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幸-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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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啊,”谭琦道,“你怎么和幸嘉心都这样呢。”
“她有用你干什么事?”谭佑看向他。
谭琦抿抿嘴,这真是个不好回答的问题。
谭佑一直看着他,来自家长的,成年累月在成长过程中积攒出的威慑力。
谭琦决定模糊地透露一点来保命:“就之前,我不是算跟过她一天嘛,就来回的路上,吃饭的时候聊了聊。”
“聊什么?”谭佑问。
这个问题她想问很久了,她一直想不通,为什么谭琦和幸嘉心独处了一天,关系就可以肉眼可见地飞速亲密了起来。
之前有黄毛的事烦着,现在大事解决了,得解决点小事了。
她也没什么其他意思。
就是……好奇而已。
谭琦感受到的可不是什么好奇的目光。
谭琦知道谭佑憋着火呢,之前他三番五次地故意用这事气谭佑,就预料到了有这一天。
来得可真快呀。
谭琦停住了步子,决定换个思路,把自己择出来,让谭佑去愁她自己的。
他勇敢地回望谭佑,身子挺得笔直,嗓音也十分低沉沉稳,眉头微微皱起,打造出万分真诚的谈正事状态。
“聊你。”谭琦缓缓吐出两个字。
谭佑如他所料地眉头皱得更深了。
“对,聊你。”谭琦重复道。
“聊我什么?”谭佑问。
“其实之前就聊过了。”谭琦干脆多煽风点火一下,“那次你出车,我给你发幸嘉心照片的时候。她拉着我问了一下午你小时候的糗事。这次聊得年龄大一点,近几年的糗事。”
“我近几年有什么糗事?”
谭琦扯一扯嘴角:“比如有人给你表白,你把人家打了一顿啊。”
谭佑的手立马挥到了谭琦背上:“瞎说什么。”
“你就说有没有这事吧,还瞎说。你自己跟我说的呢。”
“那算什么表白。”
“那你想不想要真正的表白?”谭琦突然道。
谭佑明显地愣了愣。
谭琦笑起来:“谭佑你变了,以前跟你说这种事,你都是要骂我的。”
“我现在依然可以骂你。”谭佑道。
“别,我们要遵从自己的内心。”谭琦道,“我说真的呢,如果有合适的人,该谈恋爱就谈恋爱,没必要耽搁自己的人生。”
“没有合适的人。”谭佑道。
谭琦盯着她:“合适不合适也要遵从自己的内心,感情这事,本来就是站在理智对立面的。如果考虑得太多,反而失去爱情最刺激的部分了。”
谭佑看着他,半晌道:“你大学学的是恋爱鸡汤学吗?”
“靠,谭佑,你不许侮辱我的专业!”谭琦喊。
“你一学期挂两门的专业?”谭佑继续往商场走。
“我都说了我补考肯定过!你跟我说说到底是谁给你告的密?”
“你脑袋里进海了吗?知道是告密还让我说?”
“我宿舍就那么几个人,你别觉得我猜不出来……”
两人扯吧扯吧,毫无痕迹地转移了话题。
谭佑要去商场里消磨时间等幸嘉心下班送她回家,谭琦反正也没事,就跟着她溜达。
车票走路上他就定了,明天就往回走,绝对不充当谭佑躲避幸嘉心的聚会的理由。
买完票以后谭琦有点感慨:
他就这么支持两人在一起搞?
他好像真在支持两人在一起搞?
他怎么能是这样的弟弟兼前情敌呢?
他太希望谭佑幸福了?
靠……真是鸡皮疙瘩起一身。
谭琦搓一搓手臂,先从了自己的真心,给幸嘉心发过去条消息:
…喂,可以上二垒了哦。
幸嘉心:这么快?
谭琦:爱情就是要在恰当的时候猛追猛打。
幸嘉心:现在是恰当的时机?可她在生我的气。
谭琦:生气怕什么,生你气是在乎你,要真不生你气了,她可就不理你了。
幸嘉心:那还是生气的好。
谭琦:嗯,道路是坎坷的,前路是光明的,革命尚未成功,同志继续努力。
幸嘉心:你要回去了吗?
谭琦:你终于关心我一回了。
幸嘉心:因为你的语气像交代后事,而且,你最好在后天晚上之前回去吧,这样谭佑就没办法让你陪我去了。
谭琦:……我本来有个好事想跟你说的。
幸嘉心:你想吃什么,我帮你订。
谭琦:看在我们友谊的份上,我还是告诉你吧。
幸嘉心:好,友谊万岁。
谭琦:你想告白的时候,就告吧。不用在乎形式,也不用在乎场合,因为决定成功与否的,只有她是不是愿意爱你。
幸嘉心:她愿意爱我吗?
谭琦:这你得问她。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了,你们知道昨天你们排队排出了我单章历史最高评论量吗?啧啧啧,你们这些……小可爱啊。
☆、第 50 章
谭琦没待多久便找借口回家了; 人家两人的事; 他再操心也没用了; 还不如回家陪陪妈。
谭佑这个东西; 这两天为了保护幸嘉心,应该是不会回家了。
啧啧啧; 谭琦摇摇头在心底感慨,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啊。
只剩下了谭佑在等; 对于谭佑来说; 这么闲来无事等一个人的几率真的很小。
她鲜少有这么空闲的时候; 哪怕身体不动着,脑子里也要盘算着这里的单子那里的生意; 一年到头哪有这种时候; 磨磨唧唧,一杯奶茶喝了一下午。
脑子也不是没用,就是没用在正事上。
幸嘉心中午失望又难过的表情时不时就在她脑子里晃悠一圈; 让谭佑觉得,一个聚会不陪她去; 就像犯了滔天大罪似的。
但那个聚会怎么去呢; 九院的学生聚会; 那可是九院的学生聚会。
一般的大学生聚会她都没资格去,何况是研究生、博士,真正的社会精英。
谭佑端着奶茶,长长地叹了口气。
五点二十分的时候,谭佑出了商场; 用七分钟走到了九院门口。
五点三十五分,开始有下班的老师学生、科研人员渐渐涌出。
他们的穿衣风格有一种奇异的统一感,同样是不时尚,谭佑就不时尚地挨着地面,而这些学者就不时尚地窝在书堆。
书卷气,是一种很难形容的味道。并不是戴着眼镜,或者身板瘦弱,性格温和。那是一种被知识包装起来的气质,谭佑看起来分外鲜明。
从小到大,她缺钱,却并不嫉妒钱多的人。越在金钱的泥淖里挣扎,就越清楚什么是铜臭味。知道了资本运作的原理,就越崇敬那些有着崇高理想,聪明又努力的人。
在谭佑看来,现在从九院走出来的这些人,纯真又执着,是自带光芒,最高尚的那一类。
幸嘉心也是这样的人,幸嘉心一直就是这样的人,哪怕被孤立,被欺辱的时候,谭佑也觉得她站在最高的那层,在俯视这个庸俗的世界。
谭佑觉得自己在九院的门口,格格不入。
她往后退了几步,在能望见门口的角度,却一点都没挡大家出来的路。
大批人流结束后,开始是三三两两说说笑笑的人群。
谭佑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六点了。
按照以往的经验,幸嘉心如果知道她在等她,就不可能让她等这么久。
是在生气?还是觉得她在生气……
谭佑掏出手机,拨了幸嘉心的电话过去。
电话接得很快,幸嘉心着急忙慌的声音:“喂?”
“怎么还没出来呢?要加班吗?”谭佑问。
“啊?啊……”幸嘉心惊奇的声音,“你在等我吗?”
“对,我在大门口。”
“我马上到!”幸嘉心喊起来,电话那边一通杂乱的声音。
“不急,慢点。”谭佑日常强调。
电话挂了,一切仿佛回到了最正常的状态。
幸嘉心一路从实验楼里奔出来,急匆匆快跑到门口了,突然想起来没取车子。
“啊……”她已经看见谭佑了,谭佑正低头看手机,幸嘉心愣了愣,突然不知道该先干哪一个。
这时候谭佑望了过来,四目相对,幸嘉心立马做出了决定。
她继续飞奔着出去,跳到了谭佑面前,笑着道:“你好哇。”
谭佑笑了笑,也回她:“你好啊。”
“那我们……回家吗?”幸嘉心问。
“对呀,如果你想在外面吃,我们就先吃过饭再回。”
“如果不在外面吃呢?”
“想让我做饭就直说啊。”谭佑继续笑。
“想让你做饭。”幸嘉心从善如流。
“好啊,还能省钱。”谭佑道,“那待会去趟超市买菜。”
“嗯!”幸嘉心很开心。
她有很多个开心的理由,比如谭佑并没有生气到不理她,虽然下午没有联系她,但说好了等她下班还是等了。
又比如,又可以吃到谭佑做的饭了,而且好像……嗯……可能今晚还住她那里?
“你车呢?”谭佑问到了重点。
“啊,车棚呢。”幸嘉心道。
“那你这是……今天不骑车吗?”
“骑。”幸嘉心不想错过任何一次坐谭佑后座的机会。
谭佑偏头看着她。
“我去取,嘿嘿嘿,刚才出来得太急忘了啦。”幸嘉心又赶忙转头往回跑。
被谭佑一把拉住了:“包给我吧。”
“嗯!”幸嘉心拿了钥匙,轻快地奔回了九院。
谭佑看着她的背影,升起一股浓浓的愧疚感。
中午明明闹得很不愉快,幸嘉心再见她却可以保持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状态,她单纯地开心,为见到她而开心。
谭佑颠了颠手上的包,说实在的,她还从来没被一个人这么重视过。
怀着这股感激和愧疚,谭佑载着幸嘉心回到了月湖别墅,去超市里买了一堆幸嘉心喜欢的食材。
回到屋子里,幸嘉心去卸妆洗漱,谭佑进了厨房,利落地开干。
等粥煮着了,菜也开始炒了,幸嘉心在厨房门口露出个脑袋,笑盈盈地盯着她。
谭佑一回头,便发现她已经洗过澡了,干干净净的,头发还有些湿。
“别站那了,把你又熏脏了。”谭佑道。
“不脏。”幸嘉心很快回她。
“我要炒辣椒了,会呛。”
“那你呛不呛啊?”幸嘉心真是个小贴心。
谭佑笑起来:“小公主,听话好不好,别盯着我做饭了。”
“你是不好意思了吗?”幸嘉心问。
谭佑突然扔了手上的刀,大跨步地走到了幸嘉心面前,低头盯着她。
也不说话,就这么盯着,幸嘉心猜不透她要干嘛,但距离又近,干点什么都好啊。
于是在谭佑的目光下,抿抿唇,睫毛一颤一颤,终于红了脸。
“看,是我不好意思吗?”谭佑得意洋洋地反问,毫不留恋地转了身,“去客厅坐着去。”
这下幸嘉心一溜烟地跑了,有些羞赧,觉得被人耍了,又嫌弃自己没出息,坐在沙发上捶了好一会儿的抱枕。
等饭上来了,香味四溢,幸嘉心正襟危坐,先是如常地一通真情实感地夸奖,然后抡起筷子,就是一阵旋风扫菜。
“喂,”谭佑看笑了,“你这么急干嘛?没人跟你抢。”
幸嘉心撒谎:“饿了。”她端起了粥。
“停!”谭佑大喊了一声,吓得幸嘉心差点扔了碗。
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盯着谭佑,无辜地跟只讨食的小猫咪一样。
“放下……”谭佑道,“烫。”
幸嘉心这才也察觉出来是好像有些烫,她放下了碗。
“你到底急什么呢?”谭佑问。
“我没急。”幸嘉心死倔。
“那你就慢慢吃,拿出点文化人士该有的斯文来。”
“我才不斯文呢。”幸嘉心小声嘟囔。
“你长本事了。”谭佑笑着总结。
经过她的一顿训,幸嘉心的速度好歹慢下来一些。
但也是比平常着急的样子,粥不凉,便势必把它吹凉。
谭佑看着她鼓着腮帮子的样子,觉得可爱,又隐隐有些不妙的预感。
幸嘉心绝对在谋划着什么。
果然,预感在两人扫完饭菜以后,成真了。
幸嘉心把碗筷端到了厨房,赖在她跟前,怎么催都不走。
谭佑老妈子一样挽袖子洗碗,旁边站着个碍事的家伙,盯她的眼睛就跟没吃饱似的。
“谭佑,你这两天不用上班吗?”幸嘉心小声问。
“嗯。”谭佑应了声,不想撒谎就没找借口。
但幸嘉心聪明地猜到了:“你是不是因为担心我呀?”
谭佑刷碗刷碗刷碗,半晌:“嗯。”
“嘿,那你今晚是不是也在家住啊?”
这就家了哦,谭佑冲水冲水冲水:“嗯。”
“耶!”幸嘉心开心地喊。
“那你可以出去了吗?”谭佑转头无奈地问。
“我想跟你说话呢。”幸嘉心道。
“完事了说,我老怕水溅你身上。”
“溅上没事啊,我喜欢看你干活的样子。”
谭佑想揍她了。
幸嘉心突然喊起来:“啊,你袖子。”
“怎么了?”谭佑抬起胳膊去看。
没等她看清,幸嘉心便一步跨过来,彻底消失了她们之间的距离。
凉凉的手指搭到了她的手腕上,然后动作轻柔地,缓慢地,把她的毛衣推了上去。
“袖子掉下来啦。”幸嘉心道。
掉下来用这种速度推吗?
谭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幸嘉心撸完了这边袖子,又跑去撸另一边,抓她的胳膊抓得可准了。
这次虽然有了准备,但触感似乎更鲜明了,幸嘉心抱着她的胳膊,一点点地往上掀。
“你……”谭佑心里一紧,“你给我出去。”
幸嘉心终于被凶出了厨房。
她挺开心,成功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嘛,幸嘉心二垒初成功,也不逼得太紧,乐滋滋地跳上二楼,然后坐在谭佑的房间里想,待会要怎么摸。
要怎么摸,怎么亲,才能让谭佑答应陪她去后天的聚会。
电视上一般这种时候,美人计都挺有用的,幸嘉心觉得,不管别人对她的脸是什么感觉,谭佑肯定是觉得她好看的。
幸嘉心抿了抿唇,想起了她们为数不多的亲吻。
谭佑一定是喜欢的,不然,最激烈的那两次,为什么都是她主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