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荣耀信白]三生千年-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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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轻松地笑着对李月圆说“这好像不关月圆的事吧”,可是看到李月圆关切焦急的眼神,这话他实在说不出口。
他只能选择沉默。
李月圆静静等待着李白的回答。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李白仍然一言不发,她心内的不安感也越来越强烈。
李月圆快要崩溃了,她失控地对李白大喊:“哥哥,你就这么儿戏自己的生命吗?你喜欢他,你这次差点死了你知道吗?”她差点在李白床边跪下来:“哥哥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你就接纳自己的心好不好,不要再勉强了,你的心已经布满裂痕了,要是再多一次,后果不堪设想,我不想你死……”李月圆呜咽着捂住自己的眼睛,两只手胡乱在脸上擦来擦去,狼狈而憔悴。
那些裂痕产生的起因,并不是只有这一次。
她曾经和斯内普一起研究过削弱部分记忆的方法,通过及时削弱李白脑内对所爱之人爱上别人的记忆,来保住李白的生命。他们尝试过很多次,都不能完全封印这些记忆,只能尽力削弱它的影响,因此李白的心虽然没有完全碎裂,却也布满了无法避免的裂痕。
李月圆记得最清楚的是,有一次,李白从唐朝穿越到西汉,不小心撞见了韩信正和他的淮安夫人亲昵拥吻。
“夫人今天很美。”韩信说的话一字不漏地传入了李白的耳朵。
殷嫱娇羞地笑了,她用手帕轻轻掩唇,目光里秋波流转,说:“夫君说笑了,妾身已非青春豆蔻,能得夫君如此垂怜,已是万幸。”
韩信温柔地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你老了,我陪你老。”
李白已经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了,他的视线迅速被一片漆黑剥夺殆尽,传遍全身的疼痛爆裂一般地炸开,那是狐妖命中的酷刑。
后来,韩信终于看见了角落里的李白。
他想起了有关李白的一切,一瞬间面色如纸,痛彻心扉——李白却已经倒下了,仿佛一张被风吹落的碎纸片。
那是李月圆最恐惧的记忆之一。那一次,也是她唯一成功完全封印住李白记忆的一次,因为当时的她陷入了纯粹的疯狂。
“月圆、你……”李白忙把李月圆扶住,辩解道,“我知道,我、我会好好考虑的……你快起来。”
李月圆倔强地抬起头:“不,哥哥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李白说:“韩信都不着急,你着什么急,我……”
“我着急是因为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李月圆哭着说,“看到你倒在地上的时候,我真的想到了死……你知道吗?!”
李白有些颓然地垂下手,忽而温柔地笑了:“月圆,你想听听我的看法吗。”
李月圆抽泣着说:“哥哥请讲。”
“我想,所谓生命,就是自由选择。越高级的生命,就拥有越多的自由。没有生命的顽石,无法选择自己究竟是待在泥里还是被人扔进水池。木讷的植物,虽然能够选择汲取养分,但面临动物的啃食,却也只能被迫接受。”李白摸了摸李月圆的脑袋,“人类聪明智慧,但也有许许多多不能选择的事,比如自己的出身家庭、自己的寿命,还有诸多料想不到的弄人造化。”
“我们狐妖,其实很可悲呢。”李白轻轻地说,“自从有生以来就没有爱的自由,一旦有了爱却又没有了生的自由。我厌恶这样的交换。”
李月圆愣住了,她渐渐停止了哭泣,认真听李白说的话。
“我强烈地向往着自由,我不想把可以选择的自由轻易地交出去。”李白说,“即使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心属于谁,即使我知道自己可能会丧失生命,我也不想放弃这种自由。我知道,如果我失去了生命,你会失去我,但是,如果我失去了自由,我会失去自己。”
李月圆慌忙说:“可、可是……”
“你知道吗,月圆。”李白笑得眼睛一弯,“我最想成为的就是人类了。人类敢爱敢恨,虽然他们会老,会死,但是我相信,自由是不死的。你看《斐多》里,柏拉图笔下的苏格拉底,是多么畅意活泼,死亡对他来说只是一扇通向终极智慧的门。可是我们狐妖永远做不到这般潇洒,我们的桎梏和背负太多了,无论是生是死,我们都不会得到解脱。”
“活着的时候,我们每时每刻挂念着复兴狐妖一族,死去的时候,我们的灵魂充满怨恨,不干不净。想到这些,我总会感到疲惫。”李白说,“我知道完全的自由不会属于我,甚至连生、死、爱、恨这样朴实的自由都不会属于我,但是我仍然有向往它们的自由,即便我灰飞烟灭,我向往它们的愿望也不会熄灭。”他轻轻帮李月圆擦去眼泪,说,“我知道我爱着谁,我也知道迟早有一天我会向他交付出□□,但我想尽可能地多拥有片刻的自由,可以吗,月圆。”
李月圆听完,眼泪又流下来了,她红着眼睛说:“哥哥……”她太想让李白活着了,她甚至想告诉李白何苦执着地抓着本来就不属于自己的自由不放手,可是她说不出这样残忍冷酷的话。原来这么多年,她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兄长最珍视的东西是什么。如今回想起来,上古族规束缚不了他,大唐长安束缚不了他,就连生死枷锁也束缚不了他,能让他停留的只有他自己。
“没关系的哥哥。”李月圆低头擦干净脸,说,“你不要着急,我也不着急了,好吗。”
李白笑着说:“好。”
作者有话要说: 在整篇大纲里,我一直觉得这里的李白是最帅的,再也没有哪个场景的太白能够超越这个场景给我的感动哭唧唧(废话这就是你写的)
我想我真的爱上李白了(韩信你走开)
☆、追爱其二十九
CH73流苏
韩信拿着李月圆给的钥匙,赶回青丘。
他在公司附近遇到一个人,等到看清是谁之后,他惊讶极了:
薇薇安。
她怎么会在这?
“真巧。”薇薇安身穿一条暗蓝色连衣裙,衬得她愈发肤色白皙。她脚上踩着一双船型金片高跟鞋,走得歪歪扭扭,手上挽一只米色的小手包,她显然喝了点酒,刚从附近五星级酒店的一场通宵盛宴上筋疲力尽地离开。她唇上一抹枫叶红,笑得风情万种,却掩不住粉底下面已经浮起来的干纹和黑眼圈。
她挽住旁边男伴的胳膊,扬起她拿着手包的手,向韩信打了打招呼,眼尾散着酒气:“韩先生,你身上好像有妖气啊。”
韩信急着去拿印章,没有多做理会,只是说:“是吗。”他刚要走,薇薇安突然扯住了他,嘴里一股酒气吐出:“你最近,身边有妖。不止一只妖……但是都是很虚弱的妖,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除掉……”
韩信皱眉,他不喜欢和不熟悉的人有过多身体接触。他小心地避开,客套道:“不用,谢谢。”说着快步走开了。薇薇安身边的男伴也赶快把她扶回车里,离开了。
韩信掸了掸方才被薇薇安扯得有些变形的袖子,走进青丘的大门,前台工作人员见到他来,眼睛一亮,说:“韩先生好啊,这里有几个给李总监的包裹,您来帮忙领一下吧。”
韩信走过去,两三下签收完毕,仔细一看快递单,原来是李白几个私交甚好的朋友寄来的礼物,詹姆斯·波特和西弗勒斯·斯内普也有份。他把这些包裹暂时放到自己的座位上,揣着钥匙,打开了李白办公室的门。
他记得李月圆说,印章在一个抽屉里。
他大致看了看,发现抽屉还真不少,不由犹豫,心想难道自己真的要没经过李白的允许就随便翻这里的东西吗……想来想去,他决定尽量避免翻乱李白的东西和文件。韩信打定主意,弯下腰,拉开了办公桌右手边第一个抽屉——
这是李白最顺手的抽屉,如果是经常使用的印章,这里是最有可能的存放地点。
然而,里面全都是药物。
大多数是胃药。
长方体的盒子整整齐齐地码在一起,宛如静默的城墙。旁边圆柱状的药剂瓶,则是高耸的烽火台。
白色药盒的上方,赫然躺着一条流苏,颜色晦暗发灰,每一根却细穗完好无损,顶端挂绳处好像是被什么利器割断了一般,似乎它原本应该是悬挂在某种器物上面的。
韩信怔然盯着这条流苏,看了许久。
他想他没有看错。
那天,梦境里飘着一树纷纷扬扬的梨花雪,还铺陈着华丽得无以复加的锦缎斜阳。李白提一只大雁,笑得俊朗,问韩信有没有给他准备生日礼物。
韩信回想起了当时自己的窘迫,他并不知道李白的生日。李白于是促狭地指了指他腰间的白玉佩。他刚想解下玉佩,却见李白匕光一闪,仅仅收走了玉佩上的鲜红流苏,末了还笑着说自己“就差个剑穗”。也许就是那一刻潇洒的云淡风轻,让韩信愿意终生相与。
韩信颤抖着伸手,轻轻捧起那条流苏,仿佛双手中捧着一个极其易碎的珍宝。突然,一滴水猛然滴到了流苏上,他愣了一下,往脸上一摸,才发觉自己竟然已经泪流满面。
他不可能认错,他绝不可能认错。
就算有一天,世界将所有的光明从他的视线中夺走,他也会记得这条流苏的模样。即使它已经不复鲜亮,在他的目光中,它仿佛又渐渐恢复了鲜红的颜色,飘扬在晨风中那位白衣江湖人的剑柄上,沉默地言说着它的风采。
所以,一切都是真的吗。
他的梦,其实不是梦。他和李白发生的一切,原来都是真的吗?
他终于找到证据了。他的爱,终于化为实体,仿佛从九天光团里走下来的仙子,双脚落在地面上的瞬间,便由缥缈的气体变成了真实的人类,微笑着向他伸出温暖的手掌。
恍若那日李白在梨花雪中,笑着向他伸出手一般。
不管再来多少次,他的选择永远都会是毫不犹豫地抓住,然后再也不放手。
韩信从前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如今他动摇了。
科学无法解释他到目前为止所有的际遇。这美如梦幻的奇迹,让他不忍心再回到唯物主义冰冷理性的世界中去。
他只想在这场浪漫甜美的风暴中或飞升或沉沦,丧失所有的方向。
只是……
李……太白,你究竟是谁。
我又……究竟是谁。
我们到底是被命运的红线牵绊着相遇,还是被时空的涡流裹挟着重逢。
问题的答案,我愿意与你一起,用余下所有的生命寻找。
【吕赵相关短打】【雷者勿入】
那个姑娘真的很美,红颊樱唇,柔发雪肤,跳起舞来如同花间精灵,连纯净美丽的月亮都要羞愧得藏进云层里去。
貂蝉。
幸运的是,貂蝉也喜欢他。
当她把一束鲜花轻轻巧巧地抛给赵云时,赵云明白,自己的初恋来了。
两个人开始了梦幻般的恋爱,他们在湖边一起看鳞波闪闪,在亭下一起沐风乘凉,在图书馆里一起安静看书,他们的恋情平静而温柔,顺利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虚幻的不真实,在蛊惑着什么人毫无防备地走进深渊。
日子越发安逸的时候,赵云内心的不安也越来越强烈。
他看不透貂蝉。
他其实并不知道貂蝉到底是什么人。
后来,他的预感成真了,貂蝉其实已经是别的男人的情妇。那个男人很宠她,她也会在那个男人面前撒娇,真相暴露的那一天,赵云看见,貂蝉哭着跪倒在自己跟前,说“我真心喜欢的只有你一个,我是被他强迫的。”
迟了,已经迟了。赵云苦笑。
那个男人已经把麻烦找到他头上了。
那是个身壮如牛的男人,当男人怒气冲冲地朝赵云走来的时候,赵云感觉连地面都在随着他的步伐而震颤。
男人名叫吕布,字奉先。
赵云挨了一拳,他也毫不示弱地还击,两个人扭打成一团,各自鼻青脸肿,难看极了。貂蝉在旁边哭成了泪人,嘶哑地说“不,我不想看见你们为我受伤……快住手,快住手啊……”
吕布狞笑:“小子,看不出来你还挺能打。”
赵云擦去脸上的血渍,眼睛里闪着不屈的光,他可是最优秀的警察,要是连这种人都打不过,他还有什么脸面继续工作。
“很好,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吕布傲慢地说,“今天我一定要在我心爱的女人面前,把你打得全身一块完整的骨头都不剩。”
貂蝉听闻,慌忙扯住吕布,急中生智地说了一句:“奉先,我、我要出国了!”
吕布皱眉:“这个时候说这些做什么?”
貂蝉说:“我马上出国进修,你们这时候分出胜负也没有意义,横竖谁也得不到我。不如这样,我出国期间,你们二人必须好好相处,等我回来,我再主持一场公平的决斗,如何?”
吕布不耐烦:“谁要和这个杂碎好好相处。”
赵云一脸唾弃地看向吕布,说:“我也不接受这个提议。”
貂蝉解释说:“你看看你们今天,什么都没有准备好就开始决斗,打倒还不是全盛状态下的对手有意思吗?既然说是要堂堂正正决斗,就要有堂堂正正的样子吧,不是吗?”
赵云勉为其难地接受了这个说法。
吕布还有意见,正想说点什么表示反对,貂蝉率先一步又说:“为了帮助你们准备决斗,我决定让你们二人合租一间房子,在共同居住的期间内,互相了解对手,没问题吧。”
吕布这才同意了,说:“没意见。”
哼,貂蝉心里果然还是向着他的,等到他和那个赵云住到一起,阴人的机会还能少吗?
赵云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每天和仇家低头不见抬头见,心里不难受吗?”他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吕布冷笑:“连这点小事都不能忍,我看你也成不了大事,直接退出决斗吧,我还能饶你一命。”
赵云被激怒了,他唯独不想被这个粗鲁的家伙看不起。
既然彼此看彼此都恶心得要命,他看吕布恶心,吕布看他还不是一样恶心,算来算去他也不吃亏。赵云一气之下,说:“同居就同居,谁怕谁?”
等等,这话说得怎么有点怪怪的。
不过赵云也没有多想。
他没有注意到,旁边貂蝉的脸上忽然莫名露出了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