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营业后真香了 完结+番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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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关与月所说,大跳之后接的是挥鞭转。
时川河没有穿舞服,只是穿了一身轻松保暖的衣服,但他的挥鞭转也足够让人移不开半点目光。
那是技巧达到高峰以至于让人惊叹的程度。
一圈、两圈、三圈……
三十二圈、三十三圈……
叶延坐在台下数着,原本带着点揶揄的笑意化为了认真。
他对舞蹈并不熟悉,毕竟这不是他的领域,但他能从时川河平静淡漠的眼神中感知到这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足足三十六圈。
时川河转完之后音乐也达到了顶峰,接着便是坠落。
台上的他单膝跪在地上,一手放在胸前,一手举着像是要抓住什么,直接让这一个小片段进入了高潮。
很厉害。
叶延想。
难怪时川河每次在谈到芭蕾时都会带着点隐隐的骄傲。
但是……
叶延在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
他不知道他自己知不知道,但他现在转学回国,那就证明他国外的老师已经发现了他的问题。
发现了当年他没有拿到少年组冠军的问题所在。
时川河让人移不开眼,只是因为他的确厉害。
因为这在外人来看,是一场十分华丽的炫技。
可艺术不是技术。
时川河并没有去看叶延的反应,也没指望叶延给他鼓掌,他要是抬了这个手,指不定两人今天都能被恶心死。
所以时川河直径起身换了首歌。
虽然叶延对这些不太了解,但这首他听过:“《天鹅湖》?你们夏季剧目要表演这个?太长了吧?”
时川河还在调音乐,把音乐调试到自己出场的那一幕:“春季是《春之祭》,秋季是《Coppelia》冬季是《胡桃夹子》。”
他淡淡道:“春季的来不及磨合了,我只报了后面的。”
他这也算是跟队长汇报一下之后他的行程安排,免得起什么冲突了。
叶延:“……你是不是忘了Ln7这边的工作?”
“叶队。”时川河难得喊他一声队长,但却带着淡淡的嘲讽,他冷冷的扯了一下嘴角:“我以为我们至少这点是不谋而合的。”
叶延微顿,轻笑着看他:“哦?”
时川河不想和他装,摁下了暂停后漠然道:“练舞练唱我不反对,综艺可以上,mv可以拍,直播我也可以入镜。但我对演戏没有兴趣,对发展成唱跳歌手也没有。就像你也只想搞音乐一样。”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虽然他们都没有直接说出口,但有些事无疑他们很早就清楚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明明两个人像是不死不休的天敌,可在这方面却是格外的契合。
男团是有时限的,这点毋庸置疑。
他们未来的路,从一开始就没往娱乐圈规划。
时川河重新摁下播放开始练舞,他之前在Μουσαι时就有参演过《天鹅湖》。
不过和在Μουσαι一样,他拿的并不是王子和公主,而是那只黑天鹅。
。
组织今天有空来看看舞台的四个学姐走进来,就听见音乐声,便礼貌的放轻了脚步,也没有再嬉笑打闹。
叶延只回头看了她们一眼,点了下头算是招呼,便继续看时川河的表演。
几个学姐互相挽着对方不停的用眼神示意,其中还有一个没忍住悄悄的拿起了手机录视频。
另一个用眼睛瞪她,她却一脸幸福的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
屏幕里拍进去了叶延的侧脸,因为他戴了棒球帽,所以他那双深邃凌厉的眉眼被阴影压得隐晦不明。
他咬着豆浆的吸管,认真的看着台上时川河踮脚跳跃。
舒缓轻快的音乐做了背景,而在看到时川河优雅的舞姿时,叶延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嘴角挑了一下,眼里的笑意有点深。
他的手撑着椅背,手背又撑着自己的脸,以一个十分懒散的姿势,欣赏完了黑天鹅的独舞。
时川河去摁暂停,拍摄的学姐忙收起了自己的手机。
几个学姐朝他走过来:“你来的好早啊。”
“你跳的好好啊!”
“比我们好多了嘤。”
“哇我感觉比我们老师还好。”
时川河并没有因为她们的奉承露出笑容,只是淡淡道:“你们练。”
正巧这时叶延走到了舞台前,把他买的全麦面包和温度刚好的牛奶递给他:“早餐。”
时川河看了眼面包,只接过了牛奶:“我不吃全麦。”
叶延:“?你什么毛病?晚饭一餐不吃,面包却不吃全麦的?”
时川河从舞台上跳下来,脚上还穿着舞鞋:“你管我?”
叶延微微一笑:“饿死了好从我这讹棺材钱?”
“缺你那点?”时川河最终还是接过了他手里的面包。
学姐看着他俩互动,其中那个拍视频的短发学姐大着胆子喊叶延:“小哥哥你是哪个系的啊?”
叶延偏头看她,礼貌的笑了笑:“我和你们一个学校的,不过我毕业了。”
“哦~”短发学姐眼睛亮了亮:“学长啊!”
她说:“学长,我可以问你要个联系方式吗?”
时川河微顿,看了眼叶延。
他正在想叶延这张脸究竟能霍霍多少人,要不要告诉沈朝一声说不定叶延有一屁股的风流史。
正巧叶延也看了他一眼,两人对视上,一同轻“啧”了一声,再一次为他们无意间的默契作呕。
叶延看向那位短发学姐,笑容得体:“不好意思,没带手机。”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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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榴莲锅底
短发学姐噎了一瞬:“学长,这个借口有点烂。”
叶延耸肩,也不多做解释,他看了一眼在一旁小口小口咬着面包喝着牛奶不吭声的时川河,“啧”了一声。
几人一愣,就看见叶延轻轻松松翻身上台,把时川河的棉衣拿了起来。
他蹲在舞台边递给时川河:“你待会感冒我可不会在晚上往你房里塞退烧贴了。”
塞退烧贴这事,还是那天拍完《美色》,当天时川河并没有感冒的症状,但晚上就有点不舒服了。
他没找到陈非夜负责收起来的医药箱,也怪他自己当时陈非夜说的时候他没有仔细听,所以他就给自己倒了杯万能热水。
那个点其实挺迟了,大家累了一天,都想早点睡。
时川河也不想麻烦他们,所以他没说,可叶延不知道为什么在大半夜爬起来了,还看着他倒完了热水。
再然后时川河在写论文的时候就收到了从门缝里塞进来的退烧贴。
虽然没有便签,但他心知肚明是谁塞进来的。
时川河冷漠的看向他:“我现在身上还热。”
叶延没收回手,只跳下来展开棉衣抖了抖:“你要我帮你穿?”
不得不说,这一招真的是十分有用。
不仅恶心了他自己,还让时川河刚咽下去的面包都差点翻出来。
他俩是处在吵架的边缘了,但在别人眼里看来,却觉得他们关系特别好。
殊不知一个是被摁头照顾人,一个是被恶心到不想再听对方说话。
时川河放下牛奶和面包,接过了自己的棉衣套上,还顺带拉了拉链,不给叶延再说话的余地。
叶延看到他穿好了,也不再多说,直径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时川河从舞台上拿下自己的牛奶和面包,看见几个学姐还站着,便问了句:“你们不会用那个音箱?”
他正准备翻上去教她们,其中一个就忙摆手:“不不不,我们会用!谢谢你哈!”
时川河点了下头,坐到了和叶延隔了五六张椅子的座位上吃早餐了。
这四个学姐是要跳四小天鹅,但四小天鹅的难度大,她们总是在暂停和摔倒。
在她们互相带着善意的抱怨声中,她们也微微有些不好意思。
其中那个短发学姐说:“好丢脸啊!人学弟跳的比我们还好!”
时川河没吭声,就听她们其中一个人问他:“学弟,话说你是专门跳女角吗?你会托举吗?”
他学芭蕾,最常被问的问题就是“那不是女生跳的吗?”或者是知道芭蕾的人问他“你跳女角?”
时川河早已经习惯了:“不是专门跳女角。不过我不会托举。”
他将吃完了的面包袋叠好收进口袋里:“我也不是专门跳芭蕾。”
他还会拉丁、古典舞。
Μουσαι本身就不只是芭蕾舞团,而是结合了各个舞种编排剧目的一个剧团。
他喝完最后一口牛奶,抬眸看着她们,语气平淡:“你们还练么?”
莫名感觉像是老师在看她们的几个学姐:“……练练练!”
。
等他们结束上午的排练,时间已经走到了十二点多。
学姐向时川河和叶延发出了共进午餐的邀请,还不等叶延开口,时川河就先拒绝了:“不了,我们还有事。”
他们的确有事。
这个点回别墅是吃不到中饭了,但他们可以在外面吃了回去后再排练出道曲。
但如果和这几个姐姐一起……
时川河回忆了一下她们刚刚练舞的拖沓,心道他的时间其实也是有点宝贵的。
两人离开了剧院,叶延掏出了自己的车钥匙:“想去吃什么?”
时川河等着他开门上车,冷的不想说话:“随便。”
叶延上车,从储物柜里抽出了一个暖宝宝递给他:“没有随便,随便你就饿着吧。”
时川河沉默了一下,伸手接过,自己撕开卷好:“我不吃辣。”
叶延点头:“很好的建议,跟没说一样。”
时川河双手捂着暖宝宝取暖,语气却比外头的天还冷:“我让你问我了?”
啧。
叶延偏头微微一笑,启动车子。
时川河这张嘴,就没有一天不带刺。
两人此时心里就一个想法——下次绝对不要和他单独出来。
虽然时川河并没有给什么实质性的建议,但叶延还是决定好了去吃什么。
地方离这不远,叶延本来没想惊动老板,无奈他已经混了个脸熟,一进去服务员就冲人招呼。
时川河跟在他身边,手里还攥着暖宝宝。
服务员给他们安排了个包厢,时川河直接坐在了叶延的对面,也正好是最远的距离。
菜单还没上来,老板倒先来了。
老板是个年轻人,看到叶延后便热情的招呼着:“叶哥!你都有好些日子没来了!”
叶延冲他点了点头,接过了跟着他来的服务员手里的菜单,因为他要和人叙旧,所以他把菜单推给了时川河:“你点吧。”
他顿了顿,补了句:“我不吃榴莲。”
时川河抬眸:“上榴莲锅底。”
一旁的服务员:“?”
叶延“啧”了声:“你记住你这句话,晚饭我不保证你面前会有什么。”
时川河面无表情:“我还有付哥。”
话是这样说的,他还是要了两份菌菇排骨锅底:“做鸳鸯锅分两份。”
服务员摸不准头脑:“啊……好的。”
老板看着时川河垂眸点菜,揶揄的撞了撞叶延:“怎么?终于脱离牡丹了?你这小男友长得很好看啊。”
时川河点菜的手微微一顿,冷冷抬眼看向老板,看得那老板只缩脖子,心里一个劲的嘀咕暖气是不是坏掉了。
“别乱说。”叶延并不在意自己在时川河面前被出柜:“这我同事。”
连朋友都算不上?
老板疑惑的挠了挠头。
可他叶哥是头一次带人来他这啊?
他俩聊着这段时间没见面的事,时川河在那头慢慢点菜,在听到时川河报出了第九种素菜时,叶延终于忍不住偏头看他了:“小孩,你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矮吗?”
一米八的时川河:“?”
叶延微微一笑,站起身来从他手里抽过菜单:“人是要吃肉的。”
时川河抱胸冷冷的扯了一下嘴角:“你说我矮?你问过江晟的意见了吗?”
叶延不想和他争,点了几碟肉后把菜单递给了服务员:“调料也不要辣。”
服务员点头离开。
老板的眼珠子在他俩身上转悠,觉得这气氛不是很对。
空气中全是浓浓的火。药味,两人像是随时都要拔剑而出的宿敌,但偏偏在这其中又有点难以言喻的默契和暧。昧。
有毒。
他想。
叶哥的世界他无法理解。
老板冲时川河笑了笑,主动打招呼:“你好,我叫严征,和叶哥是高中同学。”
时川河对叶延的朋友圈没有一点的兴趣,他冷淡的点了一下头,随后搓着自己手里的暖宝宝没有下文。
严征挠了挠头,心道这小孩好高冷。
“行了。”叶延也没给他们解场:“你去忙吧。”
严征点了点头,笑着说:“叶哥你下次来跟我打声招呼,这次算我请你们的。”
他眨了下眼:“毕竟叶哥你第一次带人来我这一起吃饭。”
他走以后,包厢内便瞬间安静了下来。
时川河垂眸许久,终于抬眸对上叶延的视线:“你有病?”
叶延耸肩:“在想你要拿这个怎么威胁我。”
“我有病?”
时川河冷漠道:“你喜欢男的女的关我屁事?”
叶延失笑,他看着浑身带刺的时川河,用手撑着自己的脸,漫不经心的说:“的确和你没关系。我只是突然在想为什么沈朝要安排女助理、女经纪人。毕竟我们团都是男的,安排异性容易闹花边新闻。”
时川河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但他仍旧面无表情:“那你问他去。”
叶延摊手:“算了,也不是那么好奇。”
等服务员上了餐具后,时川河打开了餐巾纸的盒子,抽了几张出来擦拭餐具。
他在宿舍里吃饭的时候也总是这样,大家都知道他有这样的怪癖。
不是洁癖。
就是习惯性的动作。
这餐饭吃的安安静静。
时川河本身自家的规矩就是食不言寝不语,平时吃饭的时候除非有人主动问他,不然他也从不开口说话。
更何况现在包厢里头坐着的人是他和叶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