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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止痒-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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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标会场里手机信号是被屏蔽的,等中场休息的时候,时郁出来透口气,才发现厉逍还有新消息进来。
是竞标开始没多久之后,厉逍突然发的消息:“你都没有亲我。”
结果隔了十分钟不到,厉逍又发了一遍过来:“今天早安吻都没有一个,你就直接走了。”
可以说十分耿耿于怀了。
时郁甚至可以想象出手机屏幕那边厉逍拧着眉毛,一脸不快的样子。

时郁握着手机,呆了一下,紧接着就觉得手指蹿过一阵电流,心口微微发麻起来。
时郁回复说:“……对不起,今天起太早,就没有吵醒你。”
时郁等了会儿,对方没有回,不知道是不是没看到。
休息时间很短,很快就结束了,时郁揣着手机重新进去。

等结束的时候,时郁从会场出来,又收到厉逍的消息,厉逍没回上面一条,只说他已经到停车场了。
时郁就过去找他,上车之后,发现厉逍脸上微微绷着,看起来心情还没好。
时郁侧过头,看到对方英俊的侧脸,时光将厉逍雕刻得成熟且完美,从年少青春到而立岁月,每一寸每一分,都是他最喜欢的样子。
就连这许多年来未曾变过的脾气,他也都觉得可爱,十分讨人喜欢。
他还没有系安全带,因此可以直接凑上去,亲了厉逍的嘴唇。

“早安吻迟到了一点,可以吗?”
对方的回答是,按住他的后脑勺,把他压回了座椅里。


时郁掐住自己的手心,告诫自己要清醒,不可以得意忘形,不要再做出招人厌恶的蠢事。
所以再有电话过来找厉逍的时候,时郁犹豫再三,还是主动对厉逍说:“是不是有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你,你要不要先去忙?”
厉逍挂完电话,刚走进厨房,还没说话,先被时郁堵了这么一通,他在原地站住了,看着时郁,说:“你希望我走?”
他语气平静,表情里也看不出端倪,但时郁下意识地谨慎起来,说:“我怕耽误你忙正事。”
厉逍看他小心措辞,唯恐自己生气的样子,本来心情还并不因为那几通阴魂不散的电话而受到影响,这下却反而有些烦躁起来。
他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不用我去管。”
时郁拿不准他话里的意思,但隐约能够感觉出对方的心情好像不太好,他也不敢继续追问,只是了解地哦了一声,转头去顾着自己的火。
厉逍的目光也随着时郁,看到火上坐着的砂锅,热汽从孔隙里缕缕溢出,散发出浓郁的香气。
厉逍也察觉到刚才的气氛有些僵住了,一时心里又有几分懊恼。
他按捺住自己的情绪,主动地问他:“你又在做什么好吃的了?”
这个倒是很好回答,厉逍的语气也令人稍微地松了口气,时郁笑了下,说:“就是鲍鱼焖鸡,上次在外面吃饭,你说味道还不错,我就找来菜谱学了学。”
但厉逍自己都不记得他在哪里,在什么时候,说过哪道菜不错了。
时郁被厉逍注视着,就好像有些紧张地,说:“不过这个我是第一次做,不知道味道会怎么样。”
厉逍说:“闻起来很香。”
对方就很受鼓励地,眼中露出了一点快乐的,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来,还不敢露得太多太明显,要小心地藏起一些来。
厉逍想对他笑一下,再说些漂亮的温柔话,来哄他开心,但不知道为什么,又觉得喉间有些发涩,让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厉逍说没有重要的事情,电话却一直不停,到后来厉逍甚至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时郁见他脸色阴沉,也不太敢过问,只是盛了一碗刚做好的鸡肉给他,有些小心地,说:“你要不要先尝一尝?”
厉逍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那眼中沉沉,有某种令人战栗的阴郁,一下让时郁僵立在原地。
但那神情转瞬即逝,厉逍扯起嘴角,对他笑了下,声音温和,说:“好啊。”
时郁就又高兴了起来,发现没有餐具,还蹬蹬地小跑回厨房去拿筷子,这期间他听见有门铃声响起,等他出来的时候,厉逍已经起身去开门了。
门外站着的是厉逍的助理,举着手机,愁眉苦脸,对厉逍说:“厉总,厉先生让我来找您。”
厉逍脸色难看,以一种极度厌烦和不耐的语气,说:“谁让你理他的?他让你来你就来?谁给你发的工资?”
灵魂三连让助理无助又委屈,诉苦地说:“我也想啊厉总,但厉先生都要把我的手机打爆了,我又不敢关机,他威胁我说如果联系不上您,夫人那边……”
厉逍脸上一抽,几近是粗暴地截断了他:“住嘴。”
助理立刻闭上了嘴巴。
拿着筷子走过来的时郁,也被这一声暴喝给吓了一跳,定在原地。
厉逍也看到他了,一时眉毛轻微地抽搐了下,他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来,对时郁说:“没事,我们谈点事情。”
又说:“你别怕。”
时郁其实有些惊疑不定地,他看看门外的可怜助理,又看看脸色发黑的厉逍,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但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厉逍又让助理进门来,两个人进了书房。
没有几分钟,两人从书房里出来。
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说了什么,出来的时候厉逍脸色已经没有那么难看了,但是显然心情并没有好转,他将暴怒的神色收敛起来,换上一副冷静的壳子,却像是将岩浆用冰层笼罩起来,并不让人觉得安心,反而更觉得心惊胆战了。
然后时郁听到厉逍说他马上要出门一趟。
时郁看了眼厉逍,后者脸色看起来冷静,又像是冷漠。
时郁觉得有些慌张,隐隐还有种不安的感觉。
他张了张嘴,最后却只说了一个字:“好。”
甚至连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让他早点回来这样的话,他都不敢说出口。

时郁送厉逍出了门,返回来时看到桌上那一碗鸡肉。
这是他第一次做,但觉得味道还不错,和他们去吃的那一家有点像,厉逍应该会喜欢的。
但厉逍还是没有尝一口就走了。


时郁把做好的饭菜放进冰箱,又喂了猫,还做了大扫除,弄完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时郁再无事可以做,但厉逍还没有回来。
时郁握着手机,信息编辑了很多遍,最后还是忍住了,没有发出去。他知道厉逍讨厌自己像个偷窥狂一样追问他行踪,也记得厉逍不喜欢自己总是深更半夜守在门口,像个怨妇一样等他回家,所以也不敢等厉逍的门。
他很怕会让厉逍产生一丁点不自由,被束缚的感觉。
他留了客厅的灯,自己进了卧室,一个人上床睡觉。
只是睡得并不很好,好像半个人进了梦里,半个人还留着一只耳朵,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
但是厉逍一直没有回来 。

隔天早上,时郁收到了厉逍发来的一条消息,说是有事,这两天都在外面,不会回家。
末尾还添了一句,让他好好照顾自己。
时郁看到了这条信息,心里一下掠过很多念头,拥拥嚷嚷地在他脑子里吵起来。
但他想了很多,看了很久,最后只是回复了一句:你也是,好好照顾自己。

厉逍不在,家里一下变得安静又空旷,时郁缩在沙发里,在家里躺了一整天。
家里唯二的另一个活物,肥猫难得地没有在家飞檐走壁地祸害,它乖乖地蜷在他的颈侧,和时郁一样一动不动,但时郁一有什么动静,猫就抖抖耳朵,扭过头来看他,还伸舌头来舔他的脸,就像是动物帮受了伤的幼崽舔毛,以此来安抚对方。
时郁没什么精神,觉得浑身丧失力气,手指都是软绵绵的,连把肥猫拎开的劲都提不起来,任猫舔了自己满脸的口水。

接下来一连几天,厉逍都没有回家,倒也不是完全消失,时郁每天会收到厉逍发来的消息,内容都很简短,是些日常问候,问他有没有好好吃饭什么,至于他在做什么,什么时候回来之类的,则一概没有提。
时郁也都没问,他照常去上班,下班后回家给猫喂饭,也记得厉逍叮嘱过的话,一日三餐也都好好地吃,还认真地拍了照存下来。
他想,等厉逍回来的时候,看见他有乖乖听话,应该是会觉得高兴的,或许还会夸夸他。
他抱着这样的想法,仍旧如常地过着自己的生活。

到今天下班的时候,肖翰阳突然过来问他有没有时间,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
自从上次时郁请肖翰阳吃饭过后,有一段时间里,两人好像变得有些生疏起来,肖翰阳几乎没再主动来找过时郁,平时看见,也只是匆匆打个招呼。时郁甚至有些觉得,对方是在躲着自己。
但他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当年轻人心性,总是心血来潮,一阵一阵的,就没有很放在心上。
所以肖翰阳突然找他,时郁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肖翰阳的神情/欲言又止,隐隐还有种愤怒,他对时郁说:“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大概怕他没兴趣,肖翰阳迅速又补了句:“是关于厉逍的。”

最后时郁和肖翰阳去了公司楼下的一家茶餐厅。
等侍应生拿菜单的时候,肖翰阳像是憋了很久,实在已经憋不住地,他面露愤怒,对时郁说:“时工,我昨天看到厉逍和江蔓在一家高档餐厅吃饭,这事你知道吗?”


时郁回到家,一打开门,却见玄关的灯亮着,一时还以为是自己早上出门的时候忘记了关灯。
紧接着就看到脱在玄关处的皮鞋,是厉逍回来了。
时郁顿了顿,然后换鞋,走进去,刚好此时卧室门被打开,厉逍走出来,也看到他,说:“你回来了?”
时郁点点头,嗯了一声,说:“你事情忙完了吗?”
厉逍看起来似乎并不是很想提到这个话题,说:“一点小事,又没法不管,好在现在暂时算是解决了。”
他松开领带,出了口气,露出一种轻松似的神情。
时郁看着他,又嗯了一声。
“对了,”厉逍转过来问他,“你今天又加班了吗,回来这么晚。”
顿了顿,又说:“刚刚发消息你也没回。”
他神色如常,说话也很自然,好像离家几天不回的那个人并不是他,他和时郁只是早上刚刚分开。
不知道是不是时郁的错觉,厉逍在说自己不回他消息的时候,甚至还微微带着点委屈的语气。
时郁些微地觉得困惑,难以理解,但也没有追问,只是回答对方的话说:“没有加班,只是下班之后出去吃了个饭,回来就晚了一点,也没有注意看手机。”
他说着,就拿出手机看了看,果然有来自厉逍的未读消息,正好是在吃饭的时候。
厉逍就笑了下,不经意似的说:“难得见你在外面吃饭,和同事一起吗?”
时郁点点头,也没有刻意想要隐瞒,老实地承认说:“嗯,和肖翰阳。”
厉逍脸上的笑却微微地顿住了,他说:“肖翰阳?”
时郁以为他是不记得这个人是谁,又解释了一下说:“就是那个人很好,帮我出过头的实习生。你还在医院碰到过他,长得挺高挺帅的一个年轻人。”
“我知道是他。”
厉逍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不知道时郁说的哪句话,好像惹到他了一样。
时郁一下噤了声。
厉逍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语气不好,他深吸了口气,按住自己的情绪,才说:“我不止知道,昨天还和他见了一面。”
时郁脸色微微一变。
厉逍看着他,缓慢地说:“他是不是还跟你说过了,昨天他在餐厅看见我,和另一个女人吃饭的事情?”
时郁没有说话,但那张脸上浮现出一种动摇的神情,又被他强自压住似的。
厉逍盯着时郁,又问他:“那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他的声音低沉,匀速而缓慢,语气介于诱惑和逼迫之间,好像想引着时郁说点什么出来。
但时郁的声音被一种惊慌和恐惧的情绪给堵住了,那些话就在喉咙口,却发不出来。
他说不出口。
他畏惧于向厉逍发出质问,不敢表达自己的怀疑和嫉妒,他知道厉逍在引诱自己,想要诱导自己犯错,但他现在没那么不清醒了,他不再不自量力,也不会再歇斯底里地叫闹不休。他已经学会了知情识趣,知道不该看见的就当作没看见,不该听到的就当作没听到。
只要厉逍不说,只要厉逍不赶他走,他就可以当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死皮赖脸地还待在厉逍身边。
但是厉逍并不打算让他怀有侥幸,也并不肯让他逃避现实。
厉逍迫近时郁,时郁想躲,被厉逍抓住手臂,困在身前,厉逍死死地盯住他,咬着牙似的,一字一句地说:“你难道不想问我,为什么这几天我不回家,却和别的女人单独出去吃饭吗?你难道不想问我,为什么这个人偏偏是江蔓吗?你难道不想问我,我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吗?”
时郁越听脸色越白,但他勉力维持住自己的镇定,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我,我不想知道……”
厉逍仿佛听到什么荒谬的笑话,一时很想发笑,但他腮部肌肉抽搐,只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他咬紧牙齿,嘴里嘶嘶地,仿佛漏着风,他声音沙哑地反问一遍:“你说,你不想知道?”
时郁抿紧嘴唇,微微地颤抖着,却不肯再说话了。
厉逍简直被气得脑子都发木了,即便他再三提醒自己,信任重建太难,急不得也急不来,但是这么长时间过去,每当他以为有所进展,两人的距离已经进了一步的时候,现实都会告诉他:不,没有,时郁还是在原地,他还是不相信你,他还是对你毫无期待,随便你做什么都可以,甚至连了解都不想去了解。
这种无力和绝望裹挟着愤怒席卷而来,让他的头脑发昏,他简直是走投无路了,他无法再维持冷静,也不能再保持体面,痛苦之下,甚至生出一种极端的恶意,他想要以最尖锐最狠毒的利刃,划破对方的无动于衷,他想要刺伤对方,让对方也感受和自己同样的痛楚,同样的鲜血淋漓。
厉逍眼睛赤红,他死死地抓住时郁,盯住他说:“那如果我说,我是去和她相亲,如果我要准备和她结婚呢?”


23。1

厉逍死死盯着时郁发白的脸,看他的嘴唇颤抖,蠕动。
他心里一团火在烧,烧得他几乎要催逼着时郁开口:你说啊,你说你不愿意,你说你嫉妒得要命,你说你不想我和任何人纠缠在一起,你说你不想我和别人结婚……你说你有一点点在乎我啊!
时郁面色惨白,眼皮沉重得坠落下去,他不得不闭了闭眼。
再睁眼时,他的脸上仍然毫无血色,苍白得可怕,但已经不再因为时刻的不安和害怕而颤抖了,反而因为终于迎来了最后的结果,他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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