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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擦冰走火-第38部分

小说: 擦冰走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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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清劭不顾双方教练惊讶的表情,把他从人堆里拉了出来,急匆匆地问:“你们是从巴黎过来的吗?”

    “算是吧。”

    “Lumi怎么样?”他赶紧进入下一个话题。

    迪朗显然没跟上他的脑回路,皱起眉头反问:“他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是运动员,又不可能带他一起过来。”

    “我是问你他们那边的情况!”杜清劭急得抓起他的肩膀晃,“他有没有受伤,或者吸火山霾之类的?”

    迪朗刚睡过午觉,还没彻底清醒就被晃得头晕,摆着大少爷脾气含糊其辞地说:“这我就不清楚了,应该没事吧……那火山离巴黎远着呢。”

    “可是我联系不上他,电话和微信都不行。”

    “Lumi还有微信?我从来没和他用那个聊过。”迪朗挣开他的手臂,从兜里掏出手机,“你等等,我用MSN找他。”

    说完他就睡眼朦胧地给洛铭发了个表情。

    杜清劭到屏幕前:“你给他多发几条试试?”

    “没用,对方显示不在线。”他无奈摊手,“听说巴黎停电了?可能长时间充不上电关机了吧。”

    “你怎么这么不关心他啊!?”杜清劭气得都能把他吃掉。

    “说起这个我觉得你还是多关心自己比较好,”迪朗不屑地瞥了眼他,“这场比赛你居然是替补?我还等着再你打败一次呢。”

    此话出口,对他而言又是一记暴击。杜清劭吃了个闭门羹,恨恨咬了下牙:“你给我等着。”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

    接下去的几天都是如此,他按照赛会规定的时间熟悉场地,可训练之余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又说不清到底在想什么,整个人都心神不宁。

    唯一庆幸的是,还好这次是替补,不然以他现在的状态,连第二轮自由滑都不一定能进。

正文 第52章 邮戳(1w海星加更)

    3月20日,世锦赛开始的前一晚。训练结束后杜清劭和队友一起回房,快走到门口时,被人从后面搭了下肩。

    叶飞鸿拍了拍他说:“今晚好好休息,替补也不是没事干的。”

    他已经心累到不想理这个话题,直接开门进屋,走到桌子前取出冰鞋和毛巾,又挪到沙发前坐下。

    虽然从小到大他已经换过无数双鞋,可无论哪一双,捧在手里都是别样的分量。他拆掉软保护套,沿着刀刃一遍遍擦拭吸水,动作有些机械,思绪也随之游离。

    他想起小学快毕业的时候自己转学到西南的一座县城,为了保持训练,得独自一人乘车拖着行李箱去几十公里外的地方练习。

    但那边的夏天就是火炉,整个暑假折腾下来,两个月里中暑了三四次。那时他又在练三周跳,特别费鞋,基本上一两个月就要换刀刃。结果跑遍了整座城都找不到维修高级冰鞋的地方,只能寄回远在千里之外的哈尔滨让妈妈找人修。

    可他从来没有感到过厌倦,坐在公交车里欣赏这座陌生城市的风景。去训练的路上想技术动作,回家时就想昨天还有哪道奥数题没解出来,乐此不疲。

    说不喜欢花滑是不可能的,可究竟差了什么,他还是说不出。

    回忆起十三年来的点点滴滴,他终究还是无法接受自己失去代表资格的事实,把毛巾丢在一旁,捧着冰鞋默不作声。

    “叮咚——”突然门铃响了,随后听一个外国人问:“请问是杜先生吗?”

    他很少被这么正式称呼,愣了几秒才去应门。开门后发现是酒店的服务员,递给他一个装快递的黑塑料袋。

    包装上全是英文,袋子也很轻。杜清劭接过后抖了抖,发现里面好像只有一个信封。

    “这是谁给我的?”他百思不得其解。

    服务员解释说:“这是从法国寄过来的快件,写了必须要收件人当面确认。”

    “法国?”听到这两个字杜清劭立刻就有了答案,说了声谢谢后冲回房,七手八脚地拆开了包装。

    果然是信。他拿起来看,右上角贴着一枚50分的邮票,还盖了巴黎邮局的戳印。封口处盖着精致的金色火漆章,花纹复古凝重。

    看起来确实很像洛铭的风格。

    是他写来报平安的信吗?杜清劭心跳快了一阵,从行李箱里翻出美工刀,飞快地划开信封,倒出一张明信片和两张信纸。

    明信片是用英文写的,只有寥寥几行,手写体非常清秀。大致意思就是:我给你写了封信,怕表意不清,另附一份中文翻译。

    落款处正是他此刻最挂念不下的名字。

    杜清劭赶紧拖来椅子坐到桌前,摊开牛皮信纸和另一张A4纸对照着读起来。

    杜,见信如面。

    听闻你此次比赛将以替补身份出场,我感到惊讶和担心。原谅我因为一些私事无法到场观赛,也希望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之前走得太匆忙,很多话都来不及说,所以想借这此信一并传达。

    虽然和你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我始终相信你是一个特别的人。

    临走前我和你说过一句谚语:使人活者人自活。这不仅是善意的箴言,更是我对你的期待。

    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你对自己所选事业的热爱与忠诚,正是这份坚定不移的热忱,成就了不一样的你,让我在你的冰场上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想活下去的心跳声。

    不知道他人对你如何评价,但这句话对于常年饱受抑郁情绪困扰的我而言并不夸张。

    很感谢你在不经意间给予了我这种力量。所以我想,如果有一天你的表演能都打动在场所有的观众,是否就算成功呢?

    我看过一句话,大意是“自古伟业,并非只争朝夕之功,而在千秋万代”,用在这里感觉很合适。

    如果你想要的是金牌,那你或许能成为世界冠军;但如果你的表演能唤醒世人生之信念,你会成会一名当之无愧的英雄。

    话已至此,相信你一定能明白我的意思。

    最后衷心希望你身体健康。如果有机会,我愿一直以老师的身份陪你左右。

    谨启,

    卢米·瓦瑞斯

    看到最后一行熟悉的名字,他怅然地将信攥在手里,有些不知所言的困惑。

    他怎么通篇都没提到火山和地震的事情?那才是自己现在最想看的东西啊!

    杜清劭又拿起东西反复翻看了几遍,终于在包装上找到了时间的落款——2024年3月12日,参赛名单公布的第二天。

    那时他还在国内封闭训练,莫格桑群岛的火山也没喷发,而洛铭早就打听到他入住的酒店,写下了这封信。

    火山喷发时这封信可能已经寄出了法国境内,因为山灰造成的物流管制,直到今天才寄到他手里。

    也就是说,这封来信依旧无法证明他的安全。

    一层薄薄的牛皮纸在灯光下泛出透明的黄,清秀的斜体字落在上面,透出一股复古陈旧的油墨味。有那么一瞬间,杜清劭甚至觉得这是一封来自中世纪的信,拂开历史尘埃和漫漫岁月邮寄给他的物品。

    车远路遥,一人一生,也不过如此。

    他又展平信纸,把洛铭的话仔细读了几遍,然后用小刀把那个带邮戳的埃菲尔铁塔邮票刮下来,用指肚摩挲着邮票边缘硌手的小齿轮。

    这是他给自己的信物,是漫天山火都隔不断的联系。

    眼眶突然湿润了,眼前变得模糊。他闭上眼,凭感觉把邮票攥进手里,心底却升起了一个无比笃定的声音:洛铭一定会没事。

    同样,即使这场比赛他无法出场,以后也还会有属于他的战场。

    他永远都是战士,而洛铭也会一直在身后,为他摇旗呐喊。

    …

    第二天起床时精神似乎不错,他整理好东西,按照工作人员指示到休息室等待。

    首先进行的女单比赛,然后再是男单和双人。走廊上时不时经过的脚步声,然后又安静很长一段时间。杜清劭知道比赛已经开始,乖乖坐在瑜伽垫上拉韧带,尽到替补的责任,随时待命。

    大概过了两个多小时,他终于觉得有些无聊,又从背包里拿出昨天的信,仔细品味起来。

    洛铭说自己的比赛燃点了他活下去的心跳,这是何等崇高的评价。

    用短短几分钟的表演打动在场所有观众的心,给他们生的力量和信念。这就是洛铭对他的期待,是远比一块冬奥金牌更加宏伟的愿望。

    究竟该怎么做呢?

    正在心里想着,门外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匆忙脚步声,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叶飞鸿推门而入,把他从椅子上拉了起来,命令道:“换衣服。”

    “穿着呢。”杜清劭拉开外套拉链,很快意识到问题,“出事了?”

    叶飞鸿答非所问:“先跟我去检录,然后去场边热身准备比赛。”

    杜清劭拧开瓶盖抿了口水,问:“谁受伤了?”

    “还能有谁,马嘉博六练试跳的时候伤了。”

    “……所以比赛已经开始了?”

    “我和组委会说了,让他们等你三十分钟,替他的位置。”叶飞鸿站在门口看他,“时间有点紧,做得到吗?”

    这个问题让杜清劭尴尬了一下。他右肩两条主韧带已经伤得连关节都快固定不住,打封闭针都止不住疼。不过看对方火急火燎的样子,他狠下心点了点头:“没问题。”

    教练已经走到门口,朝他招了招手,两人走出去没多久,就在安全出口处看到了被轮椅推来的马嘉博。

    哥……杜清劭顿住脚步,却发现那个称呼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抱歉啊小杜,这赛季最后一场比赛还是没撑下来。”他把轮椅停在他们身边,低头艰涩地笑了声,“早知道还是把名额让给你了,现在这样确实有点突然。”

    都什么时候了,这个人竟然还能用这样轻松的口吻和自己说话。杜清劭调整了一下呼吸,走到他身边,突然被对方握住手腕,往下拉了点。

    他顺势单膝跪在了轮椅边。

    马嘉博凑过来,一改刚才嬉皮笑脸的姿态,以低沉冷静地嗓音覆在他耳边缓缓说:“杜清劭,你应该知道现在我和你说这些话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

    “很好,”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你的压力很大,但我还是必须告诉你,从此你没有资格再让别人失望了。”

    “这是当然。”杜清劭仰头看他,压着心中千言万语,“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

    “那就去吧。”马嘉博拍了拍他肩,指着安全通道出口的亮光,“走出这扇门,外面就是你的舞台了。”

    “……”杜清劭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一个月来,他经历了太多。受伤退赛、失望挣扎,甚至几天前还体会了生离死别的不安,眼前又是突然落下来的整个国家队男单的重任。

    这次是真的没有资格再让别人失望了。

    “谢谢。”他松开马嘉博的手,在他胸口捶了下。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再起身望向前方时,杜清劭目光已全然不同了。

    “走吧。”叶飞鸿在前面催促。

    硬刀套落在地上的每一声都如此坚定,他低头咬住外套的领口,微微仰起头,用左手解开拉链,脱下队服递给教练。

正文 第53章 比如,洛铭的唇

    杜清劭让队医帮忙处理了下旧伤就直接上场了。赛前他习惯性看了下计分板,比赛已经进入到最后两组,他被安排在第二组第一出场。宋汤昊目前以80。48分暂列第二,对他而言是个不错的成绩,但想要挤进前12还是比较困难。

    换言之,争取名额的重担还是在他身上。

    场边还有十几个运动员在等他。走近后他一眼就看到了小棕毛迪朗,那家伙似乎对失而复得的同台竞技机会感到兴奋,满是挑衅地朝他一笑。其他人则对眼前这个临时被拉出来的替补没什么反应。

    就连体育频道的直播间里,解说员都对杜清劭临危受命一事表示担忧。

    面对眼前种种,杜清劭只是淡然的扫了眼,跨上冰场开始六分钟练习。

    他稍微想了点东西,不是担心旧伤,也不是别人对自己的评价,而是真正关于节目的思考。《小狮王》虽然是一部动画片,讲述的却是一个非常悲壮的故事,其中涉及到狮群生存、抗争自然,其核心意义远不止表面。

    现在他的情况其实和小狮子米勒很像。火山地震阻隔了两人的音讯,他至今无法确定洛铭的安危,又突然接手了一个从天而降的重任,要为整个国家花滑男单的命运征战。

    赛前他为了更好的艺术表达看了不少动物迁徙的纪录片,站上冰面后随着身体的动作,感觉也逐渐在脑海中成形。

    六练试了几次跳跃,感觉还不错。练习时间很快结束,其他人纷纷退场,将舞台留给了他。

    自受伤以来,杜清劭已经很久没有以享受的心情站在冰场上,此刻呼吸周围湿冷的空气,却意外觉得平静,似乎找回了当年“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感觉。

    他摸了摸手腕上的护身符,在胸口画了个倒三角,摆好动作站在冰面上。

    音乐响起,抬头瞬间他就向大家亮出了不一样的眼神。既有狮子幼崽的迷糊可爱,又透出一股勇敢和坚决,真的如同雄狮,在广阔无垠的草原上奔跑。

    他恢复了以前的滑行速度,上臂的舞蹈动作也比以前任何一场比赛都饱满,力量从上肢传到指尖,抬手展臂都收放自如。

    滑过评委席和教练眼前瞬间,就像一团金色的云雾,裹着凌冽的寒气和杀意飞驰。

    这正是杜清劭最享受的事情。不用感受地面行走时的摩擦,仅用4毫米的刀刃在冰上滑行,用突破人类奔跑极限的速度感受风呼啸的声音,正是花样滑冰最神奇的地方。

    花滑运动员的职业生涯是很短暂的,既然如此就不要给自己太多枷锁,用心演绎每场比赛就好。

    第一跳自然地成功了。像是遵循身体本能一般,在起跳前他自己加了个变刃动作,换到外刃跳出了勾手四周跳!

    这是他练了两个赛季都没能解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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