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二五仔之王 完结+番外-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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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自己,也为这些愿意相信我的人。
当我踏上轮船,站在甲板上时,一声清越的鸟鸣穿过长空而来。
轮船的汽笛声应时响起,嫩黄色、顶着雏凤般红色头羽的小鹦鹉乘风破浪,飞到我肩膀上。
我歪头看着它,挑了挑眉:“你要跟我一起走?”
登徒子蹭了蹭我的脸:“美人儿,笑一个~”
我忽然仰起头捂住眼睛,片刻后放下手,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旁观经过的船员小哥脚步一顿,不解的看向我。
“您需要帮助吗?”
他的眼底倒映着属于我自己的、仿佛被水洗过的明亮眼眸,和一扫前些时日的丧气、如今全无负担的笑脸。
船员看着年纪不大,我朝他勾勾手指,微微翘起眼尾,拖着长音:“哎,你说我笑得好看吗?”
少年脸颊蹭得变红了,他低下头挠了挠鼻子:“好看。”
“小帅哥,你有没有时间?我对这条船很感兴趣,能带我在船上转一转,介绍一下船的结构吗?”
我倚着甲板上的护栏,用手随意捋了捋被风吹乱的长发,露出套话时惯用的、风情万种的笑容:“介绍的好,姐姐就请你喝酒。”
登徒子漫不经心的整理着羽毛,淡红色的眼睛将一切看在眼里。
·
异能特务科。
管理官办公室的巨大投屏上,播放着甲板上的一幕。
小鹦鹉昨晚被太宰带去与谢野那里做了一台手术,高科技的仿生摄像技术被用在它的眼睛上,视网膜成像连接着此处的电子监控设备。
坂口安吾刚从种田长官的办公室出来,就发现之前坐在投屏前的太宰不见了。
他捏着又开始泛疼的额角,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人呢?不是让他在这儿呆着吗?”
同样坐在投屏前的鹤田小姐吹了吹刚修好的指甲,慢条斯理道:“高穗为了套话,撩了一名小船员,我刚调侃一句‘高穗不愧是我司卧底经验第二丰富的,这么快就把人拿下了’,结果一抬头,那位先生就不见了。”
坂口安吾的头顿时更疼了。
他拍着桌子怒吼:“他观察时间还没结束呢!监视官和被监视对象一起跑了,这都什么事啊!当异能特务科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哎呀消消气嘛,我还挺理解他的。”鹤田小姐小声嘟囔道:“再不走,老婆就跟人跑了呀。”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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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两个月后; 莫斯科。
夏秋的余热褪去,十月末下了第一场雪,气温的骤降并没有让人们躁动的内心变得安稳; 东部的伊兹麦洛瓦区最近就有两个中型黑帮,因为地盘问题产生了纷争。
起因是高加索派旗下的巨鹿党越界到了斯拉夫派旗下剃刀帮的地盘; 两方都不肯退让; 如果打起来,人员和武器的消耗不可避免; 双方上面牵扯到的势力和麻烦更多; 于是局势陷入僵持。
争斗一触即发; 原本正在国外出差的巨鹿党首领、“戒律匪徒”哈维老爹得知这件事后回国,此时他突然想起一个人:“听说最近伊兹麦洛瓦区的调解人换了一个?”
“是。”哈维老爹的属下小声解释道:“之前的调解人死了。”
说着,属下找出手机里的照片:“这是下面人偷拍的新任调解人。”
在莫斯科的各个区; 中小型黑帮的纷争可以选择不通知自己的派系,而是通过外人协调介入的方式解决,这个“外人”必须要做到不偏不倚; 公正廉明,因此从前多是由德高望重的人担任。
这位专门负责平事的大佬通常在里社会颇得脸面; 不过近些年世风日下; 说理的总是干不过拳头硬的,于是调解人就渐渐换成了武力值高强、不会被胁迫又没有组织的散人。
哈维老爹眯眼看着照片。
上一任调解人是个满脸络腮胡、体重三百八的南斯拉夫壮汉; 哈维老爹照比从前的印象,想象着新调解人的长相,但出乎他的意料,照片上是一个十分年轻的女孩。
女孩雪发及腰; 头上戴着绒线帽,大墨镜遮住了眼睛; 手腕缠着绷带,黑色皮质的骷髅头颈圈绕着纤细白皙的脖颈;她嘴里叼着棒棒糖,翘着腿,马丁靴十分不羁的踩在木头板凳上,看着是个十分狂野的叛逆少女形象,手上却捧着一本书,读得如饥似渴。
哈维老爹仔细辨认着书的封皮,那竟然是英俄双语的《高中数学详解(几何篇)》。
“……”他无语片刻,内心不由地产生几分轻视:“怎么是个小姑娘?小姑娘能办成什么事?”
属下苦笑:“这小姑娘可不简单。”
“她做了什么?”
“她一个人端着把AK扫平了黑箭头党,连带杀了上一任伊兹麦格瓦区的调解人,还把调解人鲜血淋漓的尸体吊在区法院大法官的窗外。隔天大法官引咎辞职,再隔一天,保姆发现他于家中服毒自杀,但到底自杀还是他杀就不好说了,尸检显示更像是有人掐着他脖子喂下去的毒|药。”
“因为这件事,她在伊兹麦洛瓦区的黑帮之间彻底扬名,有几个脑子不清楚的黑帮底层看她长得漂亮,想干点什么,最后这几个人的尸体全部曝尸街头,而且明显能看出来被狼啃过。”
最后属下总结道:“总之这个女孩出手狠辣,性格还野,不好操控又没人打得过,就成了伊兹麦格瓦区的新调解人。”
“就她自己一个人?扫平了一个小型黑帮?”哈维老爹诧异问道。
他扫了一眼照片上的数学教材,觉得没眼看,于是移开目光:“他们怎么惹到她了?”
“不清楚,还没查到……不过似乎跟她来莫斯科的路上发生的事有关。”
哈维老爹指尖轻点着屏幕,陷入思考中,片刻后抬起头:“这女孩叫什么?”
“钮钴禄·玛利亚。”
哈维老爹一脸迷茫:“钮钴禄是哪个地方的姓?我怎么没听过?”
“不知道……”
“算了,这不重要,我只想知道在哪里能找到她?”
“呃……她在游击队街地铁站附近的跳蚤市场卖套娃。”
哈维老爹瞪眼:“卖什么?”
他以为“套娃”是什么隐语,指的是某种新型毒|品或者核武器材料。
属下尴尬的指了指书架上圆滚滚又花里胡哨、充满民族特色的装饰品:“就是那个……套娃。她说做调解人只是兼职,她热爱的主业还是卖套娃,虽然我也搞不懂卖套娃有什么乐趣。”
哈维老爹扭过头,书架上那个精雕细绘、有着设计师签名的套娃正不错目的“盯”着他,血红的唇角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
·
“卖套娃啦!三百卢布一个,五百卢布俩!便宜卖套娃——”
跳蚤市场来了一波游客,看着就人傻钱多,我赶紧捧着摊上最大的套娃挤过去。
“你挤什么挤!?”同样卖套娃的女摊主狠狠剜了我一眼,随即面带笑容的对游客说:“买我家的吧,我家的套娃质量好,全都是本土工匠手工制作,买一个带回去给亲戚家的孩子玩。”
“她骗人,这边小摊上的套娃全都是中国哈尔滨生产的,而且是工厂流水线出来的。手工制作的套娃有设计师签名,一个好几万卢布呢。”我拔高声音,十分耿直的吼道:“我这个人做生意最讲究诚信,老板不来看看我家的货吗?”
最后因为我的坦诚,那些旅客一个套娃都没买,而是去了隔壁摊子买了同样是哈尔滨生产的大列巴和红肠。
女摊主轻嗤一声,眼神嘲讽:“诚实有什么好处?我卖不出去货,你就能卖出去了?”
我笑嘻嘻地回怼:“甭管我卖没卖出去,让你卖不出去,我就赢了。”
“你怎么损人不利己呢?”
我吐了吐舌头:“我乐意,谁让你跟我抢生意的!”
摊主气冲冲地扭头就走,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我看着她的背影彻底消失在我眼前,做贼般窜到隔壁卖了红肠和大列巴的摊位上。
“合作愉快,收入别忘了分我三成~”
我跟对方击了一下掌,叫出他的名字:“普希金。”
这家伙第一周目是费奥多尔的手下,如今嘛,大概还没和费奥多尔接触过。我是真的没想到,在成为死屋之鼠一员之前,他的工作是在跳蚤市场摆摊,而且生意特别惨淡。
最近生意好了不少的普希金挠了挠自己的莫西干头,那张酷似土豆的脸上充满了纠结和复杂:“这也行?”
“这你就不懂了吧,做生意的学问很多呢。”
我坐回自己的摊位上,抬起脚踩着板凳,随手抄起数学书。
距离高考没几个月了,我时刻记着自己还是个备考生的悲催事实。
普希金:“之前就想问……你为什么总拿着本数学书看?”
“在这个世界上,亲人会抛弃你,朋友会背叛你,只有数学不会。”
我头也不抬的说:“因为数学不会就是不会。”
“……那又怎样,会数学能让我的生意变得更好吗?”
普希金小声嘟囔道。
“不要小看数学,学好数学会对你做生意有帮助的,你看我为什么比你会做生意?”
我一本正经道:“就因为我数学比你好啊!”
“真、真的吗?”普希金再次瞟了一眼我的书。
我特别大方的掏出另一本教科书《高中数学详解(代数篇)》,塞到普希金手里:“来来,陪我学习。”
普希金迟疑着接过书,我没再管他,拿出手机拍下一道我不会的练习题,发到【关爱空巢老陀】的聊天群中。
【钮钴禄·玛利亚:@我想有个家,这道题不会。】
片刻后:
【我想有个家:这道题用到的公式是XXXXXX,解题时要注意奇变偶不变……】
西格玛直接把解题思路写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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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月,我差不多就是在摆摊卖套娃和复习备考中度过的。
两个月前我乘坐横滨开往欧洲的轮船抵达英国,由于那时已经上了国际通缉单,所以我选择了最容易钻空子、进可攻退可守的交通方式——火车。
我乘坐的那列欧洲之星火车从伦敦经过科隆和华沙,最终目的地是莫斯科。
说实话,这趟旅程并不顺利。
途径白俄罗斯的布列斯特中央火车站时,因为白俄和俄罗斯与欧洲大部分国家的轨道宽度不同,车厢需要用吊车吊起更换车轮。当时边境官员在列车上检查旅客的护照签证和是否带有走私物品,好在我早有准备,没被查出来问题。
偏偏就在我隔壁,有个黄发美国小哥被扣住了,边境官员说他携带大量外来植物,他努力辩解那是他身上长出来的葡萄,为了证明自己,还当场表演了“大变周树人”。
但人身上长出来的外来植物也算外来植物,边境官员要求他下车接受调查,这位小哥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并不想在这里耽搁时间。
两人正在争论,我当时手欠,偷偷摸摸摘了颗葡萄,想尝尝这人身上结的葡萄和土里长出来的有何不同,结果就被那小哥发现了。
他嗖地回过头,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忽然指着我大喊:“这里有个国际通缉犯!”
我:“??!!!”
边境官员的注意力一下子转移到我身上。
那场面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是相当混乱,最终我和葡萄小哥拆了一节火车厢才逃出升天。
当然火车厢主要是葡萄小哥拆的,我这么低调有内涵的人,做不来拆火车的缺德事。
总之不打不相识,一个手欠,一个嘴欠,还都有难言之隐,目的地又都是莫斯科,我们两人决定偷一辆汽车结伴上路。
葡萄小哥自称“约翰”,一路上我们相谈甚欢,他请我吃了不少自己结的葡萄,别说还挺甜。
我以为我们都成为朋友了,结果某天我吃完葡萄后就忽然失去意识,再次醒来,才发现自己被约翰卖给了一个专门做人口买卖和色|情产业的黑帮。
让我最生气的是他卖的特别便宜,才五万卢布!我这种当之无愧的头牌才卖出一只套娃的钱,这是在侮辱我!
东欧这边人口|交易是挺猖獗的,当时我能怎么办,打呗。
于是我端着AK扫平了黑帮,还毁了他们那一整条生意链。
“别让我再看见那个‘周树人’。”我恨恨的跟系统说:“他要是再敢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把他倒插进土里,让他永远做一棵葡萄树!”
从此葡萄晋升为我最讨厌的水果,没有之一。
顺便一说,外面盛传我杀了伊兹麦格瓦区的调解人,顺带还干掉了区法院的大法官,其实这些并不是我做的。我怀疑是费奥多尔干了什么,推锅到了我身上,于是我就等着他来找我。
结果这都过去两个月了,我连他人影都没见着。
【宿主,你不打算主动找他吗?】
“不去。”我翻过一页书,十分佛系的说:“他不来找我正好,最好夏目先生那边都搞定了他也别出现。”
正说着,手机提示音响起,邮箱里多了一封新邮件。我定睛一看,站起身对普希金说:“我有新的兼职,帮忙看一下摊。”
“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次也是两个组织产生了龃龉,按照以往的经验,可能得掰扯个三五天。
普希金知道后还挺不高兴:“你这一走,我的生意怎么办?”
“不是吧小老弟,在我来之前你是怎么活的?我才帮你多久,你就忘记如何独立行走了?”
我这才嘟囔一句,头顶忽然出现一片阴影,几个人高马大的俄罗斯壮汉出现在我的小摊前,看着就来者不善的样子:“你是钮钴禄·玛利亚?”
我眯了眯眼睛。
俄罗斯黑帮成员大多身上有象征着组织派系的纹身,而且一般纹在显露于外的皮肤上,甚至有的特别夸张,会纹在脸和秃头上,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哪边的。
从这几个人的纹身可以看出,他们并非是伊兹麦洛瓦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