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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不等归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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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么?”屈仰山力度轻柔地抚摸肚子,言语温柔关切,“今天就让我照顾你吧,万一再发生刚刚的事情,怎么办?”
  阮秋屿确实需要人照顾,屈仰山更不放心他一个人。
  阮秋屿坐上车,回想自己被屈仰山拥在怀里分享宝宝的事,有些不太好意思。
  他不想让屈仰山产生错觉,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在欲擒故纵。
  但刚刚那么片刻,他们真的度过了一小段愉快的时间。
  “阮阮,我想再次为舞团的事情对你说——对不起。”屈仰山侧头对阮秋屿朗声说道,“之前我说照顾你,其实抱有私心,但现在没有了。你不原谅我,我仍会照顾你和宝宝,一切是我自愿的,你不用担心。”
  “等宝宝出生,我为你创立一个芭蕾舞团,给你资金,你想在舞团怎么做都行。”
  阮秋屿避开屈仰山的视线,他直觉屈仰山是认真的。阮秋屿思索片刻,扬起一个笑容,“我暂时不想跳芭蕾舞。”
  “很惊讶?”阮秋屿的话语犹如利刃,屈仰山愣了愣,他接着说道:“怀孕太累了,并且我不想在每一次跳芭蕾舞时,回忆起那些事,这让我无比痛苦。”
  哪些事,两人心知肚明。
  “阮阮,你是顶尖芭蕾舞者,每一场演出都很完美,你的才华……”
  “可是屈仰山,你没有看过我的演出啊……”阮秋屿截话道,“但还是谢谢你为我考虑。”
  车内的气氛一下子冷下来,屈仰山懊悔地紧握方向盘,先前温存旖旎的氛围随着沉默消散,屈仰山觉得自己似乎说多错多。
  整个下午,屈仰山和阮秋屿跟老师练瑜伽,教室的另一位孕夫小福与阮秋屿交情尚好,休息间隙,他走上前问正在喝水的阮秋屿:“你和屈仰山复合啦?”
  阮秋屿回头看一眼在角落练习瑜伽动作的屈仰山,摇摇头说没有。
  见小福疑惑的眼神,阮秋屿主动解释,唇角展露一个难以察觉的弧度:“他现在只是我的护工。”小福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向阮秋屿竖起大拇指。
  下课后天色已晚,屈仰山理所当然地睡在杭一斯家,他说在护工回来前都由他照顾阮秋屿。
  阮秋屿无可奈何,屈仰山铁了心要留宿,赶也赶不走,只能任由他。
  杭一斯厌恶地白一眼在沙发上躺着的屈仰山,撒气似的关上房门,他之前准备辞职在家照顾阮秋屿,奈何他说没必要。
  深夜,习惯浅眠的屈仰山被门外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他整个人悄悄地贴近地板往门缝观察,不出意料地发现一团阴影,有人在门外撬锁。
  屈仰山藏在门后,等待来人进门。
  静静地等了一会儿,门被打开,楼道的灯光拉长了来人的影子,屈仰山猛然意识到对方带了一把刀。
  待来人关上门,屈仰山从身后用力将他扑倒在地,两人在地板上扭打成一团,男人没想到身后有人,背后的人力气大许多,他慌张地胡乱挥刀刺向屈仰山的手臂,黑暗间屈仰山被划了一刀,他吃痛地躲开,男人趁机逃开,举着刀脚步地朝阮秋屿的房间走,但他的腿似乎有疾,行走缓慢。
  屈仰山顾不上流血的手,他迅速追上前狠厉地朝男人的背后踢一脚,男人身形瘦削,不堪一击,他的身体向前倒,头撞在门上发出一声巨响。
  屈仰山把锋利的刀踢开,将他制服。
  吵闹声惊醒了杭一斯和阮秋屿,杭一斯打开门,惊慌地到玄关打开灯。
  阮秋屿走出房间,惊惶地愣在原地,脸色苍白,覆在肚皮上的手微微颤抖。
  灯亮起,屈仰山流血的手臂更令阮秋屿错愕,血沾湿了衣服,没有止住的迹象。
  屈仰山抬头向担忧的阮秋屿笑了笑,安慰他没有事,他扯住男人的头发,强迫他抬头,辩清来人的脸后,三人皆惊愕。
  太惊讶,太意想不到,他居然怨恨阮秋屿至深。
  ——许狄。
  从没想过有一天会以这种方式与他重逢。


第二十九章 
  许狄瘦了许多,面颊消瘦,脸色泛着不健康的苍白,一条腿瘸了。
  虽不知许狄经历过何事,眼前如骷髅般消沉的许狄是阮秋屿没有见过的。
  许狄苦练芭蕾舞多年,虽算不上天赋异禀,好歹有可取之处,两条修长健康的腿对芭蕾舞者有多重要,毋庸置疑,但现在他腿瘸了,往后无法立足尖跳芭蕾舞。
  突然出现在杭一斯家的许狄,竟然带着刀而来。
  提前摸清阮秋屿的住所和房间,这是许狄亲自策划的一场谋杀,屈仰山出现在这里是他失算。
  阮秋屿没想到,许狄怨恨他至深,已是要杀掉他的程度。
  即使他讨厌许狄,可他从没伤害过许狄,也没动过害人的心思。
  屈仰山亦没想到,许狄居然还敢做伤害阮秋屿的事情。
  阮秋屿从未见过这个场景,他寒心地直视许狄阴狠的眼神。
  其实问原因并没有必要,更不会因背后的缘由宽恕许狄,但他偏偏执著一个理由:“为什么?”
  许狄紧握双拳,早年的阳光开朗消散如烟,他眼神阴沉,咬牙切齿地说:“我见不得你过得比我好!这个理由够么?!阮秋屿,你拥有了我渴望的一切,凭什么你过得快活,而我活得还不如一条狗!”
  以前许狄的开朗元气不是装出来的,岁月流转,物是人非,他伪装成人们所喜欢的样子。
  “我要杀了你!阮秋屿,我要杀了你!”许狄失智般嘶吼道,似来自深渊的孤魂。
  许狄对阮秋屿的狠很长久,从少年到青年,他早已记不清这绵绵恨意源自何理由,或许是阮秋屿得到过沈晛的喜欢,亦或因为拥有屈仰山的爱,他是被大家捧在手心的宠儿。
  而他,情场事业皆失意,沈晛与他决绝地分开,腿因为残疾无法跳芭蕾舞。
  如今沾染上毒品愈发觉得生不如死,既然命不长久,他要拉一个人一起死。
  阮秋屿,是最佳人选。令许狄遗憾的是,他失败了,他没有预料屈仰山的出现。
  杭一斯将阮秋屿护在身后,阮秋屿仍对发生的一切感到心悸,许狄到底积累多少恨才让恨意转为杀意。
  “许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屈仰山捏住许狄的下巴强迫他抬头,声音冷冽,眼神像看一块垃圾。
  “我以为经过上次的教训你会悔改,没想到你越来越狠心,甚至为了杀人铤而走险。”
  “看来上次的教训不够深刻,这一次,我会让你记一辈子。”
  阔别几个月,屈仰山没想到许狄心更狠了,狠毒无法与许狄相提的曾经,也只能是曾经。
  许狄无所谓地笑笑,笑容阴森且渗人。
  三位保镖将许狄带走,阮秋屿对许狄的最后一个记忆,是他那双淬了毒般狠毒的眼神。
  一场闹剧终于结束,阮秋屿放心地喘了一口气,他看见屈仰山流着血的手臂,地板被染上刺目的红。阮秋屿拿出药箱,主动上前为屈仰山上药。
  两人坐在沙发,阮秋屿用棉签往伤口上消毒,担心地问:“疼吗?要不要轻点?”
  屈仰山愣了愣,这是两人分开以来,阮秋屿第一次关心他。
  屈仰山眉眼舒展,轻声说:“比起疼,我更担心许狄伤害你。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宝宝有没有反应?”
  阮秋屿皱着眉头给伤口涂药,伤口很深,肯定会留疤。
  他摇摇头,心慌的情绪有所缓解,语气平和地说:“我没事了,宝宝也没事。”
  “我应该跟你说声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保护我,你不会受伤。”
  他停顿一会儿,继续说:“还要说一句,谢谢你,屈仰山。”
  屈仰山极其沮丧,:“阮阮,你对我不必说这些话,显得我们生疏。伤害我的人不是你,不必对我说对不起。”
  “如果被刺伤的人是你,我会痛苦得生不如死。”
  “只要你没事,我挨一刀也值了。”
  闻言,阮秋屿的嘴角微微扬起,嗫嚅几秒,才说:“不要说傻话。”
  他同样担心许狄伤害屈仰山,所幸无大事。为屈仰山包扎好伤口,他困倦地揉揉眼角,欲转身回房。
  屈仰山轻轻地拉住阮秋屿的手腕,将他扯进怀抱,紧紧地抱了一下就松开,转而在阮秋屿耳畔悱恻,“晚安,阮阮。”
  阮秋屿双颊微红,眼神越过屈仰山的肩膀看向墙壁,懵懂地眨了眨眼,点点头轻柔地说:“晚安……”
  屈仰山清晰地感觉到,即使阮秋屿没有明说,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近了一些。
  时间流逝大半个月,期间许狄已坐牢。
  阮秋屿八个半月的产检由屈仰山陪护,屈仰山担心阮秋屿的人身安全,为他配了两个保镖,保镖和护工形影不离,他安安稳稳地度过一小段惬意日子。
  屈仰山第一次陪阮秋屿来医院,当看到B超里宝宝的手脚时,他才真正体会到成为父亲的喜悦。
  由于阮秋屿临近产期,徐医生语重心长地向屈仰山交代了许多事情,他的神情无比严肃,并且认真地做了许多笔记。
  结束检查,屈仰山和阮秋屿决定到商城挑选婴儿用品,婴儿用品区有许多对准夫夫,他们同样为宝宝的出生做准备。
  阮秋屿第一次当父亲,他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事事亲力亲为。
  途中,屈仰山接到助理的电话,阮秋屿在婴儿区转转悠悠,身体竟然不觉得累,他与一对夫夫挑上同一张婴儿床,孕夫的丈夫想上前协商,保镖挡在面前,一副没得商量的模样,他拍拍保镖的肩膀示意他退后,有些羞恼地说:“婴儿商城不会有危险,你不用这样。”保镖无奈地站远一点。
  阮秋屿有些不好意思地与夫夫交流,这对夫夫先看中这张婴儿床,他只好再挑其他婴儿床。
  逛更贵的婴产品儿区域。
  一张公主床吸引阮秋屿的目光,床头支架上挂着一个音乐吊铃,淡粉色的夹棉被子缝制上精致的印花和玫瑰雕花,美观又舒适。
  阮秋屿入了迷,脑海幻想宝宝在婴儿床里入睡的模样,没有注意身旁悄无声息地站了一个人。
  察觉到异样的视线,阮秋屿扭头,一个小女孩用大眼睛直直地看着他,眼神清澈,眼中倒映着星河。
  真是漂亮,阮秋屿惊叹。
  “请问……您是阮秋屿老师吗?”小女孩仰着头,说话的语气小心翼翼,双手背在身后。
  小女孩怎么会认识他?阮秋屿怔愣了一秒,微笑着点点头,说:“嗯,我是阮秋屿。”
  “我……我叫祝西西。”祝西西变得语无伦次,紧张得满脸通红,“我很喜欢跳芭蕾舞,阮秋屿老师您是我的榜样,我很喜欢您跳芭蕾的样子,是您让我爱上跳芭蕾舞,您的每一场演出我都会和舅舅一起去看,我……我希望成为像您一样的人!”
  接着她从书包里拿出一支笔和一双干净的芭蕾舞鞋,双手微颤地伸到阮秋屿面前,手心冒汗,“请问,您能给我的芭蕾舞鞋签个名吗?”
  祝西西四岁时偶然在舅舅手机相册里看到阮秋屿跳芭蕾舞的视频,她觉得他跳得真好看。
  由此产生极大兴趣,于是放下小提琴开始学芭蕾舞。
  她学芭蕾舞的契机是阮秋屿,学舞之路的榜样是阮秋屿,阮秋屿的每一场演出她都会看,这次近距离接触偶像,她非常激动。
  听完这一番话,阮秋屿有一瞬间的失神,他从未想过自己能影响他人。
  甚至从未想过会成为一个榜样,祝西西的话像是一种肯定,令他的心变得柔软,然后接过笔和芭蕾舞鞋,边签名边说:“谢谢祝西西的喜欢,希望你今后也努力学芭蕾舞。”
  祝西西激动的情绪难以平静,迫不及待地接过芭蕾舞鞋,又问:“您什么时候再次参加演出呢?我和我的的朋友都很想看您跳芭蕾舞。”
  阮秋屿愣了一愣,有些窘迫地说:“我——”
  “阮秋屿,好久不见。”一道清亮的声音打断他的话,嗓音如山上涓涓细流的一眼泉水。
  阮秋屿狐疑地皱眉,为什么这副嗓音如此熟悉?缓过神,他偏转身体,一个男人微笑地站在面前,带着笑意的双眼看着他。
  阮秋屿怔在原地,眼前的男人,不就是祝玙乐吗……


第三十章 
  “好久不见,祝玙乐。”阮秋屿缓过神,“你陪祝西西来买东西吗?”
  “嗯……”祝玙乐点点头,语气透出丝丝愉悦,眉角含笑,接着他问祝西西:“有没有跟阮老师打招呼?”
  “有!”祁西西兴奋地说。
  阮秋屿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流转,感慨道:“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许久未见,事过境迁,祝玙乐变得成熟稳重,年少有为。
  目前已成为一个享誉国际的小提琴家,而与之相比,他声名狼藉。
  祝玙乐环顾四周,似乎在寻找谁,过了一会儿,他看一眼阮秋屿的肚子。
  “屈仰山没有和你一起来吗?”
  阮秋屿指一指玻璃窗外的男人,“他在接电话。”
  祝玙乐扭头瞥一眼背对他们的屈仰山,迟疑地说:“听说你们……离婚了?”
  “嗯,我和他已经离婚了。”阮秋屿毫不忌讳,低声说,“但我们决定共同抚养孩子。”
  闻言,祝玙乐沉默好一会儿,才言不尽意地说:“挺好……”
  重逢之后,祝玙乐没问他是否得到理想的爱,没问他是否自渡。两人相顾无言。
  一通电话打破尴尬的场面,祝玙乐的姐姐正在楼下等着他们,于是两人互相交换联系方式后便道别。
  屈仰山在挂电话后再次返回,问阮秋屿累不累,他点点头。
  晚上,屈仰山做了一桌清淡的菜肴,尽管杭一斯看他不顺眼,但必须承认,他的厨艺不错。
  只有阮秋屿心不在焉。
  他慢吞吞地吃饭,眼睛频繁地看向手机,当屏幕亮起时,他立刻按下锁屏键,手机骤然暗屏。
  屈仰山察觉阮秋屿的坐立难安,猜想他一定有心事。
  “怎么了吗?”
  阮秋屿眨眨眼,将手机收进口袋,摇摇头。
  “没事……”
  如此,屈仰山没有追问,继续给阮秋屿夹菜,见眼前人魂不守舍地捧着碗,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直视阮秋屿的双眼,轻声说:“如果遇到了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阮秋屿躲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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