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斤八两-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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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他没来得及喝,不然就王承弋这一下,何越不敢保证酒还能不能安然无恙地在他嘴里待着。
“呵呵。”何越干笑两声:“你也在这啊。”
“有热闹的地方就有我咯。”王承弋说完才注意到何越对面还有其他人似的,问道:“这位是?”
何越这倒犯起了难,他跟李茹茹说到底连朋友都不算,以什么身份介绍都较为唐突,还好李茹茹善解人意,主动自报家门。
王承弋表现得豁然开朗:“李小姐啊,久仰。”
实际上他连听都没听说过李家。
李茹茹很早就习惯了这种场合下的逢场作戏,她也没听说过王承弋,所以只噙着一抹得体的笑,不多说什么。
何越动了动肩,把王承弋的手臂抖掉,迈开一步与之拉开距离,结果王承弋立马跟了上来,紧挨着他。
“越哥,我这几天都有好好上班,你呢?”
何越惭愧道:“我有别的事。”
“哦——”王承弋说这话时是看着李茹茹的:“我懂了。”
“对了,我这两天一直打给你想给你汇报工作。”王承弋说到最后四个字时咬得格外地重,何越听在耳朵里却不由地想到了别处。
“可是你都不接电话呢,不如这样,我现在给你汇报。”
李茹茹的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转悠,总觉得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王承弋赖上了他们,何越走哪他跟哪,何越跟人聊天的时候王承弋也跟个保镖似的站在一边,不说话,也没有避嫌的意思。加上何越的女伴李茹茹,三个人自始至终就没分散开过,外人看来着实别扭。
就这么终于临近十一点,郭家把那价值十来万的生日蛋糕推了出来,意味着这场宴会已近尾声。
“累了吗?”何越问道。
李茹茹点点头:“平常这时间我都该睡了。”
何越刚想说话,又被王承弋截去了话头:“那你坐我的车吧,让司机送你回去。”
李茹茹拿不准主意,毕竟王承弋是何越那边的人,她便询问地看向何越。
何越寻思着王承弋应该没存什么坏心思,便说道:“看你方不方便。”
李茹茹想了想,对王承弋说:“那麻烦你了。”
“没事儿。”王承弋大手一挥,满不在乎。
接下来“三人行”变回了两人,周围宾客也都陆续退场了七七八八,王承弋对何越说:“走吧。”
“去哪儿?”
“派对啊,我的车被开走了,就只能搭你的顺风车啦。”
何越没想到王承弋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正文 第10章
“说回来,从那天以后你就再没来过公司,为什么?”王承弋问。
何越目不斜视,两手转动方向盘,夜晚路况复杂,他不想分心,就顺着王承弋的话反问:“你说为什么?”
王承弋煞有其事地思考半晌:“要我说,你是想躲着我。”
“是因为董事长让我放假。”何越不留情面地道出事实,只是说话的时候他的指甲不自觉地抠弄着方向盘,碳纤维和麂皮之间脆弱的连接饱受来自何越的折磨,连何越自己都没注意到,这是代表心虚的小动作。
“董事长?”王承弋寻思了一会才捋清楚星环的董事长是谁:“哦,也是董事长让你来给李小姐当男伴的吗?”
“我只是受我爸的嘱托,跟她一起正常地参加一个正常的宴会而已。”何越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王承弋对于这个解释嗤之以鼻:“这就是她一直挽着你,而你不停地给她端茶递水的理由?”
这一番添油加醋令何越失笑:“听着,这是最基本的礼仪,一个正常的男人就该对自己的女伴照顾有加。”
“你是正常男人吗?”王承弋意在言外。
何越无言以对,他摇摇头,半天才说出话来:“我看是你的脑子有一点不正常。”
王承弋听了冷哼一声,终于结束了这场围绕着“正常”展开的话题。
过了一会,王承弋就跟闲不下来嘴似的,又问何越:“我上车前就发现你这车跟普通的不太一样。”
他抚摸车内细嫩的装饰皮革:“这些改装件都是巴博斯原厂的?”
“不是。”何越顿了顿:“这辆车就是巴博斯出厂的。”
“哇喔。”王承弋夸张地叫道:“跟别人在一起开豪车,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开别克。”
本以为已经进入下一个话题的何越见王承弋不出三句又绕了回去,忍不住喝道:“够了。”
何越的心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你不会……在嫉妒吧。”
“我都快嫉妒疯了,你才发现吗?”王承弋无病呻'吟“你什么时候能挽着我的手,跟别人介绍我是你的谁呢?”
他自怨自艾的样子让何越跟吞了只苍蝇似的。
“等你让我上的时候。”何越没好气地说。
王承弋蹬鼻子上脸,立马作出小鸟依人状,掐着嗓子:“也不是不可以,不如今晚就……”
“别逼我在这里踹你下车。”
周围荒郊野岭的,自驶出市区后,街边的霓虹不再那么密集,只剩了冷清的路灯,一颗一颗地排列整齐,照亮前方的宽阔而空旷的马路,被扔在这里那才叫真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不论何越是否能说到做到,反正王承弋是不敢再贫嘴了。
趁着王承弋老实,何越抓紧开车,不一会,一座建筑的在黑暗中冒出头,灯火通明,与周遭格格不入。
把车交给侍应生,何越领着王承弋踏进了大门。
这庄园原是一个富商给家人建的,虽然在郊区,也是不可小觑的一笔数目,只可惜还没等建完,生意上突逢变故,这庄园难以变现,就被直接以低价抵了债。债主拿了这片地也没什么用,添了些钱将房屋修建完善,之后用作租赁,做些活动,别说,还挺赚钱的。
进入大门,面前是座双层小楼,中间有个镂空挑高的门洞,穿过门洞,一片宽阔的草坪映入眼帘,那中间支起了一个临时舞台,下面摆放着十几张卡座,黑色音箱围了一圈,看着真跟个露天夜店一样。再远了则是一幢六层高的巨大欧式“城堡”,后面还有泳池花园,确实担得起庄园这个名号。
深入人群之中,何越寻找今晚的寿星郭小少爷的身影,准备去打个招呼,可这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一片,郭小少爷没看到,倒是看到了那个开酒店的毕则锐。
“何少!你怎么才到!”毕则锐顶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几米外大声吼道。
何越迎上去:“不算太晚吧?”
“场子刚热,你来得正好。”毕则锐拿拳头轻轻砸了何越肩膀一下,何越一动,露出了他身后站着的王承弋。
毕则锐眼前一亮,他不认识王承弋,就当是何越的新宠,便调侃道:“怎么不是上次那个,又换口味了?”
王承弋听得不真切,但大概意思都懂了,他虽然自以为跟何越存在有某种关系,可他不愿与唐樊那种人相提并论,自然看毕则锐的眼神开始不友善起来。
何越没想那么多,将王承弋拽到身边,跟毕则锐介绍:“这位加拿大回来的,家里做重工的,姓王。”
毕则锐多人精啊,何越这么一提就懂了,最近一直有小道消息说某华人企业要回国内发展,再加上何越这么明示,答案呼之欲出。
“王少,幸会,我姓毕,毕则锐。”
毕则锐想要与王承弋握手,不过王承弋貌似不想与其结识,他斜睨毕则锐,迟迟没有动作,何越见此悄悄碰了下王承弋的后背,这才让他敷衍地与毕则锐握了个手。
王承弋紧挨着何越,仿佛宣誓他俩是一起的,想拉着何越离这个讨厌的毕则锐远点,但何越不为所动。
何越今晚是来消遣的,王承弋的出现纯属意外,他可不想再浪费时间跟王承弋大眼瞪小眼了。
略微思索,他心生一计,询问毕则锐:“男二专业户来了吗?”
“男二专业户?”毕则锐想起来了:“来了,应该就在附近,我给你找去?”
何越赶忙拉住要去找人的毕则锐,在王承弋看不见的角度对他使了个眼色,毕则锐迅速会意,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明白。”
毕则锐钻回人堆里,王承弋板着脸的脸才有了笑意:“换个地方吧,越哥。”
何越担心毕则锐到时找不到他,只好装傻,说音乐声太大,听不清王承弋在说什么。王承弋贴过去,压在何越耳朵旁边,脸颊贴着脸颊,碎发搔痒何越的眼尾。何越那半边脸登时发热,他的手抵在王承弋肩上,完全没注意王承弋说了什么。
还好毕则锐回来的及时,他咋咋唬唬的,跑过来一撞何越,将两人撞了个踉跄,分开了来。
“来了来了来了。”毕则锐说。
王承弋不知道什么来了,只蹙着眉头瞪着去而复返的毕则锐,没注意到一个高大健壮的人影飞扑过来,等他发现时已经躲避不及。
上次缠着何越的那个演员此刻正挂在王承弋身上,媚声叫得老响。王承弋避开一步,他就紧跟一步,不论王承弋怎样推拒,他就跟身上涂了胶水一样粘,加上他的体型壮实力气也大,王承弋竟然没能掰开他的手。
“好好招待我们王少啊!”毕则锐招呼着,冲何越得逞一笑,又说:“对了,苏启明在后面呢。”
“多谢。”何越说完,拔腿就走。
王承弋脱不开身,他看向何越的方向,只见对方早不在原地。
那边何越从侍者手里拿了杯酒,仰头灌了半杯,发现王承弋对他怒目而视,还有闲情逸致对王承弋举杯示意。
“你等着。”王承弋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一身轻松的何越叫了辆摆渡车,远离这些开到最大功率的低音炮。后院的泳池边也聚集了不少人,多是穿着泳衣,在这秋日的夜晚,凉飕飕的小风吹着,居然也不觉得冷。
如毕则锐所说,何越在这里找到了苏启明。
“来了?最近都没怎么见你,干什么去了?”苏启明坐在池边,耷拉着两条腿,上次一起打高尔夫的那个青年浸在水里,依偎着苏启明的膝盖。
何越见怪不怪,在他旁边蹲下,哀叹:“一言难尽。”
“哦?”苏启明眼睛一转:“跟我说说。”
何越伸出手指在池水里画圈圈:“我说过的那个我爸朋友的儿子跟着我来了,现在在前院。”
“哦……”
“而我在那个因为他才去的同学会上,见到齐斯了。”
“哦……嗯?”苏启明一惊,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幸灾乐祸还是安慰何越。
何越几度欲言又止,蹙紧眉头,最终所有言语还是化为一声叹息。苏启明也无奈,他怎么不清楚何越对齐斯复杂的感情,别说何越了,他苏启明想起初恋都觉得不是个滋味。
“这些倒是其次。”何越说。
苏启明难以想象是什么样的事,能让前两件事成为“其次”。何越只好将齐斯的遭遇与苏启明复述一遍,包括那个始作俑者的所作所为。
“世界上还有这么卑鄙的人,玩的手段也太恶心了,光明正大的不行吗?”苏启明忿忿不平,好像被拆散的是他自己一样。
何越郁闷:“齐斯的女友我早晚都能找到,可那个人是我一块心病,我一想到他就……”
“他是谁?你跟兄弟说,管他是哪的,咱照样有办法弄他。”苏启明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我不知道。”何越叹气道:“我问齐斯了,他不肯告诉我。”
“为什么啊?”苏启明想不通。
“齐斯有他自己的理由。”何越闭眼,那天与齐斯分别前齐斯的话言犹在耳。
…………
“不管怎么说他其实帮了我很多,我第一份工作也是他介绍的,对此我很感激他,如果没有那份工作就没有现在的我,所以小越,我不能告诉你他的名字。”
“名字而已,没事的。”
“不,我了解你,你现在看起来好像脾气好了很多,但是你内里没有变,还跟以前一样,爱替我出头,对方不付出代价你就不会善罢甘休。”
“但是他那么过分……”
“他对我有恩,我不想做那个恩将仇报的人,我只想找到我女朋友,让她听到我的解释。”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
“咱别想那个了,哥儿们今天认识俩俄罗斯的。”苏启明反手一拍何越,说:“刚上楼换泳衣去了,便宜你了。”
何越垂着头,好像在做什么心理建设似的,片刻后抬眼看他,本来落寞的表情已经不见踪影,或者说是被埋在了更深处:“那我不客气了。”
王承弋与那人妖一样的演员斡旋半天才得以脱身,寻遍了整个前院也不见何越,等他好不容易找到后院时,何越正躺在泳池边的长椅上,臂弯里搂了一个,腿,间做了一个,两个金发碧眼的男孩跟两块膏药似的,贴得死紧。
何越透过起了霜的玻璃杯壁往里看,一颗小小的青桔躺在里面,他晃晃杯子,被模糊的视野里隐约出现了一个伫立的黑影。
何越挪开手,定睛看去,不正是王承弋么。
“这么快?”何越惊讶。
“这还算快?你都已经开张了,我再慢点估计就找不着你了吧。”王承弋上前两步,一屁股坐在何越身边,本来就不大的躺椅随他的动作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
何越怕这椅子塌了,抬脚轻轻踹了踹腿,间的俄罗斯男孩,示意他下去。
王承弋离得近,何越隐约能闻到他身上沾染着的香水,便皱了鼻子,嫌恶地说:“你身上这味也太浓了。”
听何越这么说,王承弋闻闻自己的袖子,忽然绽开一个不怀好意的笑,他迅速用手掐住何越的脸,虎口卡着何越的下巴,把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