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是我前男友 完结+番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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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回头去看向路且燃。
或许是受到他的感染,路且燃在书包里翻找。
身形瘦削单薄,手腕白似冷月。
上衣是纯色的,故而有些显透。
从背后能勾勒挣扎欲出的蝴蝶骨。
蒋问识收回了视线。
觉得自己再看下去是一种罪过。
路且燃下了床,屋里有饮水机,便又去接了水。
是个陶瓷杯,史迪仔样式。
给自己沏了杯条装咖啡。
回来时候绕到对面去,看蒋问识在写作业,便捧着咖啡看了会儿。
蒋问识笔尖有点发颤,稳着气息继续算下去。
“咦?”路且燃啜了口咖啡,“这一步是怎么换的?”
“哪一步?”蒋问识顿了笔,“哪里看不懂?”
路且燃的指尖落在了蒋问识解答的上一行。
蒋问识的目光落在了路且燃手上。
肤色白得像玉,骨节分明,单薄却很有力。
他也曾握住过这双手,掌心潮湿像夏日的苔。
“就这儿。”路且燃指着说,“之前的都能看懂。”
蒋问识心下估量着,其掌握的范围程度。
实际上路且燃也不算是没有底子的。
蒋问识又翻了一页演草纸,这样看起来比较利落,写了这步转换的详细过程。
是讲一步写一步,完了后看路且燃:“我讲得清楚了吗?”
路且燃看上去很迷茫,蒋问识示意他去提问。
“这步呢?”路且燃指下纸,“是怎么换过来的?”
蒋问识写下来依据:“按照这个公式,数据都套一下。”
蒋问识看着路且燃像是更呆滞了,这位爷怕是对公式没什么印象的。
上床下桌的家具,也有书架连着的。
因为是复习的时候,蒋问识整理了书,就都放在了书架上。
他一向都是秉承着回归课本的准则。
蒋问识是按顺序摆放的,所以找书时是特别方便。
必修一的课本被递给路且燃。
怎么竟会觉得这位爷是有点底子的呢?
顶多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恰好瞎猫撞上死耗子了。
路且燃翻到知识点牵连的章节,左看看右看看什么都没看出来。
只见蒋问识指给了一处,很是理直气壮的样子了。
顺着接过来一看,可把路且燃气笑了。
只是在书页下边的注释,而况蒋问识写的,还是更进一步的变形体。
成。
之后的便好顺多了,路且燃脑子不笨,转得也算够机灵,只要蒋问识一讲,大多反应得都很快。
路且燃弯下腰去听,不由得便凑近很多,呼吸仿佛擦着耳畔。
蒋问识本是聚精会神,也至于忽略了这一点,等到这道题讲完之后,这感觉被放大到明显。
蒋问识往后瑟缩了一下,后腰却被椅背抵着,竟是不能再往后退的了。
糟糕。
路且燃像是不懂他,又回头看向蒋问识。
路且燃的脸距离他很近,像是特写般的被放大了。
一双潋滟目看谁都含情,蒋问识觉得自己在其中,快软成滩破冰春水的了。
别,不要。
不能再靠近了。
蒋问识往后仰身,椅子被带着,差点跌倒在地上。
还好,远了些。
像是灾后余生一般,蒋问识庆幸地想着。
“我又不是洪水猛兽。”路且燃终于直起了身,“你怎么至于这般躲我?”
陶瓷杯已经空了,路且燃得去涮下。
“而况你我现在同寝。”路且燃掂了掂其中的勺,“你岂不是已羊入虎口?”
背后有风般凉飕飕,蒋问识想,要是后悔,现在还能来得及的吗?
路且燃转了身,去洗手池那边,洗好了陶瓷杯。
作业已经剩不了多少,蒋问识不再写,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问。
当路且燃返回来时候,蒋问识还是开口了的。
“我这里有作业清单。”蒋问识说,“你要是没记的话,可以过来问我要。”
“咦?”路且燃应了一声,“成。”
“发我微信上吧。”路且燃坐了下来,顺着打了个旋儿,“随便挑着写点。”
做题的目的其实很简单,锻炼旧题型熟练度,培养新题型思维力,假如自己心中有数,不去用题海战术也可以。
所以蒋问识上了高三,就很少自己再多题,老师也布置得够多,按照蒋问识的习惯,毕竟也会去写完作业。
可路且燃明显是写不完,而况着强迫他去写完,实际上不会有多少裨益。
不会还是不会,是根源上的问题。非摁头让人写完也是浪费时间。
蒋问识整理了一下,将自己做过的那部分,又按照对路且燃认知,给路且燃挑了出来。
本来是想短信发过去的,想起来路且燃交代的,可是他没有路且燃微信。
微信上只有零星没几个人,蒋问识的社交实在很贫乏。
正在纠结着要不要去,问路且燃加上个微信。
蒋问识还是打开了短信,编辑到一半却被打住了。
路且燃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是已经到蒋问识身前。
“扫码吗?”路且燃举着手机问,赫然就是微信二维码。
蒋问识连忙划开了手机页面。
心虚,确实是够心虚的了。
“在做着些什么呢?”路且燃看他好久,都没有见他反应,于是又凑得近些。
“看心灵鸡汤,励志小故事。”蒋问识脱口而出,面不改色地回答。
“哦。”路且燃像是在思考,“这就是你们学霸的乐趣吗?”
“不是我们。”蒋问识扫了码,加上了联系人,“我是异类。”
路且燃的头像是捧烟花,在如墨的夜色里炸裂。
朋友圈看起来很杂乱,起码是一天一条的频率。
这说明这个应该不是小号。
路且燃拍的照片都很好看,但也应该不算是专业性,或许是衍生于他美学方面。
对美有着近乎敏锐的感知力,极其擅长去享受发现生活。
有趣。
也很有意思。
蒋问识不敢将朋友圈翻到底,也不是什么君子慎独,而是他不敢去面对一个事实。
一个他正在试图逃避着,有关于他自己的真相。
蒋问识赶紧打住了手,转回了消息聊天框,将挑选的作业发出去。
而后急忙地去搁了手机,简直像是烫手山芋一般。
可是他还有句没问出去,一直闷在心里,想要去问路且燃的事情。
这句话一直被蒋问识地揣着,在住校的第一个夜晚催化下,于月光中跳跃到手机屏幕上。
被蒋问识一时间脑热发送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已超过时间,无法撤回了。
☆、交易中
蒋问识发完消息之后,就将手机反扣着,放到置物篮里头,翻身将脸埋在枕头里。
可是他打了好几个滚,竟是还没能睡着的。
究其原因还是发的信息,或许自己还是太鲁莽,蒋问识够手机要去撤回。
确实是不太妥当,连个招呼都没打,在这么晚的时候,还问得这么冒失。
蒋问识指尖轻点上去,却已经没有撤回选项。
屏幕上空落落地摆着句话。
“复读你会难受吗?”
尤其之前还是发送的作业。
猛地看上去既突兀又多余。
直愣地看着天花板,蒋问识眼神空洞,这夜算是睡不着了。
睡眠被切得零碎,时醒时不醒的,一大早就起来,眼底是一片乌青。
等路且燃也下了床,便又定了早餐外卖。
“怎么了?”路且燃慢悠悠地换下睡衣,往蒋问识那边去瞟了一眼,“没睡好?”
“嗯。”蒋问识的憔悴很明显。
“认床?”路且燃言简意赅地问。
“没。”蒋问识像是思考了下,“不是。”
“你呢?”本着礼尚往来的原则,蒋问识也反问了一声。
“我认。”路且燃答得坦荡,“睡是睡不着,起也起不来。不好睁开眼,就是想赖着。”
因为是好不容易的大休,路且燃也没去定闹铃,于是便睡到自然醒的了。
换了衣服之后,才伸手够手机。
路且燃个儿高腿长,够着还算不太费劲。
于是便发现了那条消息,时间居然还是前半夜。
“我们都住一个屋子里面了。”路且燃像是在笑,“还有什么话是不能直接说?”
蒋问识不知是怎的,觉得这笑有点潦草。
“也没什么多难受的。”路且燃接着笑,“算我自己尽力的,遗憾后悔倒说不上,顶多算是点惋惜。”
蒋问识的眉眼低垂着,不太能看得清楚神色。
像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的样子了。
路且燃正想坐下来打局游戏,这时候又听见了蒋问识声音。
“既然已经一个宿舍了,怎么着也得物尽其用。”蒋问识像是在谈判,“我可以使用公共物品,同时要辅导你的学习。你看这样子可以的吗?”
路且燃便回过头来,有些诧异地挑了眉。
“不成。”路且燃回答得很快。
蒋问识像是把头垂得更深了。
“你怕是不清楚自己的价值。”路且燃打了个弯儿,“单是使用公共物品,就那些个物件东西?”
“扫码,支付宝。”路且燃对蒋问识说,“我是你的小老板了。”
蒋问识还没转过来想通呢,就又被路且燃加上支付宝。
路且燃这才又坐在电竞椅上,看着蒋问识的主页,每一个头像都是一只史迪仔。
两只耳朵尖尖的,朝着天竖了起来。
胖滚滚,圆乎乎。
顽固而倔强地只肯背对着他。
路且燃戳了戳头像,极其小声地说句。
“转过来。”
依旧是一个酷且冷漠的背影。
路且燃转了账过去,是按日结100算的,支付宝转账有个好处,不必接收人再点一下。
想着蒋问识的日常,最近的宿舍缴费,怕是会拮据他一下。
而况他扪心自问,现在别的没有,只这项能帮一点。
在路且燃转完账之后,又接着逗弄史迪仔了。
“让你不转身。”
路且燃轻声嘟囔了一句,把页面切换到了微信。
这是个正面形象的史迪仔。
“还不是转了?”
像感受到了注视的目光,路且燃抬头掀了眼,蒋问识正在对面看着他。
像是在说你好奇怪,又或者你在干什么。
路且燃一下子就蔫了,得亏这时候,宿舍门被外卖员敲响。
是路且燃之前点的早餐外卖。
路且燃的是胡辣汤和油条。
胡辣汤稠稀适中,牛肉粒呈为块状,和面筋的比例正好。粉皮,木耳,海带等则是丝条。香醋和芝麻油来提味。花生仍是入口发脆。骨汤也是咸淡合宜,滋味酸辣鲜香可口。或许是用料的缘故,闻着还有股子中药气。
油条体长中空,通体金黄发亮。看上去很松脆,入口极有韧感。两条对叠不离,切后摆放整齐。路且燃将其泡进胡辣汤,油条浸润吸收了汤汁,用筷子掂都沉甸甸的了,入口不咬便能去出汁。
蒋问识的却是豆浆和包子。
豆浆整体泛白,扑鼻便是豆香。应是店家现磨的,尝起来还有点发甜。有些微的奶香,大概掺了纯奶。入口温度不烫不凉,正好是合适的感觉。纸杯的大小恰是一手握,蒋问识叼着吸管,觉得豆浆喝起来很解渴。
包子下垫着防油纸,四四方方地很好拿。包子通体白嫩,顶头还有花褶,周身凹凸旋圈。蒋问识从中掰开,包子皮薄馅多,即刻有肉香扑鼻。包子皮松软可口,包子馅鲜香四溢。蒋问识一连吃了三个。
吃完饭清理了之后,路且燃邀蒋问识,说是要出去玩会儿。
“我发给你的作业,只是其中一部分。”蒋问识面色冷峻,“你先去把它写完再说?”
路且燃佯装哀嚎一声,看着蒋问识,有一种无辜的可怜在。
蒋问识不为所动,将作业铺展开。
这个大休路且燃就在作业中度过了。
等开学收作业的时候,路且燃有鲜少的底气,毕竟着作业的完成率,很少有人能够100%。路且燃自问他这次做地差不多了。
路且燃有点开心,虽然只是件小事。
中午头的时候,路且燃刚想睡,偏头看见蒋问识,他些微阖着眼,像是已睡熟了。
平日里蒋问识很少午睡,或者说很少睡多沉,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的。
路且燃在演草纸上,匆忙勾勒了个影儿,隐约能看出来身形。
是个伏在课桌上的侧边。
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人。
是睡着的蒋问识。
蒋问识突地皱眉,耸肩去转了个身。
路且燃一惊,赶紧翻了个页。
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手上不自觉地,又勾勒了只史迪仔。
是卡通画的形式,仨俩笔就能成形。
路且燃看着叹了口气,刚想去再翻个页时,蒋问识竟会凑上前来。
蒋问识刚睡醒,不知怎的,会睡得很熟了。
瞟了眼路且燃便更惊异,这时候了竟然还没去睡。
奇怪了。
蒋问识看仔细了些,发现纸上的史迪仔。
“这是什么?”蒋问识出声。
路且燃下意识地遮掩了下,发现已经是来不及的了。
“无聊。”路且燃面上尽量维持着波澜不惊,“画着玩。”
“哦。”蒋问识回答。
去揉了揉太阳穴,清醒了一下,又发了一会儿呆。
便又去掀开了练习册。
路且燃一方面松了口气,一方面又觉得这人无趣。
到最后竟然也跟着做练习册的题了。
6班乃至全校,都注意到515。
大家都正在等着,这两正主,到底会去,演变到什么局面。
有意思。
一个差生校霸,一个老师宠儿。
不仅被迫坐了同桌,竟还去凑到了一个寝室。
等着吧。
这本来就够犯冲,还摁头去在一起。
他们准过不完高三,得能搞出来个大事情来。
这些校园新闻传得离谱,逐渐地便有了很多风向。
可身为当事人的两位正主,看上去依旧和之前并无不同。
蒋问识和路且燃,井水不犯河水,和往日一样冷漠。
有些人在该要放学的时候,偷摸地往这边瞟了眼,路且燃和着蒋问识,果然不是一同回寝的样子。
估计着就算是到了宿舍,这两位啊,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