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咬一口-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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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鸽能说什么,他和明启没关系,没理由要求他继续为自己做这些事,反而还要强压住心里的空虚和愤怒,以防明启做出什么来。
明启擦完了手,见邱鸽还是死盯着自己,不由低首闻着手指上那种欲望的味道,语气挟裹着意思难以察觉的玩味,“看来你还是有些不一样的,还当你是石头呢。”
邱鸽没有多想,反正明启不按常理出牌,他也懒得继续去追求,就当对方故意耍自己玩,或者说贬低自己的自尊,可是这事对邱鸽来说跟喝水吃饭一样,丝毫羞愧也无,便说:“你不是有事吗?赶紧走吧。”
明启嗯了声,转头离开房间,顺便给邱鸽关上了灯。
邱鸽忽然落入黑暗之中,静静等着外间脚步声和关门声。
过了许久,在一片寂静中,邱鸽挣扎坐了起来。
大概是得了明启的好感,加上邱鸽没有强烈挣扎,明启给他放长了锁链。
而邱鸽一直怕明启是在给自己下套,所以从醒来到现在,也没有观察自己的锁链,只是凭借感觉是一副定制的铁镣铐,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而且这是一条锁链,反锁着自己的手脚,床下就是开关闸口的地方。
邱鸽翻身下去,只见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但是邱鸽手脚晃动了下铁链,敏锐的发觉这是一个形状如同X的铁链,用老的铁锁锁住了他的手脚。
锁链是弄不开了,环境又是密闭的,自己从无法挣脱,那么只有从外部解开这个牢笼了。
邱鸽摸索了一会,便又躺下去,闭眼睡觉。
——
邱鸽的睡眠很好,第二天早上还是明启喊醒了他,叫他起来吃饭,甚至还给他了一副旅行装牙膏牙刷。
“你还真是闲,把精力时间都放在我身上,好玩吗?之前的事不继续做了?不会感觉到不满足吗?”邱鸽故意怼他,好像是还生着气。
明启扭头,软软的在邱鸽左边脸颊亲了口,柔声说:“倒不是,有你了,我已经很满足了。”
邱鸽微楞,没意识到他如此之无赖,那个温柔的斯文的药店老板在他脑子里已经灰飞烟灭,只剩眼前这个喜怒无常的疯子。
“至于那些没用的人,没有你有意思。”
邱鸽一声不吭,吐出了嘴里的漱口水。
明启摸着他的头发,给他一一理好了,显得怡然自得。
邱鸽看着他许久,明启也无所谓,自顾自的给邱鸽整理干净了,才转身离开。
临到门口,邱鸽忽然喊住他。
“明启。”
明启扭头,“怎么了?”
“我又开始了。”邱鸽低头,示意明启过来看看。
明启扬眉,走到他跟前,掀起了他的衣摆,瞧见了鼓鼓囊囊的衣服,“嗯,还真的是。”
说着,他拿了背板夹,继续写起来。
等他写完了,邱鸽说:“我要你继续昨晚的事。”
明启一顿,摇摇头说:“现在不行。”
邱鸽没耐性了,“那你什么时候行?”
“有空再说。”明启笑。
被明启吊了一次胃口以后,邱鸽就几次三番的邀请他来帮忙,但是明启推三阻四,全部挡回来了。
邱鸽没办法,说:“要不你给我松开一只手也行。”
“不行。”
明启:“······你就这么想要?”
邱鸽反问,“你不是医生吗?”
“嗯,但没接触过你这么强烈的病患。”明启的脸色有些不好,靠着墙,冷冷看着窗外。
邱鸽看清楚他的脸色变化,总是很奇怪,他总在奇怪的地方情绪有变化,没有固定的词和事情,好像是一瞬间就变成了那样。
因为是和他本身经历有关,邱鸽按捺住心里的好奇心,继续问着他。
明启沉默了会,忽然拉开门出去了。
邱鸽一惊,心想该不会玩过头了吧?
“明启···你···”
邱鸽撑着手肘抬头刚刚喊出了明启的名字,忽然明启提着他的颜料桶进来,兜头就是一桶冷水对着邱鸽的脑袋浇上去。
邱鸽惊吓之余,只有满腔的怒意,这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他如此生气,直到今天。
冷水浇在脸上,身上,皮肤因为寒冷战栗起来,但奇怪的是皮肤之下一阵沸热,心脏快速跳动起来,他第一次高声怒吼:“你个疯子!”
邱鸽像是发怒的公牛,胡乱的挥着手,想要去揍明启,铁链哗啦啦的响了好久,邱鸽才想起来这都是无用功,便又坐了回来,满眼怒气的看着明启。
明启放下了桶,面色如常。
“你杀了我吧。”邱鸽赌气的说。
明启冷笑,“我想什么时候杀了你都可以,你这么说是为什么?以为我杀了你以后,有人在乎你?”
邱鸽嘴唇微微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冷的原因还是明启话的原因,他没说话,只是颓然的半靠在湿漉漉的床上。
“你觉得有人在乎你?”明启继续笑着,声音也尖锐起来,脸色逐渐变得狰狞,“你每天从学校出来,直奔药房,然后在对面饭店吃饭,在街上游荡到十点多才回出租屋,第二天第三天···每一天你都是这样,你一个朋友也没有,我□□了你三天,你的手机连一条信息也没有,电话也没有,你连家人都没有,你觉得你死了,还有什么留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家人?”邱鸽抬头,湿漉漉的头发滴着水珠,在脸颊上滑落。
明启拿出了邱鸽的手机,“我解开你的密码,你的通讯录一个人也没有。”
邱鸽眯起眼睛,沉默了几秒以后,再开口语气格外的强硬,“我没有家人,难道你有家人?”
这像是故意刺激明启的话,明启也明白了,他退后一步,“你这个人,永远是这样无孔不入吗?”
邱鸽皱眉,像是没理解他的意思,“你别转移话题···”
这下到明启不明白了,刚刚感觉到邱鸽极具攻击性的想要撕开自己的伪装,探索自己的一切,虽然只有一瞬间。
如果刚刚明启反问的话只是一时怒气上来而已,不是谋划已久的问题,那么邱鸽这个人也和其他人一样,一个被情绪和身体所掌控的人。
毫无意思。
明启摇摇头,呼了一口气后,“邱鸽,好好的,我还能多留你一段时间。”
邱鸽意味不明的笑起来,“说起来,我还没看见过你真的杀人呢?那个男人,你杀掉了吗?”
明启脸色一肃,连连冷笑,“怎么?还要我和你说他怎么被我杀死的?怎么分尸?怎么抛尸?”
邱鸽沉默了片刻,没有继续问下去,反而说:“我要换衣服。”
明启上下打量着邱鸽,邱鸽是一个标准的美人,漂亮精致,身材纤细,皮肤雪白,连眼睛都亮晶晶的,因为冷水的原因,露在外面的皮肤已经泛红,像是熟透了苹果。
“知道了。”明启转身找了浴巾给邱鸽擦起来,然后蹲下来给邱鸽解开了锁链。
虽然床下的锁链解开了,但是邱鸽双手双脚还是被拷着的,他也不打算反抗,只是静静的打量着,余光瞥到了那把锁,有手掌那么大,钥匙就在明启的手上,他当即转过头去,老老实实的背对着床站在墙面前。
明启掀掉了床垫和床单,然后从客厅拿了新的床垫和床单,又找了衣服给邱鸽。
这时候邱鸽已经没了任何兴趣,冷着脸伸手,让明启给自己换衣服。
明启给他找的是自己的衣服,简单的卫衣和运动裤,宽大舒适。
邱鸽很安静,甚至闭上了眼睛,似乎是不想看明启的脸。
明启察觉到他的神色,手顿住,捏着他的手腕上,忽然说:“你的皮肤好白。”
邱鸽没睁开眼,“你试试不晒太阳,也能这么白。”
明启还是没继续动作,手指轻轻的在邱鸽手腕内部抚摸起来,有意无意的撩拨。
邱鸽睁开眼,眼里清明,冷漠的说道:“我现在不想,松手。”
明启却用力握住了他的手,越来越紧。
渐渐的,邱鸽感觉有些刺痛,咬着牙硬挺着,就是不愿意松口求饶。
这种人都是倔强的要命,明启比谁都清楚。
他松开了邱鸽的手,转而捏住了邱鸽的下巴,凑到他的唇前。
邱鸽立即扭头,躲开了明启的嘴唇,他现在毫无兴趣,只剩下对明启的厌恶。
明启又发力,将邱鸽硬生生的扭过来,面对着自己。
因为阳光,邱鸽几乎看不清明启的脸,只是诡谲而又危险。
明启强硬的吻住邱鸽的嘴唇,不像是接吻,像是猎物啃食腐肉一样,毫无情谊,只有控制与支配。
邱鸽趁势咬住了他的嘴唇,尝到了血腥味以后,呵呵地笑起来。
明启也没有反应,手落在了邱鸽的脖子上,忽然用力卡住他的喉咙,迫使他跌倒床上去。
随后,明启用力将他翻过身来。
邱鸽察觉到空气变得燥热起来,他在逐渐逼近自己。
吱吱呀呀的声音铁链碰撞声十分吵闹,即使塞住耳朵也不管用,渐渐的,邱鸽眼神迷茫起来。
似乎有一道光投到了他的眼前,那前后微微晃动的光源,越来越亮。
邱鸽正要伸手,忽然发现那道光已经紧紧贴在他的背后。
碰撞的铁链忽然发出尖锐的声音,心跳声也骤然急速起来,邱鸽仰头,忍不住喊了出来。
刚刚的那道光像是水流流进床单上,被吸收掉,留下了一片奇怪形状的污渍。
“邱鸽,你的皮肤变红了。”明启靠在他的背上,凑他耳边,低低说笑。
“哦。”邱鸽神情呆滞。
“怎么了?不舒服?”明启给他擦了下,随即把他抱起来,正躺在床上。
“没什么。”邱鸽偏头,“我不喜欢。”
明启嗯了声,拍拍邱鸽的脸,“我也不喜欢。”
邱鸽笑起来,“你真是个疯子。”
“我知道。”明启坐起来,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了,晚上来看你。”
邱鸽见他起来,重新穿戴整齐,还擦了擦手,眼神逐渐变得冷漠,他轻轻的说:“明启,你如果不杀了我,我会杀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是元旦了,预先祝福大家新的一年多搞点钱啊~
然后来包养我~
眼神暗示!
☆、第 7 章
房间里空气稀薄,邱鸽在床上辗转反侧,好像空气里全是明启的味道,那种若有若无的药材味道,还夹杂着了别的什么气味,比如他身上那种浓烈的欲望。
邱鸽恶狠狠的呼出一口气,他让自己经紧绷起来,摒除所有的杂念,开始想接下来的计划。
而且出乎邱鸽意料之外的是,明启晚上很早就过来了,他让许宙走了,自己在客厅里不知道做什么,到了晚间六点左右,明启提着一个笼子走进房间。
邱鸽眼睛一亮,眼神黏在那个笼子上,有些诧异的问:“你带这个兔子来干什么?”
“给你的。”明启把兔子放在他床边,“就是排便太臭了。”
“说的像是你排便不臭一样?”
邱鸽是家里独子,这么多年父母宠的很,他又聪明,学习也给父母长脸,属实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可是因为父亲有过敏性鼻炎,家里从没养过小宠物,所以有些好奇,他这话里有抱怨还有一点不易察觉的撒娇。
明启笑着,看神全神贯注望着兔子的邱鸽,想不到他也会这样,边说:“说的也是,这兔子给你玩两天。”
邱鸽眼睛里闪着光,伸手想摸兔子,那兔子却好像是受了惊似的,见到有人凑上来,吓得团团转。
邱鸽不敢摸了,笑得柔软又无害。
明启抱着手臂,端着观察的眼神瞧了他好一会,然后见他是真的欢喜,轻声说:“你还想要什么?我看方便不方便带给你。”
邱鸽摇头,“不用。”
明启也没有追问,笑吟吟的脸维持了好几秒,然后坐下来,拿着背板夹开始写字。
两个人之间涌动着怪异的气氛,明启忽然前倾,问:“我走以后,还有生理的征兆吗?”
邱鸽一顿,摇摇头。
明启低首,刷刷刷写了一会。
只要明启不发疯,其实还算可以,邱鸽动了动腿,手指在床单划来划去。
明启写好了,收起来背板夹,又开始看着邱鸽。
邱鸽就让他打量自己,他对明启的目光不说在意,但也谈不上多在乎,过了会,邱鸽见他还没说话,明白明启是在等自己先开口。
“那个孩子···是你什么人?他知道你这些事?”邱鸽问。
“认识的一个小孩子,你怎么忽然问他?”明启清楚他问的是许宙。
邱鸽想了想,“觉得他还小,跟着你这样的人不好。”
明启摇头,“不,其实跟着我,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好的方式了。”
“他成年了吗?”
明启有问必答,“应该再有一个多月就成年了。”
邱鸽质疑,“按照他的年纪,应该在读高中,现在却在小饭馆里打工,你觉得是最好的?”
对于邱鸽敏锐发现许宙辍学打工的事,明启显得很是兴奋,他笑着说:“你觉得自己为他好,是正确的?”
邱鸽沉默,显然是默认了他的话。
明启来了兴趣,他翘起腿,托着下巴,认真的对邱鸽解释,“其实事物的对错,不是当下就决定了的,对错与否,总是在事情过去很久很久以后才会显示真正的模样,也许现在是错的,那么很可能很久很久以后,发现原来也并没有那么坏。”
邱鸽立即否认:“好坏不是判断一个事情的准则,正确与否才是世界运行的基本道理。”
“那你对这些准则抱有相当高的认同吗?”明启反问,脸上出现不可捉摸的笑容,“你并没有对不对?”
邱鸽也点头,表示自己的想法,“我认为正确,我没有说我会认同。”
“某些人在某些时候创造了准则和规矩,代表所谓正确的事,但是不代表我们不可以怀疑它的好坏,包括正确性。”
邱鸽看着明启自信,或者说是自傲的脸庞轮廓,忽然心里五味陈杂,这样的一个人,却是一个嗜杀的神经病,如果这个人脑袋并没有这么疯的话,也许成就会不一样,甚至能够在历史留下些什么。
可惜···
忽然,邱鸽问:“你有什么梦想吗?”
明启笑吟吟,“有,世界和平,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