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一条小渔船-第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古罗马那些给禁卫军们乱发钱买皇帝做的将领,就是最好的反面教材,他们大多数最后都被养不熟的白眼狼反噬了。
………………………………
第10章 顾哥纯爷们,铁血真汉子
笼络完手下之后,顾鲲换了一身衣服,亲自检视了一下那几条大鱼的情况。
他从刘民这儿租的船,毕竟是便宜货,没有冷库。所以最怕上等好鱼捞到后死太久,卖不出价钱。
从这儿到海蓝岛还要两天半航程,去粤州则要整整四天。而金枪鱼旗鱼死了之后如果不放冷库,最多24小时就开始贬值,这还是二月份天气不算太热的情况。
不过幸好,顾鲲捞到的两条金枪鱼都没什么大碍。他连忙辟出一间海水网厢,专门给这两条金贵的鱼住,还关照妹妹记得经常丢点杂鱼进去给金枪鱼吃。
至于那条旗鱼,确实伤得很重,估计一天都撑不到了。
顾鲲看过之后,就命令道:“能撑几个小时就算几个小时吧,陈丽,你辛苦下,一旦发现要死了,就及时分割。把血和内脏放了,能多保鲜一些时间。到时候切几段放冰柜里,冰柜放不下的话,也尽量放在船舱里阴凉的地方。”
船上没冷库,但冰柜还是有的,放个几百斤肉没难度。
旗鱼也算是比较鲜美珍贵的大型海鱼了,单价比苏眉青衣还贵些,不过跟金枪鱼就没法比了。
所有人各司其职,很快把所有鱼分类放养进海水网厢里,又把甲板冲洗收拾干净。
顾盼杀了十几条奄奄一息的好鱼,煮了一大锅,又蒸了点冰柜里腾出来的速冻主食,招呼大家吃午饭。
顾鲲见妹妹又特地做午饭,总觉得说不出的别扭,不过他确实体力消耗太大,饿得很,也就没多说,稀里哗啦风卷残云地开吃了。
龙五陈丽自然也跟着吃。
陈丽委婉地夸赞顾盼贤惠手艺好,
而龙五则是很耿直地说:“在海上哪有天天做午饭的,吃两顿就行了。下午船都开得快,今天说不定一会儿风浪要加强,吃多了犯恶心。”
陈丽听了,忍不住又放下筷子戳丈夫:“你少说两句!人家顾小姐是勤快。咱都老水手了,哪能那么容易晕船。”
顾盼讨了个没趣,讪讪地解释:“这不是把冰柜腾出来放旗鱼肉么,这些速冻包子不蒸掉也放糟了,我也是不想浪费,早吃晚吃都是吃。”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顾鲲也没介入讨论。
吃完饭后,风浪果然大起来了。上午捕鱼的时候估计才五级风力,现在俨然有升到七级的趋势。
对于200吨的船来说,这个浪也比较临界了。航行或许没问题,但拖网作业几乎不可能。
顾鲲心疼妹妹,怕妹妹继续干瞭望的活儿有危险,就让她回到驾驶舱,跟陈丽两个人操舵。
大风浪中,船舵会变得很重,妹子操舵的话,往往要两个人使出全力才能把稳。
至于甲板作业,就全部留给男人去做了。
顾鲲和龙五在甲板上如履平地,带缆牵索,紧固一切有可能被冲进海里的东西,忙活了一个多小时。
龙五看着老板的表现,忍不住由衷钦佩:“船长,你真是我见过水性最好的老手了,船晃成啥样都没事儿。以你游泳的水平真该去参加奥运会。”
顾鲲当时正抓着一条缆绳检查,闻言淡然一笑:“我们兰方又不重视,拿了金牌也没奖励,我又入不了华夏国籍,何必呢。”
正说笑着,顾鲲忽然觉得胃下一阵隐隐作痛,他连忙抓紧了缆绳,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然而,持续了一两分钟后,他发现痛觉并未消失,而是那种绵绵不绝的感觉。他心中一惊,脚下差点儿踩了个趔趄。
龙五注意到异样,连忙过去抓住顾鲲:“船长你没事吧?刚才那么大浪都没事,现在这点小浪怎么会站不稳?”
顾鲲甩了甩脑袋,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你先扶我回船舱去,让我想想。”
龙五连忙扶着股困难就回驾驶室。
顾盼和陈丽见状也大为惊讶。
“哥你没事吧,你从来都很壮的,不会是病了吧?”
顾鲲凝神思索了几分钟,随着疼痛依然如故,他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不好!不会是阑尾炎犯了吧!”
他暗暗懊悔,为什么重生之后,没有第一时间去医院把阑尾割了呢!
前世重生之前那个他,早在20多岁一次跳槽的时候,就把阑尾割了——当时并不是因为患阑尾炎,而是仅仅为了预防。
因为在海上,饭后遇到风浪颠簸而导致阑尾炎的案例,是屡见不鲜的。而远洋船有时候几个月不靠岸,茫茫大海根本没有手术机会,一旦得了需要手术的重病,很有可能直接就死了。
所以凡是跑远洋的水手,入行第一件事就是不管有病没病先把阑尾割了。
可惜,重生之后,顾鲲忘了自己还没割过阑尾——17岁的他,虽然已经出海几年了,但原先没跑过远洋,也就没想过有病不能及时送医的问题。
一听可能是阑尾炎,龙五和陈丽都紧张起来。
龙五懊恼地说:“船长!你怎么会没割过阑尾呢?我当你都是老油条了……”
陈丽:“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还不去看看海图,要多久才能到陆地求医!阑尾炎前六到八个小时应该只是有点疼,但还不至于发炎穿孔,超过的话就会穿孔了,我们要抢时间啊!现在开始要全速前进!”
一旁什么忙都帮不上的顾盼,本来都快急哭出来了,闻言立马拿过海图比划了一阵:“华夏国的城市,距离我们最近的是海蓝岛南端的亚龙市,要两天两夜。
如果嫌慢就只能冒险去岘港了,只要一天一夜多一点,大概30个小时。不过我们兰方护照在越南没得免签,不知道会不会被抓起来啊。”
龙五:“这时候还管什么护照不护照,这是救命啊。”
陈丽想法也一样,便请示顾鲲:“船长,要不我们现在马上操舵转向正西,去岘港给你找医院手术吧,你吉人天相,一天一夜肯定撑得住的。”
顾盼在旁边,眼前一黑,幸好没晕倒,只是自责地抱住哥哥大哭:“哥,都是我害了你,我就不该给你们煮午饭,你要是有事,我岂不是罪孽深重,只能跳海赎罪了,呜呜呜……”
看着妹妹和马仔乱作一团,顾鲲心烦意乱,意志却反而果决起来。
他一把推开妹妹的脑袋,很豁达地说:
“阑尾炎哪能撑一天一夜,不许转向——我要你们查查海图,看看最近的威沙群岛岛礁在哪儿——我现在只是需要一个不颠簸的、安稳的平台。至于阑尾手术,呵呵,船上有麻药,我可以自己给自己割!”
他的外科手艺,也是前世跑海那么多年、条件艰苦逼出来的。
因为在海上意外受伤的概率还是不小的,所以上辈子顾鲲好几次拿同伴死马当活马医。
加上他亲眼目睹过两个忘了割阑尾的水手,死在智利回东南亚的横穿太平洋航线上,所以练习截肢与缝合多层伤口的同时,也就练了如何割阑尾这种小手术。
当然了,他肯定是没有行医执照的,也没读过成体系的医学理论知识,只是有这么一门纯凭经验的手艺。
至于自己给自己割阑尾这种事情,虽然听起来惊世骇俗,但也不是没有先例——
前苏联解体之前,就有一位露西亚医生,在该国的南极考察站值守时,发生了阑尾炎。因为整个南极站只有他一个医生,那家伙就自己给自己局部麻醉,然后靠着几面镜子的反射,自己给自己切腹割阑尾。
顾鲲觉得自己重生之后,肉体强度强健了不少,意志力也更加钢铁神经了一些,与其等至少一天一夜,还不如自给自足风险更小。
因为阑尾炎手术的难度,跟耽误的时间有极大关系,能够控制在作痛后六小时内解决的话,手术难度是很低的。
不过,他的决心听在其他人耳中,却不啻天方夜谭。
“什么?你疯了么?自己给自己割阑尾?你会死的!”三人异口同声劝阻。
顾鲲斩钉截铁地命令:“我有把握!船上外伤手术的药和器械还是挺全的,我撑不到岘港或者亚龙市的。
你们几个,是想害死我么?上午还说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从此令行禁止说一不二,难不成说过的话就当放屁、现在就想反悔了?”
顾鲲爆发出来的那种不容置疑地气场,顿时还是镇住了众人。
毕竟他这几天的表现实在是太过亮眼,积威之下,已经让下属彻底慑服。
“真是疯了,如果这是您的命令,那我们执行就是了。”龙五说话都文绉绉起来,不自觉带了点译制片的翻译腔。
顾盼则是喜极而泣地查了海图:“最近的是威沙群岛的甘泉岛和金银岛,40海里,只要两三个小时就能到!我们要折向35方向。”
顾鲲一挥手:“那还犹豫什么?操舵转向!”
一行人神色复杂地执行命令,顾鲲强忍着逐渐变强的疼痛,扛过了难熬的两个半小时,终于看到了海平线上出现了两个属于华夏的美丽小岛。
………………………………
第11章 净化心灵
美丽的甘泉岛上,二级军士长高健雄戴着钢盔,神情麻木地站在碑石一侧的瞭望哨里,面朝西方,如同泥塑石雕般看着大海。
在那些风和日丽的日子,甘泉岛的海水五光十色,珊瑚礁瑰丽无比。一如小学课文《富饶的威沙群岛》上所写。
不过,再美的地方,只要面积足够小,那也只能是第一周是天堂、第二周是人间,第三周开始就是炼狱。
看海总会看腻的。
这是一个养猪猪跳海,养狗狗发呆的所在,非意志力极为坚毅者,根本撑不下来。
风雨越来越大,估摸着有八级风力了,瞭望哨的简易顶棚根本挡不住雨,但高健雄毫无反应。
直到西面的海面上有一个光点出现,让他瞳孔收缩了一下,解开了裹在八一式上的雨布。
“没见过咱的渔民这种天气还来这么南边,不会是越南人吧?”
他拿起手边的木棍敲了敲脚下的墙壁,很快又有三个士兵从楼下屋里跑出来:“班长,怎么了?有情况?”
94年国家还挺穷,没多少预算投入,这种小岛子也就四名战士执勤,还要轮班。他们住的木屋,楼下就是睡觉的地方,屋顶上再搭个棚子就是岗哨,为的是尽量节约成本,所以站岗的人狠狠跺跺脚楼下都能听见。
高健雄指了指远处的亮光:“那是条船吧?小虎你眼神好,看看是不是越南人!”
战士许虎接过望远镜,仔细看了一下:“不像是越南人的船,越南人的渔船一般还要破,军舰不是这样的,诶,这不还打了白旗,还有个别的什么旗么?我也不认得。”
高健雄责备道:“叫你平时多学习!空有眼神好,连周边国家的旗都认不全!”
幸好,旁边一个看上去机灵点儿的中士接过望远镜又看了眼,显摆地说:
“班长,是兰方群岛的船!根据我国的对外相关许可,兰方群岛的船是可以进入我国海域的,那是个纯华人国家,外事部门也有给兰方护照免签。不过咱这里距离兰方也有600海里了,原先没见过兰方船跑那么远啊。”
这个中士名叫马家辉,倒也不是什么读书人,只是在岛上待得久了无聊,能把全世界所有国家的国旗、相互护照免签政策之类的条款背出来。
在威沙群岛,有这样奇怪艺能的人不少,主要是太无聊逼的。
有些战士能把唯一的随身书籍、甚至是药品说明书倒背如流。
不愿意阅读的,则往往会选择挑战一口气做两千个俯卧撑。
高健雄点点头:“那有可能是遇到麻烦了,咱别放松警惕,但如果确认是需要帮助,咱也要搭把手,毕竟同文同种。”
“是!班长!”
几分钟后,船靠到距离岛礁只有几十米的距离。因为水太浅,不好再往前靠,渔船下碇之后,四个人从船舷上翻了下来,还扛了些东西,从齐腰深的水里徒涉上岸。
看对方没有武器,还有女人,高健雄连忙吩咐战士们去帮忙。
走在最前面的顾盼抱着一个药箱大喊:“同志,我们是兰芳群岛的,我们都是汉人,没有恶意。我哥哥阑尾炎犯了,船上太颠簸没法手术,只能靠岸找个平稳的地方。”
高健雄等人听了,震惊莫名,不过还是先把人拉上岸再说。
龙五和许虎一人一个肩膀,把顾鲲扛进岛上唯一的屋子,擦干水放在床上。
高健雄这才说:“这位小女同志,我们这儿可不是那种大岛,没有医院的啊,我们也没人会手术。你们这情况,喊直升机也没法喊,飞不了这么远的。”
“我们有外科常用药,还有器械。我自己给自己手术就行了。”顾鲲躺了几秒钟,略微喘匀了气,就回答了对方的担忧。
“自己给自己割阑尾?!开什么玩笑!关公刮骨疗毒还得华佗动手呢!”所有人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前露西亚就有医生在南极考察站自己给自己局部麻醉割阑尾的。露西亚人可以,凭什么我们华夏人就不行?”顾鲲把上身撑起来一些,箕踞着豪放笑骂。
高健雄瞠目结舌,半晌才吐槽出一句:“你特么真是条汉子,我当兵十年没服过多少人,你要有这本事……嗨,我跟你打什么赌。罢了,你这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你就说要我们怎么配合吧。”
顾鲲鼓足气吩咐:“弄点淡水,先帮我全身洗干净,最好弄消毒过或者煮过的床单和衣服。然后把床的上半身垫高一点角度,再找几面干净的镜子,稳定悬在我上面,斜着悬。”
此时此刻距离他阑尾炎作痛不过才三个多小时,所以还忍得住。
而下雨天也确保了手术环境对于除尘的要求会低一些,这种岛上也没什么生物,连草都不长,更没有虫子,所以消炎药抗生素剂量稍微大一点,就可以压制住术后感染。
那位前露西亚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