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磕了我自己的cp[娱乐圈] 完结+番外-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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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又喃喃自语道:“不能让老六成功改w革兵马制度,朕得着人在早朝上拦住他。”
??应元雪弯起眉眼,柔柔一笑,笑得心里全是冷意。
??萧疏韶心里有了计策,神思放松,骤然打了个呵欠。
??“陛下累了?”应元雪一轱辘做起来,“我帮陛下宽衣。”
??“今晚你就留在这儿,明早再走吧。”萧疏韶看着他,借着昏黄烛火映照,眼中竟有暖意。
??应元雪眼波轻动,顺从道:“好。”
??萧疏韶本想趁着这不可多得的机会,对好不容易回到身边的美人做点什么。奈何他这困意来势汹汹,头刚沾到床,就沉沉睡了过去。
??应元雪察觉他呼吸逐渐平稳,眼中冷光顿现,掀开被子,走到房间一处角落,缓缓转动放置在那里的书案。
??严丝合缝的墙壁倏然裂开,像两扇门一般左右滑出一道一人宽的缝隙。
??应元雪转头看看睡得正沉的萧疏韶,闪身走了进去。
??这是先帝在位时设下的密室,他年幼时曾与萧疏梧一道闯进来过。那时幸得掌事公公沈闻庇佑,二人的行迹未曾让旁人发现。
??按照北齐传统,这密室可存放先帝在位时所有重要书函,并且后人不可随意篡改销毁。
??密室里阴冷逼人,应元雪手持烛台,熹微的火光映亮他冷白的面庞。应元雪抿唇向前快步走,一手护住身前的烛火。
??乍然,火苗一闪,幽暗的密室中显出一条长长的人影,从远处斜射到他身前。
??应元雪浑身一滞,倏然停住脚步。
??远处一人手执拂尘,面色平静,正静静望着他。
??掌事公公,沈闻。】
第69章 今天双更~
??【烛火摇曳;?应元雪望着沈闻,昏暗的影子将前尘旧事拉扯成丝,他眸光闪动;?哑然失语。
??半晌后,沈闻沉沉叹口气,像是把这辈子的沧桑都叹出来了,“小公子,是你回来了吗?”
??薛府小公子,薛然,因与皇室有姻亲,宫内老人都免去姓氏,只唤一声“小公子”。
??“是我,”应元雪轻声道,“沈公公;?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沈闻闭上眼;?点点头;?“的确好久不见。”
??“十年了啊,”他长叹;?“你何苦回来。”
??“我必须回来。”应元雪向前紧走几步;?清瘦的身影在幽暗烛光里愈发单薄。
??他走到沈闻面前;?眼中一抹水光;?徐徐颤动。
??“沈公公,当年的事;?您一定知情,对不对?”精致的面庞漫上悲戚,应元雪靠近沈闻;?将烛火举到沈闻脸侧,“告诉我吧。”
??沈闻静静地看着他,浑浊的双眼尽是哀色:“小公子,你变样了。”
??“是,我变样了,”应元雪说,“我和兄长一起被流放到边境之地,恰逢山石滚落,流民生乱,兄长以命相抵护我逃生。”
??他手臂上举,轻轻一抖,露出莹白的肌肤,“我在逃生路上害了病,浑身溃烂,不似人样,奄奄一息时被南回的影卫首领捡回去。病治好了,我却再也不像我了。”
??“那些溃烂的肌肤消去复生,新长出来的血肉却将我筑成另外一个模样。我从南回北上,见今帝,入王府,兄弟二人无一认出我。”
??应元雪垂眸,轻轻笑了笑:“他们不可能认出我啊,我变的,又岂止一副皮囊。”
??密道里回荡着沈闻的叹息声,他看着应元雪,欲言又止。
??“沈公公,有什么想问的,您就问吧。”应元雪不以为意地笑笑,眼中难得浮现出暖意。
??“我记得你从小身体不好,不能习武,”沈闻犹疑道,“你在南回,究竟……”
??“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应元雪弯起唇角。
??银针扎进经脉,铁链纠正骨骼,刀尖上翻滚而成的血迹……
??应元雪闭了闭眼,抹去作为影卫训练时的记忆。他像幼时撒娇那般,拉住沈闻的衣袖,央求道:“沈公公,我求您,告诉我吧。”
??沈闻定定地看着他,实在很难将眼前这个如罂粟花一般的人,和当年那清风霁月的少年公子联系在一起。
??良久,他长叹:“与我来吧。”
??应元雪便乖乖跟上,一如少年时跟在沈闻身后进宫面圣。
??他没有问沈闻是如何认出他的,或许是直觉,或许是用了其他手段,沈闻一辈子都待在宫里,手段之多变绝不是他能想象到的。
??二人走到一个书案前,沈闻在书案四角分别敲了三下,书案下骤然弹出一个暗格,其中放着一叠已经泛黄的书信。
??应元雪看看沈闻,见对方手持拂尘,默然不语,便径自蹲下w身,拿起那一叠时隔久远的旧日文书。
??逐张读过后,应元雪双手发颤,脸上几乎不见血色。他震惊地抬头,声音锐利:“这些……这些都是真的?!”
??沈闻不做声,只是长叹。
??应元雪紧促地呼吸,心尖一阵痉挛般的疼痛,头脑反而在尖锐的疼痛中越发清醒。零落散乱的线索梳理成线。
??当年,成王与睿王争夺太子之位,薛相以睿王贤德,力护睿王。成王因此嫉恨在心,派人在民间四处散播留言,污蔑薛相意图谋反,引得民心大乱,四境藩王意图趁此机会清君侧。
??薛相深知三人成虎,若当真让诸藩王计策得逞,则战火纷飞,帝位不保。于是他主动密奏,请先帝以谋逆之名论处薛氏一族,由此安天下民心,平四境内乱。
??先帝本不允,屡屡驳回薛相之请。奈何周遭王侯蠢蠢欲动,流言成野火燎原之势,早已脱出掌控。
??先帝无法,最终依薛相所请,以薛府上下三百八十一条性命,并薛氏一族青史之名,换得流言平定,百姓安心,诸侯王无由大肆入京。
??此一事后,先帝对三子成王彻底厌弃,逐渐将成王排斥出权势网,并在几年前五王之乱时,命崇王萧疏梧以谋逆罪斩杀成王,后扶二子睿王继宗祠,登大统。
??这些与应元雪十年来调查到的消息大同小异,只是信函最后,还有一项如山铁证,经由先帝心腹影卫所查,呈至天子案前。
??那封信函说,当年命人在百姓中四散流言的,是成王不假,但以成王一己之力,还无法引得如此惊涛骇浪。
??有人借成王之名,顺水推舟,给本就如同炸w弹一般的流言点了把火,使其以惊人的速度扩散开来。
??而且,先帝与薛相当年都曾试图阻止流言扩散,或者用其他方式吸引群众视线,围魏救赵,但都收效甚微。
??这是因为,有人一直在暗中阻止他们的动作,不断在民众中煽风点火。
??那个人,就是当今皇帝,萧疏韶。
??也是当年无辜清白,什么都没做就扳倒成王这个眼中钉的二皇子,睿王殿下。
??应元雪恨得浑身都在颤,他紧紧攥着手中的文书,眼眶血红,目眦欲裂。
??沈闻吓得俯身给他顺气,叹息道:“你应该已经猜到了。”
??隔了好久,应元雪的声音才从牙缝里挤出来:“我只是猜测。”
??他一直对自己说,只是猜测,萧疏韶虽多疑善妒,却不至于将恩待于他的薛家亲手推入火坑。
??然后猜测成真了。
??应元雪紧紧闭眼,双唇不断颤动,似是下一秒就要流下血泪来。
??沈闻安静地等他稍微平复心情,低声问道:“你此次归京,是为了崇王爷?还是为复仇?为扳倒新帝?”
??应元雪复睁开眼,声音冰冷:“都有。”
??“何苦啊,”沈闻叹道,“你侥幸逃得一死,自此天高水阔,何必再卷进皇室争端。”
??“沈公公,我姓薛。”应元雪淡淡道,“我改头换面,更名易辙,都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畅通无阻地回到这北齐帝京。然而我骨子里流的是薛家的血。”
??“我姓薛,‘文定四海,德辅庙堂’的薛。”应元雪倏然抬起头,直直望进沈闻的眼中。
??沈闻又是一叹,似乎从见到应元雪起,他就一直在叹气。
??“十年前,是我薛家识人不清,竟帮扶一个是非不分的小人登上皇位。十年后,我回来了,往事不可追,我为薛氏子孙,必须及时止损。”应元雪说。
??沈闻叹道:“我明白,你想辅佐崇王,可这一姓之争,又是多少生灵涂炭啊。”
??“生灵涂炭?”应元雪喃喃重复一遍,忽而狂笑起来,“沈公公不知,我今日与萧疏韶提到兵w马粮草制度改革,他关心的只是屁股下的皇位,将士与百姓的死活,从不在他心中!”
??“这样的人,任他留在宝殿之中,高座之上,不出三年,才是真正的生灵涂炭!”
??应元雪拉住沈闻衣袖,在沈闻面前直直跪下:“元雪请沈公公助我、助崇王殿下一臂之力。”
??“您应当已经看透了,最适合那个位置的,从来不是当今皇帝,而是……唔。”应元雪微微睁大眼,瞥到捂住他嘴的那只手上纵横交叠的沟壑。
??沈闻犹豫片刻,不忍地松开手,轻声道:“老奴有句话,请小公子记得,三年前先帝驾崩时,属意之人并不在宫内。”
??应元雪神情凝住,乌黑的眸子里满是震惊。
??沈闻领应元雪走出密道,将至入口时,忽然停住脚步。
??应元雪看出他的迟疑,惑然道:“怎么了?”
??沈闻沉默半晌,终是下定决心一般道:“三年来,这是那些信函第二次得见天日。”
??“第二次?”
??应元雪惊疑不定,然而沈闻只说这一句,便缄口不言,急匆匆地把应元雪推出去了。】
??*
??今天的戏演得很长,尚佩几场戏连在一起演,其中几乎没有停顿,他整个人完全浸在角色里。
??直到导演喊停,演员下场,他还没从角色中走出来,浑浑噩噩地走到了夏禄安身边。
??夏禄安捧住他的脸蹙眉端详,轻轻揉了揉。
??尚佩心不在焉地挥开他的手,抬眼见到他面上掩盖不住的心疼,心尖一颤,复又握住他手指,缓缓放松身体,靠到他身上。
??夏禄安知道他还没出戏,便沉默地抱住他,手放在他背上拍了拍,柔声哄道:“我在。”
??尚佩听见他声音,浑身一颤,用力地回抱住他。
??夏禄安侧头吻他的头发,安慰道:“都过去了。”
??尚佩蹭蹭他脸颊,声音都软了:“王爷。”
??夏禄安无奈:“本王在。”
??尚佩就又不说话了,只一味把头埋在他颈侧,感受他身上的气息。
??没一会,侯建扬声道:“王爷和元雪准备好,我们接着拍。”
第70章 怀疑
??【长夜未央;?应元雪趁着天色不明,连夜离开皇宫,返回王府。
??萧疏韶在他将要离开时突然惊醒;?迷蒙间给他塞了什么东西,他心不在焉,随手揣进怀间,和萧疏韶道过别就走了。
??冬日的风扑在脸上,宛若刀割。这疼痛却没能唤醒应元雪的神思。
??他浑浑噩噩地想着,沈闻说信函曾有人看过,那人必定不是萧疏韶。
??若萧疏韶知晓那些密信,一应证据早就该被销毁,绝不会留到如今。
??而除却萧疏韶这个天子外,还能知道密室开启之法的人……
??年少时一同闯进密室的记忆浮上心头,应元雪闭上眼;?在冬日黑夜呵出一口冰冷的雾气。
??萧疏梧见过那些文书;?他知道薛家满门皆是忠骨;?知道自己的恩师是被人陷害无奈自戕;?他也知道……当年那个与他同进同出的白衣少年,那个从小体弱;?被所有人称作神童的薛然是无辜的。
??他都知道。
??一股暖流涌进心中;?仅仅是这么想;?应元雪便高兴得快要落下泪来。
??他从小认定的主君;?没有把他当成逆臣子孙,真好。
??一路御轻功回到王府;?黑夜包裹住应元雪血红的衣衫。那一袭红衣行至王府门前,倏然停住脚步。
??静谧的夜色中,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如此明显。
??应元雪目光一凛;?抽出腰间软剑,向着发出声音那处直行而去。
??王府前厅的房檐上,几名黑衣人悄然无声,身形隐蔽地向萧疏梧卧室靠近。
??应元雪冷笑一声,提剑跃起,剑尖直指一人后心。
??那几人听到破空声,立刻回身防御,但还是晚了稍许。应元雪的软剑刺进一人心口,然后利落抽出,一脚将痛得站不住的那人踹倒在地。
??其余四人绕着应元雪围成一圈,警惕地盯着他。
??应元雪冷然道:“你们是谁的人?南回皇帝?北齐皇帝?”
??几人不做声,互相之间换了眼色,齐齐举剑,对应元雪迎头而上。
??应元雪的软剑在手中挽出一个优美的剑花,继而剑尖直指其中一人。四人围攻,他对三人的招式只是稍作格挡,只缠着其中一人,招招直取要害。
??须臾,那人被应元雪一剑刺中咽喉,浑身剧烈地痉挛两下,倒地不起。
??应元雪身上也被剩下三人划出几道伤口。血渗出来,沾到衣服上,又消失不见。
??“南回的招式,”应元雪淡淡道。
??那三人见身份暴露,攻势越发密集如雨,毫不留情。应元雪几乎不躲,他们的剑刺在他身上,他像是感受不到一般,只对准自己选中的一人接连出招。
??很快,他浑身都弥漫着一股血腥气,偏偏大红衣衫吸走了所有血色,叫人看不出端倪。
??而那五人的刺客团此时只剩一人,最后这人看向应元雪的眼中满是惊惧,他的剑在手中抖了抖,忽而脚尖一转,竟是想跑。
??应元雪轻笑一声,不过两个起伏便拦住他的脚步,他逼近最后那名刺客,声音宛若鬼魅:“头儿没警告过你们,不成功,便成仁吗?”
??刺客见逃跑无门,运起全身力气,挥剑砍向应元雪。
??应元雪一声冷嗤,侧身躲开他的攻击,手臂一抬,软剑剑柄狠狠撞向那人的下巴。那人骤然瞪大双眼,神色痛苦如同服了剧毒。
??他挣扎地颤抖两下,对应元雪道:“自……己人……”
??一缕黑血顺嘴角流下,他徒然地颤动身体,然后扑通一声,倒地不起。
??“谁跟你们自己人。”应元雪冷哼,一脚把他的尸体踢到一边,将软剑放回腰间,缓步走向自己的房间。
??他没看到的是,在他与刺客缠斗时,一个只着寝衣的高大身影一直掩在窗影之后,无声地注视着他。
??应元雪简单处理了伤口,躺在床上眯了不到一个时辰,天色拂晓,熹微的晨光透过窗缝洒进房间里,他便醒了。
??这么短的觉,他竟然梦到了许多陈年旧事。
??年少时因为体弱,被全家人疼着宠着小心呵护,他是皇子伴读,整日与萧疏梧同进同出;
??后来一年元日,大雪纷飞,薛家满门悉数获罪,父亲与叔伯的鲜血溅起三尺;
??再后来他与兄长流放边境,兄长趁乱带他逃跑,身后官兵追捕,兄长的身体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