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日更系统-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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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料到了最后关头,竟然凭空多了一个拦路虎,是对面雅间传下去的条子,名讳报的是“飞花掌。”那屋中没有点亮一盏灯,遥遥望去就是漆黑一片,什么都见不得。
季风心中疑惑道,“飞花掌是哪门哪派的武功?”她在江湖中呆的日子不算少,各门各派八卦新闻小道消息,怎么都能打听一点,这套掌法却是从未听说过。
胡铁花皱了皱眉头道,“不清楚。”
连云望问道,“会不会是老板看走了眼,偶尔见着没听说过的东西,还以为是哪个深山老林中密不授传的绝世武功,其实是村口大爷自创的?”
季风听到这种可能性,跟着抽了抽嘴角道,“不能吧。”
有的时候人一旦接受了某种设定,便会在心中无限脑补,就这一小会儿的功夫,季风和连云望已经双双压抑不住上扬的嘴角。反正今晚算是栽了,天大的事不如先笑了再说。
胡铁花年纪比他俩都大,面上一片肆意洒脱,行事却不免稳重。赌坊的老板布局甚广、深谋远虑,怎么会阴沟里翻船,挑中这个闻所未闻的掌法?更何况,这大庭广众之下,容不得抵赖,看走了眼便要老板自己担着。他极隐晦的瞥了一眼幕布后窃听的铜管,将心思按下,留着出去了再说。
这位竞拍者无比神秘,他将秘籍拿给金面具后不发一语,全然不提自己想要什么。
金面具稍翻了一两页就把大红印章扣在了神秘人的红笺上,“以此为证。”
临近破晓,三五刻钟之内来人便已走尽了。
金面具遣人搬来一张椅子放到桌对面对神秘人道,“阁下请坐。”
他也不客气,撩袍坐下后直接将自己的假发和面具摘了下来,银面具之下还盖着一层人|皮|面|具,都撕干净之后,金面具看着他笑了,“无花大师。”
无花道,“贫僧没有丝毫隐瞒,您是不是也应该坦诚相对?”
金面具点头笑道,“言之有理。”说罢将面具摘下拿给身后人。
这有些出乎无花的意料,他本以为做了这么大的局,这人会是哪位江湖的正人君子、顶尖高手,怎么他也会见过一两面,如今看来竟只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陌生人。
金面具拿出此前无花交予他的秘籍,掀开第一页问道,“不知大师此话是为何意?”上面写着“恶灵神算季风”,余下全是白纸。无花手中那张红笺除了“飞花掌”三个字外,在边缘右侧还有几个小字,“神机妙算、可通阴阳。”
无花微笑道,“您可曾听说过前一阵子声名鹊起的季神算?”
金面具当然听说过,然则这等算命先生的手段大多是找一群人先造势,等到名声起来了,自然会有一大批普通百姓前去求算,一时间赚个盆满钵满,算不得新鲜事。
前阵子来客楼冻消酒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季风跟着风光无二。近来她却有些销声匿迹,想来也与骗人的算命瞎子差不多。故而金面具也未将其放在心上,今日无花这么一提,他不免有些兴奋,此人若有真才实学,倒真是可堪大用。
没有一个有野心的人不想知道自己的未来。
无花观察着金面具的表情,一点点投放手中的筹码道,“她的卦象极准,谈笑之间便可看透前后一百年。”
金面具挑眉道,“此话当真?”
无花有恃无恐道,“她过些日子会在少林寺门口摆摊,施主大可一试。”
金面具听着他这话说的有条有理,不免又信了几分,直接开口便道,“无花大师来我这里有何要事?”
无花轻笑道,“只想与施主您谈个交易,不知意下如何?”
金面具抬手道,“请讲。”
无花道,“我想要的不多,施主的赌坊开了这般久,顺手的武功怎么也积攒了不少,将华山派的清风十三式和全真剑法借我一观即可。”华山派与全真教算得上武林中两大派别,若是将他们两派的一流剑招互相授予,假以时日必然会引起两派内斗、武林动荡,控制整个武林便不难了。
金面具含笑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无花继续陈述他的优势道,“季风机敏过人、轻功卓绝,若要以蛮力相抗怕是难以收归旗下,近来她要找金玉赌坊的麻烦,有我从中调和周转必然会事半功倍,将她一举拿下。”
金面具故作赞叹道,“无花大师好计谋!”
无花道,“承让承让。”
金面具的手指轻抚着无花的空白秘籍道,“大师不怕我反将一军,威胁你如有不从便将这件事情广而告之?”
无花笑道,“金玉赌坊的老板权势滔天,找出一位能人模仿贫僧笔迹栽赃陷害,应非难事。”
两人谈笑之间就将彼此的底线试了个一清二楚。
金面具冲身后之人耳语几句,不一会儿那人就拿了一本剑谱过来,交给金面具。
金面具将其拿推给对面的无花道,“这是清风十三式。”
无花道了声多谢。
金面具道,“大师莫要笑我小气,待事成之后,必会将全真剑法拱手奉上。”
无花笑道,“这是自然。”他只粗粗翻了两页便将剑谱放入怀中,随后把盖有印章的红笺放到桌前的火苗处,将其燃成灰烬。
无花这才将季风的整个计划仔仔细细的对金面具和盘托出。
金面具听后感叹道,“若非我事先知情,当真会着了她的道。”他思虑虽深,但拍卖的生意半年多做下来,盈亏另算,还真没碰到过被人坑骗的大跟头,遇见季风抛下的这个无比附和情理的诱饵,当然会一口吞下,如此便丧失了先机。
无花起身道,“我不便在此停留太久,他们今晚必定会再次前来,施主做好准备。”
金面具客气道,“多谢大师提醒。”
无花的动作还算快,他算准了季风三人从赌坊出来后必定会去早餐摊上吃饭,掐着时间赶回寺中房间。他这次动作似乎太快,躺下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不远处季风的脚步声。
她吃完早餐后见天色还早,想着寺庙里开饭的时间,无花现在应该还来不及吃饭,便跑到前些日子吃饭时无花赞不绝口的宴客楼,把还睡得迷糊的小二喊起来,指挥着要几个小菜带回去吃。
吃饭这回事单有小二还不够,厨子还没起床呢。
小二告诉她,这时候叫厨子做饭贵,不如等一会儿到了饭点,第一个上她的菜,又便宜又快。
季风不知怎么想的,今儿就舍得花这个钱,连带着把厨子叫了起来,做些清粥小菜,拿着食盒给无花端了过来。
无花搅动着碗里的百合薏米粥,不知怎得忽然想狠狠给自己一巴掌。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这一章满脑子都是无花的假发233
☆、楚留香传奇
又是一夜子时。
季风以凌波微步拍下了今夜的卖品。
她学着往日他人的样子从四楼飞下到桌前,将从商店中下载下来的轻功功法交给金面具。金面具将其接过,饶有兴致的翻看两页,赞叹道,“当真是绝世的轻功。”
这一点季风心中早就有数,随意谦虚了两句道,“过奖。”
金面具依流程问道,“姑娘所求为何?”
季风道,“白梅水玉。”楼中的明眼人一听便知,她求的是长生。水玉乃是炼制不老药的原料,其中以白梅水玉为最,洞渊里天然而生的无色水玉中包裹着朵朵乳白色的梅花,混药炼制是能增寿。而这白梅水玉盛产之处就在珍龙谷深处,距京城不过数十里的路程,未被人开采至尽只因谷内确有珍龙,前后几百年更有无数人为这个渺无边际的传说丢掉性命。
金面具听完这个要求没有半分犹疑便盖下了印章,将红笺交回给季风道,“七日为期,以此为证。”
胡铁花混迹江湖多年,奇闻异事见的极多,更别提他还有一个与他不相上下的发小,楚留香。
两人互通了几次信件,一致确定将所求物定为白梅水玉。
一来,凡是带上长生两个字总会平白添上几分假象。达成交易后,不用担心引起武林骚动。
二来,藏有白梅水玉的珍龙谷距京城不过数十里的距离,足够为他们留下布局的时间。
三来,胡铁花曾救过珍龙谷守龙人家的小公子,而且没有人知道珍龙谷有守龙人。
平心而论,胡铁花一开始并未想过救人。
他与楚留香自幼是带头上房揭瓦的孩子,混世魔王的称号一直到十四岁出门闯荡才被摘掉,在江湖上是有“蝴蝶穿花七十二式”傍身的花蝴蝶。从小到大,自然没人想着来给他找麻烦。
可偏偏在十年前扬州城里,有个小孩与他扛上了。
那天夜里他在酒楼里喝完后,好不容易没睡死过去,摇摇晃晃的往客栈的方向走。这时候一个脏的足以在夜色中隐身的小男孩狠狠撞了他一下。小男孩连声道歉,随着他的手就飞快的拽下了绑在胡铁花腰上的钱袋。
胡铁花是个十足十的穷人,没有一件衣服上不打着补丁,但他仍然把钱财一事视为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没什么稀奇的。如果这点钱能让孩子吃顿饱饭,拿去便拿去了,他闭着眼睛装作不知道就是。
这种事情偶尔来一次,胡铁花可以放过去,次次来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别的不提,单是钱袋,他就连着贡献出去了五个。
终于在第六天晚上,胡铁花便没有放过这个小男孩。他一下子便抓住了小男孩还未收回的手,厉声问道,“小毛贼你好大的胆子,偷到大爷的头上!”
小男孩被这一声吓得哆嗦了起来,半响才瑟缩着断断续续嗫喏道,“我错了,求……求大爷饶一命。”他的表现不似作伪,看模样当真被胡铁花这一声吓到了。
胡铁花见这副情景,心中不免奇怪。这小男孩看着绝不是个老手,也不像个胆子大的。若说是为了温饱铤而走险,这几日的银子加起来,就算把家里老小都算全了,怎么都够他们一大家子吃上些日子,不至于接二连三的偷盗。
他心中虽然奇怪,但也并未深究。
夜色浓郁虽说街上人影寥寥,但他一个大男人与一个八岁的孩子纠缠不清到底说不过去,略微教育了几句就把小男孩放了。
说到底是胡铁花该着遇见这个事情。他连着在这个酒馆喝了七天酒,第七天依旧遇到了那个小男孩。
胡铁花估量了一下四周的人员分布状况,显而易见小男孩的目标人员依旧是他。
小男孩显然比前几日谨慎了些,遥遥的便开始观察胡铁花的清醒程度,以便估量这次的偷盗能否成功。
胡铁花不信邪,他未作声响,如往常一般摇摇晃晃的往客栈方向走去。
小男孩满以为昨天只是意外情况,兴许是他运气不好,昨日眼前这个高大男人喝的不够多,神智依旧清醒。毕竟他前几日的行动都无比顺利,没有突然失手的道理。
当小男孩的手再次伸向胡铁花的钱袋时,他的腰忽然一拧,躲开了这事。
小男孩立即意识到了不对,转身拔腿就跑。可惜他就算背上生出一对翅膀,也敌不过胡铁花一双腿。很快,他就被堵到一道窄巷中,再也无处可退。
小男孩连着往后退了几步,直到后背贴上了坚硬的石墙。他之于胡铁花,如同被老鹰抓住的鲤鱼一般,虽然已被捉离水面,但仍不忘奋力挣扎,以求一生。还未等胡铁花开口,他便急道,“我没有……我没有……”反反复复都是这几个字。
胡铁花心中好笑,依旧板了脸问,“你没有什么?”
小男孩见他搭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底气不足道,“我没有偷钱。”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显而易见的自己都不信。
胡铁花道,“你跟了我七天,除却今明没有得手外,连着偷了我五只钱袋。”
小男孩垂手呆立在原处,这事情只要当事人知道,就是板上钉钉辩无可辩。
胡铁花见他熄了声,又问道,“你来说说,做什么接连几天只逮着我一个人偷?”
他的语气不似昨日一般强烈。小男孩定了定神答道,“偷你的容易一些。”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大街上无论谁都把自己的钱看得很紧。小男孩命好,碰到了胡铁花这么个大大咧咧的。既然碰到了,又怎么能轻易把白花花的银子放走?
胡铁花被这个理由说的无言以对。好一会儿他才道,“我不抓你是看你可怜,请你吃顿饱饭而已。”这种只偷过他一个人的小毛贼,他懒得扭送官府,只想着把事情说清楚,摆脱这个麻烦就成了毕竟扬州城内的美酒无数,他还不愿这么早离开。
没想到这时小男孩竟主动开了口,他低声祈求胡铁花道,“我今天也很可怜,能不能再给我一点银子?”
胡铁花几乎要被气笑了,这是偷盗不成反改行乞了吗?他对小孩子说不下重话,只冷着脸道,“我没看出你哪里可怜。”
“我真的很可怜”,他的话变得清晰起来,不知是为了劝服胡铁花还是自己,他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下来。映着皎白的月光,能看见他的身上、背上、腿上交杂的伤痕,许多一眼便能看出是新添的伤口,其中一些尚未结痂,时不时的往外渗血。而小男孩本身并无异常,他彷佛早已习惯了这种疼痛的感觉。
胡铁花再也说不出话来,他将身上所有的银子都找出来塞到小男孩的怀里。
生活太艰难,不敢去考虑明天。他只清楚今天能安全的过去了,咧着嘴送给胡铁花一个笑脸,把银子揣到怀里小心翼翼的离开了。
胡铁花在原地留了片刻,待小男孩走远了才跟上去。他倒要看看是哪家的父母这么狠心,孩子偷不到钱便要下死手打骂。
目的地并不太远,穿过几条小路便到了,是一座极为普通的宅院。
他只敢从侧门进去,刚一进门就挨了看门人一棍子,“怎么这么晚!今天的银子呢?”
小男孩忙不迭将怀中所有的银子都拿给看门人。他掂量掂量觉着凑活,又给了小男孩一脚,骂道,“饭在那边,杵在这儿挡什么路。”
小男孩听了这话却如同得到特赦一般,急忙跑到粥桶前与几个同伴分食桶内菜粥。
这个小男孩无比幸运交的出钱,与他相比,同样在院内的小孩自然会有不幸的。
他们无一例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