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蛊后 金推完结+番外-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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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又是为了王嬷嬷的事情。
王夫人险些气晕过去,她万没想到,贾赦竟然真的把这件事给搞大了。
先前贾赦说的虽狠,不过荣国府上下人等也全然没当一回事,毕竟这可是家丑,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大老爷再怎么的,也不会置荣国府的名声不顾吧?
万没想到,大老爷还当真敲锣打鼓的把王嬷嬷给送官了,一件简简单单的家事,顿时成了全京城众所注目的八卦!
这也就罢了,应天府尹竟然还认认真真的审了。
(应天府尹:老子是被逼的!)
应天府尹审了两天,不但确定了王嬷嬷偷盗主家财物罪名成立,就连王氏疑似暗示王嬷嬷教坏荣国府二姑娘一事也审出来了,特意带了衙役上门,想请王夫人上堂和王嬷嬷对质。
乍听这事,贾母险些气的吐血,她万没想到,贾赦竟然是认真的!
她怒瞪身旁的赖大,“这么大的事儿,你之前怎么不说?”
按着应天府尹所说,贾赦把王嬷嬷送官也是二天前的事了,这么大的事情,她怎么一点子消息都没有听到!?应天府都审完了,她们这才知道,这赖大是干什么吃的?
赖大尴尬的低下头,嚅嚅道:“老太太在病中,咱们便不好拿这事来扰了老太太的清静。”
咳,事实上,他娘(赖嬷嬷)正恼着先前王夫人和二奶奶对四姑太太回府小住一事不管不顾,把脏活累活都丢给她的事儿,这才悄悄地让人暪下了这事,想让王夫人出个大丑。
要不以荣国府的身份地位,再加上这事闹的如此之大,怎么会到现在才知道呢,但天地良心,他们可真没想到这丑能大到这地步,谁能想到应天府尹竟然敢真的审起荣国府的案子。
赖大顿了顿,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口吻续道:“那知道应天府尹还当真审了!”
这话一出,一旁的应天府尹忍不住翻了对死鱼眼,贾赦都报官了,而且证据确凿,他能不受吗?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他做这应天府尹也非一天、两天的事,跟贾赦也不是头一回打交道,知道贾赦不是普通的不要脸,要和贾赦比脸皮,输的绝对是他,无奈之下,他也只有认命的办案了。
应天府尹尴尬的轻咳一声,“那王氏口口声声说是被贵府的二太太支使,这才虐待贵府的二姑娘,还请二太太过堂,跟王氏对质对质。”
妈的,念了一堆二,害他都觉得自己有些二了。
看热闹的黛玉眼睛一亮,眼眸间尽是说不出的兴奋之色。
一言不和上衙门,标准的大舅舅的风格,果然大舅舅还是大舅舅!
王夫人涨红了脸,整个人气的直打颤,她知道贾赦向来不要脸,但她真没想到贾赦会不要脸到这种地步。
这事传了出去她的名声毁了,难不成贾赦脸上就好看吗?他难道不怕她二哥吗?
贾母的脸色也是极为难看,王嬷嬷这事固然是奶嬷嬷虐待小主子,但细究其原因,也跟她这个做祖母的不慈有关,这事要传了出去,她的脸面也跟着没了啊!
贾母气道:“让老大给我滚过来,我倒要看看,他的脑子是不是坏了!”
应天府尹暗暗点头,可不是坏了脑子吗。
当贾赦和贾敏匆匆赶来之时,应天府尹已经被贾母给打发走了,至于想要提拿王夫人,这种事情自然不可能的,那怕是应天府尹自个也没想过能提王夫人上堂。
他特意亲自来荣国府一趟,一则,是因为荣国府向来狗眼看人低,除了他之外,只怕其他的衙役连踏都踏不进这荣国府中,再则,他此举也是暗示贾母,让他们内部问题,内部解决,他们应天府里也是很忙的!
能在贵人扎堆的应天府里牢牢坐稳应天府尹的这个位置,应天府尹自然不是什么傻子,和稀泥的功夫可说是炉火纯青,比贾母不知道高明了多少呢。
且不说贾敏从琥珀嘴里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也忍不住抚额,大哥也真是……就连贾敏也无语了。
她深怕大哥和母亲又闹出了什么,连忙跟着贾赦一起赶到了荣庆堂。
贾赦这厢才一进门,连礼都还没行呢,只见贾母一抬手,一只茶盏直砸了过来,不偏不倚的砸中了贾赦的头。
贾赦可真没想到贾母也会做出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事,猝不及防之下,顿时被砸中了额角。
贾赦只觉得头上一痛,一摸之下竟然是满手的鲜血,原来方才那一下已经把他的额角给砸破了,要是贾母丢的低一点,说不定他的左眼就会没了。
贾赦脸色一沉,看来不是亲娘,果然就不心疼啊。
大量的鲜血混着茶汁流了下来,贾赦的半边脸上满是鲜血,再配上贾赦怨毒的眼神,宛如恶鬼一般。
莫说王夫人和贾母了,就连贾敏乍见之下,也惊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不对!真的不对!大哥的眼神太不对了。
贾母也有些被吓到,不过一想到贾赦给她找的麻烦,她暗暗咬牙,骂道:“你这是什么眼神?我可是你母亲!你要是敢对我不孝,小心我去登闻鼓告你!”
贾赦眼眸微缩,原本的恨意退了一退,他得忍,现在还不是时候!
见贾赦沉默不语,贾母也多了几分底气,怒道:“还不快去应天府让人把这案子给销了,你不要你自个的脸面,但也不能糟蹋荣国府的名声,况且不过是个丫头片子,那值得如此。”
贾赦不屑的冷瞪着贾母,“老太太舍得委屈迎春,我可舍不得,老太太不肯给个公道,那我只有到外面寻了。”
贾母气的险些吐血,什么不肯给个公道,迎春不过是个女娃,受点委屈算什么,有什么好给公道的。
按她说换了王嬷嬷也就罢了,偏生贾赦硬是要追究到底,这种事是不好细查的,王氏总归是他弟妹,又是迎春长辈,大伙还能怎样?总不可能把王氏送家庙吧?
万没想到,贾赦竟然会不顾自家名声,硬是把这事给闹的全京皆知,贾母头一会后悔起自己先前和稀泥之举了。早知如此还不如把王氏送家庙念上几天经呢,省得麻烦。
贾母气的整个人直打颤,“你!你这个逆子!来人!给我收舍行李,我直接带着宝玉回金陵,省得碍你的眼。”
要是以往,贾母一说要回金陵,贾赦早就下跪请罪了,但自从做过预知梦之后,他对贾母的这些手段再清楚也不过,怎么可能再中计,不但不阻止,还吩咐道:“来人!老太太想要回金陵,还不快让人备车,好送老太太回金陵。”
贾赦笑咪咪道:“老太太向来喜欢二弟,还因此让二弟住进了荣禧堂里,老太太要回金陵,光带着宝玉一个人那够呢?按我看,不如把二弟夫妇都一起带去便是,正好大伙也该各归各位,这荣禧堂也该让我这个正主儿住住了。”
贾母与王夫人倒抽一口冷气,还以为贾赦当真是个疼孩子的,原来真正的目的在此!
众人望向贾赦的眼神都有几分古怪,贾赦何时聪明了这么多。
贾母眼睛一转,当下便按着头叫痛,顿时这荣庆堂里又忙忙乱乱了起来,王夫人给周瑞家的使了个眼色,周瑞家的会意,连忙悄悄地出去。
贾赦早注意到王夫人和周瑞家的眉眼官司了,他不屑的冷哼一声,王子腾压根就不在京城,王子腾的夫人王何氏和王夫人这对姑嫂之间本就有几分不和,王何氏会帮她才怪。
更别提……他还悄悄地把梦里的事情泄露了一二给王何氏,他就不信王何氏当真能心大的帮着害她绝子绝孙之人。
贾赦又阴侧侧的续道:“啊,我倒忘了王氏身上还有官司呢,倒是不便和老太太一起去金陵了。”
“来人!”他高声道:“还不拉了车送二太太到应天府去,咱们荣国府最是奉公守法,应天府尹亲来提人,咱们怎么能让他空手而回呢。”
王夫人大怒,“贾赦!你敢!”
“有何不敢!”贾赦冷冷道:“即使你哥是王子腾又如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莫非你哥比天子还大?”
贾赦这话说的着实不客气,那怕王夫人认定有她二哥在,那怕有人告她谋反也没事的,可是这话也只敢在心里想想,那敢明着说。
见说不过贾政,王夫人只能求着贾母了。
王夫人直拉着贾母泣道:“老太太,你得帮我做主啊!这……这叫媳妇以后怎么见人?媳妇还有宝玉和元春呢,以后这两个孩子该怎么办?”
“还有我二哥!”王夫人威胁道:“我二哥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的。”
贾母原本不过是三分头疼,被王夫人这么一摇晃,顿时升到了七分,她毕竟年纪大了,近来遭心的事儿太多,多少也有些撑不住了,再被王夫人一闹,脸色顿时难看的很。
见王夫人一味逼着贾母,贾敏的脸色也着实难看。
贾敏呵斥道:“我知道二嫂子心急,但再心急也不该逼着老太太啊。”
王夫人怎么不想想这可是王夫人自个找的,要不是王夫人黑了心肝对迎春下手,她大哥又怎么会恼的报官了。
“我──”王夫人一楞,这才发现自己着实过了,她眼眸微闪,歉声道:“儿媳妇一时着急,还请老太太见谅。”
“罢了。”贾母冷瞪了王夫人一眼,眼眸中隐带几分杀意,她本想着看在宝玉和元春的份上,留她一留,但王夫人越来越大胆,让她也有些厌烦了。
虽是厌烦着王夫人,但看在王子腾的面子上,贾母也不得不好声好气的说道:“我知道你心里烦,这事也是老大做的过了。”
见贾母轻瞄淡写的便把王夫人对她不敬的事抬抬手就过了,贾敏眼眸微眯,这事有些不对。
正乱遭遭间,贾政也不知从那听了贾母被贾赦气的要回金陵一事,匆匆赶来,劈头就喝道:“大哥还不跪下给老太太请罪!瞧你把老太太气成啥样了。”
“我气老太太!?”贾赦怪笑道:“老二怎么不说你婆娘干了什么好事?按我说该下跪请罪的是你,要不是你教妻不严,也不会把老太太气成这样了。”
贾赦眼眸中闪过一丝诡异之色,好一副母慈子孝的场境,要是老二知道他生母是怎么死的?他还会对老太太如此孝顺吗?
在他的梦里,无论是他还是贾政都不是贾母所出,他们不过是记名嫡子罢了,至于他的生母是谁,梦中并没有梦到,按他猜想,只怕早早就过了身了。
而贾政的生母倒是贾母当年的陪嫁丫环,和贾母也有那么一点子香火情,是以贾母平时待贾政也略略亲近一些,不过贾母再怎么偏着贾政,也掩不了贾政生母当年的死因着实有那么一点不明不白。
贾赦冷声道:“亏你自忖自己是读书人,结果连个孩子都不肯放过,迎春才七岁啊!这么小的一个孩子是那里碍着你了?让你这么让人虐待她?”
贾赦的眼神明晃晃的不屑之色,贾政老脸涨的通红,“我没有!这是王氏做的好事,不关我的事!”
“哦!”贾赦微微挑眉,“你也知道这是你婆娘干的好事啊!”
贾政一哽,连忙改口道:“这事不过是你一派胡言,区区几件旧衣裳,那能证明什么!”
这种事情……死也不能承认!
贾赦不屑的睨了贾政一眼,淡淡道:“应天府尹早就审完了,要不今儿怎么会来提你家婆娘!”
他顿了顿道:“对了,你素来自傲自己是个正人君子,还不快把你家婆娘送到应天府去?让应天府尹好好审审,看她还做了多少亏心事!”
就他所知,王夫人做的事可不只这些,欺负迎春什么的还是小的,官说、印子钱才是大头,不过自珠哥儿死后,王夫人莫名收了手,不然更有热闹瞧了。
贾政一哽,被贾赦堵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恶狠狠的瞪着王夫人。
他也着实不明白,王夫人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一个七岁的孩子计较,这脑袋里倒底在想些什么。
“对了,”贾赦突然想到一事,开口道:“老二来的正好!你用了我的名帖这么多年,也该还给我了。”
在梦里,老太太和老二之所以会那么容易把荣国府做的遭心事推到他身上来,一则是因为他是荣国府的家主,家里人犯了事,他自然免不了治家不严之罪。
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王氏姑侄每每拿着他或琏哥儿的名帖办事,旁人不明究理的,自然把所有王氏姑侄所做的好事都怪到他身上了。
贾赦既然梦到了这事,自然不会再重蹈覆彻,一接回迎春之后,这第二件事便是要把名帖给拿回来。
贾母眼皮子连抬也不抬,没好气道:“你拿著名帖作啥?莫非是想拿著名帖胡作非为?”
虽说她对贾赦这个儿子百般瞧不起,不过不得不说,贾赦的名帖可比贾政名帖好用多了,毕竟一个是堂堂的一等将军;另外一个只是工部员外郎,地位那能相比,再则,她还打着拿贾赦名帖悄悄地销了王嬷嬷这事呢,那愿意贾赦把名帖拿回去。
就连贾政也不说话了,贾赦的名帖有多好用,他是再清楚也不过,那甘心就这样还出去,更何况,在他心中,这些名帖本该是他的,要不是贾赦比他早生了几年,这荣国府的爵位本该是他继承。
一想到此处,贾政望着贾赦的眼神颇有几分不善。
贾赦已经夺了他的爵位,不过是用用他的名帖都不肯,当真小气!
贾赦冷冷的瞧了众人一眼,他也懒得废话,直接了当问道:“名帖!还不还?”
买母冷声道:“你的名帖由老二收着呢,政儿办事可比你牢靠的多,你这一等将军的爵位可是祖上传下来的,不许你拿祖宗基业胡来!”
说到最后,贾母颇有几分疾言厉声,显然是一点也瞧不起贾赦能做什么大事。
贾赦心下一冷,当年他就是因为母亲拿祖宗名声之事说事,这才将名帖给了老二保管,结果呢……他啥时都没有做,反而是老二一家子拿着他的名帖胡作非为。
当初事发之时,他也不是没喊过冤,就应天府尹那个老秃子都有几分相信了,结果他这个好娘亲竟然还大义灭亲了一把,把事儿全都推到他身上来了。
最后抄家只抄了他一个人的家,只有他这一房的人被流放,死在那寒冷孤寂的东北雪地之中,尸骨无存。
以往不明白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