武元庆。但眼下并不是找责任人的时机,最要紧的是要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本来李大胆这会儿应该是在印尼群岛转悠的,再往南走,就是澳洲大陆,而往东走,那就是建东,无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