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白月光,渣功一百级-第1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着向北的睡颜,不知不觉看得有点入迷。
骨相好的人,即使皮相毁了也是美的,向北现在莫名有种脆弱感,能够激发人的保护欲,但是一联想到这货搅风搅雨的能力,苏哲就觉得头疼。
万一向北醒来后提一些要求怎么办?
比如,“你要一辈子跟着我做舔狗”,一想到这个可能苏哲就毛骨悚然,不过放下这些“成见”,仔细想想,向北目前除了调戏他之外其实并没有造成大的伤害,反而为他带来了一些好处,比如收入,但是通常伴随着一些奇葩的遭遇……
苏哲记不得是什么时候入睡的,这一觉深沉而甜美,舒服得让他不忍醒来,当他醒来时发现眼前是一片白皙的皮肤,这番景像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他不是经常和林安合睡一床,毕竟本来在家的时间就少,就算在家经常作息也对不上,说白了,他根本就是搞混了老夫老妻的状态应该是怎样的。
我怎么和向北睡一张床的?
或者说,这张床怎么盛得下我们俩个人的?
苏哲确认他们并没有做任何超越同睡一床以上的事,衣服都齐全着呢,他就是记不得是怎么爬过来,又钻进向北怀里的。向北现在瘦得咯人疼,他也没有任何睡觉抱人的习惯,这算是一个小小的谜团。
苏哲往后仰了一点,试图退出向北的怀抱,没想到他刚一动受伤的手就一阵钻心的疼,他嘶了一声,就这么点声音立时把向北惊醒了,猛然间对上那双眼睛还真有点心跳过速。
苏哲僵住了没动,向北也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片刻后,他说道:“你怎么上来的?”
苏哲正心虚着,就看见一幅旁白框在向北头顶出现:向北明白肯定是昨晚又说了“抱着我睡觉”这句话,不过他绝对不会承认的。
又?
看起来是惯犯了!
苏哲那点儿愧疚与心虚顿时不翼而飞,一睁眼就搞事不愧是向北,他一个翻身跳下床,只感觉右手又是一阵钝痛,决定今天去拍个片再回家,张纯画已经没有危险了,他又没有工作,自然可以离开了。
这本该是个圆满的计划,如果没有张纯画和闻海同时来拜访的话。
☆、第 30 章
张纯画看起来精神好多了,闻海更是神色奕奕,一进门就四处察看,见到向北立刻凑过去嘘寒问暖,一派关心的姿态。
相比之下苏哲和张纯画这边就挺尴尬的了,苏哲还处于昨晚光腚骑脸的阴影中,张纯画还想着昨晚那团黑雾,是的,他看见并且思考了许多事。
“你昨晚是救了我吧?”张纯画以这句话做了开场白。
苏哲一下子就憋住了,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讷讷地道:“也不算是,主要运气好,噢,还有其实是……”
“我记得你,好多年都记得。”张纯画突然换了个话题,停顿几秒后叹道,“这时候能重逢挺意外的,但是我很高兴,你对我也挺关注的,我以为……”房间里突然没了声音,苏哲的房间可不是套间,就是普通的客房,一进门是洗手间,再往里走点就是床,一览无遗,聊得正欢的闻海与向北没了声,显然是在偷听,“我以为我们能做朋友。”
这话里的意思就有点深了,不幸的是,苏哲正确理解到并且为之无可奈何。如果没有向北,如果林安还没有暴露真面目,如果他正确认识到即使老夫老夫也不应该是那种状态……太多如果了。
张纯画是个好男人,苏哲也为这份从未萌芽的感情而欣慰,但是,仅止于欣慰而已,他无法想像和张纯画在一起的情景,不如说,任何一个干着明星这份职业的人想要走这条“小路”都将面对如山般的困难,即使是他光想像一下也难免退缩。
不适合,不应当,不可能。
“你超帅的。”苏哲用左手别扭地拍了拍张纯画的肩膀,主动结束了这份从未开始的好感,“以后肯定有个漂亮老婆,到时候结婚记得给我发通知啊,虽然我这种小人物未必去得了,随礼肯定会给的。”
张纯画笑起来,只是那双有着闪亮星星的眼睛里却仿佛下着流星雨,笑容中看不出一丝其他情绪,仅有旁白框泄露了他的内心:这大概是我一生演技的巅峰了吧,张纯画如此想。
苏哲吸了口气,在心里同意这个说法。
闻海和向北聊天的声音再度响起。
张纯画凑近苏哲小声道:“我还有事想问你,你是不是会抓鬼?”
“我又不是钟馗。”苏哲低笑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的?”
“我都看见了,昨晚那些东西,从我身体里出来的。”张纯画的表情很神秘,“而且我经纪人去看过监控了,监控镜头根本没拍到那玩意儿。”
苏哲尴尬地道:“怎么说呢,勉强算是了解一点,不过我不是专业的。”
“没事没事!”张纯画欣喜地道,“我不是你救的嘛,就是有件事想求你帮个忙。”
苏哲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见旁白框出现在张纯画肩膀旁:压价是个非常有趣的技能,当你掌握了别人所没有的技巧时,捡漏就变得轻而易举。
“你不会是有什么东西想让我掌掌眼吧?”苏哲随口道。
张纯画眼睛一亮:“厉害啊,兄弟,这都能算到?!”
“不是不是,这不是算……唉呀,这不是,你千万别误会。”苏哲赶紧解释,“我真不会这个!”
张纯画笑容消褪了点,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这很麻烦吗?”
“不是,不麻烦。”苏哲灵机一动,“这事我和向北合作的,我一个人说了不算。”
苏哲估摸着,带上了向北,如果真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张纯画就该退缩了,没想到他这么一说,张纯画反而来劲了,走到房间里笑眯眯地道:“向老师,我有个东西您能帮着掌掌眼吗?价格好说。”
我去,这才多久老师这种称呼都说上了?虽说老师现在已经变味了,但是这货哪里配了?
苏哲吐槽还没完,向北就懒洋洋地道:“行啊,苏哲同意我就同意。”
得,皮球又踢回来了。
苏哲这下子是退无可退,只得点头道:“没问题,我尽力吧,如果错了你不要怪我噢!”
张纯画开心地回房间去拿东西了,闻海看了看向北,看了看苏哲,十分识趣地离开了,夹在中间仿佛一个太阳级的电灯泡。
向北坐在床头,眼睛盯着走来走去的苏哲,一点儿也没错开,终于,苏哲受不了了,站到床旁边问:“你干嘛?”
“什么干嘛?”向北笑。
“看着我干嘛?”苏哲不认输。
“我就想看看你什么时候才向我坦白和张纯画之间的事情。”向北双手抱胸,一派笃定的姿态。
“我和张纯画是朋友,好朋友,好兄弟!”苏哲可是刚刚公开表达了这个观点,而且他和张纯画之间确实没有任何过界的事,连暧昧都没有一个,所以他一点儿也不心虚,“你是不是觉得我喜欢男人,见一个喜欢一个?”
“不,我才没这么觉得呢。”向北委屈地道,“我这么帅,对你这么好,你有喜欢我吗?”
苏哲一口气噎在嗓子眼里,气势顿时全无,有气无力地道:“没有。”
“看吧。”向北叹了口气,一付柔柔弱弱的样子,“我昨天为了救你那么努力,都吐血了,有用的时候就叫人家亲亲,用完了一脚踢开,世间怎会有如此无情之人?”说完还低下头,手指在眼睛上摁了摁,一瞬间林黛玉附体。
该来的还是要来啊!
苏哲无奈地坐到自己床上,道:“行了行了,我认输,在我面前装什么装,提条件吧!”
向北拭泪的动作立刻结束了,抬头眯起眼睛盯着苏哲,语气狐疑地道:“我一直觉得你这种对我的戒心十分奇怪啊,难道我有哪个举动让你觉得我渣吗?”
“我操!”苏哲差点儿没被口水呛着,“你也知道你渣啊?!”
“没办法,喜爱我的人太多了,我又不可能分成几半,总要有人伤心的。”向北大言不惭地道,一付理所当然的态度,“这样吧,既然你这么有诚意地问了,我就说一下吧,接下来一段时间呢我打算和你在一起,你看,我受了伤,你胳膊坏了,咱俩在一起互相扶持下总没错吧?”
苏哲咽了口唾沫,道:“然后呢?”
“然后啊……我还没想好呢。”向北哼着歌起床伸了个懒腰,“到时候再说吧!”
苏哲被治得没脾气,向北仿佛是他的天生克星,或者说最近的每一件事都给他找麻烦,没一点顺利的。眼下,他只能得过且过,期盼着哪天向北没了兴趣抛弃他,就可以重获自由了。他打算下楼去买早饭,刚一起身受伤的右胳膊就传来一阵刺痛,他皱了皱眉头,提醒自己今天一定要去拍个片,万一变成骨折就麻烦了。
“你手疼啊?”向北从卫生间里探出头来,嘴里含糊着牙刷,“我去买早饭,你歇着吧。”
这句话可没有商量的余地,苏哲注意到向北的脸色在说完之后立刻白了一层,一觉睡过来好不容易攒的血色瞬间消失,只剩下青白的血管突兀地浮出惨白的皮肤。
“你没事吧?”苏哲担忧地道,“好好说话啊,干嘛用言灵?”
向北出来时脸色稍微好了点,摇了摇脑袋道:“和你在一起太放松了,没留意。”
“有吗?”苏哲不解地道。
“你知道我渣,知道我有言灵,知道我喜欢做菜。”向北一个一个数过来,耸了耸肩膀。
苏哲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又想了想自己,道:“好像我目前为止所有人生中的重大坏事你都参与了。”
“林安吗?”向北笑着道,“这就算重大事件的话,你不觉得你的人生太贫乏了吗?”
“你其实是想说肯定句吧!”苏哲没好气地道。
“BINGO!”向北比了个中枪的手势,笑眯眯地出门去了。
苏哲无聊地等待着,没等来张纯画或者向北,倒是等来了林堤海的消息:昨天谢谢你。
是你帮了我,我该谢谢你才对,苏哲迅速回应道。
至少了了我的一个心愿,林堤海很快回复了。
苏哲看着手机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想问一句,你是不是专门处理这方面问题的天师?林堤海果然不是单纯来感谢的。
怎么又来了?
苏哲哭笑不得地道:你遇上什么事了?
林堤海的回复很有个人特色了:怎么收费的?
苏哲无奈地道:你不说什么事我也不好判断啊,如果是小事也不用收了。
我看中了一处房子,特别便宜,但是有传闻说闹鬼。
苏哲一看,心里不禁乐了,这是真巧了,向北不正是这个“专业”么?不过,向北的收费似乎不便宜啊。
你把具体情况说一下,我和我同事商量一下才行。
苏哲回复完这句愣了,什么时候起向北变成我同事了?!他正懵逼时,门打开了,提着小笼包的向北和拿着盒子的张纯画有说有笑地进来了——主要是张纯画说,向北负责笑——见他看过来,向北把手往前一伸,道:“我看你好像特别喜欢这家的小笼包?”
苏哲:“……”
算了,暂时这样吧。
苏哲接过了小笼包,道:“有个业务,咱们接吧。”
☆、第 31 章
苏哲一直很惊奇于张纯画对于向北态度的好转,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俩人都应该关系恶劣啊,向北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让张纯画对他态度这么好的?
张纯画对于苏哲的疑惑一无所觉,很神秘地掏出一个木盒子,打开后是一枚印章,看起来像玉的,有年头了,通体如羊脂般晶莹圆润,唯有印章面中央有一点朱砂红。
苏哲看了看,道:“能拿吗?”
“玉的,可以拿。”张纯画道。
“不是说玉的不能用手直接拿会有包浆什么的吗?”苏哲小心地拿起印章看了看,上面三个小篆根本看不懂,“这写的是什么?”
“张酬勤。”张纯画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道,“这是开寺主持的皇家御赐庙印章,据说已经失踪多年了。”
苏哲皱着眉头想了想,道:“你等一下,感业寺不是武则天出家的那个寺吗?”
“对啊。”张纯画兴致勃勃地道,“感业寺是唐代的皇家寺庙,初代主持有一枚皇家御赐的寺印,一直失传,就是这枚。当然啦,这只是据说,所以想请你来掌掌眼。”
苏哲有点想笑,忍了半天道:“那个,张哥啊,感业寺是隋炀帝建立的……”
后面的话也不必说了,张纯画目瞪口呆了半天,自个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手把印章丢回盒子里叹道:“我以后还是少碰这些,赚了点钱想投资,果然被骗了,还是老老实实开奶茶店吧。”
“你以后想要开奶茶店啊?”
苏哲随口说完,就看见一幅旁白在盒子旁边出现:这枚流传千年的钥匙看样子还要继续流浪下去了。他怔了下,仔细确认了下,旁白上确实是“千年”,那再怎么说这也是个古董了。
“张哥,你买这个多少钱?”苏哲问道。
“不多,一千五。”张纯画道,“我原本是想捡漏来着。”
“噢,那你还是留着吧,反正钱也不多。”苏哲提醒道,“我看这玉材质挺特别的。”
“不了,这玩意儿看着晦气。”张纯画撇了撇嘴,“留着我总想翻盘,你要不?不要我就扔了。”
“别!”苏哲赶紧道,“这应该有不少年历史了,就是不知道是谁的印章。”
“那也没用,如果是个古代普通人的印章顶多就几百块,你看这玉中间有道裂缝。”张纯画把章举起来对着太阳,“看,就顺着红色这块往里面,一直裂到玉心,所以单纯把它当玉也不值钱。历史上又没有张酬勤的名人,所以还是不值钱。”
“那你卖给我吧。”苏哲看张纯画一脸坚决,就说道,“我出一千……呃,我也没太多钱,你看一千七怎么样?”
“七你个头,拿去吧。”张纯画把玉连盒子往苏哲怀里一塞,“行了,我走了,以后多联系!”这话的意思就很微妙了,八成是以后再没机会见了。
苏哲心里明白,笑得有些难看地送走了张纯画,一转眼就遇上向北微妙的眼神,他躲了几次没躲开,道:“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