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日更系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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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二人对苗家可谓是一回生二回熟,三两步便到了张金花房前。
她房内的灯早早熄了,趁着今夜满月,隔着直棂窗的道道缝隙,季风还是能从其中窥探半分桌椅的样貌,床帘业已放下,想必她也睡下了。
说的也是,除了季、白两人,谁还有那个闲心,大晚上不睡觉跑来解谜的呢?
白玉堂忽然拦下了季风敲门的手,用胳膊把她隔在身后,侧身靠门板也不知在听什么,半刻也未出声响。
季风起初还警戒万分,四处观察确认无甚可疑,再按耐不住好奇心,跟着也贴上一只耳朵细听。
她却是没听出什么门道,小心问白玉堂,“里面究竟怎样了?”
白玉堂低声道,“里面好似没人,但不知……”是否有埋伏。
话还没说完,季风伸手就把房门推开了,环顾四周道,“里面没人直接进不就成了,还听什么?”
白玉堂默默咽下了后面半句,并自觉承担了一副关爱傻子的眼神。
虽说是被员外家光明正大的掳来,她的房间却未见有多奢华,方寸之地只一张绣床,桌上摆了一面黄铜镜,茶具像是城南烧出来的白瓷。也对,苗家这爷俩都把钱挥霍的时而要靠姐姐接济,更别提能给她什么好待遇了。
他们上次来张金花还好好的在这儿,算起来应该也走不了两天。
白玉堂见此提剑转身便走,季风赶忙拉住道,“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白玉堂怒目圆睁道,“我当然是去问问那个王八蛋苗辉是怎么把人害死的?”苗辉即是苗员外的儿子,那位把张金花抢来当小妾的二世祖。起初他只把张刘氏儿子的失踪归于外出行乐,现在连张金花都没了,张刘氏被锁狱中生死不明,摆明了是有人想杀人灭口。
季风较白玉堂年长几岁,这时候竟比他冷静一些,“她现在是生是死还未可知,没准儿是换了院落,我们还是先把苗家上上下下找一遍,寻她不着在逼问苗辉也为时未晚。”
白玉堂并非不明事理,听季风一说也盼着是自己猜错了,可当两人一间间房找过去,竟无一处有张金花的身影。
这是他第一次真真正正的踏入这个江湖,得知前几天让他行侠仗义失败的姑娘或已变成皑皑白骨,怎能令他不发怒?
剑的寒光飞速闪过,直指榻上熟睡的苗辉,三尺冷铁已经贴上了他的脖子。
人或多或少都保留了一些几万年前作为动物的习性,正如他在危险来临的前一刻准确的睁开了自己的双眼,即是方才还在睡梦中。
苗辉的冷汗顷刻间便淌了下来,别看他平日和一群混混在街上游手好闲,说穿了也只是个外强中干的样子,见此场景他颤颤巍巍道,“白二公子,小的前些日子在客栈打架不慎伤了您,这这这……明日一定备厚礼前往府上请罪。”
白玉堂冷笑一声不做理会,径直把剑推进,这架势苗辉怎能挣脱?眨眼之间,他的脖子上便淌出了鲜血。
季风出声道,“那张金花是不是你害死的?”不管怎么说,就算是死也得把事情弄清楚了,叫人做个明白鬼吧,这么糊里糊涂的算怎么回事儿?
白玉堂见季风有话要说,此刻也停下了攻势。苗辉见还有活命之机,怎能不好好把握,当即道,“小的自把她娶进门后,一直好生招待,哪有害她的道理?”
季风追问道,“那你苗家前前后后怎都不见她的踪影?”
脖子上架着把剑,苗辉什么实话都乐意说,何况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前两日我姐姐回家和她聊了几句,觉着非常投缘,因而就说带她去陈府住一阵子,解解闷儿。”妾室的地位本就底下,文人雅士拿她们相赠之事也多不胜数,只是陪苗辉的姐姐去陈府住段日子,的确不算什么大事。
白玉堂眯了眯眼睛,手里的剑又往前递了半分,“你说的是真的?”
苗辉早就被吓得抖若筛糠,忙不迭的点头道,“千真万确,我万万不敢骗您!”
白玉堂见他不似有假,挽了个剑花收剑回鞘,那苗辉还未展露笑颜就被他一个手刀劈晕了。
季风见状急忙撕下了白玉堂的一片内袍,裹在苗辉的脖子上给他止了血,得亏新手大礼包的生活技能里有医疗这一条,否则现在只等着看一波人血喷泉吧。
得知张金花并未出事的白玉堂刚松了一口气,转眼自己的袍子便少了一块儿,显然他对季风的行为颇有微词。
季风就算不回头也知道他在瞪她,“血都流成这样了,借块布料怎么了?”
白玉堂拉拉自己的衣摆道,“怎么不管你自己借?”
季风理所当然道,“我这身裙子可是新做的。”
他这身也不是旧的呀!
伤口很小,包扎起来也容易。
今晚势必要走一趟陈府了,一来看看那张姑娘是否安好,二来看看知县大人为何假称捉了汪善伪。
作者有话要说: 苗辉:今晚我遇到了个神经病。委屈。jpg
☆、七侠五义(一)
两人在苗家前后不过一个时辰,离天亮还早。
得了苗辉的教训,季风说什么也要撕下白玉堂的两片衣摆以作面纱,遮住两人的面容,尽管白玉堂认为这项行为愚蠢且无效,“任凭他看出是谁,又能奈我何?”但仍让她动手撕了袍子,反正也穿不得了。
季风对这种中二病爆棚的话充满了回忆,她忍不住想笑又怕破坏此时的气氛,只好手上用力“刺啦”一声扯了下来,“他不能怎样你也请白公子先带上吧,就当你是忍者神龟。”
白玉堂显然对这部充满热血的影片毫无印象,诧异问道,“啥玩意??”
季风淡定道,“我刚刚说话了吗?”
白玉堂对于她这种无赖行为嗤之以鼻却有无可奈何。
陈府比苗家大得多,府内还有看家的护院,若要硬闯不可谓不难。
季白二人此时正蹲在树上观察情况。
季风先估摸了一下陈府的难度等级,又非常有自知之明的审视了自己的轻功一级,去了妥妥的送人头,运气不好还有可能拖后腿,“要不我就不去了吧?”
白玉堂显然没有将这个情况考虑在内,奇道,“怎么?”
等季风把自己的思量解释一遍后,白玉堂信心满满道,“放心,区区知县不足为惧,我们定能全身而退。”
季风本就对此跃跃欲试,好不容易劝明白了自己莫要去捣乱,听完白玉堂的保证之后,一口便答应了,快的不似是方才目带担忧之人。
三进三出的大宅子,陈知县所住的自然是主屋。
白玉堂吃一堑长一智,奔往院内后推开房门,手里的画影剑便要刺出,威胁一招实在有用之极。
幸亏落后两步的季风看出端倪,及时将他拦下。
见手上动作被阻,白玉堂双眸中带有疑惑和不满“怎么?”
季风急喘了两口气,对上白玉堂的目光,不禁感叹了一声中二病少年真是伤不起,解释道,“你拿剑威逼陈知县后,打算问他些什么?”
白玉堂理所当然道,“当然是问问那张姑娘所在何处,在让他吐露假称捉汪的实情。”
听完这话,季风只想撬开白玉堂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水,你前段时间的智商都随着睡眠时间的减少飘走了吗?明明是个智勇双全的少年郎,怎么一点点变成了四肢发达的暴力分子?
“张姑娘来到陈府,充其量只能算作一个丫鬟,这等小事他怎么会知道?再者盗领朝廷赏银本就是掉脑袋的大罪,就算你横剑在颈,他也绝不会吐露半句实话。”
白玉堂眼中的热度一寸寸褪去,终于恢复了清明。
他被苗家的“胜利”冲昏了头脑,还未想出完全之策就飞速奔来了这儿,想到这里他心中满是愧疚和自责。
季风一直在观察白玉堂的表情,“要不咱们先回去,明晚再来?”
话音还未落,周围便亮起了火把。
陈府的护院皆是身高八尺的黑壮汉子,足有十一二人,他们一步步逼近二人,像是一群捉住无路可逃的老鼠的猫,妄图从两人脸上看出恐惧的神色,以享受这场捕猎的乐趣。
能满足他们这一要求的只有季风,这大场面还是她这辈子头一次见,混杂着私闯民宅被主人家发现的尴尬,几乎僵在原地。
白玉堂在她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记,才使她清醒过来。
两人背靠背站在人群中央摆好了架势,白玉堂手持长剑,季风没有武器只好握掌成拳,虽然她并不会什么拳法。
四周人马忽然停下,显然主角还未登场。
拨开人群而入的,自然是本县的县令陈清水。
“何方贼人,竟敢闯入朝廷命官的家宅,你可知罪?”
白玉堂朗声问道,“扣押良家妇女、错抓无辜百姓、盗领朝廷赏银,你可知罪?”
陈知县一时语塞,季白二人光荣登上了他心中的黑名单,看来这两个人是非死不可了,暗暗令身旁的护院下了死手。
白玉堂哪会没防着他这一点?进来之前他就已经说过,他能保证今夜两人皆能毫发无损。白玉堂心高气傲却从不说大话。
两方随即陷入混战。
季风得了白玉堂的眼神,立马窜身上房、高处观战。
院中白玉堂以一敌十还显得游刃有余,别看他现在还年轻,从小却是聪慧无双、根骨一等一的好,只会些粗浅拳脚的汉子,咱来十个又有何惧?
蹲在房顶上的季风早已看出输赢,不禁感叹道,即是在武侠世界里,也没有绝顶高手遍地走的情况。
擒贼先擒王。
几个回合下来,白玉堂身上毫发无损,两个护院却早已中剑,鲜血顺着衣襟淌下来,此刻就连傻子都能轻易分辨出水占上风。
他打算偷偷溜走,还没退了几步,便被半片瓦拦了步子。
持瓦之人正是季风,屋顶上的一片瓦早已碎作两半,裂口那一侧便如刀子般锋利,压在陈县令的铂金上,季风甚至能感觉到那薄薄的皮肤之下,有新鲜的血液在流动。
作者有话要说: 此章完。
ps:我真的困惹,明日再约。
☆、七侠五义(一)
陈知县在他的屋子里。
护院七七八八的躺在院中,早已被白玉堂的手刀劈晕。
十年寒窗的读书人哪见过这些,他放在桌上的手都在发颤,季风甚至怀疑他方才令护院围攻只是在强忍惊慌、兀自镇定。
白玉堂的额头和面纱上被溅了些许血迹,拿袖子一擦还是能看出染上的痕迹,映着跳动的烛火更显出几分骇人,两道目光如冷箭一般射向陈清水陈知县,“我且问你,使一老妇假冒汪善伪,盗领朝廷赏银,究竟为何?”
陈知县的眼珠转了两转,这对他来说显然是一个两难的问题。
白玉堂见状,直接把画影剑贴上了他的脖子,“你说是不说?”
身家性命被别人拿捏在手里的并不好受,陈知县的身体开始颤抖,张了几下嘴才说出第一句话,“在下也是被逼无奈!”
一番话后,季、白二人才明白事情的原委。
原来那日张刘氏请季风帮忙写完状纸后,并未前往公堂击鼓鸣冤,而是径直到了陈府门口,声称要去拜见知县大人。
守门的两位小厮本不准她进入,奈何张刘氏一张金子做的嘴,硬是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言辞威胁道,若是不让她进去,陈知县绝对遭殃,连带着府内的小厮丫鬟都没好果子吃,一番撒泼无赖之后,还是让她进了门。
也该的陈知县倒霉,半路上正好被她撞上。
张刘氏识得知县的样貌,当即拜倒在地。
陈知县吃了一惊道,“老人家这是作何?快快请起。”
张刘氏只跪在地上道,“民妇有天大的冤情,还请青天大老爷定夺。”
有状要告不去公堂,反而追到了县官家里,陈知县做官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遭见,“那你有何冤情上诉?”
张刘氏道,“民妇的女儿被人强抢了去,还请县太爷做主,好好惩治那贼人一番。”
强抢民女可是大罪,陈知县严肃道,“究竟是何人抢了你的女儿,本官定会秉公办理。”
张刘氏举起状纸道,“苗员外的儿子苗辉。”她的眼里闪烁着精光,一看便知是另有图谋。
陈知县为官多年,这点事哪会想不明白?苗辉是他爱妾的亲弟,亲疏远近一看便知,那张刘氏若是想秉公办理,也不会把设法跑到陈府来商议了,当即软下了话语道,“老人家请先起来。”
张刘氏见所想即将成真,眸中掩不住兴奋之色,从容站起来。
苗辉性子顽劣,百姓看在他的面子上也并未追究,所幸没闯过什么大祸,这次有犯律条,陈知县只道先为他处理好,回去以后再派人到苗家通知一声,好好管教不迟。
张刘氏趁机要价,张口就是二百两。
陈知县当场就冷了脸,他从六品的官职,年俸不过七十两,江浙一带素来富庶,二百两银子他拿得出,却不会拿。纵然她击鼓鸣冤,狱里也有他命人照顾,做样子关几个月放出去算了,故而叫护院把她轰了出去。
被人轰出门,张刘氏自然心有不甘,可她也不愿前去告状,万一陈知县真把她女儿判回来了怎么办?残花败柳卖不出好价钱,恐怕还要浪费一个人的口粮。
实在是悔不当初,如果少要些银子说不定就成了,可惜这种心情没过一瞬,她又转而恨起了陈知县,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么大的宅子都是搜刮的他们平头百姓的血汗钱!
张刘氏越想越气,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走两步到了后宅附近张开了一张绣口,陈知县的小妾苗锦首当其冲,一口气不歇的骂了一个时辰。护院去赶人当场躺在地上嚎哭“县太老爷欺压百姓”每每都能招致一群人围观。
一未犯法,二无原告,陈知县也无可奈何,只能当作没听见任由她去。
陈知县想得开,他的妾室苗锦可想不开,直气的掉泪,当晚就生了一场病,这可让陈大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一连闹上两天,任谁都受不了。
家里处处不得安宁,陈知县打开天窗说亮话,“阿锦,你究竟要怎么办?”
苗锦早已哭的喘不上气来,拿丝帕捂着眼睛,好一会儿才边打嗝边说出一句整话,“我要把那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