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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燕飞 完结+番外-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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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到他们还挺能挖。”
  “这里暗,燕子你别跟丢了。”
  燕星何点了点头,攥住了他空闲的左手。
  胥挽枫回过头温和地笑了一下,捏了捏他的手道:“别担心。”
  道的尽头是一堵光秃秃的石墙,顶上倒是有一块木板盖住了一个挖的不太齐整的洞口。胥挽枫往上推了推,这木板倒也没被压实,轻轻一推就移开了。
  胥挽枫先跳了上去,确保没事了方才将燕星何拉了上去。这处屋子里堆满了花花草草,一边囤积的是已经收下来的,而另一边则是排满了好几个木箱,里头填了泥土,卖着几截木头,不完整的树皮上零星分部着大大小小的菌菇。
  “看来是一间库房。”
  “且平日里没人挪用。”燕星何道,“否则也不会把坑挖在这里。”
  胥挽枫顿了顿,突然捂住了他的嘴,向他朝门外打了个手势。燕星何与他已经是培养了不少默契,一下子便明白了,噤了声,两人一同向门靠去。
  门外自左侧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可以听到有两个人在低声谈话,语言不似明翰话,但听口音也并非是钦赞人。
  燕星何抬眼看向胥挽枫,胥挽枫心领神会,朝他比了个口型:“苗阿。”
  那两人的谈话声已经愈来愈近,若想要动手只能静待那一瞬。过了几息的功夫,燕星何已经能清楚听见他们那他理解不了的谈话内容了,他再等了等,待到两人刚走过库房门口,他当即推了门出去,悄无声息地左右各拢一个,手上不知何时抽出的刀片埋进了那两个睚眦教徒的脖颈肉里,将他们拖进了库房中。
  “说句实在的,”胥挽枫一面不紧不慢地扒着这两名教徒的兜帽长袍,一面评价道,“要论起背后阴人的本事,我是当真不如你。方才要是换我,保准还得打一阵。”
  燕星何明白他并非在损自己,从他手中接过并未沾上血的长袍披上了,又替他和自己都掸了掸灰,道:“毕竟流月刀身修长,这种事还是不大方便。”
  他俯下身去将两枚刀片抽了出来,随手在其中一人的衣服上擦干净了血迹,随着胥挽枫一同走了出去。
  这地面下的总坛中看起来人并不多,兴许是都在别处,他们两个走了好一阵也只见到了一两个同样披着长袍的教徒,路上更是连个把守都没有。
  “之明。”燕星何叫住了胥挽枫,努了努嘴,示意他去看左手边的一个洞口。那里能看到三四个教徒站在一起,抱着手臂不知在看什么。
  既然是如此闲散的样子,总归不会是什么值得两人费神的情况。
  那道洞口后是个洞窟,比方才他们走过的任何一条道、一个隔间都要大。茂密的植被覆盖在墙壁上、头顶的石壁上,阳光穿过顶上的一个小小的洞口和那些植被的绿叶,隐隐绰绰地投在正中央的那个背对着他们的石椅上。
  “这是怎么了?”燕星何问道。他们眼下都戴着兜帽,谁也不认得谁,是以随意问了。
  “还能怎么了,”其中一个看热闹的睚眦教徒嗤笑道,“那个胥家人回来了呗。”


第127章 互争
  胥挽枫环视了一圈洞内,人不多,随即别过头问那明翰话说得字正腔圆的教徒:“大哥,缘何今日洞内只有这点人?”
  那人似乎对他那敬称相当受用,道:“小子,你消息不大灵通嘛。还不是前阵子,我们一处分坛给人整没了,教主匀了好些人过去,全折了。眼下是教主把大半还能叫来的人都召回来了,商量对策呢。”
  “人哪是那么容易就招起来的,也就苗阿人能叫得多些。”另一人道。
  “可不。毕竟就算明翰人怕那个,叫什么东西的坞来着,但也多是听说。”
  胥挽枫侧过头看了一眼他们,冷哼一声。
  不然呢?辟邪坞本就与大多百姓毫无瓜葛,名声也就是被传坏的罢了。说到底,他再怎么办事杀人,也是皇帝的刀,皇帝的刀怎么会横到一辈子说不定连盘元都不会去的大江南北的老百姓头上。
  “你真是很久没回了啊,野岚。”
  燕星何眉头蹙起。这是个年轻人的声音,似乎与他和胥挽枫差不了多少。但他听胥挽枫先前的描述,这阿甘多分明是与他的母亲差不多岁数,而胥挽枫现如今都已经二十多了,怎么还会是个年轻人?
  他转头去看胥挽枫,发觉他也是差不多的神色。看来这人是不是阿甘多尚且存疑。
  “外面有事,没能及时回来。”胥野岚道。
  那与他对话的人冷笑道:“我记得你离开总坛许久,看来你另有奇遇,身上的毒似乎都抑制住了?”
  “少东扯西扯!我娘呢?!”胥野岚貌似失去了耐心,抽剑出鞘的声音狠狠窜进每个人的耳朵里,让人毛骨悚然。
  怎么说面对的也是一个不知实力深浅的人,胥挽枫和燕星何都没个把握,眼下更是担心若是那人突然发难该如何应对。
  “你娘?”那人站了起来,燕星何他们站在那人的背面处,可以看到他的身形并不粗壮,反而相当瘦削,“你娘在这呢。”
  洞窟中本就没多少人在窃窃私语,这下更是一片死寂,只因他说完这话后,手中举起了一颗黑漆漆的球。那颗球比手掌要小上些许,正像一颗药丸。
  “她在这里啊——”那人又重复道,反手将药丸扔向了胥野岚。胥野岚被他这夹杂了可怖的讽刺的嘲笑激得整个人都愣住了,僵直着站在那里,看着方才接住的那颗药丸。
  那人走下石椅所在的高台,朝着胥野岚缓步行去:“你不是想见你娘吗?她在这里了,虽说样子不大一样,但总归是你娘,你也不会嫌弃的,对吧?”
  话音刚落,四下突然稀稀拉拉地传出了更多的附和的嘲笑声。
  燕星何汗毛倒竖,脊背发凉。他看向胥挽枫:“他……他真的把他的母亲炼成了药?”
  “……我原以为,那人是在骗我们。”胥挽枫的声音也有些许颤抖。他捏了捏燕星何的手权当安慰,但针对此事,也只能不打确信地摇了摇头,“冷静一点。”
  “我们在赤鹿磐的药厂被人踢掉了……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人围着胥野岚慢悠悠地转着圈,一面拍了拍胥野岚的头顶,“也不是,或许你什么都不知道。不如我告诉你好了,我听说……是被你们胥家人踢掉的。
  “是你亲弟弟吧?你恨他吗?”
  胥野岚捧着药丸,眼神发直,听到这话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来看向胥挽枫的位置,只是那动作实在是缓慢且小,仿佛他的脖子已经长了铁锈,几乎能从里面传出让人牙根发酸心尖揪起的惨叫。
  那人显然发觉了他的小动作。他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石椅后方的那个洞口处的那四五个人,目光在每个人几近一模一样的遮脸长袍上逡巡。
  “……看来你们这次遮掩得不错,我们竟然没有接到一星半点你们到了的消息。”他叹了一口气,突然一跃而起,飞身冲向那一几个人。
  在空中的那几息的光景里,不知他做了什么,待落下时,竟是从腰侧抽出了两把短刃来,尖利的刀锋直逼胥挽枫。
  胥挽枫周身的人迅速散了开来,胥挽枫自知他已经看出了自己并非睚眦教徒,当机立断反手将流月从刀鞘中带了出来,顺势狠狠往下一抽,挡开了那人的短刃。
  他像是已经确定了这不是睚眦教徒,要么就是根本不在意他手下还有多少人活着,那一下相当用劲,震得胥挽枫右臂麻了大半。
  他侧身看向胥野岚,问道:“这位是谁?野岚,是他对吧?是你家的哪位弟弟?”
  胥挽枫撇撇嘴,干脆将颇为碍事的袍子扯拉下去,捋了捋有些杂乱的发丝:“众人只晓得我在胥家排老三。不过你一定认识我母亲。”
  燕星何方才被他推了开去,好巧不巧磕在了墙上,此时正缓缓扶着墙起来。他死死盯着胥挽枫,抿着唇在兜帽底下观察着情况。
  若有什么万一,还得他收拾。
  “你母亲?又是位母亲?”那人歪了歪头,笑道,“莫非你吃了你母亲?”
  胥野岚的表情愈发狰狞。他们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若不是他临时起意,要来收拾胥挽枫,此刻说不准就逼着胥野岚将以他母亲炼成的药吞下去。
  “那倒不是,这事儿我倒想问问你。”胥挽枫从领口里拿出一枚金黄的石头来,正是他先前在邓莲茵的房中木盒里翻找到的近似琥珀的东西,“这个,是你给我娘的吧?”
  对方的脸色瞬时就黑了下来,他毫不犹豫地丢开手里的其中一把短刃,如不大在意手头的护命兵器似的,劈手来夺那块石头。
  胥挽枫意识到自己说不定触到了他的逆鳞,攥紧了石头往后一退,笑道:“阿甘多,是吧?”
  “你同小姐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说了,她是我的母亲。告诉你个好消息吧,我外祖对你还有印象,”胥挽枫一面去挡他劈来的刀锋,一面状似悠闲道,“不过也仅限于有印象。回去后我定会告诉他们真相,告诉他们你究竟是怎样一个与他们印象里的老实善良多么大相径庭的混蛋。”
  “那就不能放你回去了。把东西给我!”
  “这东西是玄武炭木的树脂吧?”胥挽枫看了一眼,抬眼突然向他劈去,流月上成堆的蝴蝶飒飒作响,好不热闹,“你当这是什么,定情信物?”
  “我说怎么小姐死活拿不出来,感情是被你这个狗东西拿走了!还给我!”
  他那一刀是对准了他的脑袋下去的,虽被胥挽枫后撤躲开了些许,却也伤及了他的脸,那根燕星何送与他的蒙眼的带子从中间裂了开来,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胥挽枫捂住了或许被波及了的左眼,瞪向阿甘多。
  “你什么意思?我娘果然没死,对吧?”胥挽枫将沾在手上的脸上伤口中溢出的血随意揩在了乌黑的衣袍上,嗤笑一声,“狗东西?我娘这么喜欢我,她知道你这么骂我么?”
  “喜欢你?!笑话!她对胥目璋这个畜生恨之入骨!”
  “自然。若不是他,我怎么会离开我娘,又怎么会让你乘虚而入?!”
  阿甘多被气昏了头,一心只想要夺回那枚树脂,谁料胥挽枫突然逼向他的脖颈,一时不察,被流月切出了一个骇人的口子来,当即惨叫出来。
  胥挽枫的脊背剧烈地上下伏动着,吼道:“我也恨他!但你不该害人!”
  “害人?呵……害人哈哈哈哈……”阿甘多跪在地上,低声笑道,“那我哪有你们辟邪坞害人!”
  燕星何正犹豫着要不要有动作,谁知他倏地听见了一阵笛声,与横笛倒不相像,却有几分像是哨子。
  洞里分明没风,头顶上的叶子却在这时也开始簌簌地发响,紧接着从那头顶的圆洞飞进来一团黑漆漆的风,带着恼人的嗡鸣声,吵得人耳朵里头疼,细看才能发觉,那是一团黑色的飞虫。
  那些飞虫凶狠异常,直冲胥挽枫,因他们并不是为一体,因而从四方而来,几乎裹挟住了胥挽枫的上半身。
  燕星何一咬牙,两指放到唇边,吹出了一声尖锐的长哨,同时将怀中的海鸟放了出去。海鸟从石椅正对着的洞口如一道黑光一般掠了出去,反观这头,却是从头顶的圆洞黑压压地冲进二十来只的海鸟。他们落在胥挽枫周身,张开尖锐的喙,张口便是好几只飞虫,且因根本没留情,次次皆是一下便全咬死了。这般咬完即丢,不待阿甘多缓过神来,他用那笛子叫来的虫子便死了个干净。
  阿甘多被这群邪门的禽鸟吓住了,气急败坏道:“继续!”
  燕星何这下反应过来了他那虫子是靠别人叫的。他环视一圈,猛地一推挡在他跟前的睚眦教徒,掠向站在不远的阴影之中的一人,甩出一片刀片,又立即去找下一人。
  胥挽枫见燕星何有动作了便也没闲着。他死死攥住了流月的刀把,挽了个花将沾上刀身的血甩去了些许,捅向阿甘多。见状,阿甘多急匆匆扫了眼一旁,猝不及防地将毫无防备的胥野岚拉了过来。
  胥挽枫可太熟悉流月捅进血肉里的手感了,像是他捅过的那些动物,还有那些人,即便是他的兄长,这手感可见也并无两样。
  串在刀刃上的胥野岚握着药丸,抓着刀身,一口鲜血从他的喉中涌了上来,自他的嘴角溢出,淅淅沥沥地落在了流月上,而胥挽枫则是被他心口飙出来的鲜血喷了一半的脸。
  胥野岚喘了一口气,抬眼看向胥挽枫。胥挽枫愣住了,急急想抽出流月来,却被他死死抓住,力道竟然大得他根本抽不动。
  “你们,活该。”阿甘多一字一顿道,脸上的表情愈发疯狂,衬着沾在脸上将落不落的血滴更是恐怖,“胥家人都该死。”
  燕星何刚解决掉最后一个围上来的教徒,喊道:“阿枫!”
  “你们夺走了我的族人,还抢走了我的爱人。”
  温热的血顺着刀刃淌了下来,滴落在胥挽枫的黑靴上。胥野岚伸出手来,抱住了胥挽枫的头,将他拢向自己,同他额头贴着额头,眼中却清明了不少。
  “弟弟……给我带个话给雨絮……”
  胥挽枫的目光下移,看向胥野岚。他好像说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说。他只记得胥野岚很对不起晏雨絮,又似乎很对不起他。
  对不起?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胥挽枫想道。他再一次伤到了自己的亲人,他却从未对他们说过对不起。
  不过硬要说的话,他也已经习惯了背负无辜的人命和纠葛的恩怨了。
  被他抓在手里的流月动了动,胥挽枫看到流月的刀刃又飞快地向胥野岚的胸口里没入了几寸,以及他背后猛地一震的阿甘多。
  “哥……?”
  “杀了他,之明。”胥野岚拼起自己最后的气力,吼道,“杀了他啊!”
  阿甘多咬牙低头看向埋进自己胸口的流月的刀尖,终是没能把持住那副气定神闲的态度,尖叫道:“你们这群该死的明翰人……胥家人!”
  他们听到阿甘多开始用他们听不懂的语言气急败坏地胡言乱语,大概是在咒骂。
  胥挽枫的双眼本就有略微的赤红,此刻更是红得如凶兽一般。他的双手都抓住了流月的刀把,可此时阿甘多亦在不管不顾地想将自己从流月上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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