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天堂,我爱过你-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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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到了一个微凉的软软的东西,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我再也经不住黑暗的煎熬,啊的一声尖叫出声。
脑袋已经做出最为直接的反应,我摸到了一只手,恐惧得厉害,脑中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都出来了。
我刚尖叫了半声便被一个冰冷的东西抵住脑袋,尖叫硬生生的吞进肚子,再也发不出声来。
“出去!”
是潘森的声音,那一刻,我最担心还害怕的事情没有发生,还好不是楼正齐。
潘森也是楼正齐的人。不知怎么的我就是担心这件事被楼正齐知道,我退出房门,灯光照亮一切,我看见潘森手中拿着一把漆黑的手枪,细细的孔,带着没有温度的阴冷。
我结巴的说,“潘森,我不是要进去偷东西,我就是想找个浴室洗澡。”
潘森盯着我,那目光是我没有见过的冷,他看着我的脸,有股说不出的厌恶。
我小声的说,“潘森,希望你不要告诉楼少,我来过这里。”
潘森板着脸,说,“为什么,万一你拿了楼少什么东西,又或者?”
“我没有,就这身衣服哪里能藏东西?”
潘森的视线落在我的手上,说,“手机给我检查!”
我这才发现刚才我一直紧紧握住的东西是手机,紧张的我忘记手机可以照明,看着潘森如此紧张,我心里更加好奇了,可为了不让潘森将这件事情告诉楼少,我将手机拿给潘森,潘森打开我的手机点了几下,我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他还给我后。冷声道,“马上离开这里。”
我听这话,明显松了一口气,快步下楼,直接离开别墅。
我站在漆黑的夜空下,回头看了一眼二楼卧室的方向,那一瞬,我心猛然跳动了一下,有种我离楼正齐十分遥远似的,心一下就沉重起来。
远处的树木一阵摇曳,大风呼呼刮来,呜呜的声音就像鬼哭狼嚎似的。
我身上的裙子掀起,露出一大截的腿,单薄的衣衫遮挡不住冷意蔓延,我打了个哆嗦,双手环住手臂向茫茫夜色走去。
三楼上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我。
我刚走在马路上,就下起大雨来,不过片刻我浑身就湿透了,雨太大,路上又没有车,我想着潘森的话,不敢回楼正齐的住处,我找到一个电话亭,瑟缩在里面。
电话亭很小。四面都是玻璃,漆黑天空上一道霹雳蜿蜒而下,就像要凿开大地似的,声音洪亮如钟,地动山摇,我害怕的缩在电话亭的一脚。四面都冷,我将自己蜷缩在一起,还是很冷。
外面的雨不停的下,没有停歇的迹象,我就缩在角落里,防备的看着外面。一下一下的闪电雷鸣,我记得不得多少次,每一次我都心惊胆颤,害怕那道雷声打在我的身上。
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我缩在电话亭里渡过一晚上,当天放晴的那一刻,手机才恢复信号。我从地上站起,身体一阵摇晃,腿已经麻木,我站了很久,佝偻着背,手揉了好几次腿才好些,可头晕得厉害,肚子也疼了起来。
那个时候,我都没有意识到我大姨妈要来了。
我一手捂住肚子,慢慢的,一高一低的走到吗,马路上。实在太疼了,我找了一处微干的地方坐下,看着左右两边是否有出租车到来,阴沉的天气,十分压抑,太阳都出来了,我的视线一阵模糊的看着远处,隐约看见有出租车到来。
我艰难的从石头上起身,汗水都渗出来了,站起的身体摇摇晃晃好几下,就像马上要跌倒似的,我挥了挥手。
汽笛声在我的耳边响起。就像在天边似的,我再也忍不住倒了下去。
醒来的时候,我的鼻子里一阵消毒水的味道,我一阵咳嗽,就像要将整个内部咳出来似的。
我的手上打着点滴,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护士在给我量体温。她看着手中的温度计,说,“总算是降下了。”
我还记得晕倒前,我似乎要上出租车,看着护士,有气无力的问,“请问是谁将我送到医院的?”
护士看着我,说,“一个出租车师傅,幸亏将你送来了,否则你现在就傻了,发烧四十二度。又来了月事,半天都降不下温,身体那么差也不知道爱惜。”
我受用的听着,手不免摸着腹部,那里很凉,还有些疼。可已经没有晕倒前那么厉害了。
我的身上垫着厚厚的东西,我感激的对护士说,“谢谢!”
她有些腼腆的向我笑了一下,端着医疗用具就走了,关上门的时候,还说了一句,“女人要对自己好点。”
我躺在充满消毒水的病房里,第一次感觉到温暖,我将手缩进被子,暖和的身体,手放在腹部,将热气传给小腹,似乎每月难以忍受的月事也好了不少。
我一个人输液,还是有点担心自己的液体打完了,血倒流,所以我一直没有睡,可药水的消炎药让我困得厉害,在剩下一小半的时候,再也忍不住困意来袭,闭上眼睛。
醒来的时候,手背上已经没有针管了,我刚起身,那个护士又来到我的身边,阻止我道,“好生躺着,你身体太虚,医生给你开了三天的液体,就住在医院吧,也挺可怜的,输液这么久都没有一个人来医院陪着,如果我刚才再晚来几分钟,血就倒流到口袋里了,血小板缺少,造血细胞又少,真不知道小时候你父母是怎么养大的。”
我捏着被子的手一紧,脸上原本露出的一丝笑容冻结在脸上。
护士没有看见我的脸色,我只是一瞬间停顿,又笑了起来,没心没肺。
我躺回床,她叮嘱我几句,这才走出病房。
我拿出手机,犹豫了很久,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响了一会,妈在气喘熏熏的接起,听见我的声音唠叨了几句,她问我好不好,身体怎么样,我只是回答一句都好,后面她也不知道说什么,而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我就说挂了,她先挂下电话,我听着嘟嘟的声音,直到手机滴的一声没有电,关了机。
黑色的屏幕倒影着我苍白的脸,毫无血色的唇瓣,眼睛周围有点青,长发披散在雪白的枕头上,就像一个没有生气的布娃娃,除了一双大眼睛,漆黑明亮以外,没有一点血色。
我将手机放下,全世界都安静了,我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三天,我肆意挥洒了三天,谁也不联系,消失了三天,却不知三天时间,发生了那么重大的事。
当我从医院出来,看着天边漂浮的云彩,我站在阳光下,抬手遮住眼睛,深深的看了一眼远处,走到站台,身上的钱已经花光,只能坐公交车回家,我转了三次,才到小区的前一站。
我刚走到门口,就被眼前的一幕愣住。
☆、第六十六章 一晚
我的家已经不称其为一个家,门锁坏了,半开着的门隐约看见里面一片凌乱,我推开门,走进房间,里面一片凌乱,我的衣服,床上都一片乱糟糟的,就像被很多人翻过似的。
我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到处找我的充电器,我的行礼箱踢坏在角落里,充电器落在床下,流出一点白色在外面,我蹲下身将手机拿出来,插在电源上,过了片刻我才打开手机。
一开机,手机就响过不停,短信未接电话,多得厉害。
我刚要打开一条信息,才看了几个字。又没电了。
那串字在我的脑中不断出现,吴瑕,快躲起来,很多人找你!
我不知道发生了何事,那串字在眼前不停的运动,我想再看一条,就是开不了手机。
我将手机放在一边,将自己的衣服从地上捡起来,放在床上,我又找到一个踩了好几脚的口袋,擦去上面的灰尘,拉开拉链,里面还算干净,我将衣服装进里面,很快我便将东西收拾的差不多,李燕的房间一片干净,伊兰的房间也是,我提着口袋走出这里。
我刚走出小区门,便看见房东太太威风凛凛的走进小区,直往我刚才走出的楼栋去,我裂开提着行李走开。
陌生的城市,我没有住处,欢姐打给我的钱,我交给医院,也不知道何子烨醒了没有,想着何子烨,我将一小包衣服提着来到市医院。
我走进何子烨住在的一般病房,他脸上没有呼吸机,脸色还不很好,胸膛起伏不再像当时那么微弱了,我坐在何子烨的身边,将他拿出的手放进被子里,我看着他放在一边的水壶没有开水了,又去医院食堂接了一壶开水,将房间扫了一遍,将自己的东西放在一边,手机还没有充好电,我又很想知道到底这三天里发生了什么事,抬眼看见何子烨床里边有个插座,我拿出充电器将手机打开放在他脚边充电。我看着门口的垃圾堆了不少,房间里隐约有股味道,将垃圾装进口袋,提着走去垃圾桶。
我又去洗手间拿了个拖把回来,将病房拖了一遍,看着整洁的病房,我才站在病房外看去,这样才算一个房间嘛。
我站在外面阳台上,不知为何,心里堵得厉害,脑中不断的出现着李燕留给我的信息,还有我满室的狼藉,这并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我烦躁的从挎包里拿出一包,拿出一支点上,我看着远方,抽了几口,心里还是堵得厉害,我隐约听见手机响了一下,转身看了一眼,有没有其他声音发出,继续将一支烟抽完,这才走进病房。
何子烨皱了下眉头,展开眼睛,他的眼眶还是有些凹陷,不复以往那么清秀,整个人显得忧郁,他看见我,立刻就笑道,“吴瑕,你来了。”
他的脸色一变,似乎有点不自然,将脸转向一边。
我知道他心里肯定明白我知道他吸了某样东西,心里叹了一口气,说,“好好休息,等你养好伤,一切都会好的。”
我看见何子烨放在被子里的手紧握成拳头,好半响都没有松开。
我那时并不知道何子烨的身体状况,只是想着或许他太难受了。
何子烨没有说话,时间也差不多到晚饭的时候,我在医院外面买了两份饭菜带进去,何子烨没有动,我说,“起床,吃饭了。”
他才慢慢从床上坐起。
我吃了几口便不想吃了,何子烨也吃得少,嘴唇有些白,隐约带着一丝颤抖。
我并不知道那东西的危害有多大,以为是他刚输了液身体还没有恢复。让他好好休息,将他扶着躺下,何子烨却紧紧拉着我的手,他大约过了两秒才语气有些快的说,“吴瑕,我想吃渝城老字号的蒸饺。”
病人有时候难免胃口重,今晚我买回来的饭菜确实有点清淡,渝城老字号的蒸饺有种家乡的味道,我也爱吃,想了想,点头答应。
虽然,医院到那里来回需要一个小时,看在何子烨是病人的份上,我拿着手提袋就出去了。
三天没有用手机,似乎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我忘记手机还在医院充电。
而我更加不知道的是何子烨其实并不想吃蒸饺,只是想要支开我,因为他的瘾犯了。
我从老字号买来蒸饺刚走到医院门口,我看见了一个男人。
他穿着笔挺的蓝色衬衫,宽阔的背脊,修身的衣服,浑身散发的高贵气质,一眼我就认出还是楼正齐,我捏在手心里的食品袋松了几分,心跳有些快,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感受。
那种感觉似乎是想要靠近却又不敢,临近而胆怯。
楼正齐吸引不少女子的眼光,他们都在小声议论,而在医院的不远处停着他显眼的法拉利,一出现就夺取大片目光。
我犹豫了片刻,没有上前,将头一低,披在身后的长发垂落遮掩住半张脸,从医院大门的一角,里楼正齐最远的距离走进。
我刚走了两步,就传来楼正齐的声音。
“你要去哪?”
楼正齐还是背对着我,我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在众人的视线里,我缓缓转过头,一股捏人的视线向我射来。我浑身就像被冷水浇灌似的,背脊有些发凉。
我没有回头,背挺得笔直,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楼正齐,后面我一想,是在乎,与他甜言蜜语后,只字片语不留就消失了。
松木香的味道渐浓,我也听见楼正齐的脚步声,一下一下就像在我的耳边走动似的。搅得我心跳加速。
他站在我身边的时候,一手就将我拉住,我手上提着蒸饺,被他拉动间跌落在地。
楼正齐直接将我拉进跑车,他紧随而上,开车离开了。
我看着离我渐行渐远的医院,想着病房里何子烨还在等我给他买蒸饺,我看向楼正齐,说,“我要下车。我还有事!”
楼正齐紧抿着唇瓣,黑眸依旧盯着前方,看也不看我,放在方向盘上的手背隐约浮现一丝青筋,浑身似乎有冷意在浮现,跑车瞬间加速,我身体向前倒,幸亏手拉住门把手才免于撞在车上。
楼正齐彰显着不悦,我也想不到哪里惹了他,明明是他惹了我才是。我也不理他,将脸转向窗外,虽划过的直线令我胆怯,可与楼正齐经历好几次快车,似乎也有点点适应。
楼正齐开了好一会,车又一次停在他上次将我放下的海边,看着外面熟悉的风景,黄昏后的海边,海鸥漫天飞舞,天边升起一黑云。夕阳的余晖隐约出现在天边,与那日的大雨不停又不一样,坐在车里的感觉却又那么相似。
跑车一阵略显低沉的刹车声响起,楼正齐放在方向盘,解开安全带,伸手将我拉过去,黑眸炯炯的盯着我,那眸光有种我不出的怒意、冷意。
我看着楼整齐,他也盯着我,他捏着的手腕一阵生疼,还在加重,我没有开口求饶。
“无暇,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告诉我?”
我分明感觉楼整齐这话带着一股咬牙切齿,我满头雾水,睁大眼睛看着他。
他盯着我良久,我被他捏着的手腕变得麻木,他微翘的薄唇动了一下,似乎是冷冷的笑容。
他松开了我,我身体刚回到座椅,他继续开车。
这次。他没有让我下车,车里飘散的冷意却让我不如现在马上下车,我猜不到楼正齐心里在想些什么,只看出他十分不高兴。
他又继续开车只是车速不若刚才那么快,我暗暗抬头看着身边坐着的楼正齐,看着他冰冷的侧面,我就想被什么堵住心里似的,沉重得厉害,眼睛里升起一丝滚烫,我有倔强的脸转向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