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_白依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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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过完年幼儿园就开学了,大人们都上班了很多孩子没跟着爷爷奶奶住,就送去幼儿园给老师看着,完全自愿的,早开学的小朋友要交一笔不菲的费用。
温凉问了问杨树费用,心里对让阳阳上学这件事就迟疑了。自从带着阳阳从家里出来,他愈发的知道了钱的重要性。他过了三十来年养尊处优的日子,心里对钱一直看的很淡,道是钱不是万能的,后来他孤身一人带着阳阳看病,才知道钱虽不是万能的,但是没钱是万万不能的。才知道他之前之所以对金钱淡泊,是因为他从没缺过钱。上幼儿园在温凉的计划外,尤其杨树他们那私立双语幼儿园开销也不算小,再加上阳阳的身体……温凉开始权衡利弊。
杨树大喇喇的说:“阳阳交给我了。”
温凉心里惦着除夕夜里那个暧昧不明的拥抱,不想欠杨树什么,一狠心就同意了阳阳上学的事,说费用他明天去交齐。
杨树愣了一下,马上恢复了明朗的笑容,劝温凉:“我可没说让阳阳上学,我是说我上班的时候带着她,你不用出钱。”
温凉说:“那怎么行……”
杨树抢言道:“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就时常让我去蹭饭吧,抵了伙食费就行。”
杨树都说到这份上了,温凉也不再拒绝了,认命的一天三顿做三个人的饭。杨树嘴上说时常,来蹭饭的频率可不是“时常”的范畴,几乎一顿不落去对门家吃饭。
阳阳上了幼儿园,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了活力,不再腼腆内向的只知道拉着温凉的小拇指往他身后藏,而是回来就叽叽喳喳的跟温凉复述在幼儿园老师教了什么,哪个小朋友跟她玩了什么游戏,温凉看到阳阳的变化,深深地觉得让阳阳去上学是正确的选择。
温凉白天在家里做做饭,给阳阳洗洗衣服,晚上就赶地铁去郊区的别墅,伺候刘毅。刘毅公司忙下班晚,而且也不会每天都去别墅那过夜,温凉白天晚上的倒换地方,刘毅倒也没发现。他的车一开进别墅区,远远地就能看见他家那栋房子卧房窗口明亮的灯光,天长日久的,他心里升起一股暖意,仿佛这里真成了他的家,成了他疲惫的工作之后的归属。
温凉一如在MIX里那样敬业,会适当的挑逗他,在床上百依百顺的任他操弄,如果刘毅不是在MIX亲手把信用卡递给那个金毛鸭头,他大概就真的忘了温凉是他买来的千人骑万人压的臭鸭子,甚至有时候他会恍惚的觉得,温凉就是个他藏起来包养的一小情人儿,两情相悦却又迫于世俗的那种。
直到那天,刘毅很早处理好了公司里的事务,想给温凉一惊喜,买好了机票准备带他飞海南出差兼旅游,他到了别墅,才发现大门紧锁,门窗森严紧闭,这场景就像一记铁棒敲碎了他的幻想。
刘毅气急败坏的开车到温凉家的小区楼下,就看到了让他更加火冒三丈的情形,温凉穿着特别朴素而规矩的衣裳,拎着一兜青菜和一尾鱼,跟一个抱着孩子的年轻人有说有笑的结伴而行,他脸上的柔和笑意是刘毅从未见过的,这个臭鸭子整个人放松的不设防的气场也是从没给过他的。
刘毅阴冷的瞪着温凉和那青年上楼去了,摸出手机给温凉打电话。
好一会儿温凉才接起来,懒洋洋的问:“怎么了?”
刘毅压制着语气里的怒气,一如平常的问:“你干什么呢?”
温凉打了个哈欠,说:“刚睡醒,呜,几点了?哎呦都中午了,你该吃午饭了吧。”
刘毅阴森森的笑着,说:“嗯,我也饿了。今天我想回家吃,你起来做饭吧。”
手机里温凉的呼吸一滞,紧接着无波无澜的劝:“路那么远,别折腾了吧。”
“我已经在往停车场走了。”刘毅说完,听着手机听筒里温凉轻笑了一声,说那我去旁边的村子里买点菜你开车注意安全。如果不是眼睁睁的看着温凉撒谎,他大概会觉得温凉这一声笑带着无奈带着喜爱带着懒懒的性感,他能想象这个电话能多戳他心头的软肉,他能有多受用。
可惜都是假的,都他妈是装的。
果然,没过两分钟,温凉从楼上神色匆匆的跑下来,外套已经换了。被楼下蹲守的刘毅逮了个正着。
温凉的脸色顿时苍白。
刘毅对他晃晃手机,神色狰狞的对他笑着:“好演技啊,Steven。”
温凉马上就反应过来,低着头,毫不抗拒的示弱姿态,道歉:“刘总,对不住,家里有点事,我对您说了谎。”
刘毅立马就炸了:“你还要脸吗?就这么干了□□的事儿还一点都不臊的给我道歉?家里真有事你何必骗我?!你他妈当老子是傻子吗?”
温凉不说话,低着头,看他眼角能看出他在笑。
刘毅眼都红了,上前揪住温凉的头发把他往车里扯,嘴里叨念着:“老子干不死你……”
温凉吓得眼角余光往楼上看,他生怕他的阳阳看到自己的父亲这样狼狈的被人拉走,也怕杨树看到,冲动的跑下来,拆穿他一切干净的虚假的面目,他绝望的哀求:“求求你刘总不要在这里……”
刘毅扯着温凉的头皮把他推进车里,车门一关把座椅放平,开始撕扯温凉的衣服。
温凉想到就在几米远十几米高的地方,阳阳可能看着他,一切防线都崩溃了,带着哭腔浑身颤抖的哀求:“刘总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骗你……求求你,回去我怎样都应你,别在这儿……”
刘毅整个脸都狰狞了,大手掐住温凉的下巴,逼问:“怎么着?刚内男的是你姘头?晚上被我操,白天再被内男的干,你就这么欠操?”
温凉使劲摇头。
刘毅一手撕开温凉的衬衣,发现他居然在衬衣里还穿了个背心,一把撩起那层旧白的棉背心,嘲讽:“明明身子那么□□,装他妈什么纯洁?”
温凉心里发慌,他宁可死也不想被楼上那两个他最亲近的人发现,内心的恐慌加上刘毅脸色实在怖人,他也不再求了,疯了一般挣扎起来,脚甚至踹到了刘毅身上。
这下可是点了炸药桶了,刘毅按着温凉一巴掌扇上去,巨大的冲击直接把温凉扇懵了过去,嘴角淌着血歪着头躺着半天没动静。
等他醒过来,发现自己双腿被压在胸前,身后撕裂一般的痛,他的上方男人脸色已经不再恐怖,他面无表情神色麻木,只是腰部执着的不断动作着,专心发泄着欲望,手掌掐着温凉的大腿几乎要把他骨头捏碎。
温凉悲哀的想,是你要和我一个鸭子玩感情,难道我能跟你说不吗?我要是说不行我不喜欢你,你还能给我钱吗?
而且你刘毅扪心自问,你这算是喜欢吗?
以前你嫌我假清高不浪荡,现在你又嫌我浪荡不要脸,你怎么这么难伺候。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是俺用手机粘上的,首行缩进神马的木有的话就凑合点吧。。。刚看了卿以为妹纸的留言觉得再不更文对不起等我的妹纸啊,于是拿破爪机试了半天,终于成功啦~
谢谢卿卿妹纸~为了你我也会把这文写好哒!亲亲╭(╯ε╰)╮
唉,既然爪机都能更了,以后回家木网神马的完全就不是停更的理由啦。。。
☆、第十章
温凉再次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漆黑。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上未着寸缕,身下是真丝的床单,他在别墅。
他摸索着打开床头灯,发现自己身上一片狼藉,浑身酸痛。他撑着起来去洗了个澡,看了眼挂钟,这时是凌晨两点钟。
披上浴衣楼上楼下转了一圈,很好,刘毅不在。但是温凉在房子里四处查看一番后脸色发苦,刘毅剪断了电话线拿走了他的手机反锁了大门,温凉被锁在房子里了。
好在刘毅还留着点良知,知道给温凉把冰箱填满。
温凉皱着眉坐在沙发上,原来空荡荡的冰箱被刘毅塞满了食物,这说明刘毅想正经把他关几天。他在这里有吃有穿倒是没事,就怕杨树找不到他会着急,也怕刘毅那个疯子会去找杨树麻烦,而且小阳阳还在杨树家里,刘毅那个丧心病狂的疯狗会不会伤到阳阳?
温凉想到这里就坐不住了,心急如焚的在客厅走来走去。被刘毅弄的晕过去大概是正午的时候,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阳阳怎么样了,有没有出事?杨树会不会被刘毅伤了?温凉急的过去踹门,后来拿椅子往门上摔,防盗门纹丝不动。一楼的窗户外焊着防盗栏杆,二楼窗户倒是可以打开,不过别墅的楼高比公寓要高,在深夜中温凉往下看都看不到地面,他不敢跳。
呼救吗?凌晨时分会有人帮他吗?
温凉一直就不是个乐观的人,长这么大遇见任何事也都没想过依赖别人,非亲非故的,他没想过哪个人会愿意帮他。他扶着窗台往外探出身子,呼救的话哽在喉头喊不出来。茫茫夜空没有一点星芒,路灯都熄了,四下是化不开的黑暗,一片死寂。
那一瞬间,一个念头在温凉心头闪过。
跳下去吧,死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这世界上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
可是阳阳呢?没有我阳阳怎么活?
温凉马上清醒过来,身体后倾,脚尖触到地板,安全了。
他返回去把床单撕成几个长条,系在一起绑在床脚上,从窗口垂下去。估摸着能垂到地上了,温凉站到窗台上,抓着床单,深吸一口气,趴在窗台上,慢慢把脚探出去。
靳野陪着那几个肥头大耳的政府高干吃完酒席又泡夜总会,喝了一夜的酒折腾到凌晨,最后塞了几个好看的小娘们儿给他们才算完。想着明天要睡个懒觉,他特意让司机把他送到郊区的小别墅来,这里清静。
他靠在车后排座上闭目养神,微醺的酒意让他陷入一片朦胧。突然,司机“嗬”的叫了一声,将他惊醒。靳野满心烦躁,问:“怎么了?”
司机说:“老板,您家里遭贼了,您看,正顺着窗户爬呢!”
靳野按下车窗一看,可不是,那笨贼正沿着绳往下顺呢,哆哆嗦嗦笨手笨脚的,整个人几乎是狼狈的挂在绳子上,摇摇欲坠的,那笨劲儿都把靳野看笑了。
竟然都让这样的笨贼进了门,看来宫灿给捉的那只德国牧羊犬也是个草包,还他妈的吹嘘是他相好的从警犬基地带出来的凶犬,明天就把丫宰了炖了。
想到这里靳野清醒了些,四处一看,这根本就不是他家。虽然这片别墅每栋都长得一个样子,夜里也不看见牌号,但院里的摆设大不相同,别的不说,门前头的狗窝就不在。
靳野说:“三排六栋,这里是哪儿?”
司机想了想:“弄错了哈,这儿是二排六,不好意思啊老板,天黑没看清……”
靳野也不说话,不耐烦的摆手催司机开车。
不料这事儿多的司机又“嗬”的一声。
“又怎么了?”
“那贼掉下来了。”
靳野条件反射的扭头就去看,刚才看着那贼还是手刚离了窗台挂在绳子上,一眨眼的时间就掉下来了?笨到这程度还偷东西,要钱不要命啊。
这边房子盖得实在,楼高都快四米了,这一下子摔的不轻吧。
靳野正愣神,就见那个笨贼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右手捂着左臂,一瘸一拐走出来。夜色深寂,车灯的余光里看见这是个瘦削的男人,低着头额发凌乱的挡着半边脸,尖尖的下巴白的和他身上的衬衫近乎同色。这个人手上空空的,虽然狼狈的倚在栅门上,肩背依旧是硬挺的如同绑上了一杆板尺。
狼狈成这样儿还不露一点窝囊相,这不是个小偷。
靳野没说走,司机也就没敢开车。他从后视镜里看着老板专注的盯着那个笨贼,也不敢出声打扰。
温凉靠在上了锁的大门上,手臂钻心的疼让他眼前一阵阵发黑。冷汗顺着他的下巴流进衬衫衣领里,他喘息着把额头贴到冰冷的铁栅栏上,冷意一激,他才清醒一点。他推了推纹丝不动的铁栅栏,抬头想看看栅栏的高度,头一仰起来,一阵天旋地转。
靳野眼睁睁看着温凉靠着栏杆膝盖一软跪了下来,然后身子一歪,噗的倒在了地上,莫名的心里一颤,几乎没有考虑,对司机说:“你去找物业找人把门打开,把人送到医院。”
“老板您呢?”
“不用管我,我走回去。”靳野说着下了车。
司机从车窗里探出脑袋,问:“送到咱自己的医院?”
“不用,就近就行。”靳野头也没回的往三排走。
司机叨咕着这么晚了上哪儿去找物业,下车走到栅门前。得,人已经晕过去了,本来想着叫他自己翻出来的,这门又不高……
老板是吃错了哪门子药啊,难道是良心发现开始做好事积德了?
司机小伙儿想到自己老板那张冷冰冰的脸,顿时打了个寒颤,诶呦我的小心脏哎……
还是救人吧……敢不听话被沉了江都没人敢去捞呐……
“喂……”司机看见温凉鬓边的白发,“大叔?大叔你醒醒撒……”
靳野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本来在车里还犯困,现在却没了睡意。
一闭上眼就是一个垂着脑袋靠在栅门上的白色身影,带着嶙峋的执着。明明抓着绳子怕的要死也笨的要死,站起来却带着凛冽的决意,不管不顾的一意孤行的挪动身躯。
真有意思。
靳野平时不是个多事的人,说的难听一点,平时就是有人当着他靳野的面被强奸了,他都懒得抬眼去管一管,今天却对这么一个半死不活的男人动了恻隐之心,连他自己都有点惊讶。
他盯着黑暗中的床顶篷,想今天这个人多么看不清形势,不会自保,不聪明,不善变通,不会在逆境中寻求最佳的最有利于自身的方案——比如向就在门外的他求救……靳野随随便便就能挑出他一身的毛病。却无法抑制的,对他产生了好奇。
是感兴趣吧,只是好奇而已。靳野下了定论,这个看起来活的乱七八糟的男的只是恰好戳到了他心里那个很好奇的点,让他就跟闻见了鱼腥味的猫一样,不自觉的就寻着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攻君粗线鸟~
☆、第十一章
温凉吊着只胳膊回了家,把杨树吓的不轻,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