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出望外的傍晚 完结+番外-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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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儿这么好一人,怎么看上了你?”路仁边踹边骂,“他是戳过你脊梁骨,还是骂过你,打过你,你这么作践他?还和你女朋友一块作践他!我们就爱看我们源儿穿粉色戴粉色怎么了?人比你爷们儿!”
贾怡则人狠话不多,只适时提醒一句:“留着点儿力气,待会儿打完还得跑。”
“行!”路仁应着,一拳打歪了赵随高挺的鼻子。
赵随搬离寝室那天,路仁和贾怡跟何源交代了他们的揍人行动。
“你要把我俩送进看守所,随你便,反正不能让赵随那小子送我们进去。”路仁说。
“别难过了昂,这天涯何处无芳草,我们源儿这么好,肯定被人赶着喜欢。”贾怡说。
何源没把他俩送看守所,只是揽了他俩脖子,说:“以后我结婚,你俩给我当伴郎。”
但有点儿奇怪的是,路仁送何源的文包u盘不见了。
好在何源也没多在意,说丢了就丢了吧。
贾怡抱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快递箱子进门,还没换鞋就喊:“源儿又给你送生日礼物了。”
路仁在工作台前伸了个懒腰,转脸去看,“这次说是给咱俩买的。”
“哦?他这么有心?”贾怡抱着盒子过来,把他工作台上的美工刀拿了,咔咔几下划开胶带。
“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路仁缩了缩脖子。
贾怡把美工刀放回原位,伸手进箱子里掏,摸索了一会儿,拿出来一个包装精美满是外文字母的扁平盒子。
“哦吼。”贾怡挑眉,路仁伸长脖子。
“还确实是。。。。。。”贾怡艰难地组织语言。
“很实用啊。”路仁吞了吞唾沫,接茬说。
贾怡把箱子里的东西都抖落出来,数了数,一共十二盒。。。。。。避/孕/套。
☆、年末
到年末,贾怡的工作累积起来能绕地球三圈。
明明平时也没迟到早退,有时还会加班加点,为什么还会有工作累积?
贾怡扫一眼办公室里劈里啪啦敲代码的小狼崽子们,都还蛮认真积极,算了,暂时放他们一马。
算起来,他四月份入职,六月份上手管这群孩子,到现在也有半年了。
时间一不留神就溜走了,还让人蛮感慨的。
贾怡呼出一口气,开始敲年度报告。
海外科研组的那位女组长在线上跟他约了个饭,说元旦假期来G市。
“我主要是来看老大和嫂子的,顺带着见你一面,好歹做了半年的革命战友。”视频那边的女子一撩大波浪的长发,皓齿红唇,笑容灿烂明媚。
贾怡无奈地一叹气,“但是战友,你要搞清楚,我是绝对不会请客的,吃饭可以,但得AA。”
“你这么抠找得到对象吗?”女子无情吐槽。
“劳您关心,十年前就找着了。”贾怡得意地拧开保温杯,是路仁熬了一晚上的桂圆银耳汤。
“啧啧,那他肯定是上辈子欠了你百八十万,这辈子要以身相许来还钱。”女子摇头,不屑道。
“徐燃女士,你说这话就不对了。”贾怡一本正经道,“是我欠他百八十万,这辈子来还。”
被称为徐燃的女子捂了脸,“你们中年男人谈恋爱都那么油腻的吗?”
路过的小钱同学插嘴道:“徐组长,您别跟我们组长聊这些,不然他又得启动用一万种不同方式来夸他家对象的模式,董事长来劝都不好使。”
贾怡抬眼看一看这找打的小狼崽子,“小钱,你再多话一句,我就把你打包去海外分部,让徐组长好好管教你。”
徐燃在视频那边看热闹不嫌事大,“来啊,小钱同学,海外分部欢迎你!”
小钱抱紧他的咖啡杯,深深看了眼贾怡,“不了,组长,我还是爱您的。”
言毕一个蛇形走位溜回座位。
办公室内一阵哄笑,有人火上浇油道:“不行,我得在群里给路哥说说这事儿,小钱竟然爱组长,不得了,不得了了!”
“把手机放下啊都,要让路哥知道了,我今天就让你们走不出这门!”小钱在位子上无能狂怒。
徐燃长吁短叹道:“没想到我在你们组的风评还那么差,唉,看来平时还是对他们太仁慈了。”
“我可求求你了,徐姐,你可仁慈点儿吧,你害的不是他们,你害的是我!”贾怡连连求饶。
按公司的要求,国内总部的每个科研组都和海外分部相对应的结成对子,隔三岔五讨论各自成果,汇总上报给公司。而贾怡他们这个组没成立多久,都是些年轻孩子,应上司要求,他们这组有所成果得先经海外对应组讨论通过,才能被汇报上传。公司每月都有考核指标,需完成一定量的成果上交,如果不被海外组通过完成上传,超过三个月,整组都得卷铺盖走人。
半年前贾怡可以说是临危受命了,不过还是顶住了压力,也结识到徐燃这位战友。
是战友,不是朋友,没那么熟,别想他请客!
“贾组长一向胆大心细,这都小场面,不带怕的啊。”徐燃调侃了会儿贾怡,想起什么似的正色道,“那群小年轻说的路哥,就是你对象咯?”
“嗯,是我男朋友,全名叫路仁。”贾怡点了点头,准备摆开架势和徐燃好好唠唠他家男朋友。
徐燃直接一语打断,“约饭那天,把你男朋友带上。”
“哈?姐,你这是唱哪出?”贾怡没反应过来。
“想见见你男朋友嘛,看他是何方神圣竟然把你收了。”徐燃笑眼弯弯,“为表诚意,我也把我男朋友带上。”
“我对你男朋友毫无兴趣。”
“但我对你男朋友有兴趣啊。”
“。。。。。。我可以拒绝么?”
“拒绝我你们组就别想过十二月的考核了。”
“哇,以权谋私,厉害厉害。”
“反正老大给了我这个权力,你看着办吧。”
徐燃“刷”地挂了视频,留贾怡思索这位姐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贾怡一抬头,对上十二道可怜巴巴的目光,也只得烦躁地一挥手,“你们放心好啦,吃饭我肯定 会领你们路哥去的,我要不带他去他也得跟我急。”
贾怡每天回来得晚,路仁便熬夜码字等着他。
熟悉的读者都说路仁是不是最近喝了什么灵感爆发的药剂,怎么那么高产。
路仁挑了一条回复,说确实喝了药剂,此药名为爱情。
而后评论区里是整齐划一的“别秀了,再秀取关。”
路仁摸着良心想,他也没怎么提过爱啊情啊这类事情,是什么刺激到了他一向佛如他编辑的读者朋友?
他老老实实地在评论区里问了,有一好心人给他指路:“看看你近两个月的‘作者有话说’吧。”
哦,作者有话说啊,他隔三岔五会在那个框框里写点儿他和贾怡的日常段子,很朴实无华且枯燥,又怎么秀恩爱了嘛!
刷着评论区里一排排“再秀自杀”,路仁想他确实应该回看下自己的“作者有话说”了。
先生有随手拍照的习惯,我经常收到他拍的夕阳。一天他下班晚了,错过了夕阳,就拍了张路灯发给我,说这是伸手能摘到的星星。
我们养了只猫,我负责喂食陪玩,先生负责洗澡收拾。有次他抱着猫坐床沿,拿吹风筒给猫咪吹干毛,神情柔和得像个老父亲。
先生大我几个月,我常笑他老,他不是很高兴;但我一喊他“哥”,他又瞬间开心起来。我想叔叔阿姨都是人民教师,怎么教会他川剧变脸的呢?
我和先生有很多情侣款,但那不是我们特意去凑的,而是先生逛网店,经常看到第二件优惠。当然有时候我就直接穿他的衣服了,毕竟我一家里蹲,衣服没他这个社会人多。
我酒量不好,先生有时哄我喝酒,为了在我喝醉后逗我。我醉是真醉了,但清醒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话都还记得,回想一下都还蛮羞耻。于是每次都下定决心不要再被他骗,但没办法果酒太甜,他嘴唇也是甜的。
看看,就很琐碎,很平常,哪里有秀恩爱了?
路仁不懂,然后继续一字一句地敲下今日份的“作者有话说”。
最近先生加班,回来很晚;我一边码字一边等他,听到他钥匙的响声就过去开门。他蛮疲惫的,但从来都不喊累,只像个小孩一样,张开胳膊对我说,“抱会儿”。然后抱住了就不撒手。
电脑右下角的时间跳到“21”打头,路仁听到门外钥匙响动的声音,便丢了鼠标,咚咚跑去开门。
门外寒气进来,贾怡看着他直乐。
“你啊你。”语气里颇为无奈。
路仁倒不管那么多,直接扑到贾怡怀里,猫咪一般拱了拱,把他怀里的寒意都拱暖和了才撒手。
“想吃什么?”路仁仰面笑嘻嘻道。
贾怡反手带上门,刮了刮大猫扁扁的鼻子,柔声说:“番茄鸡蛋面。”
“今年元旦确定能放假了,想去哪儿玩儿?”贾怡正搅拌着面条,注意到大猫看自己看得失神,不免笑道。
“啊,哦,当然是在家里,还能去哪儿?”大猫回过神,“你快吃面,别看我。”
“你在看我,我为什么不能看你?”贾怡笑着反问,也还是听话地低头嗦面条,吃了两口想起来正事,又抬头含含糊糊道,“既然哪儿也不想去,就陪我见个朋友。”
“又是聚会啊?”大猫又蹙了眉。
“不,就是去吃个饭,主要是我那朋友特想见你。”贾怡好声好气地哄着,为了他们组的十二月考核。
“我有什么好见的?”路仁瞪大了眼。
“她想看看究竟是哪方人物,把我这抠门到注孤生的人都收了。”贾怡自嘲道。
“嗯,大概因为我也很抠吧。”路仁想了想,说。
“咱俩抠得天生一对。”
“地造一双。”
二人相视大笑起来,路仁红着脸拍桌子,“你快吃面啦,面都坨了!”
“今天是怎么了,老看我?”贾怡扒拉着手机,处理掉今天剩余的任务,瞥到躺在自己身侧的大猫,正眼睛亮亮地看着自己。
“你好看,还不给看了?”路仁见他终于把手机放下,一个猛子扑到他怀里,结果撞得头顶生疼,“哎哟!”
贾怡又心疼又好笑,撸了两把大猫柔软的头发,“你慢点儿,又不是不给你抱了。”
大猫把贾怡睡衣的襟拱开,舔了舔他裸/露出来的胸口,“馋死我了,这两天。”
“再忍忍吧,放假了再说。”贾怡吻了吻大猫的发旋,大猫仰面勾了他脖颈,他便顺势吻了他的唇。
“我忽然想到明天的‘作者有话说’该写些什么了。”路仁被亲得七晕八素,迷迷糊糊地说。
“嗯,写什么?”贾怡探身把床头灯关掉,顺口问着怀中人。
“秀恩爱啊。”大猫嘀嘀咕咕,把脸重新埋进贾怡怀里,低声笑了。
“你啊你。”贾怡将人搂紧了些,附他耳边说着,“睡了。”
☆、跨年夜
大学之前贾怡对元旦这个节日毫无仪式感,只是贪它多出一天的假期。
特别是高三那一阵,这一天假期便是数九寒冬里多出来的一捧火。
是上大学了,才后知后觉发现,这天是多么的具有仪式感。
准确来说,是12月31日的最后一秒和1月1日的第一秒,具有至高无上的仪式感。
他用路仁那台二手淘来的小破笔记本电脑一页页翻空间里的说说,发现这一个时间点是说说爆炸发布的时间点。
通讯录里的大家都是掐着点,向自己爱的人宣告新一年的来临。
路仁裹着大棉被坐床上,迷迷瞪瞪地往下看他,嘟囔着别人的空间有什么好翻的?
贾怡一本正经地说,从中他可以看到一个社会现象。
跟风发着玩儿呗。大猫迷迷瞪瞪地说,还能有什么现象?
说明咱年轻人逐渐具有仪式感。贾怡摇头晃脑地说。
事实上他俩都理科学生,哪能正经八百地讨论出什么社会现象。
于是路仁倒头睡回笼觉,贾怡照常三两下爬上他的床,把大猫从棉被里扒拉出来,说到午饭的点儿了,再睡食堂就关门了。
这是他俩大学四年元旦假期的常态,窝在学校里蒙头大睡,起床后一个背英语单词,一个劈里啪啦打字,一日三餐靠食堂续命。
有年何源看不过去了,他向来是个极讲义气的小少爷,便说元旦这几天假请他们到他家玩儿。
贾怡又向来不想欠人情,用好大一段绕来绕去的话把小少爷唬住了,不去;路仁就更直接了,他是懒得挪窝,在宿舍里多好,自己不想下楼吃饭还有贾怡帮忙带。
何源那时就叹息说,你俩这么有默契,怎么不干脆在一起得了。
借他吉言。
事实上他俩窝学校也没那么无聊,每年的跨年夜都有去学校附近的小电影院看电影。
第一年买电影票的时候还有些担心那严厉的宿管大爷,会不会过十二点了不给他们进门。
但奈何坐进电影院里就忘了这茬,路仁很是认真地盯着大屏看,贾怡抱着打特价买来的爆米花,心不在焉地环顾四周。
他们看的是文艺爱情片,而且又是这样一个满是仪式感的时间段,他们两个五大三粗的男A周遭,都是甜甜腻腻的小情侣。
若不是怕信息素失控引发骚乱,估计他们前后左右这几对会趁着黑灯瞎火真刀实枪地干起来。
如果不是文艺爱情片的票价便宜,他肯定去隔壁看拳拳到肉的大片。
单身且没钱,就是万分卑微。
贾怡偷偷扫了眼他的猫,背挺得直,双手放在膝盖,认真老实得像在课堂上。
大猫不时地去扶一扶挎鼻梁上的眼镜,好让自己看得更清楚些。
后来贾怡才发现是他眼睛度数涨了,再怎么扶眼镜也是看不清楚的,硬是押着他去了眼镜店里,俩人一起出了一星期的生活费,配了副最便宜的。
好在大猫爱惜,也时常注意保护眼睛,那副便宜眼镜才得以存活至大学毕业。
路仁看什么片子都注意剧情,他说这有助于提升他自己对于剧情的把握,所以这般冗长枯燥的、电影院里没谁关注的剧情,就他一人看得津津有味,连吵着嚷着要买的爆米花都不吃。
贾怡便不东张西望了,他也坐直了身子,就盯着路仁看,不时喂他一粒爆米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