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白月光,渣功一百级-第1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向北点了点头,调试着水温。
行吧,我是基佬我怕谁?
苏哲瞬间脱了个精光,甩着鸡儿走到浴缸边,向北是坐在浴缸上的,一回头就正好对上他的腹部,眼睛一低就能正中靶心,辣眼睛得很。不出所料,他成功看见了旁白框徐徐展开:比较的结果令人失望。
等一下,令人失望是什么意思?谁失望?你还是我?等一下啊,这个话的主语很令人误会啊!有歧义!
苏哲脑中拼命思索着时,向北已经一拍他的腹肌,道:“你不坐吗?”
“浴缸冷啊,而且酒店的浴缸多脏啊,你也敢用?”苏哲觉得向北还挺讲究卫生的,在家里还发现向北用牙线来着,林安的卫生习惯可糟糕了,曾经还以臭脚丫子为荣,被人唾弃的经典型“直男”。
“你坐在浴缸边,我这不是铺了毛巾吗?”向北终于不耐烦了,直接说了命令式。
苏哲一屁股坐上毛巾,水已经打湿了一半,还挺温暖的,也不会滑。向北扶着他的手臂换了个方向,让花洒覆盖他没受伤的半边身体,开始替他洗澡。
惯用手臂受伤当然有很多不方便,洗澡更是,如果不是特别热的天气苏哲本来就不打算洗了,混两天再说,实在不行就擦身,有人帮他洗澡当然好,但是这个帮忙的人是向北就令人无法安心了,他全程处于“这货要动手了吧”的惊疑不定中,偶尔向北一靠近就不由自主地往反方向躲。
这样动作来个两三次后,向北皱起了眉头,把花洒换到左手,右手一伸直接捏住了苏哲的后颈,发现苏哲像是被捏住命运后颈皮的猫般弓起背后不由笑了起来,道:“你别老是躲行不行?”
“不是,你这干吗呢?”苏哲小心翼翼地问。
“帮你洗澡啊。”向北道。
苏哲等了一两秒,道:“……就这?”
“不然呢?”向北道。
苏哲默默闭上了嘴,总不能把“我觉得你准备淹死我”这话说出口吧。
向北洗澡的手法很温柔,抓头发时更是舒爽,苏哲忍不住闭上眼睛发出了快活的声音,脑袋也往着向北的手靠过去,意识到头上的手停了,他睁开眼,立刻就看见一幅旁白框挡在向北的脸前:居然用这种方法就能起效?
苏哲不想评价,毕竟他确实受益了,就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吧。
洗澡的过程其实并不长,主要洗头比较久,至于身上就草草冲一下,向北到底是直男——也许有个“伪”字,但是此刻无论如何他的性取向还是笔直笔直的——洗到身上就由他拿着花洒移动,苏哲用左手洗好了。
苏哲的大学澡堂没有隔间,一群少年裸逞相对四年,互相搓背甩毛巾早就习惯了,此刻也不觉得有什么尴尬。
洗完澡后果然舒服多了,深秋季节,把空调温度开高点,往柔软的床上一躺,苏哲忍不住长叹一声,困劲儿瞬间上来了。
“你不饿吗?”向北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苏哲没法翻到右侧,只得把被子拉上来挡住脑袋,小声嘀咕:“累又困,不吃了。”
向北没回答,就这么歪着脑袋注视苏哲沉沉睡去,静谧的气氛逐渐笼罩了房间,当他坐回床上玩手机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分钟。
他为什么对我这么戒备?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向北,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苏哲似乎就处于一种拒他于千里之外的状态,中间和林安分手的狗血剧情不谈,他自觉并没有和苏哲打过什么交道,难道是林安说了坏话?
思及此处,向北掏出手机给林安发了一堆批评过去,末尾加上一句“我对你很失望”,再把这个手机关机,拿出另外一个开始刷本专业的论坛和联络专业人士,查找有关“实体怨念”的信息。
是的,向北关于“实体怨念”的全部信息都对苏哲说过了,他现在知道的不比苏哲多。
如果苏哲知道了这件事,恐怕喋血事件就会发生吧,旁白框有时候也挺有人情味的。
☆、第 18 章
苏哲醒来的那一刻感觉浑身上下酸痛不已,活像被人打了顿般,再一想,昨天那一摔也和被打差不多,他必须得慢点爬起来,以此唤醒睡眠中充分休息的肌肉。
浑身清爽、处处丝滑,身体传达出这样的感受,苏哲低头一看,发觉自个儿居然什么也没穿,他过来时是会带被套和床单的,但是也不会裸睡,在家里都不裸睡不要说在外面了,万一碰上失火之类的呢?然而此刻,他就是裸的。
麻木的大脑逐渐活动起来,苏哲想起昨晚向北帮他洗了澡,吹了头发,之后他出来一头栽进了床里……哦,对,什么也不穿就出来了,毕竟伤了一只手穿衣服还挺麻烦的。
对哦,昨晚是向北帮我洗澡的。
这份回忆一浮现,苏哲就开始尴尬了,像蚂蚁爬上皮肤,好像莫名其妙事情就变成这样了,不是说要和向北保持距离的么?
对哦,是因为张纯画,今天我还要上班。
纷杂的念头冲进脑海,苏哲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后总算理清了思绪,旁边床上已经没人了,向北作为厨师每天的早菜市是不能放过的,连跑步都不得不放弃了。他洗漱完毕后往楼上清宫戏所在的片场走去,先和剧组的武指打个招呼,再向剧务报道,之后就等着叫场,今天有张纯画的戏份,他的任务就是在布场时上去摆姿势站位置,是个即枯燥又无聊的活儿。
张纯画表现得十分正常,从周围人的反应来看似乎也没有异状,苏哲看得忧心冲冲,掏出手机给向北发了个消息:怨念吃掉本人后会继承本人的记忆吗?
不会,向北很快回消息了。
为了搞清楚“实体怨念”是怎么回事向北昨晚可是努力了一番,到处骚扰认识的圈里人,一直打听到半夜才搞明白,结果就是睡眠不足,他今天可是下了决心,好不容易得来的消息可要好好运用。
苏哲因为这个回答而欣喜,问道:那是不是说明本人还在?
看情况,向北的回复很简短。
苏哲有些急不可耐:你在哪?我去找你。
呦嗬,这还是第一次这么主动啊。
向北看着手机如此感慨,很快回复了:厨房。
向北愉快地等着苏哲来求人,结果一等一早上,苏哲连个影子都没有,他的好心情很快转换成了生气,倒不能说是发怒但是不开心。
骗子,讲好来找我的!
向北冷着脸站在灶台前,握着锅铲双手抱胸,跑来催菜的剧组工作人员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实际上苏哲哪里是故意的,工作不能停啊,早上拍的几场戏涉及好几个时间段,灯光换个不停,他就得不停地上去试光,侧面说明了这部剧制作不错,草台班子哪有这么频繁调整灯光的,杵一个大灯一个角度,傍晚大灯直接换成暖光源就完事了,单一或者少光源的镜头拍出来又死板又难看又假,演员个个阴阳脸,都是不上心的成果。
苏哲就这么无聊地站了一早上,看着张纯画一场戏一场戏的过,时不时还会接收到张纯画暗中送过来的微笑,内心备受煎熬,生怕时间久了张纯画本人就消失了,那时候他才会后悔呢。就这么一直熬到中午,终于有了休息的机会,他连盒饭都来不及领,一溜烟跑去向北所在的厨房,不出所料已经没人了,他只得硬着头皮去原本的剧组。
这边剧组也在吃饭,欢声笑语从导演棚那边传过来,看起来下午的戏也挺紧,导演都不离场,苏哲只得厚起脸皮把脑袋伸进去,一眼就看见向北正对着闻海的背影。
闻海和导演的笑脸在看见苏哲后一瞬间消失了,闻海还对向北打了个眼神,他转过身瞄了眼,哼了一声,转回去不吱声。
一棚的人都愣了,但是谁也没说什么,稍微有了点工作经验的人都懂,没事第一个冲出来的是愣头青,没搞清楚情况不要多说话才是正理。
闻海不在此列,或者说情绪令他做不出正确的判断:“怎么着?今天来赏脸吃饭了?”
苏哲干笑一声,在心里默念一百遍张纯画的名字,挤出笑脸凑到向北身边,瞄了眼向北满是冰霜的脸,一时间有些莫名其妙:我好像没做什么得罪他的事吧?
旁白框非常及时地出现了:向北不想搭理骗子。
骗子?
苏哲一头雾水,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想了半天似乎只有早上说要见面没能成行这件事了,但是这事哪能怪他啊!
“早上走不开。”苏哲赔着小声道。
“是啊,苏哲现在去了大剧组,和咱们这草台班子不一样。”闻海笑眯眯地道,“向北,以后就咱们玩了,别人高攀不上了。”
苏哲维持住了笑脸,低声下气地道:“闻哥说笑了,多亏了导演和您体恤我,不然我这会儿只能回家歇着了。”
这话已经很示弱了,导演的脸色缓和了下来,客气了两句,闻海冷笑一声,正要继续刺人,向北突然从旁边桌子上拿起一个饭盒重重地往苏哲眼前一放,怦得一声,顿时让导演棚里一片死寂。
苏哲迷茫了下,很快明白过来,拿起饭盒打开前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哪怕这里面是满满一盒辣椒他也要当作琼浆玉露吃下去,没想到打开后映入眼帘的却是很正常的回锅肉,还是甜椒炒的,他不吃辣椒或者任何刺激性的食物,注意保养,毕竟经常受伤什么的。
回锅肉铺在米饭上,切开一半的虎皮蛋,另一半是肉沫红烧千叶豆腐,都是他喜欢吃的,虎皮蛋做起来特别烦琐,没想到向北会做这种需要时间的菜。
苏哲迟疑了下,把盒饭放在桌上用左手拿筷子,他左右手都能用,只不过左手不能写字罢了,吃饭还是没问题的,奈何导演棚里已经没椅子了,桌子又太矮,他想这样吃饭只能弯下腰撅着屁股,姿势十分别扭。
“我出去吃,谢谢向北。”
苏哲拿起盒饭准备换个地方,没想到他刚一有动作,向北随手拿起盒饭,翻开托到他的眼前,又转过头若无其事地对闻海道:“你刚才说那个女明星做什么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随即像按下开始键的画面般重新活动了起来,闻海讲起了女明星的八卦,苏哲就着送到嘴前的饭盒吃起来,他的左手虽然许久没这样用过但是功底还在,扒饭不在话下,更何况这饭是真的香。
回锅肉肥而不腻,肥肉部分焦脆酥香,瘦肉部分软腻适口,没有丝毫腥味,干锅豆腐滑腻软绵,口感富有弹性,豆制品与肉沫是绝配,苏哲也实在饿了,三两口就干掉了一大半,甚至无暇顾上其他人,感觉肚里饱了,浑身舒坦了,他才意识到这么久的时间向北居然就这么托着——为他。
如果没有旁白框的告知,有谁能抵挡向北?
苏哲突然有些感慨,向北有没有真心喜欢上谁过?喜欢谁的时候也会这样吗?他会失败吗?如果我没有旁白框,是不是这会儿早就沦陷了?不,如果没有旁白框,我就不会这么抵抗向北,向北也就不会这么感兴趣,小小的蝴蝶效应。
“吃不下了吗?”向北疑惑的声音响起。
“吃得下,歇歇。”苏哲道,“吃饭不能太快。”
“你以前吃饭时也确实不快。”向北想了想,道。
闻海问道:“你们以前也经常一起吃饭?”
“我住苏哲家里。”向北道。
苏哲注意到闻海的表情瞬间变了,带着一点怒气一点震惊还有点心疼,很快说道:“你没地方住吗?那来我家啊,我一个人住,咱们可以通宵上分。”
“你家在哪?”向北问。
苏哲注意到一幅旁白框徐徐展开:开始了,向北的花招。
“HD这儿我有租的房子。”闻海似乎迫不及待地道,“咱们今晚过去?”
“你明天有早戏。”涉及到工作,导演立刻发话了。
“哦,那这周末吧,不远,就两小时路程。”闻海道。
“真不知道你租这房子干吗?又贵又住不了,根本来不及来回。”剧务随口道。
“我高兴,你管得着吗?”闻海没好气地道,对着向北又笑了,“去吗?”
“不去,我住苏哲那房间挺好的。”向北似乎漫不经心地道,“这么近,走路就行了,方便。”
张纯画的剧组也会给苏哲一个房间,既然都在一家酒店而且也是一个档次的房间也就懒得调来换去,保持原样不动就好了。
这个理由无懈可击,闻海嘴笑着,看向苏哲的眼神里满是刀子。
苏哲看出来了也没用,只能赶紧把饭吃完,凑近向北道:“我有事问你。”
“好。”向北一付志得意满的表情,“陪我去厨房吗?我一边工作一边听。”
“行行行。”这时候苏哲哪里还敢抗议,赶紧答应,“走着走着。”
苏哲走出导演棚时仿佛还能感觉到背上闻海扎过来的刀子,一刀比一刀凉。
☆、第 19 章
苏哲觉得闻海真是薛定谔的直男,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弯了,不过仔细想想,如果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关怀备至、实力全能、态度亲切,那么感情特别好也是正常的,最主要向北没有表现出任何弯的倾向,就会令直男麻痹大意。
不是也有那种过命兄弟的关系么?和基佬比起来也就只缺上床了,而且还理直气壮。
苏哲拉着向北的手一路不敢放,生怕这货又搞什么夭娥子,幸好,向北老实得很,就这么被拉着回到厨房。如果他回头看看,就会发现向北抬着下巴、翘着嘴角,一付得意的小表情,等进了厨房他把手一放,向北的脸色立刻恢复了正常。
厨房没人,苏哲小心翼翼确认门关上,立刻大声问道:“关于那个怨念的事,你有没有什么头绪?”
向北淡定地收拾着灶台,整理晚上的备菜,随口道:“你手还疼吗?”
“你问这个干吗?我问你那个怨念的事!”苏哲有些急,“原本的人还在吗?怎么让人回来?张纯画还有意识吗?”
向北停下收拾的动作,一字一句地道:“你的胳膊还疼吗?”
苏哲:“……”
旁白框说得就够直白了:向北觉得需要更坚持一点,不然苏哲立刻就不把他当回事了。
卧槽,有完没完啊?
“还好,不是太疼。”苏哲努力挤出个笑脸,心里怒火腾腾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