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妄-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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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地舔过嘴角。
箱中的男人打了个嗝,神情变得柔和,似乎知道对方对他友善,依赖感更强。蛇人察觉到他的态度,分外高兴,上半身灵巧地探进来,慢条斯理吻上胸膛。由于他们所在的地方近水,免不了有些凉,男人的乳头暴露在空气里,此时已悄悄翘起,被舔舐得更红。男人不敢乱动,只好僵硬地躺着,任由对方亵玩。
蛇人又对另一个部位产生兴趣,在充分尝过乳尖的口感,他挪下去,顺着腰线留下水痕,男人只觉得那根冰冷粘稠的蛇信落在下身,一下子慌乱,喉咙里嗯嗯呜呜喊个不停。
往日男人跟随收养他的老乞丐到处讨食,对方经常告诫他,脸蛋和下体绝不能暴露给他人,这都是“惹祸的东西”。但蛇人视之为珍宝,欣赏了一阵,果断把这半硬的肉根含进口中。
蛇人全凭本能,笨拙地吮,温热的蛇信舔得男人浑身酸软。龟头胀得生疼,偏偏蛇人误打误撞,觉得赤红的颜色十分漂亮,不断挑弄顶端渗出白浆的小口。男人没了四肢,同时当做庇护所的木箱最大限度制住了动作,反而使他不得不乖顺,被欺负到眼圈红透。即便死死咬住嘴唇,仍压抑不住呻吟,尾音越来越媚。
即将攀上顶峰的时候,蛇人突然退开了,眼神单纯又充满欲望,但他清楚并不能做什么,所以悻悻收手。男人难耐地望过去,甚至觉得委屈,目光湿漉漉的,倒是让蛇人心念转变了一瞬,用激动时泛起深色鳞片的手缓缓撸动,帮助男人高潮。
蛇人的嘴唇边还挂着一点水迹,是刚才替男人舔肉根沾上的,衬托这张出色的面容,为他增添了几分妖异。
夜晚不动声色地过去了。
当湖水逐渐温暖起来,蛇人趁白昼在周围巡视,自苏醒后,他便开始清理附近,除去那些碍眼的玩意。原先霸占了东湖的鱼精自恃是整个水域最强大的存在,恶毒又贪婪,每年要来的祭品五花八门,吃剩就丢在湖底,还未糜烂的肉黏住残骸表面,许多米粒大小的鱼跟随母亲,围着一点点蚕食。
殊不知,暗流的深处隐藏着沉眠的蛇,甫一醒来,就凶狠地把它撕碎、吞食。可怜鱼精顶着湖神的名号作威作福多年,刚修炼出人形,要上岸大闹一场,谁知碰上这煞神。它死的时候,面孔由于极度恐惧和痛楚扭曲了,眼球充斥血丝,青筋和鳞片毫无规律地凸起,身体上方萦绕细细稠稠的血雾,慢慢被水冲散。鱼精断气后便恢复原形,那些崇拜它的人还毫不知情,正跪在遍体金黄的高大塑像前,希冀它尽快显灵。
蛇人对此一无所知,哪怕听闻了,也不感兴趣,懒懒地拖着长尾在湖底转悠大半天,习惯性抓起肥美的湖鱼,外加两只张牙舞爪的螃蟹,回去投喂从箱里救回来的小玩意了。
“嘶——快吃——嘶嘶——”他摸了摸男人的腮帮,似乎觉得鼓起来很可爱,又控制力度戳一戳,还是把这块皮肉碰红了。
尽管男人天生痴傻,但程度不算很深,被整天“嘶嘶”地称呼,心底已有些不舒服。他蹙起眉头努力思考,说:“我是,阿无。阿——无——”他模仿当初老乞丐教他的模样,一字一顿要蛇人学着,表示这才是他真正的名字。
“无,嘶,阿无。”蛇人改不掉习性,好不容易才念顺溜,这下可起劲了,挨在箱子旁不停顿地叫。
小傻子倒是不嫌烦,默默听了一会,才骤然露出一丝尴尬的表情,脸颊涨得通红。
蛇人明白他的意思,连忙把人抱出来,到僻静的位置解决排泄问题,顺带洗了个澡,最后把脏东西都埋在淤泥底下,化成水草的肥料。阿无身子本来就弱,又没了手脚,借蛇人的精气也胖不起来多少,只喜欢愣愣地窝在木箱,把这个带给他不幸又成为他唯一依托的物件看得很重要。
午后,蛇人吃饱喝足,困意上涌,干脆缠在木箱周围打盹。不过他睡得浅,中途爬起来,偷偷往箱里伸进半个身子,蛇信落在对方嘴唇上,微微舔弄。发现阿无皱了皱眉,有被惊扰的迹象,他才猛地缩回去。
“嘶——嘶——”蛇人晃晃脑袋,突然轻声笑了起来。
第8章 第二卷 箱祭 03 交欢
痛苦并不局限于最初失去四肢的时候,阿无开始经历之后更为可怕的幻觉,一时以为手臂还在,想要挥动才发现那里一片空白;一时为断面的疼、麻痒不停哭啼,就像一千只蚂蚁爬过,一千头野牛的践踏。那些记忆和随之而来的惨烈犹如刺耳的歌,时刻回荡在他耳边,令他不能自拔,痛得闷声尖叫,在箱里撞得遍体鳞伤。
蛇人试图安抚他,然而,无论是亲吻或者触摸,都只会加重对方的不安,到最后,阿无连进食也非常困难。每次蛇人捕来新鲜的食物,都必须用手指狠狠抵住对方舌根,把咀嚼过的肉、酸涩的藻塞进去,逼他蠕动喉咙吞咽。
在惊恐和不温柔的干扰下,阿无几乎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伤口仿佛有人倒了一整壶沸水,又烫又疼,但他的呼吸如此冰冷,面色也在日益的沉默里苍白。
“嘶——不听话——应该接受——”蛇人不得不强势地将他抱出木箱,阿无挣扎不休,甚至发出了一阵阵含糊、喑哑的哭嚎,使人头皮发麻。因为担忧,蛇人的脾气也有些暴躁起来,控制着力度扇了他一巴掌,不允许他再反抗。
似乎被突如其来的打击吓到,阿无哽咽,忽然变回了从前可怜的小家伙,侧过头,脸颊挨着还算平整的石头地面。他什么都听不清,浑身发冷,比一切声音更大的是蛇人甩动尾巴,牢牢裹住他的腰身。
紧接着,撕裂的疼痛自下身传来,尖锐如刀锋,阿无险些就这么厥过去,可惜神智还清醒,唯有微弱地颤抖,接受对方沉重又湿黏的侵犯。
血气让蛇人变得凶悍,他硬是挤进滚烫的后穴里,里面的肉又软又湿润,不顾主人的疼痛,自顾自缠上来,妄图吞入更多。才捅入一小半,阿无快要喘不上气,哀叫着,像被放血的牲畜,像一截欲断未断的麻绳,或者像戳了粗硬木刺的指甲,总之,他被填得太满,每次以为是尽头,就有更多。
“嘶——”
忍不住喟叹,蛇人微仰着头,双手撑在身后,全靠一条粗壮有力的尾巴,操控着对方身躯,往自己尺寸骇人的阴茎上牵拉。等水声渐渐粘腻,抽插越来越顺利,他加大力度,开始狠狠地操干。
阿无感觉自己简直要被贯穿,内脏都胡乱地碰撞,仿佛下一刻就要从肚腹挤出来,散落一地。他已经记不清原来长着四肢的地方什么感觉,幻觉远不及与蛇人交合来得真实,所有感知都集中在后穴。尤其蛇人的性器硕大,顶端特别饱满,当撞击到最深处,准确碾压敏感点,刺激极大。
因此阿无不仅恐惧这场性事,而且害怕自己要被弄坏,这种感觉比被压在木案上砍去四肢更为恐怖:“呜……救命……我不要了……”他心性本就和孩童无异,陡然遭受这么粗鲁的对待,哪里熬得住?若是手脚仍在,他必定使出吃奶的力气抗拒。
但蛇人自有考量,觉出肏穴的兴味了,也乐于放缓态度,直起身来,蛇尾也稍微松开,从野兽交配一般莽撞的姿势,变成类似普通人交欢的模样。阿无被他压在身下,不自觉喘了一声,随即胸前被蛇信反复舔舐,仅有的身躯顿时僵硬,喉咙里漏出几分细微的呜咽。
蛇人每撩拨几下,就会抬头观察他的反应,一双竖瞳诡异极了,不过阿无懵懵懂懂,反而被夺去了关注,傻乎乎放任对方施为。
见状,蛇人趁机把粗硬的阴茎顶得更深,毫不留情捅开推挤的软肉,过了一会,阿无便闭着眼流泪,随他越发凶猛的动作战栗,在疼痛之中汲取一点点舒爽,差不多被操到失去意识了。
“嘶——”
被猛然收缩的后穴夹到畅快无比,蛇人不计较太多,伸手固定阿无的头颅,蛇信居高临下钻入嘴唇,逼迫他与之亲吻。因为蛇信很长,所以阿无总觉得上面也在被侵犯,上颚发麻,让他控制不住绷紧肌肉的冲动。但碍于四肢没了踪影,使不上什么力气,因此他憋了一股劲,最终只叫自己快一步高潮,眼睛虚弱地翻过去,显然被刺激得不轻。
蛇人肆意享受因高潮而湿滑、紧致的甬道,手指掐进对方腰间的皮肉,一边急促地抽插,一边把股股冰凉的精液射进去。浊液的量很多,好像直接在阿无身后灌水,灌到他腹满肠肥,仿佛就要从喉咙呕出那些又腥又鲜的白浊。他小声呻吟,而蛇人还埋在他体内,意犹未尽地搅开湿润,溢出来不少泡沫和液体。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蛇人另一个勃起的阴茎也消退下去,收回体内。虽然只插入了一边,但他刚开荤,也有些满意了,不再纠结阿无一大早的闹腾。蛇人细心帮对方清洗干净,然后抱回木箱,胡乱吻了一通才合上,让对方睡个好觉。
外面仍是昏暗的湖水,蛇人慢悠悠游出去,许多年下来吸收了很多血食的水草铺满湖底,随水流蠕动、摇荡。蛇人迅速从中穿过,锋利的指甲割断好些草叶,他闻到了遥远的上方有重物坠落。靠近后,发现原来是岸上焦急,往水中投入了一批仓促寻来的牛羊,鲜活美味,他陶醉地眯起眼睛。
蛇人尾巴一抖,借助身体的力量窜去,把所有献给那条鱼精的食物理所应当接受下来。他可不在意那些人的咒骂——回来途中,又驱赶养肥了的螺,挑选适合入口的揣在怀里——当然,蛇人也吃了几颗,咀嚼其中一块螺肉时顿了顿,吐出很像人的牙齿的东西。
“嘶——愚蠢的人——”蛇人自言自语,“毁了这些食物——嘶嘶——愚蠢啊——”
……
擅长做家具的老林头被毒打了一顿,幸好家里有些余钱,赶忙带他去医馆医治。过去满口称赞东湖的老妻,此时愤恨难平,坐在床边咒骂,语气极为恶毒:“……难怪占着水边不挪窝,一群王八,杀千刀的家伙!”
“嘘,祸从口出啊……”老林头心里也发寒。那天东湖的人无端闯进家门,非说他做的木箱偷工减料,败了祭祀。无论他如何辩解,拳头已经如暴雨落下,砸得他昏头转向,手指更是被踩断,虽然还能做木工,但比较精细的是不成了。他只得庆幸先前教会了几个儿子,这门手艺没失传,家里也还能以此为生。
老妻还在喋喋不休,越说越忍不住哭腔,老林头知道她心疼自己,勉强挪动身子,挨近一些:“这段时间,我们去你娘家住住,免得那些恶人又来找麻烦。”
“……好。”
不止老林家,街坊邻居的也都减少了走动,近来东湖那边不安静,传闻是香粉生意出了问题。往日那边的年轻人就爱惹是生非,仗着村中有银钱,打伤人了也不心虚。众人羡慕他们的富足,却也暗恨,否则这些流言怎么会一夜之间就传遍了?
大宅里,东湖的当家人正焦头烂额,无暇理会外面人的嘴碎。几个村老也一脸不安,连声追问祭祀当日有没有出岔子,或者谁暗地触犯了湖神,竟然让今年的螺获颗粒无收。没有这种吃血肉的红螺,香粉就少了最重要的材料,那些提前预定货物的达官贵人拿不到东西,少不得责怪他们。纵然他们有钱、有人脉,但撑不住上头好几家厉害的同时发难,保不住秘方还只是小事,没准要丢了性命!
“都查过了,连那做箱的木匠也叫人逼问,确实没有差错。先前急忙寻来的牲畜、瓜果丢进去,也没听个响,若不是我们出问题,那就是……要逼我们继续上供人牲啊!”当家人咬牙切齿。
一个村老颇为忧心地说:“这可不妙。本来就难找适合的少男女,骗来那傻子是机缘到了,再没有巧合的。”
“是啊,外头的香行也把我们盯得很紧,买人难免被下钉子。”另一人附和,“他们可恨不得把东湖填了,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
众口纷纭,不一会,当家人有了主意,提议道:“虽说不厚道,但村里总有几个懒货,生意帮不上,还经常招来麻烦。现在不正有个机会,让他们为村子做做贡献?也不敢亏待他们,就在庙后立牌,跟着湖神吃点便宜香火。”
村老们起初不悦,后来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况且村里子孙繁盛,只要不牵连自家子弟,那少了一星半点血脉,也算不上什么。因而他们都应承下来,更特意安慰当家人:“唉,最近辛苦你了,为村子奔前跑后。你放心,只要度过难关,别的事烦扰不到你身上。”
有村老作保,当家人心定了几分,也露出笑意。
正逢多雨的时节,天空很暗,雾气在湖面凝结,浓郁到散不开,远远望去,只是灰蒙蒙的一片。底下东湖深黑,水波荡漾,像野兽充满杀意的眼睛。那些抬着人牲的青壮都莫名有些胆寒,更别提过去扔的是陌生男女,这次被药晕割断手脚的,却是他们时常碰见的同村人。
“轻手轻脚,关乎村里的生计,都给我紧着皮,别出错喽!”领头的大汉说道。
几个被选中的人牲仿佛血葫芦,因为怕引起恐慌,所以祭祀趁夜举行,没惊动旁人,自然也没时间样样料理妥当。他们肢体的断面还汩汩冒着浑浊的液体,刚刚干涸结块,后面又有新的覆盖,不断散发令人作呕的臭味。
其中一个可能疼得厉害,竟然清醒过来,呜呜乱喊,但嘴巴马上被破布团堵住。一切的痛苦都被迫挤在喉咙,涨得他满脸通红,血流得更猛了,浸透胡乱套在身上的红衣。没了手脚,他们如同在岸上的鱼,苟延残喘,却无力逃脱——这是当初他们嘲笑的乞丐的命运!
一个接一个,人牲终于落入湖中,淅淅沥沥的雨声也响起,遮掩了所有痕迹。
第9章 第二卷 箱祭 04 重生
朝露还未蒸干,天空和湖水一样沉郁,像发丝的水草、水藻慢慢摇晃,里面缠住好些尸骨,也有新鲜的,遍体苍白,只有红衣还有着艳丽的色彩。
阿无猛地惊醒。
与先前幻觉的痛苦不分上下,一种钻心的疼开始在他断肢的位置蔓延,顺着血液流遍全身,激得他闷声哭喊。很快,蛇人掀开箱子,温柔地把他搂在怀里,皮肤比地上的石板更凉,倒是减轻了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