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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综武侠]官配不让我独美 完结+番外-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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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每天都是淡泊宁静得很,只看光景如流水般逝去。
  少女背着手瞧了许久的花。
  终于忍不住要伸手去摘了。
  都言佛前草木许有灵性; 心兰其实并不信。但不信归不信,她还是见无花不在才打算采一朵的。
  ——指尖初初搭上花萼,不防手腕却被人握住。
  年轻僧人眉目微凝,沉声道:“铁姑娘,不可!”
  他的左手握着她的右手,力道不大却不容挣脱。
  心兰本来也不是偏要摘的; 她并无辣手摧花的趣味。
  但对方如此强硬地拒绝; 她便也有些恼了:“一般的寺庙都会摘花采叶,制成香囊售卖给初一十五上山的香客,薪资用做寺内开销或接济穷人。我花一两银子就买这一朵,插瓶里养着瞧,大师可应允?”
  无花只是摇头:“当真不可。”
  少女姣好的面容比花朵更娇艳,却撅着嘴冷冷道:“好罢,我不摘就是了……大师可以放手了?”
  青衫僧人似乎才注意到自己的动作; 微微垂眸,低头歉然道:“对不住,贫僧一时情急……冒犯姑娘了。”
  他道歉时很真挚,俊脸亦染了层薄薄的绛红色。
  若不是头顶干干净净,浑似一位克己守礼的翩翩佳公子,而非六根清净的出家人。
  刹那间,铁姑娘仿佛也没了气性,摆摆手道:“反正大师是出家人,眼中红颜即枯骨,不妨事的……欸,我跑远一些摘些野花去好了。”语罢抬脚便离开了。
  青衫僧人却在原地静静待了良久。
  顿了顿,又摊开了左手的掌心,那上面自然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的,只有几条深浅不一代表每个人独特命运的纹路。
  “……为什么不让她摘?”他身后忽然传来一个飘渺的女声,竟有些凄冷。
  转身,便瞧见有个幽灵般的白衣人影站在石子路的尽头,手足面目都藏在白袍白巾里,连眼睛都瞧不见。
  “为什么不让她摘?她若多摘几朵,还省得我们动手了。”那白衣女子又重复问了一遍。
  无花神色淡然,并无惊异之色,似乎连看她一眼的兴致也无,缓缓道:“她若只摘一朵,或摘了太多……不论毒性太浅或太深,都会坏了母亲的计划。”
  白衣女子默然半响,遮在面纱后的眼睛古井无波。
  她应当还是极为年轻的,身量体态亦是轻盈绰约,却有着那样一双冷得像冰的、决不应当属于青春少女的眸子。
  那双深邃的眸子朝一排排长得挤挤挨挨的夹竹桃望去,最后只是轻声道:“你若想她少受些罪,还是自己快些动手罢……师、师父她已经出了大漠,正往内陆赶来……她若见了这姑娘的脸,是不会放过她的。”
  无花没有回答她,仿佛根本没听见这一个幽灵般的存在说的任何话语。
  而白衣女子也不需要他回答什么。
  她最后又瞧了瞧那开得正盛的夹竹桃,似来时一样,以鬼魅般的身法消失在了僧人的视线里。
  ……
  心兰采了一捧五颜六色的不知名野花,慢吞吞提裙上石阶回到寺庙里时,已是黄昏。
  青衫僧人正在院里的梧桐树下抚琴,只有纷飞的黄叶翩然而落,为他助兴。
  素弦铮铮悦耳,恰如自巍峨雪山倾泻而下,长声如清泉淙淙暗落惊鸿,低音蜿蜒至翦绿裁红,更添三分风雅韵味……
  今天他弹的这首曲子很特殊,过去的几日不曾听过。
  为此,一曲终了时,铁姑娘很给面子地拍掌以示夸赞,弄得手握的花枝也跟着七摇八晃,抖了几片花瓣下来。
  僧人起身,笑了。
  他的笑还是那样斯文,那样温柔:“铁姑娘,你可还有什么想听的?贫僧不才,但世上流传的名曲大致都会一些的。”
  心兰这才发现他竟已早早准备了一只白瓷瓶放在香案上,还装了些山泉水在里头,显然是给她养花所用……七绝妙僧,着实是个细心人呢。
  她回以一笑,将野花小心地一枝枝插到瓷瓶里头去,语气挺愉快的:“我不懂琴,至多会吹几首笛曲,大师若有雅兴,弹什么我都乐意听的。”
  “好……那我随意再为姑娘弹几首曲子。”青衫僧人笑意未变,又双手捧着一杯茶水递过来:“姑娘出去了那么久,一定也渴了……放心,这茶不苦的。”他轻轻道。
  心兰接过来时感觉杯身尚带着余温,却远称不上烫,想来入口正合适。杯盖也揭了,放在一旁,只见茶汤澄澈,隐约一股清香扑面而来。
  茶盏不大,无花放手的动作又太过缓慢。
  她葱白的指尖恰好轻轻擦过他的手背……在这不热不冷的节气里,竟觉出了些微的寒凉。
  无关风月,一触即离。
  决不值得任何人放在心上。
  僧人宽袍窄袖,突然微微颤抖起来的手被掩在了青色布裳里。
  当他坐回到树下的七弦琴前,转过身复又开始抚琴时,面貌依旧一片安然,琴声亦是空灵如初。
  心兰寻了个石凳坐好,很是全神贯注地欣赏着妙僧之技。琴音渐扬,已入佳境,始终托在掌心的茶杯渐渐靠近了少女粉嫩棱唇……
  ——“啪”地一声,弦断了。
  与此同时,一个娇柔却冰冷的女声在周遭倏然响起。
  明明很轻,却有平地惊雷的气势:“你的琴声,也太乱了些……远没有名师大家的火候啊。”
  光滑的杯沿尚未沾唇。
  心兰抬首四顾,明明那声音很近,竟并未见到人影,可见其武功当真高深莫测。
  青衫僧人如临大敌,勉强镇定下来,含笑道:“施主既已入了寺门,何不现身一叙,贫僧也好……烹茶待客。”
  那女声冷冷一笑,似乎更近了些:“茶?”
  “是啊,还是今年的新茶……”无花轻轻回道。
  正在这电光石火间,他竟从七弦琴中抽出一把薄薄的细剑,往身后劈去!
  那是一个长发披肩宛如流云的黑袍女子,面上戴着个死眉死脸的面具,却是以沉香木雕成的。
  银剑刺来,她不闪也不避,面具后的脸似乎还带着悠然的笑意。不过右手长袖一抖,那剑便断成了数截叮当落地……
  其中一截,不知是恰巧还是真有那般神鬼莫测的功夫,竟忽而又往上翻飞,自后背刺穿了以轻功越墙的僧人的肩骨。
  ——原来方才无花招式状似狠戾,不过是知道不敌,虚晃一招夺路而逃!
  “江湖上美名远扬的七绝妙僧,原是这样的无胆鼠辈……”黑袍女子状似遗憾地叹了一声。
  左手动也不动,右手一扬,竟引得满地黄叶片片平展,向他席卷而去!想也知道,这些落叶做的“暗器”有多锋利,将会如何削得人遍体鳞伤……
  千钧一发之时,躲在暗处的白衣女子冲了出来,挡下了大半攻击,嘶哑道:“快走!”
  另外的伤害都教她单薄的躯体承受了,那笼罩全身的白纱已多处破损,渗出了许多血迹……
  无花连看也未看,而她自己似乎也不在乎,只是螳臂当车般的拼命。
  黑袍女子反倒收了手,摇了摇头:“你倒很是忠心。”
  遮面的轻纱已被气流裹挟,不知吹到了哪里去,白衣女子露出了一直以来掩藏的真容:只见其上沟壑交横,扭曲而布满疮疤……这哪里是一位年轻少女的容貌,这简直是罗刹恶鬼的脸!
  ——尤其她身边还站着铁心兰。
  白衣少女武功远不如黑袍女子,但总可以试一试挟持身边状似懵懵懂懂的铁姑娘,最差也不过是殒命于此。
  可她只是咳出一口血,厉声笑了几声,朝着心兰道:“你……实在是很幸运。”
  心兰望着对方狰狞丑恶的面容,微有怔愣,缓缓道:“我确已知晓,自己比这世间大多数的女孩子要幸运,但那决不是因为容貌。”
  白衣少女惨笑道:“你这样幸福的女孩子……是永远不会懂的。”她说完,转头扬起下巴,朝着默然半响的黑袍女子走过去:“要杀要剐,尽管动手罢!”
  黑袍女子打量着她,语气平静:“听说石观音收养了许多徒弟,其中一个长得最美的,某一日突然毁了脸……你叫曲无思,是不是?”
  白衣少女的唇动了动:“没有曲无思了,我叫曲无容。”
  黑袍女子面具后的眼睛似乎微有惋惜,可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一挥袖:“你走吧……告诉石观音,中原武林可不是她的黄沙大漠,敢与移花宫做对之人……必斩尽杀绝。”
  曲无容一身是伤地离开了。
  黑袍女子仿佛是才瞧见还有一个活生生的妙龄少女站在此地,且面上毫无惧色一般。
  她轻嘲道:“你可知道,你若饮下那茶水,遭人毒害控制不说……往后梳妆打扮时,镜子里将是张同那曲无容一模一样的可怖面容?”
  铁姑娘瞅了她半响,唇角微张,轻声道:“虽察觉到了一些不对,个中缘由不甚清楚……心兰多谢怜星宫主救命之恩。”
  黑袍女子微有动容,美眸轻蹙:“你怎么知道我是谁?难道……无缺终究没舍得瞒你?”
  少女摇头:“他与我划清界限时,一句也未曾多言……是我自己猜到的。”
  怜星望着她,微微笑了:“我原以为,无缺喜欢上的是个有些娇憨的女孩子。移花宫太冷清,他太孤单,只有大方鲜活的女孩子才能闯入他的心房……但这女孩子若有时候太敏锐了,反而更容易伤心。”
  她摘下了戴着的面具,认真地注视着心兰:“你跟江小鱼是好朋友,你不愿无缺杀了他,是不是?”
  “是。”她回得极快,语气亦是斩钉截铁。
  怜星长长地叹了口气:“那么,无缺就不能娶你。我来也只是为了告诉你……你最好立刻忘了花无缺,也忘了江小鱼,他们之间的决斗无可避免……是谁也不可以介入的。”
  心兰抿着唇,坚声道:“可我偏就谁也不要忘,谁也不能忘。”
  移花宫二宫主并没有被少女这般不识好歹的拒绝惹恼。
  她只是来告知她这件事罢了,说完便飘摇而去,并不怕铁心兰惹出什么麻烦来:“可他却会忘了你……这、也是为了你罢了。”最后几个字消散在柔和的秋风里。
  “忘了我……却说是为了我?”心兰喃喃着,纤纤玉指将手中的杯口翻转朝下,手上微微使力,便碾成点点粉末飞灰……然而那竟是空的,未有一滴水落地。
  ——无人知道她是何时倒光杯中之物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7…01 14:57:22~2020…07…02 20:58:0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無程程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不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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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日宴那天花花突然冷淡,是因为怜星出现,而兰兰也早猜到他有苦衷,但还是委屈加生气。
  兰兰才不是天真少女,将计就计而已。【不会到现在还觉得兰兰柔弱可欺战五渣吧?】楚留香都没喊“铁姑娘”,无花却知道她姓铁,不奇怪吗?而且居然还想明里暗里撩,我的兰兰只有她官配撩得动!
  邀月怜星行走江湖时的化名是铜先生,木夫人,穿黑袍着面具,包括跟江别鹤联系也是如此。夹竹桃有毒,毒性很强,当然大漠里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毒更强,也能达到控制人的目的。
  曲无容是石观音徒弟,石看中其资质,杀了曲的父母收养了她,后来长大见她太美而嫉妒,毁了她的容貌。无花是石观音的儿子,他觉得自己哪怕坏事做尽,也比世间的绝大多数人更高贵,原著里曾勾引婢女【甚至珠胎暗结】为自己偷取宝物……所以别为了他对兰兰那一点点动摇而怜悯,虽然弦断确实在怜星出现之前。


第55章 、断情绝爱
  入秋了; 寂静的山林间,再无喧嚣的蝉鸣。
  花满楼一只手握着栗子的缰绳,另一只手拄了根竹杖; 轻轻敲击着高低不平的山路; 寻觅这山中的古刹。
  越到他前面去的小棕马突然停住。
  锦衣公子侧耳,细细分辨着不属于大自然的特殊声响……他听见了人的脚步声,还是个习武之人,有些急促而气息不稳。
  花七公子闻声辨位的功夫已臻至化境,他朝着那个方向试探地呼喊:“……铁姑娘?”
  那人显然是听见了,顿了顿; 也朝这个方向走过来。
  听着声音,当是个非常年轻的男子,语调也极是温和有礼:“施主; 可是在山林间迷了路?”
  ——原来是位佛门中人,他想。
  花满楼没有说自己看不见,只是请他大致指个方向,又问道:“敢问寺中,是否有一位姓铁的姑娘暂住?”
  僧人念了声佛,愁道:“铁姑娘染了风寒; 贫僧正是为她下山去抓药的……施主现在去探望她; 倒是正好。”随即简短地说明了入寺的路,便要匆匆离去。
  栗子烦躁地喷了个响鼻,往边上远了两步。
  花满楼道了谢,忽而微笑着道:“大师去抓药时……还是先顾着些自己身上的伤为好。”那血腥味对一个嗅觉灵敏的人来说,实在很刺鼻。
  疾走了两步的无花面色一变。
  一时有些懊悔自己的粗心与优柔,暗想恐难善了,索性忍着伤掏出匕首先发制人; 直直刺向对方的面门!
  ——两根修长手指紧紧夹住了匕首,竟使其丝毫不动。
  “大师为何突然出手伤人?”他看起来并没有气恼,仿佛真的只是寻常问候,语罢又轻轻松开了利刃。
  这瞧起来文弱秀气的公子,居然也是个硬茬子,且这功夫像极了陆小凤的成名绝学灵犀一指。
  无花按着不断渗血的伤口,望着对方黑漆漆的眼睛,冷声问道:“你是那个眼睛瞧不见的花家七童?四条眉毛陆小凤的至交好友?”语气却已经是肯定了。
  花满楼轻轻牵起唇角:“大师还没有回答我。”
  他的语气还是那样温和,但心中其实并没有瞧起来这般轻松……既担忧铁姑娘的安危,又唯恐放跑了不知名的贼人。
  无花仔细瞧着他无法反映情绪的双眸,也跟着轻轻笑了:“你若真担心铁心兰,便不该与我干耗在这里……再迟一些,或许只能赶去到寺庙为她收尸。”
  锦衣公子收起了笑意,抿紧了唇角,极罕见地露出了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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