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厉校霸的学神小娇夫-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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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边景心里有负担,余书记趁着医生还没来,安慰道:“就是跟医生聊聊天,你别紧张,阿姨跟谢庭都在,不用害怕,啊。”
说完还拍了拍边景的手,示意他不要焦虑。
边景抿着唇不说话。
这心理医生,非看不可了。
第八十四章 安全地
进来的是个老头子,将近退休的年纪,圆滚滚的身材跟谢局有点像,边景看到他的时候一下子就产生了亲切感。
心理医生到了厅上,首先跟边景打了招呼:“Hi~”
边景略有紧张地站起来,回应:“您好。”
“小朋友不用紧张,坐坐坐。”
这个老头亲切地称边景为小朋友。
跟边景打完招呼后,心理医生才看向余书记,余书记已经站起来跟他握手了。
谁知这个老头热情地给了余书记一个拥抱:“余,好久不见。”
余书记笑道:“是啊,你一直在国外,好不容易才回来。”
“这不是一回来就为你效力来了。”
边景看两个人的互动猜到两人早已认识。
老头看见刚刚给他开门的小伙子一脸敌意地看着自己,问道:“这是你儿子吗”
余书记拉过谢庭,说道:“是我儿子,儿子,叫李伯伯。”
谢庭不情不愿喊了一句:“李伯伯好。”
李医生笑着应一句,在厅上喝了一会茶,彼此都熟悉过后,李医生问道:“是哪个小朋友要跟我聊聊啊?”
边景看他笑眯眯的,又想到这位心理医生在国外呆过,见的世面广,可以解开他的疑惑。
“是我。”边景举起手。
李医生看向他,鼓励的眼神很明显:“好孩子,在这间屋子选一个房间,我们就简单聊聊。”
按常理,一般是求助者、来访者到心理工作室或者医院主动寻访看病,而不是心理医生上门。
因为诊疗室的沙发和椅子,装修风格等,都能让来访者放松。
李医生让边景主动选择房间,就是让他选一个自己觉得最放松的地方。
谢庭和余书记都看着他,李医生依旧笑眯眯的。
所有人都在等边景的答案,知道边景略作挣扎,才指了指二楼朝南的一间房间,说道:“那间吧。”
谢庭有些得意。
余书记倒是不解:“那是谢庭的房间,平时都挺乱的,桂姨不在,估计没收拾。。。。”
在喜欢的人面前,谢庭还是要点面子的,对他妈反抗道:“妈,哪有你这样贬儿子的?”
余书记问他:“那你房间收拾了吗”
谢庭回想了一下,跟边景离开家去拍照的时候,两个人都是匆匆出门的,谁都没想到余书记会提前回来。
“还,还好吧?”谢校霸有那么一丝丝不确定,垃圾桶里的纸应该倒掉了吧?
那是他努力打枪挣下的子子孙孙。
没等余书记回答,谢庭就自己跑上楼,检查房间,房间里的床单皱巴巴的,谢庭赶紧铺床,还有垃圾桶里的纸果然没倒。
谢校霸把垃圾带扎好,这一刻也不能拿下楼丢,三个人在楼下眼睁睁看着呢,所以谢校霸把子子孙孙藏进衣柜里。
又仔细观察了一圈,没有什么不妥之后,从隔壁客卧搬来一张凳子,跟他房间这张一起,就一共两张。
够心理医生咨询的了。
边景跟着李医生上楼的时候,谢庭跟余书记都目带担忧的尾随他们。
直到房间的们关上之后,谢庭才将目光收回,对他妈说道:“妈,等会不管是什么结果,你都不要骂他。”
余书记自然知道,她从事教育事业多年,最初也是从一名人民教师做起来的。
心理抑郁的孩子最需要的就是长辈的关心、理解、帮助。
“妈妈怎么会骂小景,妈妈只希望他能够好起来,什么病都没有才好。”
谢庭吞了一口口水,心想:“他是什么病都没有 ,所以才让您别责怪他。”
边景进了门之后,李医生让他如果觉得缺乏安全感,可以把门开着,不过边景关上了门。
李医生见过许许多多的来访者,关门做咨询的,也有很多。
屋子里有两张椅子,一张靠墙,一张在课桌低下,李医生让边景先选。
边景先选了课桌底下的那张,课桌是谢庭的复习资料,这张桌子他坐过几次了。
李医生这就诧异了,挑挑眉,他坐了靠墙的那一张。
李医生从公文包里拿出几张量表和协议,放在桌面上,笑了笑,对边景说道:“首先,小朋友你在我这里所说的话,都有这份保密协议做保证,你说的每一句话我们都尊重你的意见,在没有得到你本人的认可下,我们不会对第三个人泄露。”
“这是保密协议,你可以看看。”
边景拿起他递过来的一张纸,上面明确保密条款,阅读一遍之后,他逐渐有了安全感,建立起对心理医生的信任,提笔签字。
签完保密协议之后,边景又填了几分量表,李医生看完他的的分数结果,皱眉,不过很快舒展开来。
笑道:“那么我们可以开始了。”
边景看着他,茶色的眸子透亮,漂亮得像个水晶琥珀。
他坦承道:“其实您可以看出来,我没有心理疾病。”
李医生没有想到他这么诚实,刚刚那些量表数值远远没有达到心理异常标准,不过李医生还是笑着跟他说:“是的,你的心理很健康。”
边景还说道:“其实我撒谎了,我对余阿姨撒谎了。”
第八十五章 心之所向
李医生也猜到了,不过没关系,心理医生的职业病就是跟谁都想聊聊,聊什么都可以,聊的时间越多,他掌握的信息越全面,才能去判定一个人也没有异常。
单凭量表是测不出来的,一些高智商高情商的犯罪分子往往会逃过量表试验,填写的数值完美得像个正常人。
“嗯,没有关系,生活是需要一些小小的谎言来润色的。”李医生包容道。
边景本能地相信他,开始聊自己的生活和学习,偶尔聊聊工作。
难得的是,心理医生很少有插话或者反驳他的观点时候。
李医生总是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他,示意他可以继续说下去。
边景不是有个特别外向的人,他的倾述欲望不强,只偶尔挑着一些说。
一旦气氛沉下去,或者边景停下来,李医生就会接话,重新引导他说起另一些话题。
就这样聊着,时间过得很快。
谢庭在楼下干着急,不断走来走去,看着腕表的时间,跟他妈说道:“这都过去四十五分钟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余书记哪里见过这样毛躁的儿子,皱眉道:“你过来坐下,小景看医生你着急什么?坐下,一点样子都没有,以后怎么稳得住事儿?”
谢庭被他妈训得没脾气,在沙发上坐下之后,还是盯着自己的房间看。
分针走了一圈又一圈。
门依旧没有被打开的打算。
李医生看着眼前这个男孩子,十七八岁,正好的年级,蓬勃的青春。
这个男孩子的生活和学习都处理得很好,聊这两个方面的时候,边景的眼里都是真的情绪。直到李医生提起了:“在学校有遇到喜欢的女孩子吗?”
边景一愣,摇摇头,苦笑道:“我没有。”
李医生只当他是晚熟,不过为了意外起见,他还是问了另一个方向:“那有没有特别留意的男孩子?对你来讲,比较特殊的。”
这话问得很含蓄,但是问到边景心坎里去了,沉默了一会,才慎重答道:“有。”
李医生脸上一点惊讶、反感、反对的表情都没有,这让边景松了一口气,他甚至生了主动倾诉的欲望。
李医生点头道:“那挺好的,青春里总有一些人用强大的存在感让我们念念不忘。”
一时之间,边景没有结果,他低着头,从开始到现在,他才进入打开心扉的状态,目光略过谢庭书桌上的英语练习册,上面有他无聊画的涂鸦。
边景鼓起勇气问李医生:“您觉得这是一种心理疾病吗?”
从开始聊到现在,李医生没有想到他的症结在这里,不赞同得摇头道:“不,孩子,性取向这个东西是多样的,并非只有异性才算是正常的性取向,同性之间爱慕也是正常的。”
边景仍然疑惑与不安。
然后他便听见李医生温和地对他说:“孩子,我在国外待过的时间比较长,也见过西方国家的情侣,他们男男女女的组合,都很正常的走在大街上,在他们的爱情观里,只有爱与忠贞,没有同性异性困扰,对他们来讲,世界上只有一种取向,那便是心之所向。”
边景安静地听着,在最后那句话里盘旋,口中重复念了一遍:“世界上只有一种取向,那便是心之所向。”
原来如此。
他很清楚自己的心之所向是谁。
仿佛混沌得到启发,拨开乌云见明月,天地万物都逐渐明朗一样,边景感激得看向李医生,感激道:“谢谢您,我知道怎么走了。”
李医生嘴角含笑,鼓励道:“加油,孩子,这条路可能会很难走,但是也有千千万万的人走在了前面,你可以沿着他们的脚步去探索,去寻找你心中的答案。”
他忐忑,他徘徊,他爱而不敢求,求又不能守,这些东西在他脑海里生存了几年。
拖着他像海底沉去。
可,爱一个人不应该是这样的,爱应该让人衍生出勇气,爱应该是强大的东西。
在咨询阶段过去之后,边景留了李医生的联系方式,一次的心理咨询看不出什么,如果有需要,边景还可以继续找他。
李医生在过程中还问了他一个问题:“为什么会那么容易放弃自己的生命?”
无论是圣诞之夜,还是跳桥那天,他都把自己生命排在了所有事情的后面,他没有想过好好活下去。
这才是李医生最担心的地方,一个人没任何信念或者信仰生活,就会轻易放弃生命。
这跟抑不抑郁无关,只是单纯的放弃选择。
他这个来访者是孤儿,没有任何牵挂。
是最容易在精神状态都正常的情况下放弃生命的类型。
他也接触过这类自杀的人很多,许多国际案例留下的遗书真迹都可以看出这些人在生前是平静的。
写的遗书语气平静正常,甚至有些写得很诙谐,读起来完全发现不了任何异常,但这类人往往都救不回来了。
最怕的不是看到希望之后的失望,而是人间无望。
边景朝他笑了一下,说道:“以后不会了,我找到我的信仰了。”
第八十六章 遗书
谢庭在楼下等了煎熬的六十分钟,那扇棕色的房门才打开,李老头从里面率先出来,脸上还是那副笑眯眯的表情。
谢庭着急朝后面看,边景也出来了。
不过边景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在看到他担心之后,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
谢庭不知道他们之间聊得怎么样,着急跑上二楼,跟李医生错身而过,腿长,三两步就踩着厚重的地毯,到了边景跟前:“聊得怎么样?”
边景安抚他:“没事,放心吧。”
余书记眼睁睁看着儿子从她身边嗖的一下就串上二楼,到他同学跟前,紧张十分地问怎么样,心道:“这臭小子什么时候这么着急过?”
余书记觉得谢庭这小子不太正常,非常关心边景。
老母亲的内心还没想到其他方面,只认为可能是男孩子之间的情谊深厚,边景是他多次提在嘴边的人,自然紧张一些。
李医生跟余书记汇报诊断结果:“小朋友没有什么大问题,也没有抑郁倾向,有些心理不健康可以干预。”
又看向边景,叮嘱道:“如果有任何问题,随时可以打给我 。”在耳朵便比了个六的姿势。
余书记没反应过来,疑惑道:“没有抑郁倾向?”
李医生看着她,虽然不知道谁之前给了她错误信息说边景有抑郁症,但是他还是必要提醒道:“余,你应该庆幸,他是个没有问题的孩子。”
余书记是很庆幸,但是她还想不通,看向谢庭。
谢庭知道这个谎言迟早会被拆穿,主动认错:“妈,是我撒谎了。”
余书记这才了然,感情这臭小子耍了自己这十几天,都是耍着玩的。
“等会再跟你算账。”余书记恶狠狠说道。
“余,我还有事先走了。”李医生看了一眼腕表,他还有下一个行程。
余书记说道:“我送送你。”
谢庭很有眼色,他才撒了谎被戳破,自然是他去送,跟他妈说道:“妈,你坐着吧,出差辛苦了,我去送送李伯伯。”
余书记随他。
谢庭帮李医生提着公文包,不断打听边景的情况,只可惜李医生一个字都不告诉他,从门口到庭院,硬是被耽误了五分钟的路程。
李医生被他磨得心烦,还要赶时间。
谢庭:“您不说刚刚聊了什么,那您总得说说我能帮他什么吧?”
李医生摆手:“他心理没有异常,不用你帮忙。”
谢庭抓住他话里的漏洞:“景哥心理只是没有异常,那远远没有到心理健康的程度?所以说还是有问题,您就说点什么让我知道知道吧?”
李医生眼看着车就在谢家门外,但是面前这个人高马大的少年,总是挡着他的步伐,让他停顿在原地。
无奈道:“他会有想放弃生命的时候吗?”
谢庭想了一下:“有。”
李医生知道他知道边景的情况,不然余书记也请不到他,他咨询费用一个小时两千。
“那他有没有写过遗书之类的信件?”
谢庭征了一下,才迟缓得点头:“有。”
李医生还真猜中了,边景的症结远远没有这么轻松,嘱咐道:“你想办法找到这份遗书,看看里面的内容,他写得,可能是一些很平静的遗言,但也有可能是他的牵挂。”
“找到他,帮助他。如果有任何问题,打我咨询电话。”
谢庭:“好。”
从庭院走回屋里这段路很短,十几步的距离,谢庭却走得心事重重。
到了大厅,看到边景跟余书记在认错:“阿姨,是我不小心伤了腿跌下河里,没人照顾我,庭哥才跟你撒了谎。”
“您别怪他。”
边景态度诚恳地跟余书记认错,余书记靠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