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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穿书后我成了太监的女儿-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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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还得从一月前的一本名叫《贞女传》的奇书说 起。
  天下人上至五岁稚童,下至耄耋老父,谁人不知道北直隶有一位名士,自号乐浪楼主,此人善话本,工书法,乃是百年一遇的大家,写出的话本通俗易懂,语言兼具空灵明静,不仅贩夫走卒都喜爱传唱,连诸位大儒都称赞其余味源远流长,堪称诗中之话。
  因而有不少人看乐浪楼主的话本如痴似醉,恨不能与这位名士见面一絮。
  这群士人访遍了据说乐浪楼主在此隐居的名山大川,没找到,又重金悬赏近一年,倒真有几个称自己是乐浪楼主的老头子蹦了出来,仙气飘飘,要领取这千两赏金,结果一下子便被人识破,闹了好大的一个笑话。
  诸人皆感叹:乐浪楼主有魏晋遗风,真乃名士也,也就熄了去寻的心思。
  不过考据乐浪楼主是何人,有何人生经历的人逐渐多了起来,甚至还有人考据出乐浪楼主是一位女子的,真是千奇百怪,什么都有。
  陈梁俊便是研究“乐浪学”的一员,他爱乐浪楼主笔下的小倩多情重义,又爱那青蛇的爱憎分明,为这些奇女子写了不少诗词歌赋,每次乐浪楼主写了新的话本子,他都冲杀在书局的第一线。
  三月前陈梁俊在一日像往常一样,准备去惜日书局看看有没有最新的话本子,却见书局人去楼空,竟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
  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惜日书局换了掌柜,乐浪楼主只和那掌柜联系,便是连最后一丝消息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梁俊正扼腕叹息,两个月后便有消息传来,乐浪楼主新做了一本名叫《贞女传》的石刻本,已经在民间流传有一段时日了!成为许多闺阁小姐的必读书目。
  陈梁俊连忙携林舒一起买了去看,林舒看完全书后啧啧称奇,翻了翻其中的彩页,说:“这春秋笔法还真是乐浪楼主亲笔,只是他一向爱那些不拘礼法的奇女子,怎么今日开始咏起贞节牌坊的贞女了?难不成先生有出世之意?”
  陈梁俊也有些奇怪,他也没有多想,这样符合礼教的书无疑是祖父姑母等人爱看的,祖父一向都斥这些话本为“淫。词艳曲”,这本书语法清丽,又于礼相和,祖父肯定能观上一观。于是他便把此书献给了祖父。
  陈昌黎一见此书,也称赞书中所写的节妇忠贞,又把书进献给了中宫。
  结果这一进献,可就捅破了天了!
  阉党门下的翰林院修纂隆清淑上奏陛下,言陈氏有为世家著书立德的罔侫之心:有皇后手中的《贞女传》为证,《贞女传》中有节妇十七人,且这十七人都是高官贵族之女,竟然均能在陈氏世家中 找出原型,一一对应得上,有识之士自然能辨别的出。
  隆清淑自称自己早早就发现了,只是未敢上报,现如今知道皇后手中也有一本《贞女传》,他又如何敢隐瞒万岁呢?
  禁内内侍递过来话,说万岁看了这本折子,沉默良久,招来司礼监大太监季盛,二人在宫中密谈良久。
  自古以来,史书是由史家记载,尤其是当朝的正史,皇上的意思便是史家的意思。
  只听说过皇族让史官记下本姓家族的事迹,以求能代代流传,没听说过哪家大臣为自己立书作传的!
  一个臣子敢怀有这样的心思,他到底想做些什么?
  陈皇后听闻此事,在坤宁宫哭死过去,醒来便一直往养心殿跑,却是连万岁的一面都没见到。
  更可气的是,季盛门下的阉党们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纷纷上书万岁,极尽阴阳怪气之能事:隆清淑此人就是个酸儒,陈家已经有了一位太子,再等等这天下可不就是太子的了,到时候他想怎么写自己的母家就怎么写自己的母家,哪里还用使这些阴招?
  一定是隆清淑这直娘贼考据太深,万岁不要轻信,以免伤了陈老学士的一片苦心啊!
  因而《贞女传》这一书在朝堂上是掀起了轩然大波,众人纷纷谈论陈皇后、谈论隆清淑与陈阉之争。至于那位名叫乐浪楼主的作者,瞎,那不就是个被阉党抓住了借题发挥的可怜人么!倒是无人在意了。
  。。。 。。。
  皇城森森,此时已是傍晚,夕阳西下,还有些许余烬在地平线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曲折幽深的大殿内早早点起了烛火,殿内似有异香袅袅盘旋,一道中年男子的声音打破了此时的平静,他似是有些疲倦,低声道:“伴伴,把烛火熄上一些吧,莫要让它那么亮。”
  一个笑眯眯的圆脸内侍上前去,用剪刀轻轻地剪短了一些烛芯,“烛光暗,万岁再批一会子的折子便歇息吧,免得看坏了眼睛。”
  元朔帝坐在榻上,低低地咳了咳,看着摇曳的烛光喃喃道:“暗一些好啊,暗一些便能多用点时日。。。 。。。还能省下几两的灯油钱。”
  季盛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又恢复了正常,放下烛剪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他的身旁,笑着说:“万岁您可说的,咱们内库里还缺您那几两的灯油钱使么?”
  季盛的视线低敛,陛下此话,已有丧志。。。 。。。大为不详。
  元朔帝的嘴唇发污,似是比三月前的气色还差了一些,他淡淡一笑,道:“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啊,朕自己如若都不省下那几两银子,那百官呢,天下呢?浪费的银子就不止万万两了。”
  季盛肃容道:“万岁说的是。”
  “伴伴,你说朕的元子赵彻, ”他的话锋一转,像是一位与朋友唠家常的父亲一般,有些疑惑地说,“朕自认为对得起陈家,当时夺嫡之乱,陈家助我一臂之力,我成事之后,泼天的荣华富贵也都是给了,彻儿这样的身体。。。 。。。我便瞒住了天下人,也是让他做了太子。”
  “只是。。。 。。。他们怎么还不满足呢?”元朔帝叹息一声,“陈家,还想要什么呢?只有这天下都给姓了陈,他们才满足么?”
  “万岁,老奴听闻在民间有这样一首民歌,名叫十不足,”季盛继续微笑着说,“虽说语言粗鄙,但在山野中仍有些真理异趣。”
  “哦?”元朔帝颇感兴趣地说,“伴伴来唱吧。”
  “老奴年纪大了,却只记得几句。”季盛悠悠地哼唱到:“终日奔忙只为饥,才得有食又思衣,一攀攀到阁老位,每日思想到登基,一日南面坐天下,又想神仙来下棋。。。 。。。”
  季盛唱到中途忽地停了下来,轻轻了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哈腰道:“万岁瞧瞧奴这记性!到这里便已然是忘了。”
  元朔帝若有所思,点点头道:“贪之一字,果然世人均不可避啊。”
  他想了想,在折子上写上几句,一边对季盛说:“朕已下旨,这《贞女传》是朕交于皇后观看,隆清淑此人妄污宫禁,染指大典,便把他发派到外地去,其余叫群臣莫要乱议此事,此事朕已洞知,”他深深地看了季盛一眼。
  “就不必深办了。”
  “诺。”季盛笑眯眯地低下头去,“老奴即刻遣人去办。”
  圣旨上虽白纸黑字写着说不追究此事,却也证明了一件事:万岁已经疑心陈家已久了,圣旨一下,就坐实了陈家著书谋逆的罪名,陈昌黎若再提起此事,那就是大大的不识抬举。
  圣人都替你们背黑锅了,你们还敢喊自己冤?
  季盛一甩麈尾,走出养心殿,便见一个人影直直地立在暗处,他惊讶地道:“陈老学士,夜里下风,您站在这做甚么?万岁早就歇下了,您还是请回吧。”
  陈昌黎高而苍老,他穿着朝服,沉声道:“当真好手段,乐浪楼主这条线竟然是整整埋了五年,季内监真是卧薪尝胆啊!”
  “您说的是哪里的话呢。”季盛笑眯眯地打着机锋,“乐浪楼主乃是风流名士,怎能和我们阉人混做一团,这不是自降身价么。”
  陈昌黎不屑地撇了撇嘴,意味深长地道:“某便先行告辞了!”说罢他便一甩袖子离去了。
  “您慢走!”季盛在后面俯身。
  他直起身来,看着天上的一轮满月,却是想起来女儿在小的时候就会缠着自己咏诗、写月亮,吃螃蟹。
  没想到这孩子的文辞,竟是成为压倒陈昌黎的最后一根稻草,季盛微微一笑。
  月光幽 幽,照着两地的至亲人。


第四十章 论火器
  季岚熙收到季盛从京中带来的密信; 已是半月以后。
  她静静地就着烛光读完,随即就把信放置在烛火上,火舌贪婪; 逐渐把这一件隐藏在流言中的历史灼为灰烬。
  季岚熙写的那本《贞女传》引发出的陈阉风波,现在在京中已经正式有了一个名字:“妖书案”。
  妖书案一起,陈党诸人大大受创; 在万岁心中的地位大不如前,陈昌黎老学士似是知道乞骸骨已经没有用了,只好告病回家; 现在内阁只有次辅还在苦苦支撑。
  京中一乱,陈党的眼线回防京都; 辽东这点小小的动作已经是纳不了诸位贵人的眼; 她在这边的产业也好安心一些。
  季岚熙现在所想的是; 该如何改变大郑现有的铳。
  火器的发展是跨时代性的,冷兵器和□□的威力完全不能在一个数量级评判。可以说; 谁首先拥有了火器,谁就能在战局中占尽先机。
  大郑是有铳和炮的; 只是还没有进行全国的铺开,各地方只有一些精英部队可以使用铳。
  京中有一营,名叫神机营; 里面的兵士就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火。枪手,用来拱卫皇都,保卫京畿。赵衍来辽东便从盛京带了五十几支来; 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路子。
  大郑的铳,多为铁质、铜制,甚至还有用竹子做的,这种材料做的铳管; 不结实且容易炸膛,主要还是囿于现在冶炼技术的低下,无法制造出稳定且品质纯净的钢。
  除此之外,在城防和海战也有炮的出现,且威力甚大,火炮架于城墙对下急攻,就算是神仙也打不进来。女真人对大郑诸卫城垂涎已久,却迟迟不敢发难,未尝没有畏惧火炮的意思。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辽东的底子现在已经被榨干了,外面看起来威风赫赫,实际早早地就已经从根儿里烂起来,若真的兵临城下,那些城墙上的巨炮能否开火。。。 。。。恐怕连使用它们的炮手也不敢确定。
  总兵官耿满前几年一直上书朝廷,希望遣人来修,就算万岁爷不给人,给几两银子也是好的,我们这儿的老火器师父总不能不吃 饭吧,结果几年来书了好几次,也是三番五次地石沉大海,一点儿回音都没有。
  耿满纳闷,向朝廷里的同僚一打听,好么,那五六年的折子根本没被万岁看到,司礼监直接留中不发。他也是无奈,养着上上下下万人的嘴巴都以不是易事,何况最为破费的火器呢。
  季岚熙打算着,农事和冶炼几件事稍稍暂定,接下来就要发展生产力,开始制作火器了,光是有生产技术还不行,首先得能保证每年的产出的物资不被人抢走。
  季岚熙此时便是在广宁的火器局。在此之前她还遣人到辽阳、铁岭等各卫所,收集各种火器的数量、使用年限,辽东卫所自从奏折被留中后,对火器的记载是越来越少了,现在火器局里到底是个什么形式,就连长官都说不清。
  火器容易有炸膛的风险,因而火器局和火。药局一样,多设在人迹罕至的郊外,与兵营待在一处。
  那里像一个大仓,用来屯粮的大仓,用厚实的砖垒砌,只是大门要宽广的多。
  “咱们大郑最大的炮名为大将军炮,重达千斤哩。想当年咱们辽东的炮,那一开火,隆隆的,能炸到几里远,吓得蛮子四散而逃,嘿嘿!好几年没敢再来!”带着季岚熙进入仓库的是一名老师傅,能看出他年轻时也是典型的北方大汉,现在却佝偻着身躯,有些骄傲地说。
  老师傅名唤袁吉,祖上有蒙古血统,在辽东火器局已经干了半辈子了,专门配制火。药,研究火铳。
  季岚熙看了看他的手,那双手黧黑皲裂,且右手只剩下三指,断口扭曲不齐,一看便是在被什么威力巨大的物什炸的。
  “那现在呢?”她问。
  “现在啊。。。 。。。”袁吉混浊的眼睛猛地一亮,又暗淡下去,摇了摇头道:“没喽,都没喽,火器局已经三年没开门喽。”
  他一压钥匙,把门猛地推开,“小郎君既然想看看,那便看看吧,只是现在也没有甚么好看的了。”
  庞大的木门吱呀作响,从内涌出一股陈朽的气息。
  季岚熙看着屋内一片空荡,沉默了一会,道:“咱们的炮呢?”
  根据地上的压痕来看和书卷记载来看,广宁火器局的将 军炮至少有八门以上,均在平原野。战中立下赫赫战功,显庆年间有一门炮大破女真,为表其威力甚至还被封为武安将军。
  只是现在无论是那门将军炮,还是其余的炮都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光秃的木制车架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袁吉右手颤抖,缓缓地扶去木车上的灰尘,“小郎君,咱们的炮熔啦,都卖啦。”
  季岚熙眉头皱起:“是谁?耿满将军在此,怎能让人随意买卖这些国之重器,难不成是镇守太监梁中?”
  火器这个东西,就算真有人敢拿命去卖,也未必有人敢来买。
  袁吉的声音嘶哑:“都不是,是我叫人熔的。”
  “那年辽东,真是好长的冬,好大的雪啊。”他喃喃道,“二月里,大雪下的足足有半人多高,听说有些人半夜里出了帐子撒尿,竟然在风雪里迷路,再也没回来过。”
  “秋粮没下来多少,外面的车队进不来。很快整个广宁都受了灾,卫所里还能有点吃的,百姓们受不了啊。雪太大了,连上山都上不得,剩下的人开始在雪里刨草根吃,那样也不行,不知饿死了多少人。将军早早就打算开太仓,结果等到仓里一看,那里面居然只剩下些稻壳麦皮了!这时候有商队从海上来了,要咱们的参和皮货。”
  “小郎君想想,”袁吉的目光幽深,似是回了那个大雪纷纷的日子,“寻常百姓家里为了过冬,便是早早地都把皮货换了粮食,又能剩下些什么呢?那商人便说,除了银子和皮货以外,就是拿铁器来换也行的。”
  “这个时间,我们又哪来的铁器呢?将军没有办法,”袁吉像安慰自己似的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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