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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止痒-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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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是阿姨,下次也有可能是自己。
他想到厉逍现在对自己这么温和,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的确和自己无关,如果是他真的犯了错,可能厉逍也会像厌恶那个做饭阿姨一样,对他说:你不要再来了。
但这是无谓的担心了,他也会小心,尽量不让自己犯错。
于是时郁只说了一句:“嗯,我知道了。”
厉逍看着他,突然又说:“阿姨把猫弄丢了,我不会让她再过来,是因为我和她是雇佣关系,诚信与责任,是她在这段关系中需要付出的基础,但她做不到,所以我不会让她再过来。”
时郁微微怔住,好像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么一段话。
“但是,”话音一转,厉逍突然问他,“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时郁好像被他这个问题给问住了,一时哑了言,脸上有些空白地望着他。
厉逍问出口之前,就料想过他的反应,对方的反应也和他想象中差得不远,时郁大概的确没有认真地觉得过,他们是真的在一起了。
厉逍再次被事实击中,觉得喉咙噎了噎,心口也钝钝地闷住。
但他注视着时郁的眼睛,面上仍是很笃定的表情,语气也坚定得不容人质疑,他说:“我不会因为你把猫弄丢了,要赶你走,也不会因为你做了别的事,觉得会让我不开心,就不要你。”
时郁静静地,只微微张大眼睛。
“我知道曾经发生的事情,一直让你觉得不安,从以前到现在,也没有给过你安全感,”他突然地顿了顿,好像是有些难以措辞,又像是对于接下来剖析自己的话感到了赧然,他说,“我对于这方面,其实没有什么经验,我总是不愿意回顾过去,觉得除了徒增伤感没有别的意义,但是你其实很在意,是不是?”
时郁说不出话来,没有办法说是,但也无法说不是。
其实他想说,他不是在意,只是有些事情,不管在不在意,发生了就是存在过,这个是没有办法的。
很多事情他都没有办法,他知道最轻松的办法就是放弃厉逍,不要再喜欢他了,可是他始终学不会,就是做不到,只有自己煎熬自己,折磨自己,一只猫就能重新把他打回深渊。
其实他现在冷静下来,也知道昨晚自己的反应过于激烈,大概是把厉逍惊到了。
当年他才和厉逍分开,有段日子里他的精神是不太稳定,除了不肯说话,也常常做噩梦,有时也出现幻觉。高琦不仅要把他的命救回来,还要帮他联系心理医生,但是收效甚微,是时真出生之后,他才渐渐好了起来。
他以为自己是好了的,但是昨晚厉逍突然出现,他在莫大压力和神经紧绷之下,突然又有些失控。但他不愿意和厉逍说起这些,不想让对方觉得他不正常,因此越发口不能言。
厉逍伸手握住他,时郁现在也还很瘦,手背的青筋微微凸起,他被厉逍握着,没有动,他现在又是平静而温顺的样子了,睁着眼睛看他的样子,好像是很信任他。
但厉逍看着他的眼睛,其实不确定自己的话,究竟有几分能进到他的耳里,心里。
他觉得自己现在好像是面对着一个消音谷,喊出去的话,全被吸进去,什么都听不到,更别说回音。
他心里隐隐觉得悲哀,但抓住对方的手却更加用力,他继续说下去:“我知道你不相信我。”
时郁张张嘴,看起来像是想反驳。
但厉逍打断了他:“那么如果接下来的一年365天,每天早晚一个吻,叫你无数声宝贝,说很多我爱你——
“或许你会重新开始相信我一点吗?”

然而时郁还是没来得及做反应,厉逍已经凑上来,贴住他的嘴唇,说话时呼吸抵进他的唇缝,仿佛是把自己的心送进他的嘴里。
“宝贝,我爱你。”



16。1

被告白的人迟钝似的,只微微张大了眼睛,厉逍要亲他,他才温顺而乖巧地张开嘴,接纳对方进来。
他还是一如之前地,接受了厉逍给他的一切,并不因为厉逍说了特别的话,而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厉逍察觉到了这点,于是他按住时郁的后脑勺,更用力地吮/吸,时郁渐渐喘不过气,急促地想从他嘴里获取呼吸,求生似的,紧紧地揪住了他的衣服。
厉逍心情稍微好了一点,但仍然不肯松开他,只含住他的嘴唇,一口一口地换气给他。

到下午的时候,有人来敲门,时郁显得有些困惑,厉逍拍拍他的手背,去开门。
门外没有人,但是脚底下有个笼子,肥猫就被关在里面,不太高兴似的,正在笼子里打转,看到厉逍了,就抬起头来,冲他咪咪地叫。
里面的时郁也听到猫叫声了,他站起身,快步地也走过来,肥猫见自己成功吸引了两个铲屎官的注意,叫得更大声了。
时郁惊讶地说:“猫怎么在这里?”
笼子上还贴了张纸条,厉逍撕下来看,上面写着物归原主四个字。
他扯了扯嘴唇,说:“大概是发现快不好收场了吧。”
时郁看见那几个字,也隐约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猫就在这栋楼里走丢的,又是一辈子没出过门没见过世面的娇气家猫,不可能跑得太远,他还在楼道里贴了启事,两天的时间,楼里的住户都是很有可能看见那张启事的,但是没有任何人联系他。那么一个可能是猫不小心进了电梯,出了电梯后就真的跑丢了,第二个可能是猫被附近的哪家住户给捡到了,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没有联系他。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后者无疑了。
但是前面两天对方都没有反应,现在却匿名主动地将猫咪送了回来,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使对方改变了想法,时郁就又不是很明白了。
厉逍说:“可能是对方良心发现了呢?”
时郁闻言,便看向他,后者被他注视,脸上露出一点笑来,依稀还有点少年时期的明朗痕迹,但细看时,又很不一样了。
时郁心里微微一动,他点了点头,说:“可能吧。”
他没有再追问下去。

肥猫失踪两天,看着倒也没受什么苦,依旧油光水滑,厉逍还在他下巴毛上摸到一点沾上去的罐头肉,看来这家伙出门在外,倒也很能靠脸吃饭。
时郁却有些不安心,先是把猫全身上下摸了一遍,猫跟碰瓷儿似的,时郁一伸手,还没摸到它,它就先往地上一倒,摊开肚子求抚摸,舒服得直哼哼,时郁确认了它没什么受伤痕迹,毫不留恋地收回手,猫一个打滚爬起来,又跟着他脚底下转。
时郁又从冰箱里拿了冻好的三文鱼,解冻完了再拌点猫粮,给放进猫饭盆里。
猫一脸栽进饭盆里,吃得风卷残云。

厉逍在旁边看着一人一猫闹腾,时郁看着面无表情,对猫十分冷淡,但动物天性灵敏,谁是真的不可亲近,不是没有直觉。肥猫虽然看着没心没肺对谁都爱撒娇,好像有奶便是娘,但是也从不见它对做饭阿姨多么亲昵。
其实仔细回想的话,就算是六年前,猫也是很黏时郁的,虽然有段时间大概的确是被时郁关房间里关得太多,猫对他心生怨气,也经常挠时郁的衣服,故意往时郁枕头上撒尿的恶劣行径也不是没有。但是时郁不再把猫关小黑屋之后,猫就跟失忆似的,又开始重新黏起了时郁。猫的报复心一向很重,这只肥猫也就看着乖巧,其实本质猫性恶劣,比起别猫也不遑多让,所以厉逍还曾经纳闷了一阵子。
但如今想来,大概从以前开始,明确说过讨厌这只猫的人,其实不曾对它做过恶事,他的嫉妒和偏执,最终让他下了一个坏决心,但也只到偷偷把猫送走的地步。而且就厉逍所知的,那个领养猫的家庭,还是和时郁接触了半个多月,才让时郁点了头。
但他还是自觉做了坏事,既不懂得如何为自己分辨,那时的他也不愿意听。

猫把饭盆舔得干干净净,时郁去拿碗,猫还恋恋不舍,试图用自己满是鱼味的舌头来舔他,被时郁给缩了回去。
当着厉逍的面,时郁不敢对猫怎么样,等厉逍不注意,他突然伸手,握了下猫的前爪子,小声地骂他说:“烦人的小东西。”
猫咪歪着头,完全没发现自己被骂了,还撒娇地冲他咪了一声。



到了晚上要睡觉的时候,猫咪在别人家只呆了两天,就养成了坏习惯,非要进到卧室里来,把它关在门外面,就很凄惨地嚎,顺带还要挠门。
时郁神色有些犹豫,厉逍却对此无动于衷:“让它自己外面呆着,这个不能惯。”
时郁就不再说什么,他刚洗完澡出来,正坐在床边擦头发,厉逍走过来,取了他的毛巾,时郁便抬起头来,有些困惑地望他。
厉逍摸摸他的头发,已经干得差不多,然后他俯下|身,扶着人的肩膀,把人压住躺到床上,时郁知道他想做什么了,便放松了身体。
厉逍解开他的睡衣,细密的亲吻落下来,声音含糊地说:“让它进来也不合适。”
时郁正在被进入,听到对方的话,抿住嘴唇,还是有些脸红,厉逍亲了亲他的嘴角,手下倒是不见温柔地掐住人的腰部,又往里更深入一些。
室内渐渐发出喘息的声音,挡住了门外可怜的猫叫声。

事后两人都汗涔涔的,厉逍把人搂在怀里,也不嫌热汗腻人,半天不肯去洗澡,有下没下地亲吻时郁的眼睛,嘴唇,还有耳朵,没那么重的情|色意味了,就是湿漉漉的,像是动物往自己的配偶舔上一身的口水,宣示所有权一样。
时郁被舔得眼皮都快睁不开了,也觉得困倦,他努力张嘴回应对方的亲吻,但头脑昏昏沉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第二天时郁腰酸背痛,又累又困,差点儿没起得来床,厉逍倒是精神抖擞,还兴致很好地,把时郁抱到了卫生间,让他坐在洗漱台上。
时郁总觉得自己没睡醒,有些呆呆的,看着厉逍将毛巾湿了水,拧干后帮自己擦脸。
然后听到对方很震惊似的说:“宝贝,你眼里有好大一坨眼屎。”
让时郁立刻清醒了过来。
他羞愧万分地说:“……我,我自己来。”
他基本上都会比厉逍早起,很少让厉逍看到自己不整洁的一面。
厉逍发出了一点笑声:“骗你的,这下有清醒一点吗?”
时郁:“……”
“放轻松一点,”厉逍说着,手指捏住时郁的下巴,看着他通红的脸,“你每天早上先起床,看到我睡得千奇百怪,再不好看的样子都有,有嫌弃过我吗?”
时郁抿着嘴唇看他,眼神里都是不认同,像是想说:你没有不好看。
厉逍被他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就忍不住又想亲他,于是他真的就凑上去,又亲了亲他的眼皮,说:“你没有嫌弃我,是因为喜欢我,对不对?”
时郁不吭声,但他不说,眼神里也已经充满了答案。
好像厉逍每次向他问这个问题,从来没有得到过第二个回答,这让他心头发热,又觉得有种好运——因他喜欢自己,自己再说喜欢,就不会怕遭到拒绝。
他说:“那我也不会嫌弃你。”
时郁看着他,好像这样的逻辑对他来说还是有些不太容易理解,厉逍按住对方的嘴唇,上面还留有昨晚的痕迹。
不过那已经是昨晚的了。
他这样想着,又光明正大地倾身过去,看着对方微微张大的瞳孔,他含住对方的嘴唇,说:“宝贝,这是今天的份。”



最后时郁换了一件高领的衣服,去公司上班,他能感觉到办公室里的流言氛围还没有消失,他一进来,能感觉到一种微妙的,聚集在他身上的目光,然后又马上别开。
自从上次厉逍上了热搜,接着没多久又是出差,最近都是时郁一个人上下班,他不知道他们背地里又是怎么谈论他的,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真要说的话,就上次他所听到的,已经比学生时代的温和许多了,大概因为都是成年人,出口多少带了点顾忌,但是那些未尽的话外意味,显然又要深许多。
不过他没有兴趣知道,也没有什么解释的想法,只无动于衷地坐到自己的座位,打开电脑,收拾桌面,开始干活。
结果没能清净多久,新来的实习生过来问他问题,时郁只好先停下来,用食指推了推有些滑下来的眼镜,他看了看对方画的图,指出了哪里哪里有问题,对方是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脸皮薄,可能是被他说得多了,就有些脸红。
时郁顿了顿,又说:“没事,刚开始不熟悉,是会容易画错的,多练练吧。”
“没有没有,”对方连忙说,“谢谢时工指导,不然我还找不出问题在哪里。”
对方倒是很有礼貌,时郁没再说什么,他不擅长这种寒暄,挥挥手,让对方走了。
接下来那个实习生又过来问了他几次,都是些不太难,但新手容易出的错,时郁也都一一指了出来,对方又是千恩万谢,仿佛对他很仰慕的样子。
这个对时郁来说倒是很陌生,他知道自己在实习生眼中印象一直都不太好,寡言冷淡,从不开玩笑,也没有温和态度,说起问题来常常不注意措辞,显得苛刻又严厉,之前还把一个实习生说哭过。
他很有自知之明,因此也就格外不明白,对方是吃错了什么药,好像从进公司以来,就经常地跑来问自己问题。
不明白归不明白,时郁没有什么想了解的兴趣,而且对方态度礼貌,又很热情,能看出从小家教很好,阳光又开朗,像株刚长起来的小树,生机勃勃的。
这样的人,怎么都不会让人觉得讨厌。

到了快下班的时候,时郁又加了会儿班,但加得不久,他收拾好东西,准备走了,却看见工位上还有人,是那个实习生。
一般来说,很少见到实习生还加班的,这几天时郁却看到对方也常常待到很晚才走,心里也觉得对方的确很努力好学,就站在门口,先问了句:“你还不走吗?”
对方被他一问,惊讶似的,说:“时工你现在就要走了吗?”
时郁嗯了一声,白天出门前他和厉逍说了今天会早点回去。
“哦哦,我也走了,时工你稍等我一下!”

于是最后他们两个人一起进了电梯,因为刚好错开了下班高峰期,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时郁沉默着,他一向不爱说话,但是平时总是活力十足,显得话多的实习生,竟然也是沉默着的,这倒令时郁有些不习惯,但也没有去理。
电梯一格一格地往下降,时郁盯着楼层数的变化,就快要到达一层的时候,时郁突然听到身边年轻男人喊了他一声:“时工。”
那声音里带了点莽撞地,时郁转过脸去看他。
年轻人被他注视着,脸上露出了有点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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