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继妃-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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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看她那小紧张的样子,忽然笑了:“就这点银子也值得你紧张成这样?我高兴就多给你点儿,这有什么!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王爷悄悄压低了声音:“晚上上了床你多补偿我一点儿,赶紧生个儿子也就是了。”
当天晚上雨澜在床上果然十分卖力,十分配合,事后叶邑辰闷着头在被子里笑了足有一刻钟:“你个小贪财鬼!”
雨澜一张脸羞得红了一大块,抡起枕头去打叶邑辰。
一边还在心里吐槽:金钱的魔力,真特么的巨大啊,连姐都被收买了!
两人闹了半天,雨澜忽然回想起一件事,王府的总账随随便便就能拨出八万银子的流动资金,那王府的账面上,到底有多少钱?
雨澜扯开叶邑辰蒙脸的被子,一脸严肃认真地问他:“叶邑辰,你告诉我,咱们王府里到底有多少钱?”她现在别叶邑辰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她自己都忘了什么时候开始,没人的地方,都敢直接叫叶邑辰的大名了。
叶邑辰看见雨澜一双眼睛熠熠发光,像足了一只好奇的猫儿。不由失笑道:“这些俗事,我哪里知道,你若想知道,也简单,叫马福把府里的总账拿过来给你看不就完了嘛!”
承乾宫。
夜已经很深了,大殿内只有几红烛在燃烧,只能照到几块区域,大殿里显得十分昏暗。
萧妃高坐在宝座上,一身妆容十分整齐。这些日子她被皇帝冷落,东西十二宫传得沸沸扬扬,可是萧妃却已经淡定如恒。
至少,她的位分没有降,皇上已经是这个岁数的人了,有没有宠爱萧妃已经无所谓了。只要她还是后宫的副后,还有协理六宫之权,只要她的儿子还是皇帝钟爱的赵王,那就没什么可怕的。
大姑姑推门走了进来,站到慧妃身边,低声道:“启禀娘娘,那小蹄子,终于上钩了!”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兴奋。
萧妃心中也是一喜,面上却没带出来。只是淡淡地道;“总算没有枉费了咱们的一番苦心。”
大姑姑上前搀着她起来,萧妃嘴角含着一丝冷冰冰的笑容:“走吧,咱们也去咸福宫看看,皇上最近那般宠爱的宜贵人,现在究竟在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宜贵人住在咸福宫。因为不是一宫之主,宜贵人没有资格住正殿,只能住在偏殿。皇上最近对她十分爱重,所以接连下旨,叫人将位置偏僻的咸福宫重新修整,将宜贵人搬到了咸福宫。
因为咸福宫位置偏僻,自然也就没有主位娘娘。所以宜贵人虽然仍是住在偏殿里,却不需要看别人的脸色,可见皇上对她的爱重了。
萧妃带着一大群宫女太监进了咸福宫,四个宫女两个太监在偏殿旁边的小佛堂前巡视。看见萧妃全都吓傻了。
她们是贴身侍候宜贵人的,自然知道贵人现在正在里头的小佛堂里和侍卫偷情苟合,宜贵人不敢在寝宫内和侍卫OX,就选了小佛堂,自以为人不知鬼不觉,却不知怎么的全被萧妃知道了。
而萧妃恰好挑这个时候过来,又带了一大票人,看上去气势汹汹的,目的不言而喻,就是来捉奸的!这种事只要被张扬出去,这些人就是凌迟处死的结局,他们怎么能不怕!
这些人跪在地上哆嗦地叫了声:“娘娘!”
萧妃也不废话,直接道:“捆起来,塞上嘴,不要叫他们惊动了旁人!”
几个力大腰圆的太监冲上来,将他们三下五除二就给绑上了,用破布塞住了嘴巴。
萧妃示意了一下,两个太监上前用力去推小佛堂的门,却没有一下子推开。有人回报道:“娘娘,里面被人锁上了!”
萧妃淡淡道:“把门砸开!”这地方偏僻,也不怕被人知道。几个力气大的太监上前去,几下就把门砸开了。
大姑姑提着灯笼,一马当先地进去,小佛堂的面积不大,地上散落着几件男人女人的衣服,并不能藏住什么人,帷幔后面的两个人影影影绰绰就露了出来。
大姑姑上前一把扯下帷幔,只见后面果然藏着一男一女,女的自然就是近来深受皇帝宠爱的宜贵人,男的一身肌肉健硕,看样子像是一个侍卫。
两个人都是□,不着寸缕,在大姑姑灯光的照耀下,那男人眼中上过意思意味不明的光芒,宜贵人却发出一声尖叫。惊骇欲绝的表情十分生动地刻在她的脸上。
萧妃冷冷的声音响起:“在这种地方秽乱宫闱,与侍卫私通,宜贵人,你就不怕佛祖降罪吗?”
第222章 父子
宜贵人被太子送进宫之前;太子派人专门教了她半年宫中的规矩。进宫之前是绝对的黄花大闺女,太子那么好色的人;都不敢破了她的身子。
太子送这样一个大美人给皇上,一则是要取悦皇帝,二则是让她在宫中多探听一些消息。皇后失宠多年,对于皇帝的内心想法早已无从得知,所以宜贵人就是太子布下的一颗重要棋子。
而宜贵人本身也并不是个傻的,可以说是非常机敏聪慧,若不是她处事稳重;太子也不敢把她送进宫来招祸。
宜贵人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和侍卫私通,那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可是有些事不是她自己能做主的;有些人的命运也注定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某日宜贵人洗澡时不知从哪里爬出一只蝎子;宜贵人和侍候的宫女吓得尖声大叫,这个侍卫就莽莽撞撞地闯了进来。
他一刀砍死了毒蝎,看见宜贵人j□j地站在浴池中间,曲线曼妙,一览无余。这个侍卫就兽性大发,将宜贵人给强了。
这个侍卫大概是尝过了宜贵人的滋味,从此就上瘾了,接二连三地跑到咸福宫来与宜贵人私会,宜贵人若不答应,他便扬言将宜贵人的丑事宣扬出去。她贴身的太监宫女们也跟着提心吊胆,不过所有人都被这个大胆妄为的侍卫绑架了,这事要是抖出去,所以人都是个不得好死,所以只好一床遮羞被盖下来,帮着拼命遮掩。
一开始的时候,宜贵人也是疑神疑鬼的,认为自己是被某位高位嫔妃给算计了,可是这幕后之人迟迟不肯出现,时间久了,她竟然慢慢适应了这种提心吊胆的生活。
皇上毕竟年纪大了,虽然对她多有宠爱,可是也要每个一段时间才会召幸她一次,每一次也都草草结束,哪里比得上年轻侍卫英俊雄武,龙精虎猛。
一来二去的,宜贵人慢慢也从排斥变成了享受。
只是每次疯狂完了都是无尽的恐惧与担心,镇日的夜不能寐。眼见着也就日益憔悴起来。讽刺的是,皇上以为她初入宫廷思念家中亲人,对她也是百般抚慰赏赐,她那楚楚可怜的一朵小白花模样似乎更入了皇上的眼!
今天被萧妃捉奸在床,宜贵人惊骇欲绝的同时,竟然也有一种解脱般的释然,就像逃亡多年的杀人犯忽然有一日被捉拿归案,连逃犯自己都松了一个口气。
宜贵人慢慢走到跟前,跪在萧妃面前,全身抖若筛糠,不知道等待她的命运究竟是什么。萧妃这些年协理后宫,为人狠辣,出手绝不容情。死在她手里的小妃嫔小贵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早已是名声在外,宜贵人今天撞在她的手里更是心胆俱裂。
萧妃看见赤身*的宜贵人,眼中闪过一丝鄙夷。指着一旁同意赤身露体的侍卫,大喝一声:“还不把这个大胆的奴才拿下!”太监们涌上去,三下五除二将那个侍卫绑了退出小佛堂。
宜贵人见此情形,更是吓得厉害。
萧妃森然道:“宜贵人,你私通侍卫,秽乱宫廷,你可之罪!”
宜贵人满脸是泪,心胆俱裂:“婢妾知罪,奴婢也是被逼无奈的,求娘娘明察!娘娘开恩!!娘娘饶命啊!!!”
萧妃冷冷地看着她,半晌都不说话:“你是皇上宠爱的贵人,本宫也不好随意发落了你,也罢,本宫这就叫人去请皇上亲来,该怎样的处罚,都由圣意亲断!”
这事儿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宜贵人就是有一百颗脑袋也不够砍啊。宜贵人膝行两步,一下抱住了萧妃的一条腿,磕头有声道:“娘娘,不要啊!千万不要请皇上过来啊!念在奴婢只是初犯,您就大慈大悲,开恩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奴婢以后一定严守宫规,再不敢了!”
萧妃神色冰冷,不可思议地问:“你犯下如此大罪,也敢妄想叫本宫饶你?若本宫不你严加治罪,以儆效尤,宫里个个都学你这般不知廉耻,那后宫成了什么地方了?本宫岂不是也有负皇上所托?”
宜贵人磕头太猛,额头已经乌青一片:“奴婢年轻不懂事,请娘娘念在奴婢是初犯,平日对娘娘从不敢有半分不敬的面子上,就给奴婢一条活络吧。奴婢听外头都在说娘娘菩萨心肠,最是慈悲为怀的。请娘娘法外开恩吧!只要娘娘饶了奴婢这一回,奴婢愿为娘娘当牛做马,甘愿受娘娘驱策!”
萧妃笑容冷峻,满眼尽是讥嘲,太子竟然妄想在后宫埋下一颗钉子,也不看看后宫是谁的地盘。宜贵人空有美貌,能当得起什么事!
她不过略施小计,就将她收拾的服帖。
等到了她想要的话,萧妃却并不立刻就放过她。站在上首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宜贵人磕头磕得天旋地转,终于支持不住歪倒在地上。萧妃这才发话:“也罢!上天有好生之德,这件事要是抖出去,不知要有多少颗人头落地,本宫便饶你这一回!”
宜贵人心中狂喜,哆嗦着道:“谢娘娘恩典!谢娘娘恩典!”
萧妃这才淡淡吩咐大姑姑:“给她找件衣服披上,把贵人扶起来。”
大姑姑就拿了一件衣服过来,披在宜贵人身上,亲手将她扶了起来。宜贵人看到她鄙夷的目光,不由得又羞又愧,心如刀割。
萧妃又训诫了几句,淡然道:“与你私通的那个胆大妄为侍卫,本宫自会带走悄悄处理掉。至于你,便好自为之吧!”
宜贵人听了这话脸色彻底变得苍白。她并不是傻子,萧妃将侍卫控制在自己的手里,拿捏到了这样大的把柄,以后自己还不得乖乖的听话,她叫自己干什么自己就得干什么!
只是事到如今,宜贵人已经没有旁的路好走了。
萧妃带人离开咸福宫,果然将这件事压了下去。宫内没有丝毫的关于宜贵人的传闻。皇上仍然隔三差五的叫宜贵人侍寝。
只是每一次侍寝完毕,萧妃都会派大嬷嬷过来,仔细询问皇上都与她说了什么。宜贵人毕竟嫩了点儿,被萧妃完全拿捏住,一字一句,就算两人之间的甜言蜜语,宜贵人也半点都不敢隐瞒。
大姑姑甚为不解,皇上虽然糊涂,但是也不至于将朝中的重要决定告诉宜贵人,就是他想要告诉,宜贵人也未必就听得懂。每一次皇上和宜贵人说的话,都是一些可有可无的家常话,这些信息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处,萧妃何必费劲知道?
萧妃却道:“人的心理往往是最奇妙的,第一步是最难迈出去的。宜贵人这样泄露她和皇上之间的私密话,在心里上也是对皇上的背叛。迈出了第一步,日后咱们循序渐进,有朝一日,就是让她往皇上的饭菜里下毒,她也能慢慢做出来了!”
大姑姑听了佩服得五体投地。
自从雨馨落胎,皇上和萧妃闹了一通气,皇上受了刺激,又偶感风寒,整个人竟然一病不起。
倒也不是什么大病,皇上年纪大了,又整日纵欲,身子早就嘘透了,生病什么的也是常有的事。太医院的院判亲自来给皇上诊了脉,开了方子,一剂药灌下去,皇帝感觉也就松散了些。
陈嘉小意侍候着,皇上的身体系着整个天下的安危,皇上病了,是不会轻易叫人知晓的,也不过是一些能够镇日见到圣颜的亲近官员才能知晓。
不过后宫里却是不大好瞒着的。一般的情况下,大家都会知道。而此时已经掌管了内务府的叶敏昭当然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这一日皇上刚刚用完早膳,陈嘉就进来禀报:“万岁爷,潞王殿下来了!”
皇上渐渐疏远了太子,赵王又不在京中,最近五皇子一直在御前尽孝,皇帝对这个幺子是越来越满意。听了陈嘉的传报,心里十分高兴,道:“快传!”
叶敏昭一身素服,头上冠冕都没带就进来了,进来就跪下道:“儿臣参见父皇!”
正统抬抬手道:“起吧!”看他这一身打扮,又有些奇怪地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穿成这样就进来了!”
叶敏昭听见皇帝这样询问,一撩袍子又跪了下去。“请父皇恕罪,儿子失仪了。实在是儿子听说父皇龙体有恙,心下着急,来不及换衣服就急急赶来,父皇年纪大了,每日操劳国事,一定要保重龙体才是儿子们的福气啊!”
叶敏昭语气十分诚恳,皇上听得心中十分感动。这个儿子以前聪明归聪明,却最是调皮,又极为胆大妄为,近来许是年纪大了,说话办事越发沉稳了。对他这位父皇也是越来越孝顺了。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似乎就是叶邑辰成婚之后!
正统听了这话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责怪儿子。温言道:“你这都是一片孝心,朕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怪罪你,快快起来!”又招呼陈嘉道:“快给你五爷端个锦凳过来,摆得离朕近些!”
陈嘉忙不迭地搬了一个锦凳过来,摆在龙床前面,叶敏昭欠着身子坐了。关心地问道:“父皇觉得怎样了?”
正统道:“喝了太医院院判的药,已经松散多了。”叶敏昭听了这话脸色明显轻松了下来,他表情的变化全被正统看在眼里,正统自然十分满意。
又问起正统吃的什么药,早膳吃的什么,有没有特别想吃的,他叫御膳房立刻去准备。如此关怀一番,把正统哄得高高兴的。
父子两个离近了,正统就闻到叶敏昭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味道,奇道:“怎么你的身上有股子檀香味!”檀香一般用在礼佛,室内的熏香都是不用的。正统皇帝信佛也信道,慧妃却笃信佛教,唯独也敏昭,是佛也不信,道也不信。
叶敏昭连忙掩饰道:“这,没什么!”
皇帝不由大奇,这时陈嘉凑趣道:“皇上您有所不知,奴才听说潞王殿下不但每日到景阳宫的小佛堂礼佛,而且一日三餐茹素吃斋,绝不碰半点荤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