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一条小渔船-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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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宁可吃相好看一些,别吃干抹净,99年底绝对要跑完。
做人不能太贪心的。
经此一役,顾鲲的逼数并没有膨胀,他依然很清楚地认识到:当你只有几十亿美元资金规模的时候,并且跟护盘托盘的国家队站在一条战线上,你可以考虑激进加杠杆,几倍几倍地赚钱。
但这也仅限于“之前他自己的实力比较弱,至今没有明显蝴蝶效应改变过全球金融史走势格局”。
一旦体量大到改变过一次全球金融史重要节点、乃至自己的本金到达了几百亿美元级别后,那么重生者的先知优势也就彻底透支完了。
换句话说,就算顾鲲知道将来还有次贷危机、欧债危机,又如何呢?他最多就是在稳健的时候稍微多买几年高利息的垃圾债,然后提前跑掉,或者玩点儿其他保本增值型的日常稳健投资罢了。
即使是重生者,未来最多也就在后续历次大危机中让自己的金融性资产“增长几成”,而不再有“增长几倍”的可能性了。
另一方面,如果站在华夏国内的看客视角,或许会觉得顾鲲这次的表现有点逆天、未来金融市场上的表现则相对弱了一些。
但如果考虑到顾鲲上辈子的经历、尤其是他作为兰方人的这个属性,这一切就很合理了,丝毫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因为身处东南亚,索罗斯酿成的这波危机,顾鲲前世是亲历者,并且深受其害,所以重生前才研究得那么透彻。
对于华夏国内的人来说,东南亚金融危机和未来次贷危机,那都是背景板,都是“发生在外国的金融危机”。
而对顾鲲,前者是自己的经历,后者才是存在于媒体上远观的。
所以,他这个重生者,未来对于次贷危机、欧债危机其实没多少深刻的先知可以利用,那还不如认清自己,就此稳住呢。
这已然是顾鲲这辈子最成功的一次在金融市场上兴风作浪,也是最后一次。
从此就要金盆洗手了。
……
话分两头。
顾鲲也不可能真的等这一波金融操作全部结束,再去关心其他的事情,那样就太浪费时间了。
术业有专攻,作为老板的人只要定好了大局方针,后续具体的事情都可以交给梁劲松去操心——此后一年,他的心思都要扑在帮顾鲲操盘上了。
至于顾鲲本人,他在香江盘桓到了九月份,确定各方面大局已定之后,其实就已经抽身,准备回一趟兰方,好好休养放空一下自己,然后就投到新的事业里去。
九月下旬,离开香江的前几天,梁劲松和其他一些顾鲲在香江的密友,一起聚了一下,算是提前为顾鲲送行,祝他一路顺风。
整个八月份和九月份前半段时间,顾鲲是几乎两耳不闻窗外事,对外界的新闻有些隔膜,所以酒桌上大家聊起很多逸闻,也让顾鲲重新有了耳目一新的感觉。
他也是到了这一刻,才关心到孔尚忠和索罗斯等人的下场。
“顾生,有没有兴趣在汇丰银行拍卖孔尚忠部分抵押资产的时候玩一把?听说他当初赌大了,为了筹钱跟索罗斯一起干,可是抵押了不少优质资产呢。”几个金融界的朋友如是跟顾鲲调侃。
孔尚忠其实是八月份的时候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的,算算日子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顾鲲却是第一次关心到这人的死讯——主要是孔尚忠牌面比较小,在他活着有威胁的时候,顾鲲还分出精力关注一下,后来大局已定,他就没怎么关心。
翻不起风浪来的人,凭什么让顾鲲去关注?当时顾鲲满脑子都是如何高位套现跑路,注意力根本不够用。
此时此刻,他才算是有点感慨:“原来他的下场真能跟电视里那种人一样戏剧,可叹。对了,那索罗斯呢?你们有人了解他的近况么?那么大的角儿要是死了,我应该不至于没听说。最近都没什么消息,应该是没死吧。”
顾鲲这番反应着实让通风报信侃大山的人有些猝不及防:人家索罗斯好歹也是国际金融大佬,哪那么容易死?
听你这语气,怎么买命跟菜场里买菜似的。
“索罗斯当然没死,不过他元气大伤是肯定的。东南亚赚的钱全赔回去了,原先的本钱至少也折了七八成不止。估计现在就剩点儿流动的零花钱和那些没抵押的固定资产吧。
不过听小道消息说他住院了倒是真的。不知道是心脏病还是高血压,反正本来都六七十岁的人了,受了这么大的打击,心态和身体一蹶不振也是很正常的。”
工具人解答了之后,还不忘吹捧一句:“以后东南亚金融界,谁都知道看谁的脸色行事了,恭喜顾生点拨各国尽快走出危机。”
“领导”这种词,再狂妄也是不敢用的,无论什么场合。兰方这种鼻屎小国,何德何能去领导邻居?所以拍马屁的话拍到极限,也就只敢提“点拨”。
顾鲲当然很有分寸,知道怎么应对:“大家谬赞了,我只是做了一些微小的工作,是迫不得已出于自卫,何德何能谈点拨。这话以后再也休提,招人恨呐。
至于孔尚忠那些遗产,我是真没兴趣——我还是那句话,我看衰香江的房地产。就算这次强制拍卖能比市价打八折甚至打七折,我也没兴趣。我觉得未来的下降空间至少是拦腰对半砍。”
“您居然对房价真的这么看衰?就目前这房价,才比18个月前跌了一两成,已经有个别杠杆太高的炒房客跳楼了。最近好像又有压房价的利空言论盛行,学孔尚忠的炒家也多起来了,恐怕当局不会坐视不理吧。”那些工具人显然对本埠的房地产繁荣颇有怀念,哪怕顾鲲已经如此威望,在这些问题上仍然不愿意让步。
顾鲲对此当然只是笑笑,什么也不想说,反正不关他事。
“你们呐,就是不知道怎么应对互联网时代的社会舆论,几个跳楼就把你们吓住了,迟早有你们苦吃的。
我准备回兰方之后,就劝大公殿下,把兰方的法律体系,更加向华夏内地靠拢,我觉得华夏内地的制度,在互联网时代下,优越性太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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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不要蒙蔽了你的双眼
殿下,别来无恙。这里是30个亿美金,是兰方主权和王室资金在这一连串投资中的收益。后续可能还有十几个亿,要等我把港股地产股板块的筹码撤出一部分之后才能还你。我保证在明年过年之前就彻底付清。”
十月一日,回到兰方群岛后的第一天,顾鲲就煞有介事地拜访了数月不见的大公朱猷栋,并且献上了该给的资金。
在此之前,朱猷栋对顾鲲毕竟是略微有些芥蒂的,哪怕已经倾向于把他视为女婿,可兰方油田那事儿,20多亿桶油,刨除开采成本,怎么也值500多个亿美元。
就算顾鲲要上税,要分脏,要跟华夏方面划分利益范围换取华夏的军事保护、国际关系层面罩你,顾顾鲲至少还能净入账200来个亿。
哪怕是女婿,但凡女婿势力太大、钱太多,恐怕也会让女儿将来吃亏,更加不敢约束老公。
不过,此时此刻看着真金白银的30亿美元到账、几个月内还有十几亿,朱猷栋内心的最后一丝不甘,总算是彻底抹平了。
这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
两三百亿的石油利益,一来那是顾鲲好心有好报、天选之人老天都帮他,嫉妒不来的。
二来么,石油这种东西,毕竟讲究一个采储比,不是呼啦一下子就能全挖上来的。所以躺在地下待开发的期权,跟实打实已经真金白银拿到手的现钱相比,价值量肯定是要打个折扣的。
世界上大多数土地永久产权、矿藏开采权不设时间期限的国家,采储比都在70到90之间,也就是说一个矿或者油田,都会采上七八十年才能挖完,。
样的话对于开采设施的成本投入综合算下来是最经济的,不至于出现“造的设备和规划的设施还没用够年限,矿就挖完了,还没彻底折旧的设施也报废了”的问题。
只有华夏等极少数国家的矿主,煤老板们,普遍用的是“35倍采储比”的规划,拿到手的矿要穷凶极恶35年挖干净。但这在成本上是非常不划算的,重复建设和折旧不充分的浪费极为严重。
华夏人之所以这么干,不是基于技术原因考虑,纯粹是因为法律和政策。因为华夏的矿藏和土地是国有的,煤老板只能得到最多30几年的承包权。
加上煤老板总是担心政策变化、夜长梦多招仇恨之类的不确定因素,所以哪怕重复建设粗放扩张疯狂浪费,也要确保30年内把承包到的矿彻底挖干净,最好承包到期后一根毛都不给后人留下。
而兰方油田显然不能这么干,因为之前预估的“15美元每桶开采成本”,就是按照“除损耗件以外的其他油田基础设施,造好后要折旧用70年”来折算的。如果兰方油田也要学华夏模式疯狂加速变现,30年挖光,那就不是15美元的成本了,可能会上升到25美元开采成本。总的算下来还是得不偿失。
君不见后世沙特阿美号称2000多亿桶原油储量,可在国际金融市场上的估值也就两三万亿美元。合着一桶油的储量才金融估值15美元不到,那是远远低于国际油价的。
同理,兰方地底下有价值800亿美元的油、刨除开采成本后值得500亿,真折算成石油公司市值的话,可能也就折扣到两三百亿,能归属于顾鲲的利益也就一百多亿。
一百多亿分红权,也不一定就比四五十亿美元现金来得香了,还省得操心。
心里彻底拐过弯来的朱猷栋,对顾鲲也愈发亲切了:“贤婿这是着什么急呢,我们的钱就是一家人的钱,你急着还我做什么,继续放在你手上管着,我很放心。”
朱猷栋放心,顾鲲可不想放心。他急着还钱,也是因为明年的互联网泡沫,顾鲲不想带朱猷栋玩了,所以才要尽快明算账。
如前所述,按照顾鲲的预计,互联网泡沫结束、电讯网络股高位套现成功后,他自己这整两年内的收益可以达到涨六倍。
而朱猷栋的钱,从十亿多,涨到四五十亿,其实才涨到四倍。
这里面还有两倍本金的差额呢,关节就出在“顾鲲只带朱猷栋玩前半程”,只在自己还缺钱的时候跟朱猷栋联合。
当然话是绝对不能这么说的,总要演得翁慈婿孝一点。
顾鲲的回答便很谦虚:“殿下过奖了,越是赚了,我才越是谨慎,深感自己能力不足——股神巴菲特也是很少出手的,他只出手自己钻研到最透彻的行业,不懂的都不碰。
投资这一行,那些无役不予者,都是好战必亡。我觉得我已经江郎才尽了,以后再帮您托管钱,恐怕没什么收益。”
古有洛丹伦大孝子,今有兰方大孝婿嘛。
听顾鲲非要这么谦虚,朱猷栋也就不再坚持了,乖乖把钱收下,然后问起在香江的各种见闻和形势。
或许是因为目睹了香江扛过了汇率和股市的狙击、正式成为了这一波持续了一两年的东南亚金融危机的终结之地,朱猷栋作为一个外行,对于香江的制度和律法,难免产生了一种看高一眼的幻想。
翁婿闲聊之间,说起未来这些赚到的钱要怎么花、从香江抄底来的航运地产金融业优质资产要如何配置、以配合兰方本国未来的产业升级。
朱猷栋便每每试探顾鲲的看法:“你觉得,我们未来既然也要有自己的银行了,其他产业也配套升级,把香江的经济管理条例、刑民各项律法抄过来一些,会不会比较好?
全球几大金融中心,除了法兰克福适用的是大陆法,全部事务靠条条款款,其他似乎都是布大法系。我现在也觉得,商法条款严密一点,刑民适度西化,似乎也不错。
虽然在别国问题会很大,但我们兰方如今国小人口少纠纷少,船小好掉头,该起来也快。以后真要是到了加上外劳和游客、常住人口过百万,再想大规模改法就麻烦了。”
顾鲲微微一惊,连忙劝阻:“殿下万不可有这种想法!我觉得我们兰方习惯了用华夏法,继续保持照旧不是挺好的?香江这一次之所以赢了,那也是内地的支持和力挺导致的,您千万不可以产生错觉、以为是香江本身的制度有多好。我算是看透了,香江只有靠内地才能昌盛,它本身那套殖民者留下的挖坑体系,其实是起负作用的。”
兰方目前的律法,除了经济和政治领域之外,其他主要抄华夏,因为同文同种抄作业方便嘛。
就拿刑法来说,兰方84年立国,就可以把华夏79年立的法,除掉分则第一章(关于意识形态和国家的安全的)第三章(关于经济犯罪的)以外,其他基本上照抄了。
第一章肯定不能抄,因为意识形态不同。
第三章也不能抄,至少部分条款不能抄,因为华夏的经济有很多公有制,兰方几乎没有。而且那一堆对“非法经营”的判定,在兰方几乎也没有,好多特殊服务业和特殊娱乐业,在兰方都是敞开合法经营的,只要你照章纳税服从管理。
其他就无所谓了。
而华夏方面,其实97年还修了刑,那是自79年以来第一次大修。兰方人十几年前抄了一遍之后,如今还在讨论要不要继续抄,一切还没有定论。
这个节骨眼上,顾鲲不希望朱猷栋做出任何误判,他一定要打消朱猷栋因为香江胜利而产生的制度错觉。
“殿下,未来的历史会证明,东方即使在司法这个领域,也是比西方优越的,我们千万不能做身入宝山空手而归的傻事。香江人目前那些殖民者留下的号称传媒自由的一套,完全是在金融危机期间添乱的。
就说孔尚忠那种杂碎,全家结束罪恶一生也就罢了,这种渣滓就该死得无声无息。可是香江很多别有用心的外资媒体却喜欢渲染带节奏。
至于后来我想配合当局打压房价、把楼市的热钱挤到股市上,可结果呢?稍微几条高杠杆的炒房狗,赌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