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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止痒-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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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郁已经很久没见过他板脸生气,虽然不知道他在气什么,一时还是有种心虚胆怯的感觉。
他放下筷子,犯错似的,低着头不说话了。
厉逍看看他,脸上的表情微微动了动,他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想让自己显得和缓一些,没那么凶。
他像是叹气,说:“你太瘦了。”
说话间,又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那里很细,握在手中轻飘飘的,血管青细,好像一折就会断。
厉逍的拇指摩挲过时郁那根突出来的血管,时郁觉得皮肤颤栗,有某种痛感,促使他动了动,他把另一只戴着表的手腕藏到了桌下面去。
厉逍似乎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只是低声地说:“还是要慢慢养才行。”
时郁小心地看了他一眼,对方垂着眼睛,他也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厉逍开始频繁地来接时郁上下班,然后带他去吃好吃的。从榜上有名的网红餐厅到弄堂里的不知名小馆,从市中心的奢华饭店到郊区静谧的特色食驿,火锅烤肉铁板日料韩餐,法式泰式阿拉伯,更别说本身就处在有四大菜系之分的料理大国。短短一个月,时郁觉得自己吃的东西,比前半生总共吃过的食物还要丰富得多。
天天被这么投喂,时郁好像也不负期待地,真的被养胖了一点,抱起来的时候能感觉到腹背多了层薄薄的肉,没之前那么骨骼突出地硌着人,让人觉得疼。
厉逍抱着他,抚摸他腰侧的软肉,那里刚才被厉逍掐得太用力,连着之前没消的,瘀成一片青红痕迹。
时郁蜷在他怀里,热汗凝在他的睫毛上,湿哒哒地黏住了眼皮似的,他闭着眼睛,事后的余韵让他还在细微地颤抖,赤裸的脊背上也覆着一层薄汗,触手觉得滑腻。
厉逍搂住他,一节一节地抚摸他的脊椎,又找到他的嘴唇,时郁就张开嘴,让他缠住自己的舌头,两人又接起吻。
亲着亲着,厉逍翻过身压住他,就着下面的湿黏,又顶了进来。
相处当然不是到吃饭就结束,厉逍时常地会留宿。时郁准备好卧室给客人,但通常他不是个合格的主人,总是霸占客人的另一半床位。 

到后半夜又下起雨来,这座城市雨总是很多,还偏爱在夜里下。
他们裹在被子里,听着雨声,身体连在一起,发出的喘息声好像也要融化进了雨里。
时郁不知道厉逍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对下雨时做‘爱有了种独特的癖好。他感觉出对方格外地有兴致,又深又用力,做很久都不停,时郁没有问,只是配合地攀住他,只有被顶得受不住的时候,会发出一点呜咽的声音。

第二天是周末,两人无所顾忌,折腾到快天亮才睡,一直睡到了下午的时候。
其实醒是早就醒了,只是被窝里太舒服,厉逍不肯起来,于是拉着时郁也不让起来。
两人在被窝里脑袋抵着脑袋 ,厉逍捏他的手指,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捏过去,又五指和自己的交叉,掌心贴在一起。手法说不上多么情`色,还有些幼稚,但就是让人觉得面红耳赤,但也可能是因为在被子里憋久了缺氧。
时郁觉得呼吸困难,要把脑袋伸出被窝透气,厉逍就凑上来亲他,堵住他的嘴唇,好像要把自己的气渡给他。
两人都是全身赤裸,又不是什么禁欲人设,数小时前还亲密纠缠过,眼下这么亲吻抚摸的,难免又是擦枪走火,难怪一直要到下午才从床上起来。
还是因为被门铃声打断的。

起初以为是听错了,但门铃声坚持不懈地响,时郁只好爬起来穿上衣服。
厉逍不为所动地裸着身体,坐在床上,皱着眉头,语气有些不太好:“谁会来找你?”
时郁顿了顿,对方话里的意思稍微令人觉得刺耳,但的确也是事实,他也不知道谁会来家里找他。
他说:“我去看看。”

时郁身上酸痛,有些不稳地走到玄关,他拨开门上的猫眼锁,看见外面站着的是高琦。
他愣了愣,忙打开门,说:“你怎么来了?”
高琦看到他活生生地站在门口,脸上的焦急之色才稍微缓下去,她忍不住伸手捶了他胸口一下,声音里仍带着松了气后的气愤:“你怎么不回我电话,联系不上你我快急死了。”
两人离婚之后没多久的时候,高琦其实联系过他,但是时郁一时打不起精神,也觉得没有什么必要,便没有回,这样几次之后,高琦察觉到他的意思,渐渐也就不再打电话过来了。
所以高琦突然这样找上门来,时郁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想起昨晚可能没来得及给手机充电,还是先解释了一句:“我手机可能没电关机了,怎么了?”
“我有事情要和你说,”高琦脸上浮现出一种又愤怒又恶心的神色,她说,“那个谁,姓厉的那个,他——”
声音戛然而止,高琦张大嘴,看见她口中的那个人只穿了一条短裤,赤裸着上身,上面布满了暧昧的痕迹,他从时郁的卧室里走了出来。
她听见对方用一种过于亲密的熟稔的声音,在问时郁:“宝贝儿,是谁找你?”

—————

8。1

厉逍走到时郁身边,也看见了高琦。
“是你啊。”他笑了下,看起来倒是很大度的样子了,还带着点关心的语气,又问高琦,“这么急过来,找我们郁郁有事吗?”
高琦脸色变幻不停,最终只留下一种紧绷僵硬的神色,她绷着嘴唇,看看厉逍,又看看旁边的时郁,声音有些硬梆梆,说:“没什么,只是联系不上他,所以来看看。”
说这话的时候,她又看了时郁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时郁总觉得自己被她瞪了。

对方亲自上门来一趟,就是为了确认他没事,于情于理都不好马上让人回去。
时郁把人让进屋,给她倒了杯水,厉逍则被推回屋里去穿上衣服。
高琦坐在沙发上,握着杯子,但没有喝,她四下看了一圈,看到地毯上散着几盘影带,游戏机柄,茶几上摆满了开封的零食饮料,沙发背上还搭了两件外套,一看都不是时郁平时穿的款式。
另一个男人存在的痕迹过于清晰,让人简直无法回避。
高琦的脸色比刚开门那会儿还要难看,她问时郁:“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她这话让时郁难以回答,主要是对方说的“在一起”这个概念,就已经很不好解释,时郁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但他自己清楚,事实并非那么回事。
他的沉默不语反而让高琦更笃定了,她气不打一处来,说:“你知不知道他这人有多坏,又多有心机,你不要被他骗了。”
这倒真正让时郁感到惊讶和茫然起来,但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这时候卧室门又开了,厉逍穿着整齐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时郁偏头看了看他,隐约觉得对方哪里不一样,但又说不上来。
听到高琦很小地哼了一声,嘀咕了一句骚包,他才恍然,觉出是哪里不对劲了。
厉逍看起来好像过于英俊了一点。
他穿着羊毛色衫和黑色长裤,布料剪裁都是肉眼可见地好,越发显得他肩宽腿长。因为衣料比较贴身,肩腹隐隐显出了常年锻炼出来的肌肉痕迹,睡后有些凌乱的头发也被全部梳了上去,成熟英俊的眉目无所遮掩,他直直地看向时郁,笑着问:“你们在聊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时郁觉得对方看起来好像格外地有种吸引力,仿佛荷尔蒙过溢,他有些不能直视,微微别过眼去,说:“没什么,随便聊……”
高琦突然插话进来:“我们在聊晚上吃什么。”
时郁话音被截断,他停顿下来,感受到高琦频频投过来的眼神,他硬生生拐了个弯,迟疑地嗯了一声。
厉逍仍是微微笑着,说:“那你们讨论出来了吗?”
时郁还没想好怎么圆,高琦又抢先说:“我们准备待会在家围火锅,时郁和我出去买食材,我待会还要在网上点些别的,麻烦你在这里等下外卖了。”

三两句话之间,两个人被冷酷无情地拆散开,安排得明明白白。
厉逍又看了看时郁,后者看起来没有说不的打算。
他又笑了笑,说:“那你们去吧。”

时郁和高琦一起出门,去了小区附近的一个超市。
食材随便买了一点,两人很快从超市里出来,但并没有马上回去,高琦走进一家奶茶吧,时郁知道她让自己出来不是真的只为了买菜,便也跟着走了进去。

两人随便点了杯喝的,等东西的途中,高琦却又没说什么,她皱着眉头,好像在出神的样子。
时郁只好先说:“你最近过得怎么样,真真呢,怎么没和你一起?”
高琦回过神来,说:“她在她爷爷那里先住着,过两天再去接她。”
时郁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他很清楚现在自己已经没有什么过问的权利。
倒是高琦苦笑一下,又说:“她总是闹着要找爸爸,我们都哄不过来。”
这时饮料上来了,时郁喝了一口,才说:“那她的爸爸呢,我是说,她真的那个爸爸。”
“你说靳怀野?”高琦说,“她不肯认,她只叫他叔叔。”
时郁顿了顿,说:“她现在小,还不明白这些。”
“明不明白都是以后的事了,”高琦耸耸肩,说,“反正我和靳怀野那个王八蛋也要分手了。”
时郁一惊:“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高琦看他一副全然不知的样子,突然地咬了咬牙,说:“你还不知道吗,靳怀野和那个姓厉的,联合起来,把我们都骗了。”
时郁之前已经听过她说了一遍,现在再听一遍,还是觉得不解:“你说什么?”
高琦咬着牙,恨恨道:“不然你以为,靳怀野那个王八蛋怎么会出现得这么巧,刚好就在你和姓厉的重逢没多久的时候?”



高琦一说起靳怀野,就是咬牙切齿的口气,左一个混球王八蛋,右一个无赖大流氓,气得不行的样子,时郁只好递给她一杯柠檬水,让她消消气。
省去那些累赘无用,又个人倾向明显的感情用词,时郁听到的版本大致是,厉逍不知怎么找到了靳怀野,将他和时真的亲子鉴定报告拿给了靳怀野看,靳怀野突然喜当爹,却并不记得有高琦这么个人,就来找高琦对质,一来二去之后,靳怀野重新向高琦告白,高琦也确认了对方当初是因为遭了暗算,还倒霉催地丢失了部分记忆,并不是故意在结婚前跑路,但是因为和时郁的关系,她没有决定好要怎么摊牌,于是暂时没有答应。
“谁知道那王八蛋给我设了个局,把我们都给套了进去。”高琦牙齿咬得咔咔作响,时郁在旁边看着,真担心她把手里的木勺给咬断了,又听她接着说,“他知道姓厉的要带你去那家餐厅,还故意把我叫过去,演戏给你看。”
谁也想不到,事情最后会以最难堪的面目直白摊开,即便时郁再通情达理,两人分手时候的场面,到底算不上多么好看,于高琦来说,又更充满了一种类似于背叛的愧疚。
更何况这一切竟然其实都是来自于别人的预谋。
时郁听完了这一场来龙去脉,觉得恍然大悟,便问她:“所以你是因为这个要和他分手吗?”
高琦说:“这种感觉让我觉得很恶心。”
时郁沉默着,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他大概明白对方介意的点在哪里,她可以接受因为不可抗力数年不见,却不能原谅顶着爱的名义而被愚弄,那种感觉可能确实不能算好。
他又设想了下自己,如果厉逍这样对自己,他会怎么办呢?也会如此愤怒吗?
但他一时想不出来答案,想到那个场面,他甚至很难像高琦这样,有生气的感觉。
大概高琦收获了爱意,还要挑选一下这爱意是否真心,好或者坏,而他既然没有得到过,自然也就谈不上去挑挑拣拣什么是好的,什么又是坏的。
但那毕竟是高琦的事情,他也插不上手,只能说:“你不后悔就好。”
高琦用力挥挥手,烦躁地说:“算了,不想再提那个王八蛋。”
“你到底有没有听到重点啊,”高琦用勺子戳了戳杯底,很郑重地说,“姓厉的,他也不是个好人,他和靳怀野是合起伙的,你也被他骗了。”
时郁看看她严肃的样子,却忍不住露出点笑来:“所以你来找我,还这么生气,是为了和我说这个啊?”
高琦瞪着他,不满地说:“笑什么笑,你还笑,你是没吃够教训吗,居然又和人搅到了一起去,你们住到一起多久了啊?”
她那满是恨铁不成钢,操心自己傻儿子被妖艳贱`货骗的老母亲语气让时郁一时又忍俊不禁,他说:“你也说了,餐厅那次是靳怀野做的。厉逍也和我说过这个事情,和他没有关系,他不知情的。”
高琦瞪大眼,简直不可思议地,说:“你还信他?他如果不知情,靳怀野为什么会知道你们要去那家餐厅,你居然信他那些鬼话?”
“我信啊,”时郁用勺子搅了搅奶茶里的椰肉,说,“他又没有理由骗我。”
好歹靳怀野骗她,还是打着爱的名义,厉逍却根本不用多此一举。
高琦听出他的话外意,一时竟也噎了一下,无言以对。
但是不过片刻,她又嘀咕起来,说:“那他带着时真的亲子鉴定,特意找到靳怀野挑事呢?我才不信他没有什么企图。”
她这样说,时郁倒也不免想起厉逍这段时间以来的温存,还有对他说过的话,联想在一起之后,一瞬间也让他产生了一些错觉。
但是他摇了摇头,内心里先笑了下自己的自作多情,说:“谁知道呢,可能是一时兴起吧。”
高琦一听,几乎要从凳子上跳起来,怒道:“什么叫做一时兴起!他这是什么意思,当初的事情他轻飘飘地就揭过去,现在想起来了,就又来找你,他把你当什么,你居然也真的肯让他进你的门!?”
她太激动,店里其他人听见这里的动静,都看了过来,时郁按住她,安抚一阵,对方却像是赌了气,不肯再理他。
时郁哄不好她,一时哭笑不得,又觉得无奈,说:“我知道你在生气什么,你觉得他辜负我,为我不值。”
“可是,”他顿了顿,说,“本来是我一厢情愿喜欢他,他从来没接受过,这世上没有任何法律规定一个人喜欢上另一个人,后者就一定要给回应,这个没道理的。”
高琦转过来瞪他,仍是气愤未消的样子,眼睛却突然泛起了红:“可是你……”
时郁知道她要说什么,但他不想从对方口中听到自己曾经干过的傻事,先打断了她:“那也是我自己的选择,我自己不爱惜自己,我轻视自己的生命,但是他毫不知情,他又何其无辜,要因为我的偏执懦弱而承担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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