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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有幸-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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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嘉心抖了抖。
  谭琦往后退了一大步,猛烈地咳嗽了两声。
  谭佑没再理他,她走到了幸嘉心面前,淡淡地道:“出去吧,今天很抱歉,我有事,没办法陪你了。”
  没待幸嘉心开口,谭琦突然一声哭腔喊了出来:“谭佑!”
  谭佑把幸嘉心往外推,不想让她看见这样的场面,但谭琦根本不在乎,他继续用那种让人难受的哭腔道:“我不想让你去,我他妈都二十了……”
  谭佑的手还抵在幸嘉心的肩膀上,她低着头,很久没说话。
  幸嘉心突然觉得这痛苦袭击了她。
  这些原本她以为距离她很远的痛苦,就这么连锁反应地传到了她身上。
  谭佑是那个关键点,幸嘉心看着她难过,心脏拧到一起,抻都抻不开。
  谭佑终于说话了,很颓丧,无可奈何:“好,你去吧。”
  谭琦抹了把脸,一下子恢复了精神:“现在票不好买,我得赶紧买票,附近有网吧吗?用电脑抢快一点。”
  幸嘉心突然很想能帮上点忙,她掏出了手机,很快地按进了浏览器:“这个网站肯定能买到机票,你什么时候走?”
  谭琦愣了愣:“我买火车票。”
  “你不是要回家吗?”幸嘉心也愣了愣,“火车票得二十多个小时。”
  谭佑将她搡开了,她的手终于离开了她的肩:“你别管了。”
  幸嘉心头脑一晕,张口就溜出来一句:“钱不够吗,我来买啊。”
  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谭佑抬头,盯住了幸嘉心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饼干:怕……怕怕的……坛肉吃……吃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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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小天使们,明天(4。26)本文就要入v啦,万字更新超级粗长哦~~~希望大家支持正版(鞠躬),二二继续写甜甜给大家看呦。
这文不甜我退钱,哼

  ☆、入v三合一

  
  对于幸嘉心来说; 谭佑是一个亲到完全可以不在乎“钱”这种东西的人; 并不是说幸嘉心有钱; 所以可以随意挥霍; 而是花给谭佑的钱,幸嘉心巴不得随意挥霍。
  但对于谭佑来说不一样; 幸嘉心是个朋友,多加点定语; 就是个关系还不错的老朋友。
  老朋友长大以后变了样; 异地偶遇; 也算是缘分,他乡遇故知; 幸嘉心想要亲近她; 喜欢黏一黏她,谭佑又不讨厌这个姑娘,便也能随心地接受了。
  但完全没有到“可以把自卑毫无保留地剖给她看”这种程度。
  穷; 没钱,就是谭佑的自卑。
  她曾经也不在意这些的; 他们家算不上富裕; 但也没有缺吃少穿; 她傻了吧唧地长到了青春期,然后变故仿佛突然就发生了。
  有人来他们家将值钱的东西搬走,不值钱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谭佑没有在现场,她回家的路上; 同巷子的胖子给她描述了整个别开生面的场景。
  她最后给了胖子一拳,然后冲回了家。
  入目惊心又凄惶,比胖子描述得还感人。
  她妈像个疯子一样坐在地上,头发乱得就像是四下稀巴碎的家具。
  她没敢问,她爸呢?
  她爸跑了。
  她爸欠了一屁股的赌债,然后跑了。
  谭佑甚至不知道他具体消失的是哪一天,毕竟,她爸常常不在家。
  这个时候再回忆起来,一切其实都不是突然发生的,早有预兆,只是谭佑是个中二的傻逼,预料不到。
  比如她爸一直说自己在外做生意,最初谭佑还能见到生意的实质:切水果的各种道具,倒卖蔬菜时家里总是菜品丰盛,给人做漆器,身子总是有股香香臭臭的味道……
  但后来,就没有这些东西了。
  她爸还是早出晚归,但谭佑猜不出他做的是什么生意了。
  再比如,她爸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和她妈的吵架越来越严重,直到开始动手打人。
  她只知道把这些负面的情绪窝在心里,然后去了学校找人发泄,或者找人来宽慰,却从来没好好地想过这背后的原因,没想过怎么去解决问题。
  于是没过多久,一切都爆发了,一切都烂了。
  她家变成了穷光蛋,她不仅没了爸,她家还欠了一屁股的债。
  要债,辱骂,打砸,哭闹,家暴,寻死……
  充斥了谭佑的整个高中时期。
  她开始知道,有些东西逃不开,只得去生扛。有些人烂成了一滩肉糜,再不可能攒出个人形。
  她了解了贫穷和命运真正的含义,所以不再渴求能和别的同学一样,有普通的人生。
  高中没毕业她便辍了学,从此一心里只想着赚钱,浑浑噩噩,至今。
  对于同档次的人来说,谭佑可以把贫穷当成世界的常态,自在一点地生活。
  但有了幸嘉心这样的人,一个成熟长大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幸嘉心,她不经意的一句话,就像一把刀子,豁开了谭佑给自己围起的世界。
  平日里没事,她可以忽略这些刀子。
  今日里有事,这些刀子便扎在了她的心口。
  谭佑盯着幸嘉心,她想象不来自己现在的表情。
  一定有着被戳破窘境的羞臊,又有着对于命运不公的丑陋嫉妒。
  幸嘉心显然被吓到了,她呆呆地看着她,明明害怕到睫毛都在颤抖,却没有后退一步。
  谭佑的话是说给谭琦的:“出去左转直走就有网吧。”
  然后她攥住了幸嘉心的胳膊,彻底将她拉出了这个世界。
  谭佑的步子迈得大,走路速度又快,幸嘉心跟在后面,得小跑着。
  谭佑一路拉着她下了楼,幸嘉心没敢说话。
  雨还在下,谭佑跨进水里,和谭琦一个德行,不打伞,也没有帽子可以挡。
  幸嘉心的伞扔房间里了,出来得急,只能和她一样,就这么直勾勾地踏进了雨里。
  走过巷子转了弯,谭佑突然停下了脚步。
  她回头看了幸嘉心一眼,松开了她的胳膊。
  幸嘉心简直想赶紧把胳膊再塞回去。
  谭佑动作很迅速地脱了身上的外套,后退一步,双手一撑,幸嘉心头上的雨便没有了。
  谭佑离得好近,全都是谭佑的味道。
  幸嘉心愣愣地看着她,谭佑扫了她一眼,看向前面,命令道:“走。”
  幸嘉心:这个姿势,好浪漫哦。前天看的偶像剧里才有呢……
  心里乐滋滋,迷迷糊糊地跟着谭佑,一路雨中快走,来到了运输公司门口。
  谭佑将她用衣服送到了屋檐下:“等着。”
  幸嘉心赶紧点头。
  谭佑重新披上外套,跑了进去,没一会,一辆车开到了门口。
  是她们一起吃蛋糕那辆,幸嘉心的心砰砰跳,车窗降下来,谭佑道:“上车。”
  “诶。”幸嘉心赶紧拉开副驾驶的门,钻了进去。
  车开出了运输公司,幸嘉心瞅瞅谭佑,再瞅瞅,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我们去哪里呀?”
  “送你回家。”谭佑说。
  幸嘉心一下子愣了,她的声音猛然提高了:“我不回去!”
  “别闹,”谭佑道,“以后陪你玩。”
  “玩什么玩!”幸嘉心急得都想哭了,“我来找你就是为了玩吗!我不回去!”
  谭佑没理她,幸嘉心的慌乱火上浇油般一下子冲上了脑袋,她直接上手去扒谭佑的方向盘。
  她一定是疯了,当谭佑这么清清淡淡莫名其妙地就拉开她们之间的距离,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谭佑猛然踩了刹车,震惊地看着她:“你干什么?”
  幸嘉心的手还在方向盘上,指腹下就是谭佑的手,挨在一起时,有灼热的温度。
  “我不回去。”她再一次重申自己的诉求。
  谭佑偏头看向窗外,道:“松手。”
  “我不回去!”幸嘉心攥住了她的手。
  谭佑皱眉,也吼了起来:“我停车!”
  争执有所松动,谭佑又动了怒,幸嘉心赶紧松了手。
  谭佑将车停到了路边合适的地方,熄了火,雨刷也停止了摆动。
  一切都静止了,只剩下打在世界万物之上的雨声。
  幸嘉心不敢说话,她看了谭佑一眼,抽了抽鼻子。
  谭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再开口时,语气平静多了:“这个,是我家里面的事。我家里的事,很复杂,所以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
  幸嘉心看向她,光线太暗,谭佑的半边脸隐在黑暗里,只被路灯打亮了薄薄一层轮廓。
  “但我只是想帮你买下机票。”她喏喏地开口。
  “以我现在的经济状况,不会选择飞机这种交通形式。”
  “所以我说的是我帮你啊。”幸嘉心尽力辩解。
  “我不接受。”谭佑淡淡地道。
  这样的语气,让幸嘉心想起以现在的身份第一次坐谭佑的车时,谭佑扔回给她的那小瓶香水。
  她以为她们的关系进步了,这样的情境不会再发生了,但事实好像并没有她想得那么乐观。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有被欺骗的感觉:“你说过我们是朋友了,朋友之间互相帮忙不是应该的吗?”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朋友更不应该牵扯上钱财。”谭佑很坚持。
  “你要是算得这么清,那我现在坐你的车是不是该付你车费。”幸嘉心看向她,委屈极了,“那你去我家帮我查房屋,我是不是该付你劳工费,你还给我做了饭,谭大厨,这些都怎么算钱。”
  谭佑靠在椅背上,叹了口气。
  幸嘉心犟,她是知道的。一个在成长过程中脱离了普通世界的姑娘,犟起来可以和整个世界背道而驰。
  于是她顺水推舟道:“好吧,算钱。”
  幸嘉心鼻子一酸,眼泪一下子冲到了眼眶里,她开口,声音有些哑:“好,算钱,两千。”
  谭佑愣了愣:“干嘛了就两千。”
  “我请你干的活,给你多少不是我说了算吗?”
  谭佑给气笑了:“我自己付出的劳动力,定多少价不是我说了算吗?”
  幸嘉心瘪了瘪嘴,谭佑继续道:“其实咱两说了都不算,国家对各行各业的物价是有管控的,不然物价局是干嘛的,我们不能超出合理的范围。我给你说说刚才那些事橘城的正常价位啊……”
  她掰了手指头准备算,一抬眼发现盯着她的姑娘眼睛里亮晶晶的。
  这可不是正常的瞳孔反射光芒,这水亮的光芒谭佑前不久就见过一次,那一次幸嘉心哭得一塌糊涂,她愣了愣,突然有些担心这一次也会一塌糊涂。
  一定是她的眼神出卖了她的思想,幸嘉心在接触到她目光的那一瞬,泪珠子突然就掉了下来。
  扑簌簌,跟窗外落在玻璃上的雨珠一样。
  谭佑心里“咯噔”一下。
  “我不要听。”幸嘉心哭着说,“就按我说的算。”
  谭佑很无奈:“我们不能这样,说正事呢你哭干嘛,不知道的以为我欺负你呢。”
  幸嘉心的眼泪瞬间掉得更凶了:“就……欺负。”
  谭佑有些头疼,这要是她弟,是她任何一个哥们,她能一巴掌拍脑袋上,把人掀飞。
  但这是幸嘉心,白嫩嫩脆生生的,那脖子细细长长跟天鹅的颈一样,谭佑怕一巴掌下去,要负刑事责任。
  幸嘉心继续掉眼泪,细细软软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凑过来,碰到她的衣服边,还抬眼颤颤巍巍地看了她一眼。
  见她没什么反应,这才攥住了她的衣服,摇了摇:“按我说的算嘛。”
  又撒娇。谭佑瞪着她。
  “按我说的算嘛。”幸嘉心瘪瘪嘴,唇色好看极了,“就一次……”
  “啊啊啊啊……”谭佑喊了出来,她烦躁极了,偏了头一巴掌拍在反向盘上,按到了喇叭,长长地一声响。
  幸嘉心吓愣在那里。
  “算算算!”谭佑不耐烦地道,“按你说的算!”
  破涕为笑,笑得太快,谭佑甚至怀疑她刚才哭是装出来的。
  幸嘉心很快松了抓着她衣服的手,从兜里掏出手机,点点点:“今天晚上就走是吧,你知道你弟弟身份证号码吗?”
  “你干什么?”谭佑有气无力地说。
  “给你结账啊。”幸嘉心理所应当。
  我就知道,谭佑又一巴掌拍在了方向盘上。
  这小屁姑娘的套路,谭佑不用脑袋都想得明白。但她就是这样明明白白地被套了进去,对她的原则做出了妥协。
  她仰靠在座椅上,不想说话。
  “你不知道吗?”幸嘉心问她,“那你把你弟弟的电话号码给我。”
  “知道!”谭佑没好气,“我先问下他买到车票了没!”
  “买到了可以退啊。”幸嘉心说。
  谭佑:“……”
  在此之前,她觉得幸嘉心是个可爱的姑娘,现在,她觉得幸嘉心是个可以气死她的烦人的……可爱的姑娘。
  谭佑不想挣扎了,她也想让谭琦早点到家,毕竟,他们的妈妈现在正在经受着恐慌。
  哪怕这恐慌已经历经了很多年,不定期地就会激烈地上演一次,但谭佑不觉得,人就可以对那样的事情习惯。
  她报了谭琦的身份证号码,然后给谭琦发去了消息。
  一切仿佛尘埃落定,谭佑发动了车子,道:“你要去哪里?”
  幸嘉心反问她:“你现在要去哪里?”
  “送谭琦去机场。”谭佑说。
  “你累吗?”幸嘉心道,“不要疲劳驾驶,我们可以打车。”
  听到我们两个字,谭佑心里有了底,幸嘉心是打算一直跟着她了。
  她长舒出一口气:“不累。”
  车又开了回去,幸嘉心机票买好了,这下子乖了。
  坐在副驾驶上,一句话都不说,只时不时瞄谭佑一眼。
  谭琦几乎没有带任何行李,就在旅馆楼下等他们,看到副驾驶上坐着幸嘉心,一点都没惊讶。
  他上了车,靠着后座闭上了眼。
  车子安静地行驶,就这么一直到了机场。
  谭琦下了车,谭佑也打开了车门,但她指了指幸嘉心,示意她待在车里。
  幸嘉心很听话,一点都没动。
  她悄悄地看向窗外,谭佑一直送谭琦进了机场大厅,但没有停留很久,不一会儿就出来了。
  她走路微微低着头,能够看出来,心情是真的不好。
  谭佑回到了车上,停了很久,才发动了车子。
  幸嘉心想说点话,转移一下谭佑的注意力,于是道:“年后我去报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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