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我骗子Kiss Me,Liar-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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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在大型超市里赶紧买完菜,把行李放进行李箱后,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我吓了一跳。拿出来一看,是一个不知道的号码。我犹豫了一会儿,但还是按下了通话键。
“您好……”
话音刚落,对面就传来了一阵尖叫。
“喂,你这个该死的家伙!这是怎么回事?”
不分青红皂白的女高音刺痛了我的耳膜。我下意识地把手机从耳朵上拿了下来,然后捂住了疼痛的耳朵。
“……您是哪位?”
我皱着脸,把电话拿开了一会儿,然后继续开口道。她尖利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以为我是什么?我为了得到这样的待遇……”
别说是回答了,对面的女人一直在自说自话,让我简直想要挂断电话。最让人不耐烦的是她那刺耳的尖叫声。但是正当我要按下挂断键的那一瞬间,我突然想起了她的身份。
“凯特?伊丽莎白?”
一阵沉默后,她立刻冲我叫了起来。
“哦,现在知道了吗?你这个蠢货。”
如果她在我眼前的话,我真的想揍她一顿。当然我只是想想而已,即使她在的话我也不会碰她一根手指。在现实生活中,我能做的只有叹气而已。我静静等着她把情绪平静下来,然后开口说话。
我把手机从耳朵上拿下来进了车里,短暂地忘记了恐惧。然后,她的声音终于稍微减弱了。
“伊丽莎白小姐。”
“怎么?”
我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喊了她的名字,她立刻挑衅了回来。我坐在驾驶座上,严密地锁上车门后,用比平时更慢、更平静的声音说道:
“冷静下来,听我说。您为什么突然给我打电话呢?请您先说一下。这么激动的话,不是什么也解决不了吗?”
说完公式化的回答后,我突然想起来我已经辞职了。还没来得及更正,她先一步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凯斯会和那种女人约会?甩了我之后,就和那种该死的女人在一起吗?”
好像被报道出来了。以前工作的时候,我每天早上都会看新闻或者报道。但最近几乎每天躺在床上,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冷静地回答道:
“据我所知,和伊丽莎白小姐您的关系已经彻底结束了,您难道没在文件上签名吗?我不会再向您透露皮特曼先生的隐私了。”
“那是他和阿比盖尔在一起前的事!为什么偏偏是她?你说说看,我有什么比不上她的?!”
她的情绪真的太激动了,我忽然好奇起来。
伊丽莎白是因为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呢?还是因为对凯斯旧情不忘呢?
无论是哪种都和我无关。
“伊丽莎白小姐。”
在她喘气的间隙里,我开口道:
“虽然我知道事情的原委,但我没什么能帮您的。我已经辞职了。”
“什么都做不了?什么?”她突然停住了。
“你说你辞职了?真的?!”
“是的,已经一周了。”
我平静的回答让她惊慌起来。
“那么……那我该怎么做呢?应该联系谁呢?”
她的语气变得恭顺起来。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我感到很惊讶。
“给公司打电话吧,其他工作人员还在。”
我能回答的只有这些。我不能随意告诉她艾玛的联系方式。
我感觉到她很尴尬,然后挂断了电话。在挂断之前,她还和我道歉说了“对不起”。我感到很着急,但没有时间磨蹭了。我找到艾玛的电话号码,然后给她打了个电话。
“艾玛?”
“哦,延雨。怎么了,过得还好吗?”她高兴地问我。
但现在不是和气问好的时候,我快速地说道:
“伊丽莎白小姐给我打了电话,不管怎么说,她好像对皮特曼先生新的约会对象很不满意。气氛很不好,你和她好好谈谈吧。”
“啊?我?”
我对沉默的她坚决地说道:
“这也是艾玛应该做的事,反正以后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次的事情你就先辛苦一下吧。”
艾玛沮丧地回答道:“是的。”
虽然我心里很同情她,但我也爱莫能助。如果我不辞职,这件事又会成为我工作的一部分了。想到这一点,放弃高额的酬薪也不是什么可惜的事情。
“谢谢你提前给我打电话,延雨。”
给了她鼓励之后,我挂断了电话。
回到家里的时候,我的心情好多了。我现在真的感觉到我从公司辞职了,找到新的工作,忘记那天的记忆。
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切都会好的。
我一边思考,一边整理了下冰箱,然后简单地做了个意大利面吃。虽然很久没看过电视了,但也没什么值得一看的东西。换来换去看了些无聊的情景喜剧和小品来打发时间。没过多久,我就去床上睡觉了。
*
*
叮咚,叮咚。
听到聒噪的铃声,我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但还需要一段时间彻底清醒过来。我躺着发了会呆,眨了眨眼睛。在这期间,铃声一直在响个不停。
“谁,哪位?”
我的声音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了午夜。这个时间应该没人会来才对。不明源头的恐惧在我头脑中盘旋。我站在客厅中央左右为难,但从门那边传来了令我意想不到的声音。
“开门,是我。”
这是凯斯的声音。我吓得睁大了眼睛。不会吧,太荒唐了。为什么凯斯会出现在这里?是我听错了吧。我半信半疑地站在原地,等待着回答的他又开口了。
“开门,在我把这个门拆掉之前。”
这种咬牙切齿的声音显然是凯斯?奈特?皮特曼会发出的。即便如此,还是让我难以置信。我愣愣地站着。沉默了一会儿的他突然踹起门来。
“砰,砰!”
我被嘈杂的声音吓了一跳。但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真的是凯斯在敲门。敲门声震耳欲聋,让人感觉那扇门快倒下去了。这不是毫无缘由的担心,看到门上严严实实锁着的三重锁松动的时候,我尖叫起来。
“等一下!等一下!我现在就开门!现在就开!”
我重复着同样的话,慌慌张张地打开了锁。凯斯在此期间还在继续不停地踹门。
好不容易打开了门,凯斯正好弯着他的长腿准备踢下来。他俯视着我僵硬的脸,这时才把腿放下来。同一层楼的其他人打开门向外张望,我感到很不好意思,急忙往后退。
“什么啊?这个。”
凯斯看着挡在门前的椅子,气得皱起了脸。我匆忙拿起椅子跑到了客厅。这时从前面进来的凯斯走进了我的房间,我迅速地从他身后锁上了玄关的锁。
转过身来的瞬间,我的呼吸一下子凝滞了。当我看见凯斯站在我狭小的客厅中央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四周的空气被堵得水泄不通——这是他特有的本领。
我吃力地喘着气扶着椅子,请他坐下。
“请坐。”
他盯着厨房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环视了一下屋子。
“你家里就只有这些东西?”
突然间说什么呢。我不解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凯斯又皱着眉头问道:
“这里是玄关吧,客厅在哪里?”
我无话可说,不知道该回答他些什么。
“……刚才进来的地方就是玄关,这里是客厅。”
凯斯从我脸上移开了视线,慢慢重新环顾整个屋子。即使他一步也没动,我也为整个房子的规模而感到羞愧。当凯斯的目光重新回到我的脸上的时候,他眉间的皱纹又加深了一层。
“你为什么住在这样的仓库里?”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差点要和他道歉了。但是紧接着我突然想起来我已经从那个该死的公司辞职了。
“用皮特曼先生发的工资能付得起这里的月租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我说得很平静,凯斯轻轻挑了挑眉毛。我的心里忐忑不安。作为这个男人的秘书,我是从来不会回嘴的。虽然心里很痛快,但做这种不熟悉的事情又让我隐隐有一丝不安。
幸运的是,凯斯没有说什么,而是按我的指引坐在了沙发上。唯一让我安慰的是上一次下定决心买了一个不错的沙发。
我犹豫了一下,决定就站在那里。幸好凯斯没有劝我坐下。他把脸埋在自己的双手里,嘘地一声叹了口气。
“是你吗?”
“什么?”
面对突如其来的提问,我不由自主地反问了一遍。他又接着说道:
“我问是你吗,和伊丽莎白通的电话。”
那一瞬间我很想说假话,但如果那样做的话,非秘书室的职员一定会遭殃的。反正我已经辞职了。
“是的。”
我鼓起勇气承认了,但他却什么也没说。看着蜷缩起双手把脸埋进去的凯斯,我突然有点想要弄乱他那头蓬松的头发。我发了一会呆,没有听见凯斯说了什么。
“我第一次看到有女人这样吵架。”
他似乎疲倦了,当然那是我的错觉。凯斯神经质地捋了捋头发,抬起头的脸上满是厌烦。总而言之,我花了很长时间来压抑自己的感情,虽然我想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忍住了。我看了看报纸,按捺着好奇心平静地说:
“我经常看见女人们因为我大打出手。”
凯斯停下捋头发的手,抬头看着我。
“你说女人经常因为你大打出手?”
不可思议的语气让人感觉非常无礼,但我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是的。非常、非常经常。”
当然我没有告诉他那是我的妹妹们。面对他那充满怀疑、皱着眉头的反应,我毫不在意地补充道:
“我的意思是,并不是只有像皮特曼先生这样帅气的男人才会经历这种事情。”
话虽如此,但凯斯却笑得不可开交。我被这意外的反应打断。凯斯轻松地说道:
“你的外表不错,但我没想到你也会染上女人的麻烦。”
“为什么?”我忍不住好奇地问。
“当然了。”凯斯理所当然地回答,一丝犹豫也没有。
“像你这种无趣的人。”
他本人似乎真的觉得这句话很幽默风趣,但我想告诉他完全不是这样,但我还是深吸了口气,冷静地问道:
“你觉得这很可笑吗?”
“能享受自己能够享受的不是很好吗?”
至少我没有否认自己的潇洒,我这样来安慰自己。我继续问他。
“皮特曼先生是独生子吧?”
凯斯抬起头来。
“这有什么关系?”
他婉转地回避了回答,但我没有理会。我没有必要告诉他作为长子应该承担的责任,因为这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我只是摇了摇头。
“没什么。但您为什么这个时间来这里?不会是因为害怕女人打架所以逃跑了吧。”我冷嘲热讽道。
凯斯眯起了眼睛。这次我笑不出来了,我干咳了一声,急忙转移话题道:
“要喝茶吗?”
“不,没关系。”
我想到了家里的廉价茶包,但凯斯谢绝了。我现在有点紧张了。
凯斯终于开口了。
“5%不行。”
“什么?”
凯斯把身体深埋在沙发里,伸长了手臂枕在靠背上。
“你不是说你要P娱乐公司5%的股份吗?这比较困难。说说别的条件。”
“……”
“听说你是这么跟艾玛说的。”
我这才想起来我那天说过的话。真没想到这样一句毫无意义的话竟然又回来了,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凯斯怀着令人难以置信的耐心,等着我开口。
“……你现在是在叫我回去吗?”
“那不然呢?”凯斯讽刺地反问道。
我真的很好奇这个男人到底出了什么事才会向我提出这样的建议,真是要疯了。但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会同意的。但我觉得那个男人不会这么轻易告诉我理由的。
我拼命抑制住好奇心,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说:
“如果我拒绝呢?”
“不可能。”
“为什么?”
“我已经为你破例了。”
我眯了一下眼睛。
“如果我说不是5%的股份我就不同意呢?”
凯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他苦恼地揉着太阳穴的样子让我感觉很陌生。
“二十万股。”
低沉的声音让我停顿了一瞬。他抬起眼睛看着我,咬牙切齿道:
“多了不行。说吧,除了这个,你还想要什么?”
你。
那一瞬间我咬紧了嘴唇,艰难地咽下了那句要脱口而出的话。差一点,差一点我就要被那个男人弄死了。
伪装成自杀的方式可是有很多种的。
我努力保持着镇静,深呼吸了一口气。迟钝的鼻子对他的荷尔蒙作出了反应。后来我才醒悟过来,已经到了药物的效果下降的时候了。我急忙举起袖子捂住了鼻子。
“那个。”
“什么?”凯斯问道,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我急忙回答道:
“荷尔蒙。从那个开始怎么样?如果你还想要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就别让我再闻到这该死的荷尔蒙的味道了。”
我向凯斯说了一通脏话,但他还是一言不发,只是微微地皱起了眉头。我捂着鼻子急急忙忙穿过客厅,打开了窗户。与此同时,一股黑烟从外面扑面而来。我不得不再次关上窗户。
当我做完这些无意义的举动,再次回到第一次站着的地方的时候,凯斯开口说话了。
“就这样吗?”当我抬起头来,他漫不经心地问道。
“就这些要求了吗?没了吧?”
我苦恼了一会儿。虽然有时候我会想着有灯神出现来实现我的愿望,但当这成为现实的时候,我却什么都想不到了。和灯神(原文:Genie,阿拉伯神话中的灯神)不同,虽然愿望的数量不是固定的,但并不是什么都可以接受。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可能是因为呼吸了外面的空气的缘故,荷尔蒙的香气变得比之前淡薄了许多。我放下捂住鼻子的袖子,开口说道:
“关于股份的事情,我只是在开玩笑。请当没有这回事吧。”
凯斯意外地问道:
“就算是个玩笑,这难道不是个好机会吗?”
我公事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