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把前夫当白月光替身 完结+番外-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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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宁月……这些跺跺脚就能让娱乐圈抖三抖的人,全在这儿聚齐了!
他还没说话呢,易昳就笑了起来,她的脸隐没在半黑暗处,聂与捕捉到了她脸上促狭的笑意:“这就不好意思了?是不是紧张?”
聂与实话实说:“也没有。”
易昳说:“那就是害羞……他去洗手间了,你暂时……”
聂与更加困惑了:“谁?”
易昳:“……”
陆河清了清嗓子:“你来之前没有看面试你的都是谁吗?”
聂与露出微妙的诧异的表情:“……不是随机的吗?”
陆河:“……”
易昳被他逗乐了:“你心态还挺好。”
“也不是。”
聂与更加放松了:“主要是各位老师问的问题都不太正式……咱们试镜要一直以问问题的方式进行吗?”
大家:“……”
大家脸都绿了。
聂与这是在质疑他们的水平?他不想在这个圈子混了吗?还是说有人给他撑腰?
——还真他娘的有人给他撑腰。
想起刚刚离开的某个人,大家心中浓浓的好奇心登时就被浇灭了。
易昳笑了一声:“看你粉丝天天说你怼天怼地怼空气,就是你不经常在公共场合露面,想挨怼也没机会。今天真是有幸,感觉还挺不错。”
聂与彬彬有礼地说:“易导,只有泰迪才怼天怼地怼空气。”
“……”
易昳脸色微妙地看着他。
聂与毕竟还是个绅士,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就这么看着这一帮子人。陆河嗤笑一声,大胡子抖了两下,然后笑得越来越放肆:“聂老师有前途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敢当。
聂与看着这脸色各异的人,还是选择了闭嘴。
正这个时候,他听见了黑暗里传来的清晰的脚步声,有人拉开了椅子:“乐什么呢?”
影后终于开了腔:“你刚才……”
沈知非风轻云淡地打断她:“不是面试吗?”
管宁月心里觉得好笑,却还是附和着沈知非:“……对,面试。”
想起刚才发生过的事,那可还真是够好笑的。
明明在前几场试镜里面不改色宛如煞神的沈四爷,看见人聂与的名字之后,就开始纠结沉默。管宁月之前跟过沈知非,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样。明明台上的戏已经走样得差不多了,他也没开口叫停,只是一边盯着手机,一边看着出场顺序。
张宁宇表演完后,他的焦虑就更明显了。门被再一次打开的时候,他直接站起了身——连椅子都被带倒了,发出尖锐的声响。所有人都看着他,沈知非神色有些怪异,直接去了卫生间。
他说是上厕所,但是在坐的各位哪个不是人精?易昳在这个圈子混久了,看见沈知非这个样子,倒也觉得稀罕,忍不住多逗了聂与几次。没想到聂与人设简直真实得让人不得不说一声牛逼,直接把这一桌子怼得无话可说。管宁月觉得好笑,看见沈知非的时候,手中的笔转了一下,跟旁边的人交换了个眼神。
聂与的目光从沈知非身上扫过,他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他的试镜这么草率了。
易昳清了清嗓子,憋着笑看手里的稿子:“……你是来试镜季子归?”
聂与点了点头。
易昳说:“需要有人给你搭戏吗?我们这里影帝影后都有哦……沈老师,要不你来一段?”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转移到了沈知非身上。他大概是刚刚平复了情绪,现在表情颇为镇定自若:“邪凛跟季子归的对手戏在第一季本来就少,你想要哪一场?”
聂与微微皱起了眉。
沈知非紧紧地盯着他的表情,脸色晦暗不明。
自从那天聂与从家里跑出去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哪怕是发消息,也是零星几句。聂与大部分时候对他是很冷淡的,像是回到了他们争执离婚的时候。
那个对视只是几秒,但是却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之久。聂与最先移开目光,脸上带着那种妥协一样的表情,慢慢地说:“……嗯。”
其实他答非所问。
但是沈知非知道他的意思。他之前没有挑选跟邪凛的对手戏,这样说,代表着他同意了。
同意沈知非给他搭戏。
同意他的不怀好意。
沈知非走上了台子,他的脸在灯光的照射下,越发显得完美无瑕。他跟聂与今天都是素颜,但皮肤底子好,看上去格外般配。
……
聂与穿得并不十分正式,并不规则的宽大的袖子垂下来,那一截手腕就显得万分伶娉。他微微抬了抬眼,表情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变化。但是他压了下去,重新恢复成了古井无波的模样。
面前的人是他的学生,也是这偌大的国家的掌控者。
“……凛,贪嗔痴,恐害汝身。”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子里响起,带着恍如神佛般的威严。聂与的声音本就清冷,跟季子归的人设也格外搭。比起之前他演过的电影,他的表情丰富了一些,但是依旧很粗糙,跟沈知非没法比。
沈知非往那里一站,就是邪凛。
他通身都是贵气,由于五官过分英俊,竟然有几分妖邪的意味。他往前走了一步,就这么笑盈盈地看着聂与,低声道:“度在我心。”
距离实在是有些近。
剧本上只写了他们是一对,没写谁先对谁动心。但是这样看来,邪凛就很有几分主动的意味。像是在经年日久的陪伴里,在季子归垂下来带着凛冽香味的流苏中,就已经懵懵懂懂地想要亲吻他的嘴唇了。
聂与直接拧紧了眉。
“无故征伐,草木荒芜,机械成批,民不聊生。此为你所言之度?我频仍授你,生机为上,和睦次之,死物为轻。如今颠倒,凉城恐不复……”
沈知非有逼近了一步,轻描淡写地打断他:“子归。”
聂与猛地看他。
在镜头拍不到的角度,沈知非的手已经放在了他的腰上,甚至还轻轻地捏了一下。
聂与看着这个他熟悉的人,眼圈猝然便有些发红。他的嘴唇哆嗦了一下,垂下眼眸,细长的眼睫毛微微颤抖。不管是发生了什么,沈知非都能轻而易举地让他觉得委屈。
“不可……”
聂与顿了一下。
他只是有些喘不上来气,但是看在别人眼中,就是聂与对台词的精巧的处理。一手教导的孩子终于长成了独当一面的大人,频频跟他发生争吵,并且毫不尊重地叫他的名字。君王在上,他也没办法违抗。只是在一些时候,总会觉得怅然若失和轻微的委屈。
……即使是朝夕相处的老师,跟其他人也是一样的吗?
聂与面色的变化格外细腻,那一点委屈早就被他隐藏了起来,行云流水地换到了“威严”上。他说:“不可直言为师名讳。”
“季子归?”
沈知非的笑意更浓了,他说:“贪嗔痴,确实害人不浅。”
聂与闭了闭眼睛。
沈知非歪了歪头,看上去仍旧是那个行事乖张的少年:“然,子归在我身后。”
“即便是天地,我也堪捅个窟窿的。”
……
聂与睁开了眼睛,算是宣告着这一场试镜结束。
沈知非也很快恢复成了他自己的样子,虽然气质差不离,但是聂与觉得那种压抑轻了一些。他默不作声地皱了皱眉,离沈知非更远了一点。
他想,那个细微的失态已经决定了结果,所以他回去的路上可以买一盒全家桶和哈根达斯晚上再看看股票,然后想办法联系一下张宁宇。
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我水平不够所以文言白话文大家看个乐呵就行了不用较真
☆、是我不够了解你
也许赶得及的话出门就能见到张宁宇。
主要的角色早就定好了,虽然是群像戏,但是贯穿整个故事的角色也就只有沈知非饰演的邪凛,以及管宁月饰演的苏苜棠。以染年文明的探索为主线,多条副线并行,有关于一场针对现世的大阴谋,有关于所有人物的成长,有关于历史车轮碾压而来的不可避免的宿命性。
“啪、啪、啪……”
掌声响起来的时候,聂与还有些茫然。他看了看底下坐着的人,条件反射地又看向了沈知非。沈知非侧着头看他,他的眼中含着笑意:“……很不错。”
易昳说:“我就说聂老师可塑性强吧,这演绎拿到荧幕上我都不虚的。”
聂与已经想好了最终的结果,现在是彻底有些懵圈了,只能愣愣地说一句谢谢。陆河还是那种公事公办的语气,说让他回去等通知。但是其他人的意思也很明显,这个角色就是聂与的囊中之物。
聂与走出去的时候,没留神沈知非也跟了上来。聂与顿了一下,还是问道:“接下来不需要面试了?”
沈知非低声问:“你等会儿去哪儿?”
他们两个几乎是并肩走出房间,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不好说话。聂与快速走了两步,还没走出去呢,就发现沈知非又跟了上来。聂与慢慢地叹了一口气:“我回家。”
饶是聂与再缺心眼儿,也不会在这个时候问张宁宇要联系方式。
没想到他走了两步,忽然被他扯了一下,沈知非捏着他的手腕,当着房间里这么多人的面,微微皱着眉问他:“……你是不是生气了?”
聂与脸上掠过一丝惊讶,他的目光微微下移,落在了沈知非握着他手腕的那只手上。他大概是没注意,刚好捏到了他腕带的位置。聂与压下心中的惊讶,轻声说:“有点疼。”
沈知非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松开了手,盯着他的手腕,神色莫测。
“对不起……”
聂与虽然不介意被人盯着看,但是也不愿意被别人用看猴一样的目光打量着。他神色平淡地说了一句没关系,转身就要走。沈知非又跟了上来,就停在他身后两步的位置,忽然问了一句:“手上的伤还没好吗?”
“已经结痂了。”
聂与轻描淡写。
乔光本来要把车开过来,一看见沈知非就在聂与身边,登时一动也不敢动了。正这时候,聂与给他发了消息:“结束了。”
乔光捧着手机,宛如捧了个炸弹。
他连忙胡扯:“不好意思啊聂老板我现在有点事儿……”
聂与给他发来了个问号。
乔光急中生智,也不管自己发了什么:“突发性……痔疮。已经在抢救了。”
聂与:“……”
他这个借口找得实在是太过明显,聂与盯着手机看了三秒,最终按灭了屏幕。侧过头看沈知非,认认真真地客套道:“那就麻烦你了。”
沈知非张了张嘴:“不用这么客气。”
这话刚落,聂与却笑了起来。他戴了顶鸭舌帽,眉眼在灯光里熠熠生辉。他说:“我们也不是很熟。”
沈知非也笑了一下。
他压低了声音:“睡都不知道睡了多少次了,还不熟呢?前夫?”
聂与神色没变,却偏过了头,没有说话。他看着窗外的景色,依旧是眉眼含笑,似乎沈知非说了再正常不过的一句话。
“在这等我,乖一点。”
沈知非摸了摸他的头发。
转身的那一瞬间,沈知非的表情迅速就变了。他脸色阴沉,给某个人发信息:“他究竟想起来了多少?”
那边迅速回了消息:“……这么短时间,全想起来是不可能的。”
……没有全想起来。
聂与在他的车上一直都挺沉默的,之前也是,现在也是。他也不玩手机,就这么认认真真地看着前面的路。沈知非把车速降到了最低,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天:“怎么不等试镜结果?”
聂与回答倒是挺快的:“不想等,没意思。”
“你之前还是挺喜欢演戏的。”沈知非漫不经心地试探:“一开始不就挺喜欢吗?”
“我不知道。”
聂与回答得十分坦然:“也许人总是会变的吧。”
他的目光在路边的甜品店上停留了两秒,然后移开了目光,开始发消息。没想到沈知非直接停了车,这个男人没看他,只是拿了东西要下车。聂与有些惊讶:“有什么事吗?”
沈知非已经走到那边车窗了,他戴着口罩,摸了摸聂与的头发:“在这儿等着我。”
他今天晚上频繁说这句话。
聂与也不想多问,摇上车窗,继续发自己的消息。等沈知非上车的时候,他这才发现,他手里拎了许多东西。聂与有些惊讶地粗略一看,全是那两家里的东西,草莓蛋糕,提拉米苏,全口味的哈根达斯冰激凌。隔壁的汉堡,全家桶,辣鸡翅……这些东西直接把后驾驶堆满了。沈知非从里面挑出那盒冰激凌:“这个里面放了冰袋,但是你还是拿着比较好。”
聂与说:“怎么买了这么多?”
沈知非打车点火:“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聂与沉默片刻,低声说:“……你可以问我。”
“要是我问你,”沈知非顿了顿,脸上浮现出某种促狭的笑意:“……你一定不会跟我说。”
聂与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自信,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于是他直接皱着眉道:“我会说的。”
看着手里想吃的东西,他又觉得自己的语气过于生硬了,毕竟拿人手短。想了想,他又放缓了语气:“你又不了解我。”
这句话虽然听起来也不好,但是聂与的语气轻了一点。他的声线偏清冷,若是放软的话,尾音会带着小勾子一样的上扬,听起来像是在撒娇。偏偏那张华丽得有些过分的脸上又面无表情,这反差萌几乎把沈知非的心狠狠地撞了一下,他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是,是我不够了解你。”
他的声音又低了下去:“……可是你也不给我了解你的机会啊。”
聂与慢慢地眨了眨眼。
他偷偷地打量沈知非,虽然他这句话说得仿佛很委屈,但是表情却没什么变化,甚至脸上还带着笑。聂与捧着手中的冰激凌,心想,这倒是非常稀罕的事。
从他失忆以来,沈知非做的桩桩件件的事,都让他觉得出乎意料。
他从来不上综艺节目。
他从来不喜欢在公开场合提起他。
他从来不会注意到他喜欢什么。
他也从来不喜欢他出去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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