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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失忆后我把前夫当白月光替身 完结+番外-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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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里传来了另一个人的声音,散漫又漫不经心:“小朋友,吱个声儿……把人给我照顾好,我宝贝儿怎么才值三百万?傻逼吧你们?老子给你们一千万,少一根头发丝儿老子弄死你们。”
  “……他哥?我不是他哥。”
  “他哥说把小朋友给我做童养媳,知道了吗傻逼们?”
  ……
  小聂与睁大了眼。
  穿过重重梦境,聂与微微俯下身,慢慢地笑了一下,那个笑比哭还难看。他想要摸摸小聂与的头发,但是他动不了。他只能长长地叹一口气,低声说:“不要怕啦。”
  他的声音跟电话里传出来的声音相重合,那人的声音带了点正经的意味:“不准害怕,小朋友。”
  “哥哥过来接你了。”
  聂与仰起头,看着外面灿烂的晚霞。
  他说:“你得救了。”

  ☆、神明来的时候带着光

  当神明救赎的时候,他会以怎样的方式出现呢?
  是天上飘着的雪,灿烂的阳光,还是空气里不为人在意的尘埃?
  聂与记住了电话里的声音,那声音透着散漫、轻佻与强势,三言两句,就让他的生活翻天覆地。
  洗了澡,换了衣服,身上上了药,还有从西八里铺买回来的甜粥包子。苏州常年阴雨,那一天晚上聂与听了一晚上雨打芭蕉的声音,角落里的耗子不见了,一只流浪猫钻了进来,跟人类一起分享这个已经归还给大自然的工厂。蜘蛛把自己的网结成竖着的样式,一脚一脚地踩过去,很容易就网住了一只小虫。
  烧鸡已经凉了,啤酒瓶哪儿扔的都是。一个男人一边剔牙,一边嫌弃地看了聂与一眼:“这小玩意儿真值一千万?我他妈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另外一个男人身上纹着猛虎下山,稀里哗啦地把面前的泡面一吃:“他妈可是京城那边的大小姐,洛振华你知道吧?他可是这小子的亲舅舅!如假包换!”
  “他妈死了,洛振华还把尸体给送了回去,埋在他家祖坟里呢,哪儿能不管这个小外甥?”
  旁边一个小喽啰小心翼翼地问:“那龙哥……那个接电话的年龄不也不大,他说他姓沈,那他爸不会是……”
  “他爸可是沈和钟!新闻联播里经常出现那个!他儿子说话你还能信不过?”
  那个小喽啰瞬间就激动了起来:“那、那咱们这,这能捞挺大一笔啊!”
  ……
  嘈杂声中,聂与朦朦胧胧地想,他姓沈。
  ……他姓沈啊。
  沈和钟的儿子,跟哥哥差不多大的,就只有一个沈知非。
  沈知非。
  聂与念着这个名字,舌尖抵着,囫囵咽下喉间,仿佛这样就能找到希望。
  “妈的!”所有的东西都被摔到地上:“他妈的怎么还没过来!”
  “电话也打不通!龙哥你说那小子是不是耍我们呢?这都过了三个小时了!”
  “你他妈给老子醒醒,老子问你话呢,姓沈的跟你关系咋样?小畜生你给我睁开眼睛啊!妈的!水呢!”
  “废物,一分钱都换不到,还不如把你直接杀了!”
  聂与是被灿烂的阳光吵醒的。
  那是午后,蝉鸣声响,周围的所有嘈杂都渐渐地化成灿烂而盛大的背景,狰狞的面目都看不太清了。连日来的惊吓让他没有丝毫感触。只有大门推开的陈旧而无力的吱呀声,混合着漫不经心的脚步声,所有的东西都遮掩不住这样的声响。所有人都转过了身,惊恐和狂喜的情绪混杂在一起,就那样定定地看着少年。
  神明来的时候带着光。
  几箱钱在地上排开,少年穿着风衣,头发被风吹起。他长着一张深邃又英俊的脸,淡绿色的眼睛含着笑,眼角的泪痣隔了很远看,依旧很鲜明。
  “怎么对我小媳妇儿呢?”
  他这么说。
  接下来的事情就非常顺理成章了,少年三言两语地把这伙匪徒送上了车,连同那几箱钱。绑匪们经验不多,也没见沈知非后面跟绑匪,一下高速就准备把两个人放走。几个手下信不过,想要撕票,沈知非抱着聂与,脚蹬在前座椅上,,懒洋洋地告诉他们:“我要是活着回去,我爸不会追究这一千万。”
  “但是我如果死在了这辆车上……”
  沈知非轻描淡写,笑得分外恶劣:“那你们就都去死吧。”
  这个少年也是刚成年,但是手段和话术都像是一个老油条似的。他抱着聂与,就站在高速上,风吹起了他的衣角。沈知非微微眯着眼打量怀里的孩子,满意地夸他:“跟照片里一样好看。”
  后面有人跟了上来,浩浩荡荡十几辆车,沈知非抱着聂与上了一辆。便衣警察下车,沈知非摇下车窗,一派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做派:“啊……不用在乎,一千万是热心市民洛晨安先生出的钱,苦主要求抓捕歹徒不择手段,一千没了就没了。”
  沈公民遵纪守法,他摇上车窗的时候,笑着靠在了聂与的怀里:“小朋友给哥哥笑一个……真漂亮。饿不饿?怎么了怎么了我碰到哪儿了……身上有伤吗?”
  小孩子软绵绵的,刚退了烧,但是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沈知非脸色阴沉了一瞬间,直接伸出手,撕开了聂与的衣服。司机本能地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立刻倒吸一口凉气:“这怎么……这……”
  浑身都是伤。
  新伤,旧伤。淤青,流血。
  聂与脸色惨白,但他紧紧地揪着沈知非的衣服。这个年龄的小孩,在遇到危险的情况下都会本能地撒娇,像是一只失去了所有庇护的小动物,祈求着自己的一份救赎。
  沈知非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脸色难看得要命。不管他以后是个怎样的人,起码在这个年纪,他是真心实意地痛惜聂与。他磨了磨牙,忽然冷笑一下:“疼不疼?”
  “……不疼。”
  聂与皱着眉,想要抱住沈知非:“……我不疼。”
  沈知非抱住了他。
  聂与看不见沈知非的表情,但是贴在他耳边的嘴唇的触感却分外真实。他开始微微地颤抖,眼泪簌簌地流下。沈知非的声音也变了调,带着点压抑的亢奋:“不要哭,不要哭,小朋友,把耳朵堵上。”
  聂与没动。
  但是沈知非已经非常自然地抱住他,在自己的腿上转了个身,然后捂住了他的耳朵。正这个时候,巨大的爆炸声响起,冲天的火浪瞬间把防护栏都冲开了个大洞,旁边的树开始燃烧。报警器响了起来,所有车都停下了。
  “啊,真遗憾。”
  沈知非松开了手,就这么漫不经心地抱住一个聂与。
  “人的生命就这么没了啊。”
  他的声音里带笑,眼角的泪痣也变得恶意了起来。他示意司机继续开车,然后给别人打了个电话:“A13区高速可以解开了,人?人我救出来了,没给叔叔添麻烦您放心吧……歹徒?”
  沈知非顿了顿。
  “歹徒的逃亡不是很专业,车速过快,油温过高,又见了明火,所以炸了车。”
  “几条鲜活的生命生命就这么没了啊。”
  他的语气太过遗憾了,但是聂与看到了后视镜里的沈知非。他分明在笑,笑得洋洋得意,像是完成了一个恶作剧。
  聂与看了一会儿,也笑了起来。
  聂与伤的重,好不容易醒过来,已经是晚上了。护士指了指床头的蛋糕,说是他哥哥留下的。芒果蛋糕,东鱼头铺的蓝丝芙雪,聂与从小就吃他家的甜食。
  护士把手机递给他:“洛先生让您醒了之后给他回个电话。”
  聂与咬着蛋糕的小勺子,咽下一口芒果。洛晨安先是问了一下他身体情况,又骂了一通聂文军,最后说自己在海市,赶不回去,就让沈知非替自己去了。
  聂与低声道:“……谢谢哥哥。”
  “你没事就好……我今天晚上的飞机,明天就能到苏州。”
  聂与想说你不用过来,话到嘴边,却变成了:“……那个……沈哥哥,说我是他的童养媳。”
  洛晨安毫不在意:“你别听他鬼扯,这就是个流氓畜生,见你长的好看,就非逼着我说要你当童养媳。别理他,哥哥身边的朋友没一个要脸的。”
  聂与哦了一声。
  脑海中忍不住又想起了沈知非眼角的泪痣,连嘴里的蛋糕都变甜了。
  聂与没再提这个话题,但是这个念头却藏在了心底。直到后来,知道了沈知非是个怎样的人,明白沈知非没把十八岁的事放在心上,聂与也从来没变过。他就是想跟沈知非在一起,哪怕不是因为爱情。
  

  ☆、老公

  苏州的冬天从来都是婉约的,连下的雪都薄,一颗颗的,像是一把盐从空中倒下来。远处的山秀气了起来,像是抹了一层淡淡的脂粉。但是黄黑色的皮肤还裸露在外,既纯洁又野性。小桥还是小桥,流水还是流水,下了一把雪对这样的风景似乎并没有什么影响,只是略略冷了一些。下车的时候,那种阴刀子一样的冷直接往人骨头缝里钻,直接把人的皮骨都冻没了。
  苏州滨海区算是整个苏州地理位置最好的区域。有小桥流水,也有高楼大厦。这片儿是富人区,北郊上那么一大片地方,只有一二十幢别墅。那边依山傍水,即使是在这样的冬天,也不算冷。聂与下车的时候,还在跟沈知非说:“。。。。。。后山里的松鼠经常跑下来,见人就要吃的,怎么摸都行。给一颗坚果都能把他们带回家,长这么大简直是个奇迹。”
  “秋天的时候可以去林子里捡栗子,那种生的,还带着毛。那次我捡栗子的时候见到了一只小狐狸,躲在石头后面看我。它脚受伤了,我带去了医院,治好伤狐狸就跑了。”
  “下雪之后,溪水很凉,但是特别甜,喝一口肚子会疼。”
  。。。。。。
  聂与从小桥上走过去,他的大衣和头发上都落下了薄薄一层雪。聂与的口罩没拉上去,露出冰雪般瓷白的脸。他的眼睛永远都像是含着淡淡的水,眼尾往上挑,是标准的凤眼。睫毛很长,像是天生就带着眼线。沈知非见过这双眼睛动情时候的样子,微微眯起来,分不清是餮足还是不满。这个时候舔吻上他的眼珠,这个人浑身都会颤抖。
  沈知非含着笑,就这么看着他。聂与的眼睛总是不安分,看看山又看看水。他刚才在车上睡了一路,现在却分外精神,甚至都有些亢奋了。聂与在苏州生活了很久,不论父亲在他心中是个怎样的形象,但是苏州是他永远的故乡。
  沈知非能从聂与嘴里听到他的童年,隐瞒了所有的阴霾,只剩下活泼灵动的故事。山下松子山上松,醉卧石桥到天明。他明明是这样被养出来的,该是最纯善的人,现在心思却比他都重。
  沈知非刚开始对聂家的事不怎么清楚,苏州聂家虽然是新冒出头的,但是潜力却很大。再加上他们家聂与据说也喜欢同性,合作过两个大生意之后,两个家庭就准备发展长期合作关系。家里问沈知非意见的时候,沈知非还没收心,他对于结婚的态度也随意——长的好看,带出去有面子,这就行了。
  直到开始筹备的时候,他才知道,照片里那个长得特别好看的小美人,是洛晨安的表弟。
  聂与本人比照片上好看多了,去领证那天,他穿得很年轻,长风衣,靴子,头发是棕黄色的。他看上去情绪不好,自始至终都板着脸。他这样的美人,气质本就清冷,这样也实属正常。
  洛晨安给他打过电话。
  他的声音很严肃,又透着点冷冰冰的感觉:“我只是聂与的表哥,所以没办法决定他的婚姻。”
  “咱们俩关系也不错。”
  “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沈知非,你那点儿手段别用到我弟弟身上,他单纯又傻,你可以不把他当爱人看待,但是你得把他照顾好了。”
  沈知非当时沉默良久。
  打电话的时候,聂与就坐在客厅里,他看着新房的摆设,表情不变,但是沈知非能察觉到,他的兴致不高。
  该怎么说呢。
  沈知非忽然就笑了起来,他吊儿郎当地给洛晨安下了保证,挂了电话后,他想,怎么能不把这样一个人当爱人呢。
  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沈知非就开始想要好好过日子了。
  那个时候沈知非没有调查聂家的关系,但是后来聂与生病,沈知非也上了心。从他看完聂与的资料开始,聂家的生意就开始走下坡路了。一些资源到不了他们手里就被拦截,一些供货商也莫名其妙跟聂家断了关系。聂家股份大跌,直到现在也没什么好转。聂与抑郁的一段时间,电话是打得最频繁的。他们想问问是怎么回事,想问问他是不是没把沈知非伺候好。
  但是聂与听不见这些质问。
  沈知非在一边拿着手机,冷笑着把所有人都拉黑了。拉黑之后他去亲吻聂与的嘴唇,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问他要不要吃东西。那个时候,聂与的世界里只有沈知非。
  这一趟出来,他们默契地不提聂家的事。沈知非什么东西都没带,手里大包小包提着的,是给聂与买的桂花糖和栗子酥。他刚睡醒,也不想去吃饭,两个人就先去了小吃一条街。
  聂与几乎吃了一路。
  沈知非把自己头上的棒球帽给聂与戴上,他们的车停在了外面,这边开不过来。他走在聂与旁边,时不时递纸巾递饮料,分外关切。聂与整个人都被沈知非裹严实了,桂花糕粘在了嘴角,偷偷看人的样子像是个小学生。沈知非直接伸出手,擦了擦他嘴角的糕点,又看了看纸袋子:“栗子还热着,要不要吃栗子?”
  。。。。。。小学生又看了他一眼。
  沈知非心里觉得好笑,他给聂与剥了两个栗子,直接喂到了嘴里。软绵绵的舌头舔了手指一下,然后沈知非又被看了一眼。
  沈知非:“。。。。。。”
  他温和道:“你再这样我就亲你了。”
  “就在前面的那个桥上,我会咬着你的舌头,等你含不住口水,我再帮你舔干净。”
  聂与:“。。。。。。”
  沈知非恶劣地笑了一下,开始变本加厉:“我还会录像哦。”
  “把你的样子拍下来,然后发ringer。”
  “省的一些人天天说咱俩只是逢场作戏。”
  聂与小声说:“。。。。。。不要。”
  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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