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毛茸茸收集图鉴 [金推]-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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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你就是仰着头鼻孔朝天甩着膀子——你是男人吗?!给我注意仪态啊!!”
我缩起脖子:“好的好的,注意仪态注意仪态。”
于是,我和葛叶作为时任屋的同期练习生(妈妈桑:?)被分到了同一个房间,换上他们提供的工作服之后,等待那个据说会教我们礼仪的老师来。
在等待的时候,我很自来熟地就和葛叶聊了起来。
葛叶的遭遇和所有被迫没入花街的女孩子差不多,都是被需要钱的父母或者亲人卖来的。她的父亲赌博酗酒,光靠他清醒时候挣的钱养不起更多孩子了,正好她越长越漂亮,于是他就把葛叶卖到了时任屋,拿了钱回去继续赌博喝酒。
“……那他真是个人渣。”我在静默了半晌后说。
葛叶稚气未脱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女性所特有的,饱尝了苦难、却将怨恨压在心底最深处的笑容。
“但我脱离他了。”她说,“接下来日子的好坏,就全看我自己的奋斗,他再也不能掌握我的命运。”
我无言地伸手,摸了摸葛叶的头。
“你呢?”她又问,“今天送你来的那个美丽的人,是你的……?”
我说:“是我爸。”
葛叶露出了同病相怜的表情:“是吗?你家也没钱了吗?”
我在心里对政哥哥说了一句对不起:“嗯,我爸沉迷买兵人、做模型还有盖大房子,所以也没钱了。”
窗台上,一只青蓝色的绒球小鸟愤怒地“啾啾啾”骂了一堆。
还没等我和葛叶交流完悲惨遭遇,一个抱着三把三味线的大姐姐就拉开了房间的纸拉门。
她自称是时任屋的乐伎,让我们叫她优子就行。
“今夜时任屋要举办一场宴会,宴请的都是武士老爷。这段时间乐伶里头人手不足,你俩务必要在入夜之前把这几首曲子学会,晚上在宴会上伴奏。”优子把三味线发到我俩手上,顺便警告我们,“好好学,用心学。武士老爷的脾气都很暴躁,要是觉得你的曲子不好听,他们可能会直接教训人。”
我抱起三味线,叮咚地随意拨了拨。
“架势还挺像一回事。”优子看向我,“你之前学过?”
我总模模糊糊有些印象:“好像学过三弦?”
优子有些茫然:“三弦是什么?”
“似乎是一个留着很长黑色头发的大姐姐……啊,不,大哥哥教我的。”我试探性地凭着直觉拨了几个音,唱道:“桃叶那尖上尖,柳叶那遮满了天!坐咸阳的这个政哥哥,细听我来言呐——此事诶,出在了吉原烟花街,烟花街时任屋,有一个咕哒子啊,啊啊啊啊 ̄”
优子:……?
系统:【你都是上哪儿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不要突兀地在花街唱《探清水河》行吗!?】我唱完之后双眼闪亮地看向优子:“我这样的可以吗?”
优子:“呃,虽然不知道你刚才这首古怪的歌是怎么回事,但是你得学我们接客唱的歌。”
我问:“什么歌?”
在宴会上我就知道是什么歌了。
“啊啊 ̄津轻海峡,冬景色 ̄”
时任屋唱歌最好的歌伎小姐巧笑倩兮,她合起桧扇,原本遮掩在小巧扇后的脸庞也完全露出在了宴会席的一众客人面前。多情的双眼对着武士们暗送秋波。
席间的武士们不少开始怪叫,抓着侍女们送来的花朵就往歌伎小姐身上丢。
而我和葛叶缩在宴会厅的角落,拨着三味线给歌伎小姐伴奏,当啷当啷也挺自得其乐。
“喂,葛军,你看,席间有好多英武的武士大人呢。”葛叶借着换手势的机会,掩嘴悄悄说,“那边有个戴帷帽的老爷,不知道他是不是传说中的‘吉田鬼’。”
“‘吉田鬼’是什么?”我心不在蔫地问。
“他是最近在吉田出名的一个浪人,听说剑术非常高超,简直就像是幕末的‘鬼之子’冲田总司一样呢。”葛叶提起这个浪人的时候,脸上飘起一团红晕,“没人能看清他拔剑的动作,当他将剑归鞘时,一切都尘埃落定,敌人纷纷倒地,只有他扶着帷帽仍然站在原处……”
简直就是以讹传讹的怪谈嘛,肯定是这家伙为了抬高自己的身价,故意传播出来的这种奇奇怪怪的故事。
我没在意席间那个带着帷帽始终不露脸、也一声不吭的佩刀武士,而是盯着坐在末席,同样在东张西望的黑发剑士。
富冈义勇,你果然也混进来了!
一曲《津轻海峡冬景色》完毕,歌伎仪态万方地蹲福行礼。本来我以为她会继续唱《跨越天城》,但是妈妈桑借着倒酒的机会,进来伸手示意我们和歌伎小姐一起出去。
“怎么了?”我抱起三味线小快步跟上歌伎小姐,轻声问。
歌伎小姐很和气,她也悄悄回答我:“东家老爷有正事要讲呢。”
我恍然,确实有些人为了密谋大事的隐蔽性,会把开会地点选在花街。歌伎小姐回屋换衣服去了,葛叶本来打算去厨房拿点吃的垫垫肚子,因为等屋里密谋完我们还得进去继续弹琴,我向葛叶打了个手势:“你先去吃,回头给我带个饭团就行。”
“你要做什么?”葛叶稍犹豫之后,扯住我的袖子劝,“别,小心点。要是被武士老爷们发现了……”
我冲她一眨眼睛:“我可是葛军,让全国学子在午夜梦回时都会挣扎痛哭的恶魔,别担心。”
说完之后,我就蹑手蹑脚地绕到了宴会厅的侧门,找准了一处纸拉门的缝隙,把眼睛凑到这条小光缝前偷窥。
这个角度是我特意选的,能直接看到义勇的正脸,而且收音效果也好,东家说话的声音清晰可闻。
“……家宅不宁,必有恶鬼。在座可有勇士,愿意佩刀前去一探?”
“他在说什么呢?”我问系统。
【这家伙是来招募武士去除妖降鬼的,但是因为他也不确定要对付的是不是鬼,鬼又有多强,所以他找了一堆杂七杂八的人,指望里面能有哪一个撞大运正好有点本事。】我惊了:“既然是砍鬼,为啥义勇哥的排位那么靠后?”
【社会上的人又不了解鬼杀队,再加上义勇憨了吧唧不太会说话,这个主家能把他请进来一起赴宴都算不错的了。】这么一想,好像还真挺有道理。
我把纸拉门的门缝又拉开了些。义勇在席上观察别人,而我观察他,这简直是一个完美的套娃。
主家开始叙述那个“鬼”在他家都做了什么事情,比如半夜听到莫名其妙的私语声,库房里的酒肉不翼而飞,管家在第二天早上被发现横死在屋中,血都流干了……
“城里的富户有好几家都出现了这样的情况,有几户家里也死人了,死状非常凄惨。”主家越说越害怕,“有的人头首分离,身上有被咬过的痕迹;有个人手脚折断,很明显是被折磨过;还有的甚至是一块一块……”
武士们骚动起来,而义勇扫视过宴会厅,视线准确地落到了纸拉门漏出的小细缝上。
当然,他也看到了从缝里露出来的那一双属于我的橙色大眼睛。
在富冈义勇皱起眉头之前,我悄悄地关上纸拉门,重新抱起三味线,小快步地绕到正厅去和葛叶汇合。葛叶从厨房给我带了一只饭团,里头还放了梅子,我就着她的手“啊呜”一口把整个饭团都叼走了。
“你刚刚干什么去了呀?”葛叶小声问我。
“我去看那个‘吉原鬼’了。”我胡诌,“没意思,他浑身都遮得严严实实,脸也不露,像吸血鬼一样。”
葛叶的脸色立刻变了:“真的吗?吸血鬼?真的有这种东西存在吗?”
“有哦,他们昼伏夜出,晚上睡在棺材里,喜欢穿着黄色开裆裤到处晃悠,一高兴就伸手钻太阳穴开脑洞。”我随口逼逼。
系统:【你别吓唬孩子,人家脸都白了。】
葛叶已经蜷成了一团,我赶紧上前安抚她:“别怕别怕,我打架可厉害了,吸血鬼看到我都要掉头逃跑!”
系统:【我表示怀疑。】
好说歹说,小姑娘才勉强相信吸血鬼不会掀起桌子冲出来咬人。这时候歌伎小姐也换完衣服过来了,她袖着手看我俩嘀嘀咕咕,笑着问:“你们在聊什么?”
葛叶小声道:“在聊那个戴帷帽的武士大人。”
歌伎小姐的脸色微微一变。
“一会儿宴会结束,武士老爷们可能会留下来过夜。你们两个如果被哪个老爷看上了……”她没把话说得太透,“记得离那个戴帷帽的远一点。”
我蹙起眉头:“他有什么问题吗?”
歌伎小姐摇了摇头。
“他……”
她没再说下去,被□□涂过一层的脸上瞧不出脸色如何,只是在叹息过后重新展开桧扇:“我不该说太多的,打起精神,咱们要继续唱歌了。”
我和葛叶垂着头,小碎步跟在歌伎小姐身后又走回了宴会厅。这一次我能明显感觉到有人在看我,在坐下拨弄三味线调音的时候,我抬眼偷偷瞧了一下,正好和义勇对上眼神。
他皱着眉头,一脸不知道是不是在生气的表情瞪着我,嘴微微有些瘪,又有点像是受了委屈的神态。
我抿着嘴对他露出半个笑,然后“当”地拨响了《跨越天城》的第一个音。
“难以隐藏的女人遗香,不知何时起沁染在你的身上……”
《跨越天城》是一首从婚外恋女子视角出发故事的演歌,原唱是连霸红白歌会的石川小百合。我一边拨奏,一边放空地想:“石川阿姨不是20世纪末的人吗,怎么在大正时期就有她的歌了?”
系统说:【正常的世界还会有鬼吗?】
“这倒是,毕竟这是《鬼灭之刃》。”我头顶的呆毛晃了晃,“也许这种程度的乱入是可以被允许的?我能在这里唱《红莲华》吗?”
系统:【建议不要。】
一曲歌毕,歌伎小姐再度获得满堂喝彩。
“那么,今天的酒宴就到这里……”妈妈桑满面笑容地在堂前鞠躬哈腰,“诸位老爷,如蒙不弃,今夜可以在鄙店留宿。我们有很好的姑娘招待——唱歌的这位今子也等着诸位哦。”
歌伎小姐用桧扇掩住半张脸,垂下双眸佯装羞涩。但我从侧面看到,她根本就没有笑。
武士们喧嚷起来,有的是熟客,直接就开始点过去认识的姑娘的名字。有的是头回来,嬉笑着让妈妈桑推荐几个。我和葛叶悄悄地向后退,妈妈桑看到我俩准备跑路的样子,也没说什么,只是在应付武士的间隙偷偷瞪了我俩一眼。
义勇果然绕开那一大群武士,来我所在的这个小角落逮人了。
黑发的青年剑士比我高一个头,当他把我堵在墙角的时候,我抬头望着他依旧面无表情的脸,试探性地露出笑容:“武士老爷,你今晚要点我吗?”
义勇:……
他生气了!
水之剑士的细眉拧了起来,嘴角也明显地往下撇去。他深蓝色的双眼瞪着我,我从那双眼睛里看出了责备和愠怒,还有不知道该拿我怎么办的忧虑。
“啊呀,你们两个小家伙怎么还在这里磨磨蹭蹭的!”
妈妈桑也注意到角落这边的动静,或许是葛叶悄悄去找她搬救兵,上了年纪的她赶紧颠颠跑来,把我从角落里一把扯出,然后按着我的后脑勺向义勇鞠躬道歉:“武士老爷,真对不住啦!这丫头是今天刚进来的,一点规矩都还没教呢,除了三味线以外什么都不会,她是伺候不好您啦!”
我被迫躬身,但是对着榻榻米,我无声地咧开一个笑。
“……无事。”义勇僵硬地说。
他最后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眼,整了整佩刀之后,抬步就想要走。
但是一个低哑又有几分熟悉的声音硬生生插。了进来。
“我要点这个小姑娘。”
我和妈妈桑很同步地抬起头,茫然地望向出声的那人。
戴着帷帽,一直不漏真面目的“吉田鬼”就站在义勇身后。
高大的佩刀武士压迫力惊人,虽然只是平平静静地站在原处,却让人觉得被他的气场逼得根本喘不过气。
“我要点这个,橙头发的小姑娘。”
富冈义勇原本已经向旁边挪开的脚又重新移了回来。
“不巧。”他的手握上了刀柄,“我也看上了她。”
第56章
说实话, 此刻突兀的修罗场我是没有预料到的。
因为在过去的17年人生中,我一直是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长大,从来没有过这种被男人争抢过的体验!
虽然很不合时宜, 但是我好想大喊一句:
系统:【不要打了!你们不要再打了啦!要打去练舞室打!】我:“不错, 你懂我。”
被称为“吉田鬼”,不知真名的武士并没有像义勇一样握刀。他的真面目被隐藏在宽大的帷帽下,我们只能看到他被布蒙上的半截下巴。
因为他特别高, 义勇和我仰望着他的那半截下巴,感觉脖子都有点酸。
妈妈桑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她赔着笑把我悄悄往后拉, 然后对着义勇和“吉田鬼”点头哈腰道:“二位老爷, 二位老爷, 还请不要为难。这孩子也不能被一分为二, 今夜只能——”
“我买她的下半夜。”
我:……?
“吉田鬼”从袖中掏出了一块闪闪发光的金锭,“嘭”地扔到了地上:“这应该足够了?”
……大哥, 你还真打算搞《二等分的咕哒》啊?!
我开始慌了,义勇还想说什么,但是妈妈桑立刻弯腰捡起金锭,然后按着我的头再次向那个蒙面武士鞠躬:“太大方了, 老爷您真是……快给老爷磕头!”
一双大手按着我的肩膀让我直起腰来。
“不必。”他暗哑地说, “今夜子时,我会来你的房间。”
我下意识地在脑中问系统:“现在几点了?”
系统:【已经10点了呢亲亲。】
我:……
搞了半天义勇只得到了2小时是吗?!
我煎熬地被妈妈桑领着走向她新给我分配的房间,义勇和那个“吉田鬼”则是去隔壁等着。
拉上纸拉门后, 妈妈桑就立刻变了脸色,伸手从我怀里把三味线拿走, 低声又急切地说:“我也不知道你这丫头究竟是好运还是歹运……武士老爷是最难伺候的, 比那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