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二五仔之王 完结+番外-第10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方语速不疾不徐,声线平稳舒缓,这份冷静自洽完全不像被关在地窖、正在经受“审问”的囚犯,更不像孩子:“也许对方留下了什么值钱却不易被发现的物件,院长不识货,所以来碰碰运气。”
“那你找到值钱的东西了吗?”
“很可惜,并没有。”
我捏着下巴沉思片刻,问道:“想让我放你出来吗?”
对方听懂了,叹气道:“阁下需要我怎么做?”
我笑呵呵地、用特别气人的口吻说:“求我。”
他的语气依旧平静:“很显然,占据主动地位的人总是拥有一些特权的,倘若我的恳求能让阁下感受到飘飘然的喜悦,满足您居高临下的虚荣心,那么,我求您放我出去。”
我:“……”
虽然这人的确是在求我,但是这话听着咋就这么不对味?
我眨了眨眼睛,蹲在地窖口对他说:“占据主动地位的我认为你的请求不是很诚心,于是决定行使她的特权。愿你在地窖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明早我会叫警察接你,晚安。”
说完我就离开了仓库。
不过我并没有走远,而是从柴禾垛子里抄起一根木头,蹲在仓库外面,暗搓搓地等着。
对方的态度、以及我的直觉都告诉我,一把铜锁关不住他,手巧而且有工具的话,透过那个狭窄的缝隙把锁撬开不是什么难事,我也可以做到。
而且我怀疑他在地窖里找到了什么东西。
果然,将近二十分钟后,就在我鼻涕都被冻住的时候,那人推开了仓库。
他小心地环视四周,刚走出几步,就被从门后跳出的我一棍子敲晕。
我把晕倒的人翻过来。
风将层云送走,银白色的月光如水般再次倾落,这次我看清了对方的脸。
他长得十分好看,有种男女莫辨的清秀柔美,和我在教堂看到的那个黑发紫眸男孩子一模一样。
……这不会真是八年前的隔壁老费吧?
嗯,现在应该叫隔壁小费。
美色当前我却无动于衷,心心念念都是他找到的东西……毕竟我不是森鸥外,不好十来岁这一口。
然而翻遍了隔壁小费浑身上下,包括他的帽子,最后只翻出一些卢布。
难道他在仓库里真的什么都没有找到?
我不信邪地又从头到尾摸了一遍,连腰带的金属扣都没有放过,就怕对方夹带了什么东西。
就在检查腰带的当口,头顶忽然传来平静到近乎漠然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当然是搜身……咦???
我猛地抬起头,小费奥多尔先生正定定地看着我……的手。
那只手正放在他的腰带上,仿佛马上就要解开一样。
好像……有点引人误会。
我迅速收回手,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咳,看你的腰带好像蛮值钱的样子……”
“很遗憾,它并不值钱,在莫斯科的跳蚤市场五十卢布能买三条。”
男孩子揉着被敲的后脑勺,慢条斯理地坐起来,看到被融化的雪沾湿的衣角时,纤细的眉微微蹙起,然后用慢条斯理的动作轻轻拍掉外衣上的雪沫。
整理好衣物,精致的小费奥多尔先生再次抬起头看向我,嗓音清润:“你也是来找房子前主人留下的那个东西?我之前踩点的时候没有见过你,你是福利院新来的孩子?”
那个东西?
我今晚就是随便来看看,没抱着一定能找到什么的想法,听对方这样说,好像找到什么的希望还蛮大的?
我就说这人绝对不是单纯的小偷!
思绪纷呈间,我斟酌着开口:“不如我们合作吧?我在福利院内部,找东西更方便,而你可以给我提供外部支持。”
费奥多尔抬起头,幽深目光落在我身上,随后轻笑一声,移开目光,漫不经心道:“你想要什么外部支持?”
“钱、手机、热水袋……”我加重语气:“以及,一把手|枪。”
我先提出要求,借此放松对方的警惕,至于手|枪,则是一种试探。
“手|枪?”费奥多尔重复了一遍,微微颔首,矜持地说:“可以。”
通过这个回答,我弄清楚一件事——他弄到枪应该很容易,这说明他和俄罗斯的地下组织有密切联系。
未来的魔人,在如今的年纪已经开始涉及犯罪了。
想想之前在鱼港思考哲学问题的太宰治,当时他轻轻松松从小偷那里偷到一千日元……你们这些小孩子都怎么回事?!
“既然要合作,我们不如坦诚一点。”
费奥多尔不准痕迹地打量着我,说道:“我们互相问对方问题,每次只允许问一个。”
“不,还是猜拳吧,输的人回答赢的人一个问题;如果平局,就各自回答对方一个问题。”
对于猜拳,我是非常有信心的,太宰都经常输给我。
现成的羊毛,不薅白不薅!
费奥多尔没花费时间考虑:“那就开始吧。”
我弯了弯唇角:“提前说明,我第一局出石头。”
听我这样说,费奥多尔明显地愣了一下,大概是没见过这么玩猜拳的。
我的心底里有无数个念头涌起,它们在疯狂转动:听我说出石头后,他第一个反应是出布,但是很明显,石头是我放出的烟雾|弹,故意让他出布,所以我会出剪刀;想明白我会出剪刀,他会选择出石头,这时候我就应该出布才能赢他,但是考虑到费奥多尔这个家伙反侦察能力极强,最后出的一定是剪刀……
综合考虑,我出石头!
然后,费奥多尔出了布。
我:“……”
咦?!?!?!!!!
看到我很意外的样子,费奥多尔茫然地歪了歪头:“你既然打算出石头,我为了赢你当然要出布,结果是注定的,你为什么还会露出这种表情?”
“……我以为你会出剪刀。”
我话音含糊,迅速说道:“好了你的问题问完了,我也回答你了,第二局我会出剪刀。”
然后我出了布,费奥多尔出了剪刀。
男孩挑了挑眉,一脸无辜道:“你不是说你出剪刀吗?我都故意放水让着你了,会输完全是因为你的不诚信吧。”
草!
我好想在他美丽又无辜的脸上揍一拳。
“我就乐意出布,你管得着嘛!”我咬着牙说:“继续!”
这次我不再说自己要出什么,结果……我又双叒输了!!!
费奥多尔的目光从我出的剪刀上划过,又不着痕迹收回目光,唇角微微翘了起来。
“为什么这次不说自己出什么?”
“还是那句话,我乐意,你管得着嘛?!!”
接下来的猜拳,我们之间各有输赢,基本在我赢一局之后,费奥多尔也会赢一局。
我可能被对方套路了……不是可能,是一定!
之前和太宰玩猜拳,他都是在让着我吧?
混蛋啊,亏我还这么自信以为可以薅羊毛!
费奥多尔:“你叫什么?”
我:“宇智波葡萄。”
我:“这座房子的前主人现在在哪里?”
费奥多尔:“不知道,他失踪了。”
费奥多尔:“你为什么对房子的前主人感兴趣?”
我:“他是我爸。”
我:“房子的前主人曾经是做什么的?”
费奥多尔:“他是‘死屋之鼠’的前首领。”
死屋之鼠?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我心下一窒。
这个组织八年后的首领,是魔人费奥多尔。
还有个问题,既然德米特里耶夫是死屋之鼠的首领,那特务科的档案上为什么写着他是酒厂的人?
难道他也是二五仔?
“还是互相提问吧,这样可以节省时间。”
“行吧。”我恹恹道。
“你父亲有留给你什么东西吗?”
“除了十分差劲的印象,他什么都没给我留下。”我顿了顿,问道:“你为什么要找‘那个东西’?”
他不一定会告诉我他找的东西是什么,但是我可以借他的回答,猜测他在找什么。
“它或许可以解答我的一些疑惑。你为什么又想找到那个东西?”
我连“那个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联想到之前从西格玛那里看到的记忆片段,也许费奥多尔想找到的是能够实现愿望的‘书’?
“我想知道我身世的秘密。你的疑惑是什么?”
费奥多尔沉默下来,良久,他轻声说:“我的疑惑是,人生、或者说世界,可以像游戏那样开启新的周目吗?”
新的、周目?
我心下一凛,面上不显,摊开手开着玩笑:“如果有的话,那我这张脸一定花了好长时间才捏好。”
费奥多尔没有理会我的玩笑,继续说道:“最后一个问题,你既然是前首领的女儿,要不要试试加入‘死屋之鼠’?我是这个组织的成员,可以向上层推荐你。”
我眼眸微转,不动声色道:“为什么想让我加入那个组织?”
费奥多尔的笑容略带深意:“把流落民间的落难公主推上王位,是一件很有意思也很有挑战性的活动,不是吗?”
见我沉默,他说:“明晚八点,莫斯科XX路XX酒吧有一场重要成员集会。如果你有意向,可以提前去酒吧门口等我。”
“让我考虑一下。”
等到费奥多尔离开后,我表情一垮,哆哆嗦嗦地跑去厨房,拿起菜刀。
对着镜子,我把刀横在脖子上,刚要切下去,手又顿住。
“这会不会超疼啊……有枪就好了。”
有枪的话直接叩一下扳机就可以了,用刀切自己的脖子,想想就很残忍。
犹豫了半天,我叹了口气,眼一闭,心一横。
“五秒钟后又是一条好汉……卧槽好疼!!!!!!”
再次睁眼是白天,我被一群孩子围住,他们正在用俄语问东问西。
有个小孩伸出扯了一下我的头发。
然后我眼睁睁地看着那绺不算薄的头发被他扯了下来。
我:“……”
那个孩子捏着我的头发,露出又惊恐又不解的表情,嘴里飞快地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我猜他说的大概是:“我没有用力它就自己掉下来了!”
唉,没有劈叉指数的我,今天也是秃头的一天呢。
我面无表情地扯着那个孩子的后衣领,把他顺窗户扔出去,然后去了一趟卡拉马院长的房间。
“院长,能给我一些卢布吗?我想买个热水袋,屋子里太冷了。”
我调整着面部表情,用怯生生的、带着几分羞赧的语气说道。
又把自己喝成大红脸的胖院长掏出钱夹,直接扔给我。
呃,这也太大方了吧?
我怀疑他醉得不清。
抽出几张纸币,我把钱包还给院长,离开了福利院,先去小卖店买了个热水袋,然后捏着找零的硬币,朝着记忆中公共电话的方向走去。
按下102匪警电话,我压低嗓音,模仿着费奥多尔的少年音,用标准的英伦腔说:“您好,我要报警,明晚八点,莫斯科XX路XX酒吧,有非法组织集会。”
“您问我叫什么?我叫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不用谢我,做好事留名是应该的。”
作者有话要说:
猜拳时——
费奥多尔:我被她蠢笑了。
后来——
费奥多尔:夺笋啊!
————感谢在2020…05…31 19:01:46~2020…06…01 23:47: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想养猫的鱼 105瓶;取名真难 45瓶;苦珂 6瓶;露露露露 5瓶;柠檬精(ovo)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0章 陀妹妹?
众所周知;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个好心的俄罗斯人。
“好心毛子实名举报非法组织,嗯; 还挺押韵。”
我小声嘀咕道,离开了公用电话亭。
抱着热水袋回到福利院后; 我直接去了一趟后院的仓库。
在隔壁小费到来之前; 我打算先他一步探索仓库和地窖,提前把有用的线索搜刮一空。
可惜; 除了地窖里储存的萝卜土豆白菜和地瓜; 有价值的东西一件都没用。
“嗯; 多少有点让人失望……”
所以费奥多尔没骗我,他是真的没找到东西。
我失落地捡了几个土豆和地瓜,把它们塞进烧得热腾腾的壁炉里。
由于烤土豆和烤地瓜太香; 虽然因为语言关系无法和同宿舍的女孩子们交流,我们还是靠着偷吃成为了朋友。
熄灯后我没有睡觉,一直保持着清醒; 以防费奥多尔翻完仓库后偷偷潜入屋子。
一夜无事发生,没找到东西的费奥多尔可能是悄悄走了。
我在心里盘算着:
“接下来警察会重点对付‘死屋之鼠’; 由于我在警察那边留的名是费奥多尔; 这个组织如果要报仇,最后找上的只会是费奥多尔。”
“等他陷入麻烦后; 应该没有时间来这边搞事了,我只需要安安静静地等待师父出现就好。”
不过联想到师父是在福利院废墟下把我挖出来的,我又下意识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
一个月后; 莫斯科红灯区某家小旅馆。
费奥多尔坐在床边,柜子上摆放着一瓶双氧水和一卷绷带。
他慢吞吞地拧开瓶盖; 小心地将双氧水倒在手臂的伤口上。
那是一道不算浅的子弹擦痕,由于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泛白的伤口狰狞地翻开,有感染的迹象。
双氧水刺激到伤口,他微微蹙起眉,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最近一个月,费奥多尔被追杀的很惨。而追杀他的组织,正是他在一个月前刚加入没多久的“死屋之鼠”。
加入这个组织的初衷,本就有消灭组织高层、甚至将首领取而代之的目的。
费奥多尔有考虑过借警察的势力,也思考过如何不被组织怀疑、将自己完全摘出去的方案——那就是,由其他人“替”他做这件事。
只要泄露组织内的重要集会,并引导对方报警,等到“死屋之鼠”受到重创,他们的目光自然而然地就会聚集在那人身上。
而失去了重要高层和领导人的组织,群龙无首必定会乱,他可以趁虚而入,或者培植一个傀儡。
可惜还不等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