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一条小渔船-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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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鲲还注意到,大公非常礼贤下士,还把他的家眷带出来见客。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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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猷栋身边坐了一个年届五旬的贵妇人,应该就是公爵夫人、萨武洋的大姐。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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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旁边还带了个看上去刚上初中模样的小姑娘,应该就是朱猷栋的女儿朱悠然。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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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初次见面,顾鲲当然要礼貌祝酒一圈,所以他大大方方地端着盛了红酒的高脚杯,先跟大公尽了礼数,然后又跟公爵夫人和郡主喝了一下,说些礼貌赞美的话。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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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好,郡主好。”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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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就像是外交场合的接见一样,礼数点到即止。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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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和夫人喝的都是酒,小郡主才刚念初一,喝的当然是果汁了。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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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国家首脑的夫人和女儿,这种会见场合也是见惯了的,所以并不会局促。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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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夫人仔细上上下下打量了顾鲲一番,问了些他的事业和这次去曰本参赛的事儿,眼中微微有点慈祥的放光,赞叹“真是我兰方年轻一辈中的人杰啊。我们南方人很少有你这么高大威武的,还长得一表人才。小顾,相信你将来会让我兰方更加富强。”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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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谬赞了。”顾鲲绅士地谦退。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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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的谦虚很快被一个萝音打断了“这有什么谬赞不谬赞的,不是一眼就看得出来嘛,你好高哦,难怪游泳那么快。”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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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郡主朱悠然自然而然地起身走过来,拉了拉顾鲲的袖子,前后仔细观察了几眼。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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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伸手在自己头顶平移比划了一下,结果才比划到顾鲲的肘关节这儿——其实说是平移,朱悠然在比划的时候,手掌是有微微斜向上的,就跟其他喜欢跟别人比高的小孩子一样,耍点小作弊。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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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使如此,也不过是碰到肘而已。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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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有1米9了吧,腿这么长,难怪了。”说完,朱悠然又躲回萨夫人旁边,悄悄转向母亲地说,“母妃,他好虚伪哦,睁着眼说瞎话。”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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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不要无礼!”公爵夫人悄悄制止了一下,还跟顾鲲解释,“顾生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见识。”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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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顾鲲怎么会跟十二三岁的小孩子一般见识呢。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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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回答,顾鲲一边自然而然地打量了小朋友两眼。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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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建萨家是色目人家族,所以朱悠然有点混血特征,头发带点自然卷,黑里透出些深棕红色,很亮。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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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珠子也有点墨蓝色,不是纯黑,皮肤很白。个子着实是矮小了些,估计也才1米3,不过这也跟年纪有关,或许将来还颇有长高空间吧。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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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的出现,终究只是插曲,酒过数巡、吃了点菜肴之后,对顾鲲为国争光的溢美之词也说得差不多了,萨夫人就先带着朱悠然离去休息了,剩下三个男人共商国是。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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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猷栋目送确认妻女离开后,悄然换了一副表情“小顾,客气的话我也不说了,这里并无外人,说点实在的吧。警队对黑水安保的突袭检查、以及后续的冲突,我希望就此揭过。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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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确实是搜查方不占理在先,也着实惹怒了中远,不过现在双方都有伤损,你的人伤得重一点,不过瞿刚和于伟烈也都已经移送有司了,走完程序也要坐七年了,大家都是求财,不要再闹大。”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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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方没财力养那么多立法方面的专家,所以基本上就直接拿外国法抄的。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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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讯逼供没有导致重伤的话,三年以下。但有重伤的话,就是比照故意伤害的同级别伤情,从重处罚了,可以判到七年。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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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朱猷栋的身份,按照兰方标榜的司fa独立,本来是不该对尚未审判的案子直接说量刑的,那不是行政干预司fa了么。但为了安抚对方,提前私下里透个底,也是为了双方互信。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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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朱猷栋开口之前,顾鲲确实是不知道这个事儿的量刑的。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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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鲲默然不语了几秒钟,然后轻声地嘿然自嘲了一下“看来,殿下也是觉得朱敬业做这一切的动机,是为了兰方了?”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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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猷栋很有自信地说“这一点我可以为敬业担保,他应该是害怕兰方卷入旋涡,遭到西方打击。不过,我也很欣慰,通过这一次,看出来你并非一味亲华,那些冒失的举动,你并没有做出来。”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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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顾鲲也得有条件地给点面子,毕竟双方并没有冲突。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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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报仇,乃至干掉朱敬业,还是要徐徐图之,通过让大公逐步认清他那个远房侄儿的本质。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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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答应殿下。只要没有新的劣迹证明朱敬业做的一切,有别的图谋,我就可以和他公平竞争,相安无事。不过,要是哪天发现他也跟陈明诚那样,为了一家私利、勾结其他外国势力,意图对国家不利,我就……”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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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敢!真要是这样,自然是人人得而诛之。”朱猷栋不怒自威地傲然说道。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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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一言为定了。”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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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高屋建瓴
顾鲲毕竟也是有几千万美金身家的人了,论财富,他现在是兰方次富,已经超过了朱敬业和萨武洋,仅次于王室。
以兰方这种小国,大家都是来去自由的,顾鲲存在海外银行那些钱,兰方也伸手不到那么远。
如果兰方的环境不好,他想转移是随时能转移的。
所以对大公保持目前这种程度的尊重,也已经足够了,没必要事事委曲求全听命。
顾鲲之所以舍不得兰方这块土地,是因为他知道数年之后还有更夸张的开发潜力,这块招牌还有大用,这里现有的法律体系也是最适合他膨胀的。
双方确定了互信基础之后,朱猷栋继续问道:“现在,我想听听你对于各国的真实意见。你对某些外国,究竟是真的亲近,还是想加以利用。对另一些外国,是真的仇恨,还是仅仅利益上有冲突。”
很显然,这番问话翻译一下,就是问顾鲲对华夏和英系的真实态度。
这是后续双方加深互信的基础。
所以顾鲲决定说实话。
他来之前,也是揣摩过大公的履历的,觉得对方在公开场合表现出来的外交姿态,并不一定代表他的真实情感倾向。
政治家都是老阴比嘛,谁能把主观好恶写脸上挂嘴边,再亲近或者再厌恶,也都要藏着掖着。
顾鲲不相信朱猷栋有两子一女死在詹世邦手上,还能对布列塔尼人毫无仇恨。
顾鲲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最单刀直入的话术:“殿下,您有二子一女,死于八三那个多事之秋,我的父母,也死于八三之秋,我觉得我没必要在这种私下朋友聚会的场合,还掩饰我对殖民者的仇恨,这是正义的。
但是,我知道兰方国小力弱,得罪不起布列塔尼人。尤其是隔壁的马来、文莱、印尼,主要的经济命脉,还掌控在布荷壳牌石油等殖民资本余孽的手上。所以,我会把情绪埋在心里,没有合适的时机绝对不会贸然行事,更不会给国家惹祸。
至于我对华夏,亲近自然是源于同文同种,而且我们兰方国小力弱、教育薄弱,连大学都没有。我们年轻一辈,接受了同文同种的华夏高等教育,价值观认同华夏正朔,也是应该的。
不过这种亲近,同样不能损害兰方的利益。我们可以互利共赢嘛,兰方只是想要国富民富,华夏所图者大,在不惹祸的前提下各取所需,有何不可?”
对于顾鲲来说,殖民者有杀父母之仇,绝对是不共戴天。
对朱猷栋来说,那是断子绝孙之仇,差不多也算是不共戴天了——他现在只剩一个女儿,自己已经老得不能生了,严格按照传统守旧的宗法来说,就是断子绝孙。
听顾鲲亲口这么说,而且眼神非常正义而坚定,朱猷栋也信了七八分。
这也不光是靠嘴说的,更是靠行动做出来的。
朱猷栋总结地反问:“所以,你才坚持开了航母主题公园、也不让华夏技术人员进隐秘舱室?你就是拿着这个噱头,吸引对航母有执念的华夏游客来消费、吸引有关部门为你买单?”
顾鲲装作不好意思地一笑:“谈不上让有关部门买单吧,出国考察旅游的需求,一贯是存在的。不来我们兰方,也会组织去新马泰,这些预算是不可能省下来的。
我只不过是把华夏人本来就一定会用于奢侈长脸的钱,用在我们身上而已。以我们兰方八万多人小国,就算人人都从中受益,也不过一年几十万游客可以饱和,这根本不至于让华夏的固有考察支出增加。
而这些钱,让新马泰赚走了,他们还一边赚一边亲布亲大洋国呢,让我赚,我好歹会在不破坏均势、不惹来干涉的前提下亲华。”
要是将来的游客接待量达到几百万,那倒是有可能导致华夏方面“多花外汇”。
而现在这点体量,顾鲲可以保证至少三年甚至五年之内,都只是在“分蛋糕”,而不是“试图做大蛋糕”,他问心无愧。
一块钱美元的外汇都不会多花的。
朱猷栋之前并未仔细算过旅游业的账,他也不了解华夏方面的财政支出特征,所以着实没想过这种情况。
在他印象里,对“双赢”的理解并不透彻,还以为是“兰方多赚了钱,华夏就要多花钱,这样时间一久顾鲲又不给真的好处,华夏方面就会愤怒、逼着顾鲲铤而走险”。
现在,顾鲲掰开了揉碎了给他算了细账,朱猷栋才算是从根本上放心了。
“双赢,我们多赚,他们没多花,只是从新马泰的利润上分肉……这个总结说得好啊,小顾,你真是文武双全之才,我是老了,要是早点告诉我这里面的道理,我又何必担心呢。”
既然华夏没亏,华夏方面也就不会给顾鲲强势施压,也就不用担心顾鲲被背后的外国势力逼得骑虎难下。
“术业有专攻而已,殿下关心的都是大事,对产业内幕不甚了然,也没什么。”顾鲲给了句面子。
朱猷栋想了想,最后追问:“那你将来能保证永远不给华夏方面敏感的好处么?比如说,你那个航母主题公园,能永远不让他们研究么?”
问这话的时候,朱猷栋眼神里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厉芒。
顾鲲知道这个问题很重要,他也不想直接把话说满。
要是答应得太容易,也就没诚意了。
他故意多思考了一会儿,稳重地说:“如果时机不成熟,我当然会坚持原则。可是万一时机成熟了,还是应该见机行事。”
朱猷栋:“你说的时机成熟是什么意思?不成熟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是随便判断的么?”
顾鲲:“当然不是随便判断的了,必须有明确的标杆性依据。比如,要是将来华夏国力蒸蒸日上,在南洋能够充分辐射势力范围,到时候我们这些南洋小国,当然应该争相投靠,争取首义之赏,以立殊勋。
另一方面,就是如果大洋国和布列塔尼国做了明显伤害南洋各国利益的卑鄙行径,我们基于报复暂时倒向东方,只要外交上解释得圆转,未必不能博取国际同情、让大洋国和布列塔尼投鼠忌器、善待我们以示宽宏。”
朱猷栋被说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因为他同样无法想象出一个例子,来对应这种空对空的务虚描述。
“能举个例子么?”
顾鲲胸有成竹地说:“就比如,要是大洋国和布国财阀,华尔街那些疯狗,跟年初巴林银行案子一样,投机狙击伤害亚洲经济,那么,我们愤而跟他们脱钩,也就顺理成章了。”
顾鲲提到的巴林银行**,就发生在刚好半年之前的95年2月,是一家布列塔尼老牌银行、在李家坡的分支机构,因为狙击曰本股市失算,结果反噬连累整家银行倒闭了。
不过,要是他们狙击成功呢?未必不能对东亚、东南亚股市汇市提前产生剧烈波动。
这件事儿,跟东南亚危机其实没有必然联系,但顾鲲是知道历史的,知道两年后索狗的狙击,所以他对大公这种金融外行人,牵强附会描述这里面的可能性,大公也听不出来问题。
巴林银行的导火索就发生在隔壁的李家坡,所以**本身大公是清楚的,就是解读上差了点这才给顾鲲旧瓶装新酒解读的机会。
“如果真的发生了如此恶劣的事情,那么顺势倒戈、做点更加亲华以换取利益的事情,倒也未尝不可。如果它们真的犯了众怒,西方应该也不至于过度苛责要求兰方。”朱猷栋思之再三,原则上对顾鲲的国际关系处事风格予以了肯定。
至少,他已经知道顾鲲不是个愣头青,不会犯其他年轻人那样脑子一热不计后果的冲动决策。
“那是当然的,殿下。”顾鲲连忙添油加醋,“您要这样想:如果真有布、洋那些华尔街疯狗,做出了惹怒整个东南亚民众的兽行,这时候我们兰方挑准了节骨眼愤而经济与西方脱钩、甚至从此宣布弃用令吉、只用人民币为唯一流通货币,西方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的。
因为他们要是轻举妄动,就会让菲马泰等很多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