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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不等归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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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恶劣,缆车肯定已经停运,那阮秋屿怎么上山顶找钢笔?
  无论哪种猜测,都没有一个好结果。原长柏和周秦终于意识到,捉弄的把戏玩大了。
  ‘不……不会吧,这支钢笔真的这么重要?’周秦牵强地笑道,内心安慰自己”这只是一个玩笑”,反正以前捉弄阮秋屿,屈仰山也不在意。
  “当然重要!”原长柏拿出钢笔,递到周秦眼前,食指指向字体说,“看见这两个字了吗,阮尊!阮尊是阮秋屿的父亲啊。”
  周秦恍然大悟地睁大眼睛,手扶额头懊悔不已,他又惴惴不安地朝道路张望,阮秋屿仍未回来。
  “快下大雨了,你们站在门口干嘛?”宋绛走出来,纳闷道,“快进来吃饭。”
  “阮秋屿去哪了?”屈仰山皱起眉头,眼底是浓烈的担心,见他们面色紧张,身体僵直,他直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他瞥一眼脸色惶恐的周秦,看一眼双手颤抖的原长柏,注意到本该属于阮秋屿的钢笔竟然出现在原长柏手上。
  屈仰山走过去,阴狠地用力攥紧原长柏的衣领,两张脸凑得极近,一个手足无措,一个心急如焚,他阴沉地问:“阮秋屿的钢笔怎么出现在你身上?”
  气氛变得剑拔弩张,宋绛脸色凝重地站在一旁不出声,节目组人员听闻后,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除了高中时出去干架,原长柏从未在其他场合见过屈仰山如此狠厉的表情,他被吓得魂飞魄散,心脏如急流般跳动,他抑制自己急促的呼吸,坦白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在山顶捡到这支钢笔,本想还给阮秋屿,但周秦说可以利用它来捉弄阮秋屿,所以我没有还给他。
  我说……我说在山顶见过钢笔,谁知道阮秋屿真的去山顶找了……”
  “他去了多久?”屈仰山面色阴沉,眼睛像一头狮子将原长柏拆骨入腹。
  “大概……大概一个半小时……”原长柏诚惶诚恐地说,他现在才明白屈仰山的失控源自阮秋屿,他不该轻易且草率地对待阮秋屿。
  五年,可以改变太多事情了,而原长柏和周秦一概不知两人感情的变化,只是以为许狄在屈仰山心里的分量很重。
  此刻,原长柏深刻地意识到屈仰山对阮秋屿态度的不同,更懂得”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
  原长柏被屈仰山恶狠狠地推开,他向后踉跄几步,屈仰山又狠厉地看一眼周秦,不等他辩驳,用力抢过钢笔,与宋绛一起往山脚跑。
  节目组急急忙忙组织人员前去寻找阮秋屿,周秦与原长柏跟随队伍一同寻找。
  昏暗的天空落下淅淅沥沥的雨,屈仰山半睁眼,嘴巴心急如焚地喊阮秋屿的名字,然而无人回应。
  屈仰山本打算今晚重新正式地向周秦这帮人介绍阮秋屿,让他们知道阮秋屿不能被随意对,他以为有节目组人员在,周秦他们那帮人不敢放肆,谁知他错了,错得彻底。
  他和宋绛跑到山脚下,抓起绳子欲往上攀爬,被工作人员及时制止,他说:“现在天气过于恶劣,禁止攀登此山。刚刚有一个游客被困在缆车里了,你们就别添乱了。”
  话音刚落,屈仰山十分确定被困的游客就是阮秋屿,他们往缆车的起始台跑,看见一辆红色缆车停在离起始台稍近的位置,而阮秋屿背对他们坐着。
  屈仰山看不见他的表情,阮秋屿也没注意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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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雨珠打鼓般敲响车窗,滑过一条条蜿蜒的痕迹。
  眼看即将安全返回起始台,一道紫红闪电像一把利剑在近处划下,缆车骤然停下,阮秋屿和工作人员晖叔被困在缆车里。
  阮秋屿颓然地坐在缆车里,他在山顶摸索了许久却没找到钢笔。
  直到阴云密布的天空响起一道震耳欲聋的雷声才放弃。
  “小伙子,早知道我就不送你上山了,现在不知道啥时候才通电呢。”
  晖叔懊悔地挠挠头,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急切模样。
  “对不起,晖叔。但是我所寻找的东西很重要,我必须找到它。”
  阮秋屿脸色苍白,说出口的确实安慰的话语,“不用担心,缆车很快通电了。如果因为我执意上山顶的事情连累你,你也不用担心,我认识一个很厉害的人,不会让你丢工作的。”
  “丢不丢工作还是其次,现在应该担心的是人身安全,现在缆车……”
  晖叔困恼地看着下面的树林说话,阮秋屿失神地望着窗外电闪雷鸣的景象,他感到十分无力。
  他抱着一丝希望寻遍山顶的每一个角落,终究失望而归,如果钢笔不是掉在山顶,又会掉在哪里?
  每划下一道闪电,都击在阮秋屿心上,阮尊去世时他感到无力。
  此刻的心情与之重叠,他与屈仰山的感情同样无力。
  被雨淋透的衣服紧黏肌肤,阮秋屿畏寒似地蜷缩起来,双手环抱膝盖,头枕在手臂上,脑袋晕晕的。
  阮秋屿恐高,年轻时的他曾经为了能与屈仰山一起露营,努力克服恐高学攀岩,为此吃了不少苦,而今缆车停在半空中,他却不畏惧高度了,他自嘲一笑,学会攀岩又能怎么样呢,没有任何用处,连自己也无法感动,就像现在的境遇,只是无能无力,他怎么这么大意,竟然大意到把父亲的钢笔弄丢。
  无助的时刻,过往回忆在心头描绘,妄图从中品尝一丝甜。
  阮秋屿不是没有旖旎的回忆,只是哀大于乐,他仍旧挂念与阮尊谈心的剎时,怀念与屈仰山一起埋锁的悠长一刻,仍旧惦念屈仰山伏在他耳边说——
  希望喜欢的人恒常在身边,仍旧系念两人在山上看极光的那一个夜晚。
  埋锁祈求长长久久的一刻,他别无所求,惟祈愿他们的爱矢志不渝。
  屈仰山说要再买一对婚戒,可是现在这对婚戒是阮秋屿精挑细选,花光积蓄买的。
  即使屈仰山极少令他见日光,也不应该因为这一对婚戒承载太多不愉快的回忆而抛弃啊。
  看极光的夜晚,阮秋屿想反驳屈仰山,他们第一次相遇不是在舞蹈室,而是大学芭蕾舞比赛的后台,他清清楚楚地记得初遇,悸动在他心中铭刻,牢记屈仰山微笑的弧度,指尖的温度,揽住许狄肩膀的风度。
  阮秋屿的眼睛像阴空一般,眼底流淌无数条死灰的山河,含蓄着哀沉的脱力感,值得眷恋的缱绻时刻太少,他想像文身一样把它们镌刻在手臂,点缀伤疤。
  阮秋屿起身回头,猝然发现爱人就站在起始台等他,他从未梦过这种期待已久的场景,却由衷地感到疲倦。
  阮秋屿发誓,他爱屈仰山,只是对所面对的一切感到倦怠。
  两人对视,为这段如履薄冰的关系徒增伤感。
  阮秋屿眼底的悲伤太过浓重,像汹涌的波涛将屈仰山埋没,他担心说出真相不过是为阮秋屿痛楚的火焰添柴。
  早些天他就感知阮秋屿的失落,他想,是不是好好对待阮秋屿就能令他不再哭泣?
  埋姻缘锁许下的愿,阮秋屿似乎要食言,但他屈仰山不也没有做到吗。极光之夜,小木屋里,他对阮秋屿说”我以后回家吃饭。”
  可是阮秋屿不再做饭,不再为他泡牛奶,他想超越时空,带第一次相见的阮秋屿回家,阮秋屿却说”我不想再重蹈覆辙”。
  从前屈仰山没幻想过未来,如今希望与阮秋屿在一间人迹罕至的小屋内,在大雪纷飞的夜晚,慵懒地躺在壁炉前的柔软地毯上度过每一个周末,屋内情愫涌动,无世间纷扰。
  屈仰山喜欢阮秋屿的笑容,他笑起来的样子让他感觉漫步在沙滩上,清爽的海风拂面,明晃晃的夏日阳光轻吻着每一寸肌肤,心情惬意又愉悦。
  屈仰山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如此害怕失去一个人,他不喜欢悲伤的结局。
  终于,缆车恢复如常,短短一百多米的距离,阮秋屿却觉得似乎走完了与屈仰山相识到相爱的人生。
  只花了两分钟,屈仰山终于再次将阮秋屿揽入怀中,松了一口气说:“你终于回来了,没事就好。”
  阮秋屿靠在他颈窝,汲取残存的温暖,沉默不语。
  宋绛略微尴尬地走上前,将钢笔递到阮秋屿面前,深感歉意地说:“阮秋屿,其实你的钢笔是我在山顶捡到了,我本打算吃饭时还给你,谁知周秦跟你说在山顶见过这支钢笔,让你白跑一趟。”
  阮秋屿接过钢笔,端视刻在笔身的两个字,没有多想,嗓音疲倦地说:“谢谢……”
  紧接着自顾自地往前走,屈仰山跟在他身后,用外套举在头顶挡雨,体贴地说:“回去先洗热水澡,不然会感冒。”
  回到民宿院子,阮秋屿在节目组人员的关心下停下脚步,他抬头,猝然发现许狄在二楼的落地窗前看着他,眼神冷淡,漠不关己的模样,察觉到阮秋屿的目光,许狄用力拉上窗帘。
  他又被许狄看笑话了,阮秋屿自嘲地轻笑。
  走入客厅,屈仰山的朋友们脸色张惶地站着,见阮秋屿一脸倦容回来,原长柏不知道宋绛没有坦白真相,只一股脑道歉:“对不起,阮秋屿,其实钢笔一直在我口袋里,我不应该向你撒谎……”
  话音未落,原长柏注意到在宋绛惊愕和无语的神情,猛然发现自己说错话,他把一切搞砸了,谎言无法圆满。
  阮秋屿眼底充满浓重的不解和错愕,口袋里的手紧紧握住钢笔,他问:“宋绛,你刚刚说钢笔是你捡到的……原来是在骗我。”
  “也对,你们不是第一次玩这种把戏了,只有愚蠢的我一直被耍得团团转。”
  “你们相当聪明,而我太愚笨,我一直不懂你们为什么对我充满敌意,可能捉弄我真的很有趣吧。”
  话毕,客厅陷入了长久的寂静。
  阮秋屿身心俱疲,他似乎从未在他们面前体面过,不过他不在意了,他抬脚往二楼房间走,屈仰山跟在身后,皱着眉头试图安慰:“阮秋屿,你听我说,我……”
  两人在房门口对峙着,阮秋屿背对屈仰山,湿透的衣衫衬得他凄凉无比,阮秋屿没有怪他。
  一如既往地理解,“你让我冷静一下吧,起码让我洗个热水澡。”
  “我等会儿……有话对你说。”
  紧接着阮秋屿关上房门,谢绝门外的屈仰山。
  屈仰山颓然地放下开门的手,苦意锁在喉间,他走下楼,双眼燃起两团火焰,他将原长柏和周秦拽出门口,将满腔怒火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揍得鼻青脸肿,直到心情平复才停手。
  经此一事,谁也吃不下饭,本就不真实的夫夫真人秀,像一团毛线般糟糕。
  深夜,阮秋屿和屈仰山站在二楼的阳台上,刚洗完澡的他眼尾通红,瞳仁湿润。
  阮秋屿一想到接下来要对屈仰山说的话,他折磨对方的同时,身感生不如死,他深吸一口气,娓娓道来:“屈仰山,我不想继续拍真人秀了。”
  屈仰山内心产生十分不好的预感,想开口,便听阮秋屿声线颤抖地说:“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以前,我假装你是爱我的,我假装你对我好,似乎这样子蒙蔽自己,假象会成真。
  我忍让,我理解,我包容,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喜欢你。
  屈仰山,我知道你为了拍真人秀,已经让步许多,同时改变许多。
  但我也知道你很痛苦,要假装很爱我,假装我们很恩爱,假装……假装是模范夫夫。”
  “我们不需要假装恩爱,我们本来就……”屈仰山脸色阴沉,阮秋屿说的不对,如今他们不需要假装,怎么可以说是假装呢。
  “我知道。”阮秋屿轻声打断,说这些话,他的心好疼,眼睛只剩下眼泪,“假象成真的时候,我很开心我这么多年的努力终于换你回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日子我觉得爱你好累。
  很抱歉说出这句话,我真的……真的……真的演不下去了。”
  但演自己视而不见,演自己开心,演自己大度,他好累。
  屈仰山的心重重地钝痛了一下,他再不把握这次挽留的机会,就真的失去所有,“好,我们不拍真人秀了。”
  他擦拭阮秋屿脸上的泪珠,目光沉痛地看着他,话语郑重,用词斟酌,“但是阮阮,你说的某些话我不认同。你是在我困难时鼎力相助的人,你是我难受时陪伴左右的人,你是降落人间拯救我的天使。
  阮先生去世时我不在你身边,相隔山重水远听见你绝望的哭泣,我很难受。
  埋锁许下的愿不是玩笑,我很认真,我想共你白首不渝。”
  “我知道你这段日子很累,你的痛苦我都明白。我知道以前的自己很混蛋,没有读懂你的心思,依仗你的包容做过很多错事,我有悔,我有错。
  我意识到对你说抱歉很苍白,所以我想要对你好,请你给我一个机会。”
  屈仰山每说一句话都在斟酌,他怕来不及挽留,他怕这段关系结束。
  阮秋屿真的很好,屈仰山如果没有辜负过他就好了,他抱住阮秋屿,为什么其他人白头偕老得轻易,而他和阮秋屿相爱都难。
  “我幻想过未来,也想过细水长流。我对未来的假设,全都有阮秋屿。”
  屈仰山哽咽了一下,接着松了一口气,阮秋屿在他怀中小声啜泣,细白的手抚上屈仰山的肩膀,嘴唇紧闭,只是沉默地哭,他脑子乱乱地,呐呐地应了一声”嗯。”
  屈仰山费尽心机挽留,希望阮秋屿留下来,他知道自己不会再有下一次机会了。
  走出阳台,在走廊遇见许狄,他拿着行李箱准备离开。
  起初三人都没有说话,许狄率先开口:“真人秀录不下去了,节目组让我们先走。”
  “不打扰你们。”紧接着许狄潇洒地离开,没正眼瞧阮秋屿。


第二十章 
  事情的结局,屈仰山和阮秋屿在观众遗憾地呼声中退出真人秀,屈仰山赔偿了违约费,而周秦和原长柏不再轻率地对待阮秋屿。
  回到家已是三天后,睡前,屈仰山为阮秋屿泡一杯温热的牛奶,两人依偎在一起时,阮秋屿觉得似乎已和屈仰山度过几十个四季,但他不会像在十八岁的懵懂年纪一样奋不顾身。
  屈仰山在他耳畔说明天出差,他把阮秋屿站在雪地里捧雪的照片洗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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