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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蜃影-第15部分

小说: 蜃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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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回了房。

    景忆鸣跟在老人身后,手里提着个亮度不是很强的小灯笼往前走着,这是第一次来到府邸的左侧。

    下人依旧忙忙碌碌不知道在忙什么,老人带着景忆鸣走到一间房间门口,叩了三下门进去,里头灯火通明,一些茶点供奉在灶君台前,两盏茶供在前头,老人将庚帖摸出来,递给景忆鸣:“请吧。”

    景忆鸣接过庚帖,走上前去,那灶君神像的眼珠仿佛落在他身上了似的,随着他的前进而挪动着。

    他拿起庚帖,刚要压到下面,心里一动,小拇指轻轻在庚帖末端拨了下,那庚帖里面竟然有张白纸。

    “灶君眼下,”老人站在后面,低声道,“不得无礼。”

    景忆鸣没回头,小拇指拨开庚帖下层,用无名指和小拇指夹着那张白纸,轻轻抽了出来,快速攥到手中,将庚帖压在了净茶杯下。

    他一抬眼,那灶君神像似乎动了,头稍稍偏了一点儿,彩漆点上去的眼珠子似乎锁在了景忆鸣身上。

    夜逐渐深了。

    更夫从外头走过,打更的声音回荡在死寂的镇子中,一个绣球轻轻磕在府邸的门上,风吹得它来回撞,上头的铃铛碰到门上叮铃叮铃的响,不多时,门被打开,有人伸手把绣球拿了进去。

    整个府邸里分明还亮着,却毫无生气。

    直通前厅的石子路上站着一个衣衫破烂的人,她浑身是伤,喉咙和胸口的伤势最重,头发凌乱的散在脸侧,是裁缝店那个绣娘。

    她一动不动,等着那人从门口取了绣球才咯咯笑起来。

    “……放到他们房间去,明白吗?”她说,“是……他们害得我……”

    拿着绣球那人浑身一抖,没什么表情,眼睛却瞪大了满是惊恐,身体不受控地朝着右面走去,每走一步绣球上的铃铛就轻响一声,断断续续连成一首无名的曲。

    原本人来人往的府邸在这一刻忽然静止了,除了客房以外,所有房间的门都开着,月光隐隐落下来,落到门边,门口整整齐齐地站满了人,像在迎接绣球,又像在进行什么诡异的仪式,他们眼神空洞,口中却念念有词,视线随着那人的走动而移动。

    又是一阵风吹来,绣球的铃铛忽然停止了声响,那人将它放到门前,忽然一抖,回过神,头也不回地扑回了自己的房间。

    景忆鸣等那人关上门再也没动静了,才从角落里走出来,低头看了看放在门口的绣球,应该是昨天他拍出去的那个。

    “怎么样?”孟然见他推门进来了,连忙问,“出什么岔子没?”

    “庚帖里夹了个东西,我带回来了,”景忆鸣说着,把那张白纸递给孟然,“还没来得及看。”

    “嗯。”孟然应了他一声,将纸打开,上面只有两个字。

    救我。

    隔壁屋忽然传来了一声闷哼,两个人一愣,不约而同地往门口走了两步,还没打开门,隔壁房间又是一声压抑的惨叫。

    “门口有个绣球,”景忆鸣拉了孟然一把,低声道,“小心点儿,别碰到。”

    孟然点点头。

    他们冲出门去,其他闯关者显然也听到了这那声怪异的动静,路过他们门口时仿佛没有看见那个绣球,匆匆跑过去——动静是最后一间房间,放置花轿的房间响起的。

    “陈樱不见了!”丁梦从屋里冲出来,冲众人喊道,“她明明和我一起回的房间……突然不见了!”

    “怎么可能!”一个胖子冲她吼道,“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不见!”

    “废你妈的话!”孟然扭头冲他吼了声,“到这儿了还要讨论什么可不可能的事儿吗?!”

    客房里的尖叫在这时候突然没了声响。

    景忆鸣冲到客房门口用力叩了三下门,将门打开,里头哪有什么陈樱,只有一台花轿稳当当地放在中间,丝毫没有挪动过的样子。

    “陈樱?”丁梦最先进了房间,左顾右盼地,“你在吗?陈樱!”

    这间客房的摆设是有点儿区别的。

    其他客房右侧就是卧房,摆着一张床塌,这里却没有。里面是些红色的箱子,用铜锁锁着,上面还贴了两张囍字,左侧是一张软塌,上头放了张茶桌,却没有茶具,上面摆的是些盒子,旁边有几张散落的银票。

    陈樱不见了。

    他们必须在老人发现之前找到她,否则这会变成所谓“异样”,然后成为景忆鸣不能成为新郎,他们任务直接失败的理由。

    但陈樱会去哪儿?

    孟然往后退了一步,从人群中退出来,侧过头去看着自己房门那个绣球。

    这会儿风大,绣球却没有被吹动分毫,连上头的流苏都没有动弹分毫,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东西。

    对,另一个世界。

    三喜四悲的叩门法就是打开另一个世界的口令,陈樱不在这里,那么。

    “出来。”孟然抬头看着丁梦和景忆鸣他们,“都出来。”

    “干什么?”丁梦有些惊慌地看着他,“你……”

    景忆鸣却在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把拉着丁梦走出了房间,其余人不明所以,但也很快走了出来。

    房门再度合上,孟然叩了四下门,他没用多大力气,叩门声听起来却极重,所有客房里的灯光在一瞬间彻底熄灭,孟然清晰地听见绣球滚动了下,铃铛的声音再次响起。

    孟然打开门,屋里的棺材盖已经被掀开,陈樱半个身子都探进了棺材里,手快速翻动着,像是没有察觉到孟然他们似的,指甲挖在木头上翘起和肉分离,她扯出一块白布,扭头瞪着孟然他们,过了会儿,忽然笑了起来。

    “要用这个!绣娘说了,要用这个做喜服!”陈樱浑身都在发颤,她的身体依在棺材上,棺材盖搭在一边,她死死攥着那团白布,歇斯底里地吼,“要用这个!”

正文 夺舍

    陈樱的声音太大了。

    她近乎癫狂地攥着那团白布,说我们有救了,我们能从这里出去,只要有这团白布缝好喜服,我们一定能完成任务。

    府邸一侧已经有npc察觉到了不对,拉开门的要往外走的一瞬间孟然和景忆鸣直接冲进了屋里,两个人直接架起陈樱把她从棺材边拽开,视线慌乱中一瞥,孟然看见那些贴了囍字的箱子上的锁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箱子被打开一个不大的缝,有什么在往外流淌。

    “发生了什么事?”老人已经走到了众人旁边。

    “没事。”孟然把陈樱丢给丁梦,飞快转身左右把门拉上叩了三下,等屋里亮起来后扭头看着老人,气还没喘匀,“没什么事。”

    老人的视线落在了陈樱身上:“她……”

    “她想家了,”丁梦立刻说,她用力把陈樱的头靠在自己肩上,悄悄把白布往上怼,堵住她的嘴,生怕她再叫出声,“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就是,特别容易想家。”

    老人没说话,视线在丁梦和孟然身上游离,半晌,忽的笑了:“既然如此,那便早些睡吧。”

    他又扫了众人一眼,继续说:“半夜三更,还是不要再出门的好。”

    丁梦搂着陈樱,视线有些飘忽地说好。

    老人扯出个挺诡异的笑,打着灯笼走之前又看了两眼景忆鸣,不知道到底想表达个什么,但他什么也没说。

    “把她放我们房间来吧,”孟然扭头冲丁梦说,“你要不放心你也可以来。”

    “不然大家都在一个房间,”景忆鸣说,“老人说‘不要再出门’,我们干脆就到一个房间去,这样别人就算出了什么事也不用出门去救。”

    就在房间里抢救要方便得多。

    有几个闯关的有些犹豫,丁梦和封芥直接跟着孟然回了他们房间,其他人便赶忙跟了进去。

    陈樱不知道什么时候晕了,手里还死死地攥着那块白布,不管怎么拽都拽不出来。

    “明天去定亲一定要小心,”封芥看着景忆鸣,说,“千万不要轻举万动。”

    “嗯,我知道,”景忆鸣深吸了口气,“反正……我会好好儿收集线索回来的。”

    “辛苦你了,”封芥低声说,“也怪那绣球刚好砸到你……”

    孟然愣了愣,抬眼看向景忆鸣,嘴唇张开一点又立刻合上了。

    “陈樱到底是怎么回事?”封芥换了个话题,“她怎么会跑到棺材……跑到花轿里去?”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丁梦给她盖上被子,离开了床边,轻声说,“我们本来是一起回的房间,她还在和我说……”

    “说什么?”景忆鸣问。

    “她说,觉得你们俩有点恐怖,”丁梦看着景忆鸣,又扭头看了眼孟然,“你们俩在裁缝店的时候可能吓到她了。”

    “啊。”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聊了会儿,我去检查插销有没有插好,一回头……她就不见了,”丁梦说着,搓了搓胳膊,“没过多久那个房间就传来了尖叫声。”

    “她是被夺舍了吧,”封芥皱起眉头,“你们今天在裁缝店遇到鬼了?”

    “呃……嗯。”丁梦点点头。

    “她被鬼吓到了,心绪不安,很容易被夺舍,”封芥叹了口气,“能恢复过来就好了。”

    如果恢复不过来……那也没什么办法,得看她醒来之后是个什么状态。

    不过应该不是被鬼吓到的。

    孟然有点儿不合时宜的想。

    鬼还在不在陈樱体内成了个迷,所有人都提心吊胆的,干脆轮班守着她,有一点儿风吹草动就把大伙喊醒,好在陈樱再也没有任何异动。

    九个人窝在一个房间里自然是睡不好什么觉,第二天老人来敲门的时候孟然感觉自己像一夜没睡一样,陈樱还躺在床上,丝毫未动。

    老人对他们窝在一起的行为并没有什么反应,仿佛早就知道他们全都在一个房间一样,直接对景忆鸣说:“一夜无异动,灶君验证,八字吻合,请您和我上游府提亲去吧。”

    景忆鸣点点头,起身准备跟着老人离开这里,孟然看见他起身时手掌在裤腿上蹭了两下,可能是在蹭汗。

    孟然抿了抿唇,没说话。

    下人们开始往外搬聘礼,还有几个人来喊,叫他们赶紧去裁缝铺缝衣服。

    裁缝铺三个字刚说出口,屋里的陈樱忽然醒了,打挺坐起来,连鞋都没有穿,攥着一团白布走过来抓着丁梦的袖子:“这个。”

    丁梦扭头看着她。

    “拿这个去缝,要拿这个,”陈樱的眼里没什么光亮,“一定要拿这个,缝在里面,要缝两层。”

    丁梦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接过这块布,陈樱忽然抬头瞪着她:“要缝在里面!”

    封芥直接夺过那团白布,握在手里,冲陈樱说:“我知道了,喜服要两层,这层要缝在里面,是么?”

    陈樱阴沉的盯着封芥,点点头。

    “好,”封芥深吸一口气,“那出发吧。”

    “你不跟着去么?”景忆鸣扭头看着孟然,“他们要去缝喜服了。”

    下人们在隔壁房间搬聘礼,那些囍字又完好无损地贴回了箱子顶部,看不出什么怪异的,老人在旁边指挥,没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孟然一直站在景忆鸣身边,没动。

    “你不去?”景忆鸣有些疑惑。

    “啊,”孟然把手揣进兜里,“我和你一起去游府吧。”

    “为什么?”景忆鸣挑了下眉。

    “我挺在意那张纸条的,”孟然把手往回抽了抽,昨天那张写着“救我”的纸条还揣在兜里,他故意露出一点儿纸条的边儿给景忆鸣看,“它夹在庚帖里,又是游家小姐的八字庚帖,会不会是那位小姐在传递什么信号?”

    “有可能,”景忆鸣说,“待会儿见了面得好好儿聊聊。”

    “嗯。”孟然说,“而且我也不会缝衣服。”

    “嗯。”景忆鸣应了一声。

    聘礼已经搬得差不多了,老人指挥着下人排好队,将聘礼抬起来准备走的时候一扭头看见了孟然:“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陪他去游府,”孟然说,“他头一次定亲,有点儿紧张,我怕他在游大人面前出差错。”

    景忆鸣立刻十分配合的在衣服上搓了搓掌心并不存在的冷汗,冲老人笑得有些紧张:“让他和我一起去吧,我好安心些。”

    老人皱起眉,似乎是想说什么,孟然观察着他的表情,看他要开口,直接打断:“不去也行,但是……”

    “他从小到大生活不能自理,”孟然说,“离开我三米以外就会直接抽搐而亡。”

    场面突然陷入了一股诡异的尴尬里。

    老人没说话,孟然也不再开口,俩人互相瞪着,看谁先把谁糊弄过去。

    景忆鸣沉默了两秒,抬起头,冲老人说:“是的,他说得没错。”

    老人还在犹豫,视线在孟然和景忆鸣身上扫来扫去,刚要开口拒绝,孟然直接一个转身:“不让去就不去吧,我缝喜服去了。”

    他飞快冲景忆鸣眨了下眼睛,转身就走,走出去没一米,景忆鸣忽然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满脸痛苦狰狞的望向孟然的背影,甚至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呜咽。

    孟然再往前走一截,景忆鸣已经开始往地上躺并且翻白眼了。

    “哎!”老人有点儿惊慌地喊了一声,孟然停住脚步,往回瞅了一眼。

    景忆鸣可能是知道自己长得还行,所以不管怎么做鬼脸都不会太难看。

    但这也太胡作非为了。

    孟然怀疑自己再在原地站一会儿他能把下嘴唇包到人中去。

    搬聘礼的仆人停了下来,怔愣的看着他们。

    “……够了!”老人低声吼了句。

    老人警告性地瞪了孟然一眼:“你想去就去!不用整这些花里胡哨的……不过我告诉你,去了之后不可无礼,让游家人觉得我们有不妥当的地方,悔了婚,吃苦的可是你们!”

    这话不用他嘱咐孟然也知道,毕竟他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见到游家小姐后所有的线索都是他们找到这关暗线的关键。

    孟然沉默着走过来把景忆鸣拉起,目送老人走远之后才叹了口气,扭头冲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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